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眼皮一跳:也沒。


    -徐寧:昨晚不是新婚夜?你家律師喝了那麽多酒,你倆迴家竟然沒幹點什麽[驚訝]


    許應摸了下鼻子,心說傅律師醉成那樣能幹什麽?


    再說也不能算什麽都沒幹吧,起碼他單方麵摸了傅律師美好的肉.體。


    昨晚和今早,兩次。


    他還是迴:沒


    -徐寧:啊?你倆是睡一張床上嗎?他這都忍得住?


    -許應:……


    他覺得徐寧也很奇怪,明明昨天還對他們結婚的事齜牙咧嘴,今天就開始迫切地追問他和傅朝年睡了沒有,態度轉變夠快的。


    -許應:昨晚他睡沙發。


    -徐寧:那今晚睡?


    -徐寧:你那小破床應該換了吧?我早就說你得換,不然你倆以後怎麽滾床單?


    -許應:你是不是瘋了?


    -徐寧:怎麽了,我關心關心我好兄弟的幸福都不行嗎?再說你閃婚都沒告訴我,還不準我打聽了?


    -徐寧:而且我尋思你都答應跟他結婚了,我以為你倆已經那個了,我才問的。


    -許應:沒有


    -徐寧:他不行?中看不中用?


    繞來繞去就這一個問題,許應徹底服了。


    但是同樣身為男人,許應不太希望傅律師被人質疑某方麵的能力,他繃著唇角低頭打字:是我不想。


    -徐寧:為啥?你都願意跟他結婚了,人都直接搭給他了,還有比這更衝動的事嗎?


    -徐寧:難不成你倆柏拉圖?[詫異]


    -徐寧:不能吧?雖然你平時看起來是冷淡點,但兄弟覺得你應該不是啊……


    -徐寧:你家傅律師更不像!他那種斯文敗類型一般性.欲都強,你小心點。


    他又開始熟悉的陰陽怪氣了,許應有點無語,隻好解釋說:都不是,感情沒到那個份上。


    -徐寧:不夠愛嗎?


    -徐寧:愛要做,不做怎麽知道呢。


    -徐寧:婚姻裏麵的性.生活很重要的ok?


    -徐寧:你老公看起來就很會做。


    -徐寧:我靠,你們不會結婚了卻連抱都沒抱,親也沒親過吧?


    這人打字飛快,一連就是好幾條,許應不迴他了,因為他聽到了有人下樓梯的腳步聲。


    「我洗完了,許老師在幹什麽,不迴房睡覺嗎?」傅律師走過來問。


    許應一下子摁滅手機,壓下心虛,「…我在逗貓。」


    傅朝年疑惑地「嗯」了聲,手指了指正在角落自娛自樂的貓崽子。


    許應:「……」


    嘖,算了。


    他抓了下頭髮,覺得躲是躲不過的,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以後,何況他早上都答應傅律師了。


    於是許應就推了傅朝年一下說:「睡覺。」


    兩人一起上樓,許應打算先發製人。他進屋就直接鑽進了被窩裏,然後往裏挪挪,側身躺好,閉眼說:「晚安。」


    傅朝年看著他一連串絲滑又略顯慌亂的舉動,有點想笑,抬手關了燈。


    臥室內瞬間一片漆黑。


    於是除了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靈敏。


    許應在一片黑暗中清楚地感覺到傅律師掀開了半角被子,身側的床塌下去一塊,傅朝年存在感極其強烈地躺在了他身邊。


    許應聽見傅律師說「晚安」。


    許應的喉結滾了下,沒有發出聲音,被子裏麵的手心有點潮濕,他眼睛緊閉,催眠自己睡覺。


    明天他和傅律師都還要上班呢。


    不就是身邊多個人睡覺?


    床這麽大,他們的身體應該很難會碰到。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應雖然閉著眼,但腦海裏一會兒是早上自己摸傅律師摸得水深火熱的畫麵,一會兒是徐寧發來的那幾條消息。


    ——他那種斯文敗類型一般性.欲都很強,你小心點。


    ——愛是做、


    ——你老公看起來就很會做。


    耳邊忽然響起幾聲傅律師的低沉喘.息。


    許應心神一震,猛地睜開眼——


    房間安安靜靜,身旁的傅律師存在感極其強烈,哪怕他躺著一動不動,在許應心裏也有很強的侵略性。但是對方唿吸均勻,聽起來沒有半點異常。


    許應意識到自己不僅在胡思亂想,甚至還幻聽了。


    所以剛才是他在想到畫麵的時候自動在腦海裏配了個音——許應深吸一口氣,心說要完。


    他大概率又要失眠了。


    這次不是因為沒人給他講故事哄睡,而是講故事的人就躺在他身邊。這是他的結婚對象,他們隻要再靠近一點就能觸碰到彼此的身體。


    這種心照不宣又若即若離的感覺簡直曖昧至極。


    傅律師呢,他已經睡了嗎?


    許應心亂如麻地翻了個身,改成平躺。


    「許老師睡不著嗎?」


    耳畔突然傳來傅律師的聲音,許應嚇了一跳,望著天花板說:「有點。」


    也許是因為躺著的原因,傅朝年的嗓音聽起來略顯沙啞低沉,「我也睡不著。」


    「你好像很緊張,在想什麽?」


    許應咳了聲,在一片黑暗中輕聲解釋:「我以前一直一個人睡,所以不太習慣。」


    「我也是。」傅朝年的身體轉過來麵向許應,他們瞬間就離得更近了,輕聲問:「還需要哄睡嗎?」


    「不用。」許應實在有點受不了傅朝年用這種聲音、躺在他身邊、湊到他耳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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