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麽都幫不了,誰給你這種錯覺讓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影響力?你要記住自己的身分,不論是丞相或王後都是朕給的。」傷口赤裸的被攤開來才發現並沒有結痂,反而化膿、潰爛,李承鉉拒絕接受她的同情,所以他全副武裝的進行反擊,「你以為沒有你,朕無法成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放低姿態。


    「你有什麽不敢的?就是之前朕做的那些事給你這種錯覺嗎?蘇葉熙,你要記住!朕許你王後之位,代表認同你對西延的付出,同樣德威大將軍替朕固守邊關,四妃之位也會有他的女兒,甚至更多,你在朕心中的價值就和她們一樣。」


    你絕對不會成為朕的弱點,也不是心中的脆弱,朕不可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一桶冰水從頭頂潑淋而下,讓蘇葉熙整個人清醒過來。他這番話是真心的?看著他的雙眸銳利、清明,她還需要什麽證據?再多辯解隻會讓自己更加不堪。


    她是自大了,沒錯!


    翻開西延國史,李承鉉是注定被歌功頌德,也是截至目前為止西延最為出色的一任帝王。那麽她呢?不值一哂的小蟲子,憑什麽替他分擔?


    「或許在王上心中,微臣與她們的價值是一樣的,但在微臣心底一直認為自己無可取代,我的價值來自於我自己給自己的評定與期待。那麽王上對自己呢?那隻是五歲的惡夢,王上現在距離五歲很遙遠,已經擁有扭轉一切的力量。」


    蘇葉熙說完鏗鏘有力的話語後便帥氣的行禮,扭頭就走,但出了暖閣後,她手腳虛軟差點跌坐在青玉石磚上,若不是剛好有柱子可以靠著,這可就要出糗了。


    迴想他方才高深莫測的眼神及以瞬間迸發的威壓,這廝越來越有帝王風範了。


    他們的距離,其實一直很遙遠,這樣也好……她可以走得更無牽無掛!


    這還讓不讓人活?一個好好的年才過完元宵就非得搞得烏煙瘴氣不可?冉閔儀步履加大,若不是擔心被那批禦史彈劾,他早就不顧不管的奔跑起來。


    「將軍大人,您總算進宮了,奴才可急壞了,快進去吧!」和總管守在禦書房外,看見冉閔儀都快流出兩泡淚。


    「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先別推我啊!」和總管隻顧推著冉閔儀的背,要他快進禦書房,卻讓冉閔儀掙開。「把事情說清楚。」


    「還說什麽?大人進去就知道了,反正王上已經批準同意丞相大人的辭官奏摺——」


    「準奏?王上怎麽可能準奏?」不是才讓他調查蘇葉熙的愛好,還拉著他一起學唱曲,當時還規劃什麽元宵賞花燈,怎麽現在就準奏了?


    莫非她同意嫁給王上,所以丞相大人是功成身退?若是這樣可是好事,但和總管哭喪著臉的模樣讓他寒毛直豎。


    壞預感啊!


    「所以奴才急著差人到別莊遞信給大將軍啊!」和總管擠啊擠,好不容易把冉閔儀給擠到禦書房門口。


    「進來。」是王上的聲音。


    冉閔儀瞪了和總管一眼,所以這是讓他迴來當炮灰?


    是勸王上再三思,不是炮灰。和總管隻能用眼神示意。算奴才求您了!冉閔儀整理好被和總管拉亂的衣衫才進入禦書房。


    「在門口磨蹭什麽?」李承鉉眼神陰鷲。


    冉閔儀一驚,王上的臉色糟成這副德性,這是前所未有的。「隻是聽和總管說了些事,但訊息紊亂,還是由王上說?」


    「朕對她還不夠好嗎?她要窗前唱情歌訴衷情朕也做了,編花環也做了!這一切倒把她養得心大,居然以為可以替朕分擔,她是什麽身分?難道她還妄想能控製朕?」


    李承鉉的敘述冷酷到近乎無情,讓冉閔儀一陣驚愕,這、情況很糟糕啊!兩人是撕破臉了嗎?「王上怎麽會這麽想?分擔與控製怎麽會混為一談?」


    「你是來當她的說客?」


    咳咳咳!寒毛豎立,冉閔儀猛搖頭,「末將一直追隨王上腳步,是王上麾下最忠誠的子民,怎麽可能對妄想控製王上的惡女有什麽情誼,不可能是說客,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丞相大人過去提的所有德政都有利我西延國,怎麽會是惡女?」李承鉉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說好不行,順著他的意思說她壞也不行?冉閔儀真心覺得自己踩進茅坑一身屎。「王上既然這麽想,那怎麽還批了丞相大人的辭官摺子?」


    李承鉉語塞,半晌才緩緩開口,「她觸及朕的底線了。」


    底線……所以,該不會是黑夜的事?對了!元宵那晚聽說城裏發生大火……


    「反正蘇葉新、蘇葉熙也隻能存在一個,趁這機會讓蘇葉新急流湧退也是好辦法。王上不是說了禮進丞相府邸?連我家老太君都認為王上有意納蘇葉新的小妹為妃,不如就順勢宣旨迎蘇葉熙進宮吧!」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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