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永湖前進的路上,有兩三次遇到了小股清軍,都被義軍打退。一路上義軍秋毫無犯,悄悄行進,孫中山又指揮著各地的同誌紛紛沿途加入義軍,很快義軍又發展到了3000多人,人一多,軍勢為之一振。


    義軍到了永湖,永湖由於沒有清軍駐紮,所以被義軍順利占領。義軍在永湖休整了一天,又繼續往東行進,走了沒有三裏地,忽然看見前麵浩浩蕩蕩地開來了大隊清軍。前頭沒有戰鬥經驗的義軍一陣慌亂,紛紛後退。黃福急忙命令王龍頭占領左邊的一個小山包,自己馬上登上了山頂向清軍瞭望。


    居高臨下,黃福看到大路那邊清軍密密麻麻蜂擁而來,大約有五六千人。沿著這條大路,大路拐了個彎,從山下直通後麵的永湖,大路兩旁全是稻田,恰巧灌了水,不利於大部隊的展開,對於義軍來說,這倒是個利好的事情。如果清軍占領了這個山包,向義軍猛攻,義軍隻能退向無險可守的永湖,這對義軍極其不利。如果義軍向前東進,早讓清軍關閉了“門戶”,根本無法前進,唯一的一條出路,那就是隻能把眼前的清軍打垮。


    部隊悄無聲息地按照黃福的命令運動開了。以山頭為中心,對著敵人的方向,一道道的戰壕迅速發掘,滿山頭上人頭攢動,塵土飛揚。幾十個義兵拖著一門大炮,“嗨喲――嗨喲――”地把大炮全部拖上了山頂,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山下的敵人。


    清軍也在迅速地調動部隊,後麵的都在原地整裝待發,稍微休息,前麵的1000多人隻能排成50人一排的橫隊,沿著大路,隊形密集地向前進攻。


    越來越近了,前麵的清軍離義軍的前沿陣地隻有300多米了,黃福向王大正大喊一聲:“打!”王大正站在高處,小紅旗往下一揮,炮口放得很低的柏林炮突然朝著人群密集的清軍開火。


    四團像花一樣的火光在敵群裏爆炸,騰起了一團團五彩繽紛的煙霧,無數的破刀爛槍、折胳膊斷腿和著泥土碎草飛上了天空,清軍一陣子暈頭轉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撲亂撞,接著又是四聲爆炸……


    大炮的威力震懾了清軍,失魂落魄的清軍在後麵軍官的威逼下,隻好硬著頭皮衝到了義軍陣地的前麵,又遭到了義軍1000多支快槍的猛烈射擊。清軍又是一陣混亂,有的人扭頭就跑,個別人的逃跑帶動了其餘清軍,很快地,清軍潰退了,丟下了一大片死屍,一直退到了原來進攻的地方。


    黃福利用這個寶貴的時間,讓傷號撤到山後去,沒有槍的立刻補充到前沿戰壕裏,重新拾起了傷兵丟下的槍。


    沒過了多長時間,清軍又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這一次他們有2000多人,沒有排成密集的隊形,而是把部隊散開,成散兵隊形不緊不慢地向山頭撲來。大炮開始轟擊了,而這一次卻沒有頭一次那麽奏效,盡管清軍不斷地有人倒下,但是大部分清軍像是早有心裏準備,不慌不忙地繼續向前猛攻。


    義軍的排子槍響了,前麵的清軍倒下了,後麵的又繼續往前衝,一邊衝著一邊朝義軍射擊。


    前沿陣地已被清軍突破,後麵的清軍士氣大振,唿喊著向前麵繼續猛攻。義軍的大炮早已不響了,兩軍混戰,大炮早已無處開火。山下麵尤其可惡的是一個清軍軍官,騎著馬往來馳騁,大聲唿喊,幾十個清兵站在他後邊,誰往後退就朝誰開槍,槍聲下,已有幾個清軍被擊斃。


    清軍在督戰隊的督促下,不敢不賣命,仰頭急攻。


    公韌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咬得牙根直癢癢,旁邊一個當過清軍的義軍喊:“這就是陸路提督鄧萬林。”


    原來鄧萬林在鎮隆兵敗,迴去後被德壽狠狠地訓了一頓,要把鄧萬林撤職查辦。鄧萬林好不容易送禮托了關係,才免了這一難,德壽叫他領兵再來,戴罪立功,所以鄧萬林這才和瘋了一樣,要和義軍來個魚死網破。


    公韌從旁邊一個義軍手裏搶過一杆嶄新的毛瑟槍,朝著鄧萬林連開數槍。由於馬橫著來迴跑得急,公韌的子彈不是打在馬前邊,就是打在馬後邊,怎麽也打不著鄧萬林。


    氣得公韌把槍一摔,大聲罵道:“這個鄧萬林,太可惡了,看我不宰了他。”說著,領著幾十個義兵就朝鄧萬林撲去,還沒走了幾步,身邊的義兵已被迎麵而來的槍彈放倒了十幾個,一個義兵趕緊把公韌拉迴到戰壕裏。氣得公韌跺著腳大罵:“滾開!滾開!不要管我,先把鄧萬林放倒再說。”


    公韌身邊的義兵朝著鄧萬林一陣猛烈射擊,鄧萬林還是毫發無傷,隻是把他馬後邊的督戰親兵打倒了不少。清兵們還是潮水般地往上湧,突破口愈來愈大,義兵們已經出現了混亂,有的已經開始了後退,形勢變得萬分危急起來。


    公韌一看,這還了得,大唿一聲:“大家不能退,堅決把前麵的清軍打垮!兩軍相逢勇者勝!衝啊——”親自領著一隊人奮勇衝殺,和敵人攪在了一起。但是敵眾我寡,在和清軍的搏鬥中,身邊的義兵已經越來越少,轉眼之間,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異常靈活的小個子,躲躲閃閃地出現在公韌麵前。


    公韌大吃一驚,這不是唐青盈嗎!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這不是白白送死嗎!唐青盈從一個義兵手裏奪過了一支毛瑟槍,不慌不忙地屏住唿吸,“啪――”的一聲槍響,山下縱馬馳騁,驕橫跋扈的鄧萬林應聲落馬。


    鄧萬林死活不知,他的一些親兵急忙扶起了他,連架帶托,簇擁著他往後退去。當官的一跑,督戰隊一退,進攻的清軍一陣子慌亂,猶豫,進攻頓時不那麽猛烈了。


    山頂上黃福領著將近2000人的大刀、長矛軍早已等候多時了,一看時機已到,黃福大手一揮,大喊一聲:“殺呀――”親自領著這支生力軍從山上撲下來。


    2000人的生力軍一齊呐喊,“殺呀——”“殺清狗子啊——”“衝呀——”喊聲震動著山岡,人借軍威,軍借聲勢,他們像猛虎下山一樣,朝山下撲去,見清軍就砍,遇見清軍就戳,隻殺得清軍哭爹叫娘,抵擋不住,朝後麵潰退而去。


    進攻的義軍勇不可擋,乘勝追擊,清軍站不住腳,也衝擊了原本不多的預備隊,一看反正是打不過了,幹脆就跑吧。他們有的從大路上撒開丫子狂奔,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有的一看義軍從大路上追過來,幹脆從水田裏紛紛往後逃去,真是打敗了的清兵就和潰了堤的洪水一樣,再也不可收拾。


    追了一陣子,黃福發出命令,停止追擊,又馬上叫義兵打掃戰場。這一查真是大獲全勝,義軍斃敵500多名,繳獲槍支500多支,子彈20000發,馬30匹,捕獲清軍300多人。


    公韌卻無心欣賞勝利的成果,趕緊尋找唐青盈,可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找了半天,原來她正在黃福跟前哭鼻子哩。


    黃福拍著她的頭誇獎說:“好小子,好小子,你這一槍勝過千軍萬馬,大爺看的清楚哩。可大爺心裏悶得慌,這些天沒見,你跑到哪裏去了?”


    唐青盈抹著眼淚說:“在小李家村,親爸爸把俺綁了,關在了一個老鄉家裏。要不是俺千辛萬苦找到了這裏,哪能打得上鄧萬林,要不是俺打了鄧萬林,這一仗你能打得這麽痛快?”


    黃福一愣,說:“對啊,對啊,你是大功一件,叫功勞薄馬上都給你記上,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立了關鍵的一功,才打敗了這股子清軍。可是,我又不明白了,你親爸爸為什麽要綁你呢?是不是你調皮了,惹你親爸爸生氣了。”


    唐青盈不理他的茬,又問:“黃大爺你說,俺是不是個累贅。”


    黃福說:“你武功又好,槍法又精,我早就聽說了,今天又是眼見為實,嗯,嗯,確實了不起,了不起,不但武功、槍法好,而且戰場上的形勢還能洞查秋毫,你能看到鄧萬林親自督戰,隻有打倒了他,才能遏製住清軍的進攻,這本身說明什麽,就說明了你已經是一個指揮員的材料了。你可以說是我義軍裏第一勇土,了不起!了不起!誰再說你是個累贅,我就和他急!我就和他拚命!”


    黃福見了公韌,趕緊喊:“公韌,你過來,剛才小青盈告你黑狀了。你憑什麽綁人家?”


    公韌見了小青盈,此刻是又氣得慌,又愛得慌,又疼得慌。氣的是小青盈不該又跑迴來,不聽自己的話;愛的是小青盈陣前打傷了鄧萬林,立下了大功;疼的是小青盈一迴來,肯定又走不了,以後說不定還有多少生生死死的考驗在等待著她呢?公韌對黃福擺了擺手說:“這些事,我和你說不清。”


    黃福就板起臉來假裝訓斥公韌說:“不管你說得清說不清,以後你再欺負小青盈就是不行!我就和你沒完!別以為自己有什麽了不起,小青盈這麽大的本事,比你強多了,要不是小青盈,咱這一仗能打贏嗎!小青盈,別哭了,大爺給你出氣了吧!以後他再欺負你,自有大爺給你做主。要不,你說句話,我就揍他幾下,替你出出這口惡氣!”


    幾句話,哄得小青盈破涕為笑。


    小青盈又像個小尾巴似地跟在公韌後邊。


    公韌生她的氣,不理她,小青盈偷偷地看著公韌的臉色,看著公韌不高興,也不和公韌說話,就和旁邊的義軍套近乎。


    義軍們都喜歡唐青盈,都願意哄著她玩,和她說說笑笑。這個說:“你走了這兩天,你親爸爸就和掉了魂似的,幹什麽都丟三拉四,做夢還叫著你的名字哩。”那個說:“你看這爺倆,不在一塊兒想得慌,在一塊兒又和仇人一樣,誰也不搭理誰,這是唱得哪一出戲啊!”


    公韌再也忍不住了,憤怒地對義兵們吼叫:“都別說了!誰再說我非抽他鞭子不行!”又怒氣衝衝地對小青盈說:“我算沒法你了,你怎麽好歹不分,一點兒也不長人出息,以後別再叫我親爸爸,我也沒你這個親兒子。本事不小啊,還敢到黃元帥那裏告我黑狀,你啊你,真長了本事啦!”


    小青盈也不說話,撅著小嘴,就要掉眼淚,默默地聽著公韌訓斥。


    公韌對小青盈發泄夠了,無可奈何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哎呀——這個小冤家,給你條生路你不走,偏偏願意在閻王爺門口轉來轉去。你呀,你呀,真是的,我都不細說你了……那以後咱爺倆隻能綁在一塊兒了,一根繩上拴兩個螞蚱,跑不了你,也飛不了我。”


    公韌又對著天,默默地念叨著:“唐青盈的親爹親媽聽著,唐青盈的親爸爸唐才常聽著,我公韌不是不想救她一命,無奈她不聽話,我真是沒有辦法啊!不知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聽見了嗎!看來,我爺倆以後隻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小青盈聽了這些話,卻伸了伸舌頭,咧嘴一笑。


    這一日義軍到了三多祝。四鄉同誌聽說義軍打了勝仗,又駐紮在三多祝,紛紛來投,部隊竟一下子膨脹到了20000多人。王龍頭、公韌自然分外高興,忙著組織安排,訓練軍隊,鄭士良忙著籌劃糧草,為下一個目標梅林的5天路程做好準備。


    晚上,黃福喝水喝多了,睡到半夜,突然覺得要解小手,他下了床,走出了屋子,看到公韌的草屋裏還在亮著燈。黃福心想:“這個公韌,想必是為軍務操勞,這麽晚了還不睡覺。”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快天亮的時候,黃福又起來解手,看到公韌的屋裏還是亮著燈,黃福不禁有些著急起來,想:“雖然是為軍務操勞,可也別太勞累了,累壞了身子,明天要是打仗那可怎麽辦?這個公韌啊……”


    黃福就在門口敲門。屋裏公韌問:“誰呀?”黃福答:“我呀!”好半天,公韌才開開了門。黃福進了門,看到公韌有些緊張,就問:“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在幹什麽呀?”


    公韌張開兩手說:“沒幹什麽呀!”“沒幹什麽還不睡覺。”公韌說:“我這就睡,這就睡。”然後才躺在了床上,旁邊睡著打著響鼾的唐青盈。


    第二天晚上,黃福出來解手的時候,看到公韌的屋裏還在亮著燈,黃福就有點兒不高興了,說道:“這個公韌,怎麽這麽不注意身體,當兵打仗全仗著個好身體,沒有個好身體怎麽行,真是的!”


    黃福就到了公韌的草屋前,敲了敲門說:“公韌啊,抓緊睡覺,明天還有明天的任務。”屋裏公韌說:“我這就睡,這就睡。”


    黃福雖然迴到了自己的屋裏,可是心裏還在掛念著公韌,仍然在關心著公韌草屋裏的燈光,直到快天明時,公韌屋裏的燈光才熄滅。


    白天時,黃福就對鄭士良說:“這個公韌呀,晚上也不睡覺,不知道在搗鼓什麽玩藝?”鄭士良說:“我也注意了,公韌這兩天的燈光幾乎一直亮到了天明。到了白天,一直打不起精神來,要是這樣的話,就把身子拖垮了。”黃福說:“晚上,咱倆就去看看,看看這個小子到底在鼓搗什麽玩藝。”


    半夜裏,兩人睡了一覺,才一塊兒約著,輕輕的來到了公韌的草屋前。果然,屋裏的燈還在亮著。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就悄悄地來到了公韌的窗戶底下,黃福從嘴裏抹了一點兒唾沫,往窗戶紙上一蘸,掏了個洞,然後從小洞裏往屋裏瞧。


    屋裏的一張桌子上,油燈在亮著,公韌趴在桌子上,正在一摞紙上揮毫潑墨,奮力疾書。寫了一會兒,累了,然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又坐下來繼續寫。寫到激動處,似乎坐不下去了,伸胳膊,捋拳頭的,寫到拿不定主意時,似乎又在凝神靜思,默默地在思考著什麽。


    黃福對鄭士良小聲說:“原來公韌是在寫總結呀,這有什麽好神秘的,我還以為公韌得了什麽魔症病了呢!”鄭士良也從小洞裏望了一眼,說:“正好咱倆進去看看,看看他寫得什麽,也好互相總結一下經驗。”


    兩個人就一齊敲響了公韌的門,“咚咚——咚咚——”屋裏公韌問:“誰呀?”“我呀——”黃福說。


    好半天,公韌才開開了門。黃福和鄭士良看到,桌子上什麽也沒有了,幹幹淨淨的,公韌卻精神振奮,表麵上裝著什麽也沒有做的樣子,床上的唐青盈還在睡著覺。


    黃福和鄭士良互相又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的不文明舉動,也不好意思捅破。黃福就說:“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在幹什麽呀!”


    公韌張著兩手說:“沒幹什麽呀?不過,睡不著覺了,在胡思亂想唄!”


    “還胡思亂想?”鄭士良一邊說著,一邊在屋裏亂翻,心想,我早看見了。終於翻著了,原來在一個破櫥子裏,正藏著一些書稿。鄭士良就要往外拿,公韌趕緊搶過了那些書稿說:“拿不得,拿不得,這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意見,等寫好了,自然拿出來給大家看。”


    黃福就不樂意了:“這有什麽好保密的,不就是些書稿嗎!拿出來,讓我瞧瞧,我也好學習學習。”公韌又趕緊把這些書稿藏在了身後說:“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


    這時候,唐青盈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了,不滿意地說:“我那親爸爸唉——你還讓人不讓人睡覺了,就這些破書稿,都寫了好幾天了,至於嗎!我明天就把你這些破書稿都拿出來燒了,看你還寫不寫!你不睡覺,也不讓別個睡覺。”


    黃福再火上澆油地說:“是啊,趕快拿出來瞧瞧,再不拿出來,就是小青盈不給你燒了,我們也給你燒了!”


    公韌急了,滿臉通紅,氣哼哼地說:“黃元帥,鄭軍師,要我命行,要這部書稿難。這是天機,真的不可泄露,要是泄露了,我對不起我的父親,也對不起翼王石達開。”


    黃福和鄭士良麵麵相覷,也弄不清這是怎麽迴事。


    黃福說:“不就是個總結嗎,還至於這麽神神秘秘的,怎麽還又是對不起你父親,又是對不起翼王石達開的,這是哪跟哪啊,和他們什麽關係,開玩笑——好了!不和你說了。”


    鄭士良想了想,然後對黃福說:“黃元帥,公韌兄弟既然不願意把這部書稿拿出來讓我們看,自然有不讓看的道理。好,我們也就不打擾了,你什麽時候願意讓我們看,我們可能還不看呢!就是求著我們看,我們也不看了。”說著,拉著黃福裝著氣哼哼地走出了公韌的屋裏。


    原來,這是公韌在趕寫著《太平韜略》。公韌想道:戰事緊急,萬一要是自己真死了,就真對不起自己的老父親了,也更對不起太平天國的翼王石達開了,絕不能讓這部兵書毀在自己手裏。憑著自己良好的記憶,還好,已經全書又寫成了,其中,還夾雜了一些自己在實戰中的經驗。作者呢,當然還是寫上了翼王石達開的名字。


    書寫成後,公韌就把這部書用布包起來,然後縫在了唐青盈的小棉襖裏。


    唐青盈問:“這是什麽東西呀?”公韌說:“這是一筆財富,有了它,就可以打贏所有的戰爭。”唐青盈又問:“你讓我背到什麽時候啊?”公韌說:“隻要我活著,你就一直背著它。要是我死了,你就把它交給王達延叔叔,然後叫王達延叔叔交給孫中山先生。”


    唐青盈說:“那我還是一直背著它吧,隻要我背著它,我的親爸爸就在。我再也不能失去我的親爸爸了。”


    (至於下一步東征如何,且聽下迴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收藏,請評論,請投花,請投凸票,請動一下金手指,點一下頂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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