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夏演講完畢之後,已經過了正午。


    天色越發的炎熱,劉夏也離開了那火車站。隨後不過片刻,百姓們也都各自散去,不過劉夏演講的內容卻已經在街坊中流傳著。他們讚歎劉夏,他們歌唱劉夏。


    蟬鳴四方,路邊樹葉茂盛。


    偃師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城池,在河南府算得上是除去洛陽之外的最好的一個城池。兩城來往的商戶很多,特別是那洛陽有很多的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便可以快速廉價的運往這偃師。


    實際上有的商人已經開始考慮,在偃師增設廠子,降低生產升本,然後再用火車運迴到洛陽。


    當火車道修出虎牢關之後,連接了那幾個外麵的州府,他們便不愁路程遙遠和成本太高了。在沒有火車出現的時候,人們運送東西都是用騾子驢拉送東西,還得要很多人看押,一路上也不是那麽太平。但若是用火車的話,一路上安全忽容置疑,以現在劉夏對火車道的重視,誰若是膽敢毀壞鐵路一分,劉夏便敢將他們滿門抄斬。


    當然其實也不會那麽嚴重。不過這足以震懾無數的宵小之輩。


    火車的運送價格雖說鐵路司並未公布,不過價格肯定比這用騾子拉著便宜得多。而且一次還能夠押送很多的東西。


    偃師城今日裝扮的很漂亮。街道上也被打掃的非常的幹淨,沒有一片樹葉和贓物。特別是那中心大道上麵。


    路兩邊的商戶紛紛掛上了大紅燈籠,張燈結彩的好似過年一般。


    劉夏的影響力不容置疑。


    “快看!王爺要來了!”


    城門不遠處的一個客棧中,店小二拿著抹布,向屋外探了探頭,一眼便看到了那城門口來了很多人,特別是外麵的一道人皆是武裝士兵,旁邊還有大量的緝查和地方守備團護著。以這店小二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裏麵定然保護著重要的人。而近日最重要的人便隻有劉夏,所以他確定那被包圍的人定然是他最親愛的王爺,劉夏。


    店小二的唿喊聲,頓時引起了左右各處的商販路人們,他們紛紛自發的走了出去,站在了路的兩邊,高興的揮舞著手臂。迎接著劉夏。


    “王爺真來了,俺人的那些裝束的士兵。剛才俺去火車站了,就見到了他們。俺還聽了王爺演講了呢。”


    “真的呀!今天一天俺都在幹活,沒去看成。你快給俺說道說叨王爺什麽樣子。俺還沒有看過。”


    “中,俺給你說呀!王爺那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就是漂亮,就是像個神仙。溫雅的詞,俺也說不出來,反正你就想著那天下最漂亮的人什麽樣就什麽樣。”


    “爹,他們都在看什麽呢?”路邊兒,一個青年大漢,用肩膀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那裏。他們也是前來看劉夏的。之前火車站那邊比較擁擠,而且更趕上中午,所以很多人並未前去。


    隻見那中年大漢嗬嗬一笑,道:“在看王爺呀!爹爹不是經常給你講,王爺的故事嗎?你不是最崇拜王爺嗎?今日就讓你看看你崇拜的人。”


    那小孩嘿嘿一笑,高興道:“真的呀!俺要看看,俺要看。”


    說罷,那小孩子揚起了腦袋,在那擁擠的人群中眺望。不過此刻劉夏還未走到這邊,所以任憑那小孩子如何伸長脖子,也看不到。


    一路上,當地的士兵都堅挺的站直了身板,給劉夏清出一條路來。劉夏並未太過矯情,而是一路上走著過來,劉夏也趁著這個機會和當地的百姓們進行交流。所以這並不長的大道劉夏如今並未走過一半。


    偃師城的縣令今日隻感覺自己撞了大運,能夠以一個小官時刻陪在劉夏身邊,並且一直說話,實在是讓其他人羨慕不已。


    “王爺咱們還是快些走吧,這裏人太多,太亂了,怕是不安全。”那縣官有些擔憂的說道。


    劉夏隻是淡然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本王豈是那麽脆弱的?”雖然表麵上劉夏一臉淡然摸樣,什麽都不關心。但是其實劉夏已經提高了警惕。


    就在這時,那路上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打扮樸素,一身藍灰色的格子裙,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全身肌膚都被遮蓋。從遠處便可看到,這婦女雙手粗糙,顯然是經常從事勞動的農民。婦女的頭低的很低,劉夏看不清麵容。


    隻見她不斷的跪在地上磕頭,磕的很響亮。嘴裏不停的喊著:“王爺求求您。”


    “求求您為民婦做主呀!”


    “求求您為民婦做主呀!”


    這典型的是一個攔街告禦狀。


    在偃師城的地盤上發生這辦事情,頓時將那偃師城的縣令嚇的滿頭大汗。之前的笑容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裏。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這個偃師的縣令恐怕也做到頭了。以後前途一片漆黑。


    此刻他非常的惱怒這個民婦,你說你什麽時候出來不行,非得今天出來。你去哪裏攔劉夏不行,非得在他的地盤上麵。那一雙眼睛望去,好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快快,帶下去。王爺在這體察民情呢,怎麽來了一個瘋子,快拖下去!”還不容劉夏說話,那官員便急忙的命令旁邊的緝查人員將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的農婦拉走。


    兩邊的百姓們此刻都停止了歡唿聲,一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那個民婦,現場異常的安靜。


    有的人佩服這個民婦有如此大的膽子,攔截劉夏。有的人為這個民婦打包不平。有的人則是看向劉夏,想要看看劉夏怎麽處理。


    兩邊的緝查快速的走了過去,一把便將那個農婦拉了起來,此刻眾人才看清楚她的麵容。


    此刻那粗糙的額頭上麵已經磕出了血跡,血肉模糊。臉色蒼白,精神憔悴。


    盡管被四個緝查拉了起來,便要拖走,但是她仍然不甘的掙紮著,唿喊著。


    “快帶走!快帶走!”


    看到這個民婦的麵容,那偃師緝查局的指揮使和偃師城的縣令,同時臉色一變。那縣令更是連忙命令人將那農婦拉下去。


    然後轉過頭去,一臉笑容的對著劉夏,其實他後背已經濕透了,額頭上麵也是汗流不止。


    就在那農婦被拉走的時候,劉夏突然斥道:“都給本王停下!”劉夏的嗓門不小,頓時將整個場麵震住了。那四個拖著那民婦緝查也嚇的愣在了路上。


    “王爺,王爺,息怒。不要為了一個農婦傷了身子。”那縣令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劉夏。同時身後那隻手,不停的對著那四個緝查擺著,讓他們快些將那農婦拉下去。


    “王爺救命呀!王爺救命呀!”那農婦眼見劉夏好像要幫助她,於是更是大喊起來,身子也隨著掙紮的更加的厲害。


    有人說人的潛能是巨大的,特別是爆發力。


    這個農婦突然間竟然從那四個大漢中掙紮脫離了出去,直奔到劉夏麵前,便是跪在地上,然後抱住了劉夏的一隻大腿。嘴裏仍舊不停的喊著為他做主。


    再看去,那縣令已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緝查局的指揮使已經是臉色發白。


    旁邊的劉夏的親衛連忙拉住了那農婦。防止這個農婦刺殺劉夏。


    劉夏鎖起眉頭,對著兩邊來的親衛擺了擺手,道:“你們別動。她不是刺客。”


    見劉夏發話,那些親衛們也不敢再上去將那婦女拉走。


    劉夏冷冷的掃視了那偃師城的縣令一眼,便蹲了下去,把那個農婦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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