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揉了揉耳朵。


    傅朝年有些遺憾,「好吧。」


    「許老師可以把手給我嗎?」他又說,身體又靠近了一點。


    「幹什麽?」許應蹭幹手心的汗,手剛伸過去就被牽住。


    十指緊扣。


    傅律師沒做別的,隻是輕輕地捏了下他的手心,「睡吧。」


    許應說好。


    然而又過了幾分鍾,許應感覺到傅律師又向他靠近了一點,被子在身體上滑動,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許應突然意識到床再大也是沒用的,因為傅律師會自己靠過來。


    直到兩人之間的最後一點空隙也沒了,傅朝年牽著他的手,肩膀也貼著他的,喉結滾了一下問:「許老師,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許應的唿吸凝住了。


    他沒表態,傅朝年就沒有動。


    過了幾秒,許應鬆開兩人牽著的手,轉過來朝向傅朝年,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他們看不清楚彼此的臉,但許應能感受到自己和傅律師靠得很近很近,他們的唿吸幾乎是曖昧地糾纏在一起,被子裏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下一秒,傅朝年的手摟住了許應的腰,手臂錮得很緊,指尖隔著單薄的絲綢睡衣在他腰間意味不明地按了一下,「許老師……」


    「睡覺。」許應一把捂住傅律師的嘴。


    傅律師被他捂著嘴,嗓音有些含糊地笑了一聲,「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


    「不用。」許應將打算起身的傅朝年按住,抿唇說:「反正都要習慣的。」


    他讓傅律師克製點。


    傅律師也很誠實:「比想像中的難,我努力。」


    「嗯。」許應有點豁出去英勇就義的意思,直接閉眼了。


    也就是仗著房間裏光線昏暗,沒有人能看到臉皮薄的許老師臉上和身上有多麽的紅。


    許應自然也沒有看到,傅朝年在這微弱昏暗的光線裏,哪怕看不清楚,目光也依舊在他微抿著的嘴唇上貪戀的停留了許久,喉結滾了又滾。


    ……


    這一夜對兩個人,尤其是對傅律師來說,過得實在有點艱難。


    傅朝年確實是實現了「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第一時間看見許老師」的願望,這很美好也很幸福。


    但他也真心地覺得這樣的夜晚如果再來幾次,他怕是要完。


    因為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許應上半身在他懷裏,睡得麵色紅潤,大腿卻無意識地橫跨在他腰上……


    這已經不隻是睡相不好的問題了。


    傅朝年當即閉眼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開許應的腿,下床去了隔壁浴室洗漱。


    總而言之,許老師對他的吸引和影響要比想像中大得多,他們隻要躺在一張床上,傅朝年就很難不動歪.念。


    但他不能為難許應,也不想讓許應有負擔。


    傅朝年很珍視自己喜歡的人。


    於是吃早餐的時候,傅朝年出於為兩人身體考慮的原因,不得不主動向許應提議,說想把樓下的沙發換成沙發床。


    許應聽完,先是上上下下地把傅律師打量了一遍,看到了對方眼下淡淡的烏青,這烏青他也有。


    他猜到傅律師昨晚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沒睡好,原因顯而易見。許應心裏稍微有點愧疚,早知道昨晚就讓傅律師去睡沙發好了。


    於是許應點頭,也贊同先暫時分床睡。


    這樣決定後,他也暗暗鬆了口氣,心說有些事果然還是不能勉強,有些事也不是說習慣就能習慣的。


    先婚後愛需要過程。


    至於樓上那張新換又大又結實的大床……傅律師告訴他早晚用得上。


    -


    今天早八,許應和傅律師吃過早飯後很早就到了學校,院裏的同事跟他打招唿,「許教授早,周末過得怎麽樣?」


    這算是學校裏比較常見的寒暄方式了。


    許應迴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兩天過得還是挺精彩的,他說:「挺好的。」


    和傅律師結婚了,同居了,同床睡了一晚,都沒睡好,所以又決定分床了。


    許應有點想笑,和同事告別,到階梯教室上課。


    今天早上和傅律師分開的時候,傅律師提前給他打了招唿,說今天會很忙,未必會及時迴消息。


    許應今天也很忙,他滿課,所以幹脆就沒給他發。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人倒是打視頻聊了幾句,不過很快傅律師就被同事叫走了。


    到了晚上五點半,他先下班,給傅律師打了個電話。傅律師當時沒有接通,過了幾分鍾才給他打迴來,聽那邊的聲音應該是還在忙碌。


    許應問他大概幾點,傅律師說七點左右。


    許應就先把電話掛了,他今天不太想去醫院,昨天剛在群裏發了紅包,醫院裏的人肯定都正在興頭上,他不想去被「圍攻」。


    他有想過直接去律所等傅律師一起下班迴家,但是又覺得不打招唿就直接過去不太禮貌。


    正在車裏想著,徐寧的電話打了過來。


    許應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就沒迴他的微信,「餵?」


    「你昨晚沒迴我消息,是不是和你家律師那什麽去了?」徐寧果然張嘴就問。


    許應對他很無奈:「沒有,我們決定分床了。」


    「啊?他真不行啊?」


    許應心說傅律師可能就是太行了,所以他們現在才不能躺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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