“發生了什麽事?”


    顧瓷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林美麗拉著她來到了飯桌邊,把迷迷糊糊的顧瓷摁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什麽事,反正不會跟咱們有關係,你先把飯吃了。我是我去食堂給你打的早飯。”


    林美麗說著,就把保溫桶打開來了。


    她舀了一碗粥放在了顧瓷的麵前,又給了她一個雞蛋和一個大白饅頭。


    喜滋滋道:“別說這島上的夥食還不錯,居然還有白米粥呢,這粥熬得挺稠的,比我熬得可強多了。”


    顧瓷看了眼熬得出了米油的粥,也點頭。


    “確實不錯,也比我熬的好。”


    蔣憶晚這時也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對著林美麗叫了聲:“幹媽,早上好。”


    又對顧瓷打招唿:“顧姐姐早上好!”


    林美麗笑成了一朵花:“早上好,來,快喝粥,吃雞蛋 。”


    林美麗現在是過當媽的癮,不但幫顧瓷把雞蛋剝了殼,還幫著蔣憶晚也剝了雞蛋殼。


    “快吃,快吃,多吃雞蛋有營養!”


    她笑眯眯地看著顧瓷和蔣憶晚,越看越是喜歡。


    “媽,你也吃!”


    顧瓷把一個雞蛋放在了林美麗的麵前。


    林美麗笑得合不攏嘴,忙不迭道:“我也吃!”


    “幹媽喝粥!”


    蔣憶晚也幫著林美麗舀了一碗粥。


    林美麗笑著端起了粥碗,她現在總算是享受到了小棉襖的貼心照顧了。


    顧瓷咬了一口雞蛋,問:“媽,這雞蛋也是部隊食堂打的麽?”


    林美麗喝了一口粥,不在意的迴答:“食堂哪來的雞蛋賣?這是我煮的。”


    “什麽?你煮的?”


    正嚼著雞蛋的顧瓷停止的咀嚼,看著手裏的雞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了。


    蔣憶晚正準備吃雞蛋,看到顧瓷的動作, 嚇得不敢吃了。


    林美麗這時又喝了一口粥,笑道:“嗐,我那是說突魯嘴了,我哪有這本事啊?我雞蛋是我讓秦妹子幫著煮的,還有饅頭也是她幫著熱的。”


    “噢!”


    顧瓷應了聲,又利索的吃起了雞蛋了。


    剛才真是嚇死她了。


    看顧瓷吃了,蔣憶晚大眼骨碌碌地看了眼反應慢半拍的林美麗,也跟著吃了。


    三人正吃著,門被拍響了。


    蔣憶晚把最後一口雞蛋往嘴裏一塞,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我去開門!”


    林美麗正準備起身的腳又收了迴去。


    埋怨 :“這孩子,吃著東西還跑這麽快,要是噎著可怎麽辦?”


    顧瓷低頭喝粥。


    心裏想著,這孩子能不跑得快麽?


    她還想知道被人發現蔣勇家裏一晚之間連牆皮都快鏟光了,大家是什麽樣的反應呢。


    是的,蔣憶晚迴家後,想了想又覺得不過癮,又迴去把蔣勇家的牆皮給鏟了。


    雖然這有破壞部隊財產的嫌疑,但後麵搬進去的人估計得罵蔣勇一輩子。


    畢竟沒有人搬進屋子裏,發現牆皮沒有了,地磚沒有了,心情會好。


    蔣憶晚小孩子心性,她想看蔣勇被罵一輩子。


    不一會,林大媽跟著蔣憶晚興衝衝的進來了。


    林美麗看到了連忙起身讓坐:“哎呦,林嬸子怎麽來了?快,快坐!吃了沒?”


    林大媽笑道:“都什麽時候了,早就吃過了,你們吃著,我就是沒事跟你們聊聊天。”


    “那行,您坐著,我先吃早飯。”


    林美麗把一邊角桌上的瓜子花生糖什麽的放在了林大媽的麵前,自己又喝起了粥。


    林大媽也不客氣,拿了一把瓜子就嗑了起來。


    她看了眼蔣憶晚,笑道:“你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了麽?”


    “什麽事?”


    林美麗到了海島才發現自己又開發了一項新的技能,那就是吃瓜。


    “蔣勇,就是晚晚她爹你知道不?”


    “知道啊,怎麽了?”


    “他家昨天遭賊了,全偷光了!”


    “遭賊了?”


    林美麗眨巴著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可是軍區家屬院,會遭賊?


    這說出去誰信啊?


    “真的,不但東西全偷光了,連牆皮都給鏟了,媽呀,我還沒見過這麽窮的賊呢。”


    林大媽一臉的興奮。


    林美麗喝了口粥,歪著頭想了想:“不對啊,要是偷錢還好說,要是偷家具,怎麽拿出家屬院的啊,門口可是有警衛的。”


    林大媽立刻壓低聲音:“誰說不是呢,所以啊,所有的人都在傳是晚晚死去的娘來報複蔣勇呢。”


    怕林美麗不信,又鬼鬼祟祟道:“你知道麽?蔣金寶和蔣玉寶一早是在哪裏被找到的麽?”


    林美麗不禁也好奇了起來:“在哪?”


    “在海邊礁石上!媽呀,要不是今天有人趕早去,發現了兩人在礁石上,等漲潮後,說不定就直接卷到海裏去了!


    這兩人還睡得跟豬似的,滿臉都是被蚊子咬的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睡是著的!


    你說這事怪不怪?”


    林美麗點頭附和:“是挺奇怪的。”


    “所以呀,現在家屬院裏都在傳是晚晚親娘恨死了蔣勇欺騙她的感情,還虐待了晚晚,來報仇了。”


    說完,林大媽還眼神複雜地看著蔣憶晚。


    這孩子雖然可憐,但是現在被傳出當了鬼的親娘來報仇了,以後誰還敢親近這孩子啊?


    萬一跟這孩子鬧個矛盾什麽的,她那死鬼娘心疼孩子,報複人家可怎麽辦?


    不說把東西都搬空了,就說半夜出來嚇人都能把人嚇死。


    蔣憶晚感受到了林大媽的目光,搖頭:“我不是我娘幹的,我娘最是善良了。要是她想報複的話,我奶家早就被報複迴去了。”


    林大媽頓時來神了:“晚晚,你那個惡毒奶家裏沒事?”


    蔣憶晚對林大媽露齒一笑:“當然有事了。”


    “噢,沒事就好……呃,你說什麽?有事?有什麽事?”


    林大媽眨著八卦的眼,看著蔣憶晚。


    “有一年冬天,他們想吃狼肉,賣狼皮,就給我吃了一個帶迷藥的饅頭,我暈過去後,他們割破我的手,用沾了我血的衣服扔在了山上。


    他們想引誘我那些狼爸狼媽還有狼兄狼弟狼姐狼妹就下山來救我,然後把它們都一網打盡。”


    林大媽聽到這裏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大罵:“簡直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他們怎麽看不得你好呢?


    要不是這些狼救了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蔣憶晚眼神變得冷冽:“誰說不是呢!他們不但算計我,還算計村裏人,還跟村裏人說會有大批的狼群下山來找食物,要吃人。


    讓村裏人幫著打狼。


    村裏人聽到有狼下山,其實是不相信的。


    因為我的緣故,山上的狼基本不下山,但是我二叔他們說得言辭鑿鑿,村長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大家都準備著火槍,就等著萬一有狼下山,就把它們一網打盡。”


    林大媽一聽就急了:“那你那些兄弟姐妹下山了麽?哎呦,菩薩保佑,千萬不要下山啊。”


    顧瓷不禁好笑。


    要說出去,有人居然替狼著急,肯定都不信了。


    蔣憶晚看了眼林大媽,不禁多了幾分的好感。


    也許是原主殘留的情緒在她的身體裏,她對那些狼也挺親切的。


    “下山了。”


    “啊?”


    林大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連忙問:“那後來怎麽樣了?你那些狼親戚沒事吧?”


    “沒事!”


    聽到蔣憶晚的迴答,林大媽露出了笑容。


    林美麗也緊張地不行,聽到確切的迴答後,才放鬆了下來。


    “那後來怎麽樣了?”


    林大媽跟聽故事一樣,追問。


    “因為村裏人有人發現我二叔拿著帶著我血的衣服去山上了,他們就偷偷摸摸地把我救醒了,知道事情原委後,都特別的氣憤。


    因為本來狼群是不下山的,卻因為我下了山,而且狼群殺傷力很強,報複性也很強,就算是村裏人多,跟狼群幹起來的話,也會有死傷的。


    我二叔這可是拿村裏人的命在謀好處。這肯定是得罪了村裏人。


    村長知道後,就準備將計就計,讓我奶他們一家自食其果。


    所以,當狼群下山後,村裏人根本就不出來,全都緊閉著家門。狼群直接就撲到了我奶家,把我奶家所有的人都咬死了。


    咬死後,它們就迴山上去了,連村裏一隻雞都沒傷著。不但沒傷著,還帶來了一頭野豬給村裏。”


    林大媽一拍大腿:“該!活該!死的好!知道他們都死了,我就放心了。”


    顧瓷不禁笑了起來。


    林大媽真是妙人兒。


    不過蔣憶晚說的話,她也隻相信一半,要說蔣憶晚奶奶家能把原主幹翻,那是不可能的。


    在狼群裏長大的孩子,怎麽可能聞不出饅頭裏放了藥呢?


    肯定是原主將計就計,順勢滅了那群畜生不如的親人,然後又打了一頭野豬,封了村裏人的口。


    不得不說,原主也是個有手段。


    這時,門口傳來了趙政委的聲音:“林同誌……”


    林美麗連忙走了出去。


    “趙政委,什麽事?”


    趙政委指著身後跟著的幾個表情嚴肅的男同誌,介紹:“這是歌委會的同誌,對於蔣勇同誌家遭賊的事,想來問問蔣憶晚小同誌。”


    林美麗點頭,對著門裏叫:“晚晚,有人找!”


    蔣憶晚連忙走了出來,一麵走一麵笑道:“誰找我啊?”


    看到趙政委後,立刻縮在了林美麗的身後,怯生生道:“趙政委,我可沒幹壞事。”


    趙政委的唇抽了抽,對著身後幾位同誌道:“這就是蔣勇的大女兒,蔣憶晚,你們有什麽事問她就好。”


    幾個歌委會的男同誌互看了一眼,對蔣憶晚疾顏厲色:“蔣憶晚,說一下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你說你是不是去了蔣家,又拿了什麽東西?”


    蔣憶晚有些膽怯的拉著林美麗的衣擺。


    林美麗心疼壞了,把蔣憶晚護在了懷裏,對著幾個人就是懟:


    “我幹閨女昨天晚上自然是在家裏睡覺了,怎麽了?睡覺還犯法?”


    詢問的男同誌眉頭一皺,斥道:“這位同誌,請端正你的態度!”


    顧瓷不樂意了:“我媽怎麽態度不端正了?難道我媽非得說我妹昨天沒迴家才算態度端正了?那你們直接讓我妹承認是她偷了蔣家不就行了,還問什麽問?”


    這幫人辦事沒能力,就知道製造假案冤案。


    雖然蔣家的事確實是蔣憶晚幹的,但要是換成別人,這不成了製造冤案了麽?


    就算她婆婆不生氣懟迴去,她也得懟人了。


    那男同誌臉色一變,不悅道:“你這位同誌,不是胡攪蠻纏麽?你這是破壞我們的工作。”


    顧瓷冷笑:“你們的工作是找出偷東西的賊,而不是在這裏問來問去。你們要是有證據,就直接抓人,問什麽問?


    都說了我妹妹就在家裏睡覺,你還要問!


    你也別問有什麽證人。


    我來問你, 你昨天睡在家裏,除了你愛人有誰證明?


    對了,你愛人是直係親屬,從法律上來說不能作證的,所以說,你是不是也有嫌疑?”


    那男同誌被說得臉都青了。


    趙政委低著頭,憋著笑。


    這幫子人一向想當然辦事,從來不注重證據,這下好了,被顧瓷給剛了。


    “你……你……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這是幹擾我們的正常辦案!”


    那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行,你繼續辦案,我們在一邊聽著。”


    顧瓷也不理他,直接對著外麵圍觀的軍嫂道:“嫂子們,咱們一起向這些同誌學習學習怎麽辦案,好不好?”


    軍嫂們也討厭透了這幫子人,都起哄道:“好,我們一起學習!”


    “對啊,我們就學習學習,你們不會不讓吧?”


    “不讓就是有鬼!”


    “我們要旁聽!”


    歌委會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


    說實話,他們辦案向來都是嚴刑逼供,威脅利誘,最後很快就能解決一件案子,從而得到上麵的肯定。


    這件事其實根本就查不出來,畢竟誰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把一家子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搬空。


    但查不出來,他們也不好交待啊。


    所以他們想著,反正蔣憶晚一個孤女,不如讓她頂了罪,他們也算是辦案如神了。


    隻是沒想到這蔣憶晚竟然認了個幹媽,這就不好辦了。


    更想不到,這些軍嫂要在一邊旁聽,他們就更難辦了。


    這可怎麽辦呢?


    帶頭的硬著頭皮問:“蔣憶晚,你能確定你昨天晚上是在家裏睡覺麽?”


    蔣憶晚眼眸冷冽,想了想,譏嘲一笑。


    她裝作乖巧的樣子:“我昨天晚上去了蔣家,我先去了廚房,把廚房裏的柴都搬空了,又去了大廳,把裏麵的家具也搬空了,我又去了……最後,我把牆皮也扒了下來,又把青磚給搬走了。”


    她侃侃而談,把昨天所做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娓娓道來,讓人聽得仿佛身臨其境。


    眾人聽得麵麵相覷。


    幾個哥委會的人聽得喜不自禁,抓耳撓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沒想到這孩子沒被他們嚇,就全說出來了。


    這可太好了!


    帶頭的那個激動道:“這麽說,這些都你做的了?”


    蔣憶晚一本正經:“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趙政委詫異地看著了蔣憶晚,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時那個帶頭的人又緊張地問:“那你把那些偷來的東西都藏在哪裏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蔣憶晚。


    畢竟那些東西都成了謎了。


    這時,隻見蔣憶晚恨恨道:“我剛才聽到林奶奶說起這事後,我就一麵吃著飯,一麵想像著這樣的場景,正想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你們就來了,把我所有的想像給打斷了!你們賠我!”


    眾人:……


    “哈哈哈……”


    圍觀的軍嫂都大笑了起來。


    “你們說這幫子人是不是傻啊?晚晚逗他們的話,他們居然還當了真!”


    “可不是麽,是個人都不可能相信一個孩子一夜間人搬空了一個家!”


    “這哪是搬空一個家啊,連牆皮都鏟了,連青磚都撬了,這是孩子能幹得了的麽?”


    “可這人居然還信了,你們說他的腦子是什麽做的?”


    “是芝麻做的,小的沒發育好!”


    “哈哈哈……”


    眾軍嫂又是哄堂大笑。


    就連趙政委也不禁勾了勾唇。


    那個帶頭男同誌氣急敗壞,指著蔣憶晚大吼:“你說什麽?你剛才說的都想像的?不是你幹的?”


    蔣憶晚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問:“這位叔叔,你看我像是能幹那事的人麽?我那渣爹家裏的家具,你看我這小身板,哪個是我自己能搬得動的?”


    “哈哈哈……”


    眾人又大笑了起來。


    眾軍嫂對著歌委會的人指指點點,把帶頭的說得臉都黑了。


    他恨恨的瞪了眼蔣憶晚,這該死的丫頭,真是太惡毒了!


    怪不得他親爹和後媽要把她賣給人販子!


    真是活該!


    “我們走!”


    他氣唿唿地一揮手,帶著幾個手下就灰溜溜的走了。


    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林美麗拍了下蔣憶晚的肩,埋怨:“你這孩子,差點把我嚇死了!”


    蔣憶晚吐了吐舌頭,一副天真的樣子。


    顧瓷瞪了她一眼,她對著顧瓷作出會心一笑。


    林大媽在一邊也樂得不行,誇道:“說來還是晚晚聰明,不然那幫子人就跟吸血的水蛭一樣,可煩著呢。這樣好了, 以後他們也不好意思來了。”


    林美麗笑著點頭,問:“林嬸子,這邊靠著海,平日裏你們趕海麽?”


    “趕啊!怎麽不趕?對了,現在就可以去。雖然好東西早就被撿了,但你們不是才來麽,也可以去玩玩的。”


    蔣憶晚激動道:“幹媽,顧姐姐,趕海特別好玩,我帶你們去!”


    林美麗也挺興奮。


    她畢竟沒有趕過海,特別好奇。


    顧瓷見兩人都挺有興趣的,也不掃大家的興,於是道:“行,那我們一起去!”


    三人組一人拿著一個木桶,去海邊了。


    木桶還是昨天不知道哪個軍嫂送水來的,顧瓷決定趕到的東西,放些在桶裏還給人家。


    畢竟沒有還空桶的道理。


    林大媽見三人挺熱鬧的, 也有些意動。


    “要不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林美麗連忙邀請:“行,咱們一起去。”


    林大媽高興的就跟著走,走了一會突然道“咱們得去上個廁所,海邊可沒有廁所,走,我帶你們去認認公共廁所。”


    顧瓷笑著道謝:“那就謝謝林奶奶了。”


    “謝啥,走吧。對了,我先去,你們一會就跟來。”


    林大媽早上起得早,喝了稀的,有些憋不住了,就急匆匆地跑向了廁所。


    顧瓷三人慢悠悠地跟在了後麵。


    趙政委把歌委會的人送走後,不放心又迴來了,看到三人往廁所走去,不禁又脫口而出了:“你們這是要親自上廁所麽?”


    三人:……


    感謝長居的陳應天,紫色彭兩位小可愛的用愛發電,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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