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央一聽二人的話,猛然間想起了錢坤,他就是官匪勾結,掠奪百姓的錢財的惡徒。


    “這些黑店,和錢坤有什麽區別?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吸血的蝗蟲!”


    陳震南顯然也想起了寧州的事情,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下來,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隨時可能降下雷霆之怒。


    “說,你們在這兒多長時間了?一共殺了多少人?”


    對麵二人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嘴唇顫抖著,仿佛在無聲地交流著什麽。


    “我們在這兒不到一個月,殺了,一共殺了十三個人,而且在別的地方還有我們這樣的黑店。”


    陳震南一聽,雙眼瞬間攝出殺氣,他的眼神如同利劍出鞘,寒光四射。


    “你們掌櫃的在哪兒?”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我們掌櫃的每天早上都會來查看狀況,拿走劫掠得到的財物,明天早上肯定會來。”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末日。


    陳震南緩緩放下手中的手槍,金屬與木桌接觸的輕響在緊張的空氣中異常清晰。


    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同捕食者在暗夜中鎖定了獵物。


    “世宇,將這兩個人捆起來,關進後麵的房間,等掌櫃的來。”


    嚴世宇點了點頭,從腰間取出繩索,手法熟練地將兩個俘虜的雙手反綁在背後,然後又將他們的雙腳綁緊,確保他們無法逃脫。


    宋雲央站在一旁,憂慮的問道:“南哥,這樣做真的安全嗎?如果掌櫃的帶來了更多的人……”


    陳震南微微一愣,轉頭反問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的了?我,當今皇上,你也快成皇後了,世宇的本事你很清楚,放心好了,睡覺!”


    說著,陳震南摟住宋雲央的肩膀,拉著宋雲央躺在床上。


    宋雲央臉頰微微泛紅,不過陳震南也沒太過分,隻是拉著她躺下而已,將腦袋窩在她的肩膀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聽著陳震南有節奏的鼾聲,宋雲央不由得露出笑容,輕輕抓住陳震南的手。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陳震南的臉上。


    嚴世宇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皇上,皇上!樓下來人了,應該是那掌櫃的。”


    陳震南聞聲睜開雙眼,轉頭一看,宋雲央不知何時已經起床,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書,神情專注。


    陳震南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


    “走,下樓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膽大包天。”


    宋雲央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跟在陳震南身後,嚴世宇緊隨其後。


    三人的腳步在木質樓梯上發出沉穩而有力的聲音,不緊不慢來到門前。


    陳震南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聲嗯了一聲,嚴世宇會意,伸手緩緩將門閂抽出,然後慢慢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他的腰間別著扇子,一副書生模樣,但在他的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狡黠和銳利。


    男子身後跟著五個手持彎刀的護衛,他們的目光警惕而冷酷,顯然不是普通的隨從。


    那年輕人一看開門的是陳震南幾人,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怎麽迴事?失手了?


    “你們是什麽人?客棧裏的人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命令的口吻,顯然習慣了發號施令。


    陳震南淺淺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和不屑。


    “鄙人正是這客棧的老板,您幾位是來住店的?”


    陳震南的話讓門口的眾人愣住了,他們麵麵相覷,然後紛紛疑惑且充滿敵意的看向陳震南。


    為首的男子一臉疑惑,沉聲問道:“閣下玩笑了,我才是這客棧的掌櫃的,閣下難道是把裏麵的人殺了?”


    陳震南聞言微微搖頭:“鄙人隻是想確定你是不是這客棧的老板,裏麵的人我沒都殺,還剩兩個,他們想要殺人越貨,奪取我們的財物,我殺了他們,合情合理吧?”


    對麵的男子一聽這話,不由得眉頭緊鎖,警惕的看了看嚴世宇和宋雲央。


    眼前的三人麵色從容,尤其是中間的這個,殺人這種事說的這麽風輕雲淡,氣質和舉止都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息,必定不是一般人。


    “不錯,他們想要殺人取財,確實該死,隻是不知閣下打算怎麽處理這事?報官,還是私了?”


    男子話語中帶著一絲狡黠,顯然在試圖探聽陳震南的底線,眼神在陳震南三人之間來迴掃視,試圖尋找出一絲破綻。


    陳震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無知和愚蠢。


    “私了?你們不配。報官?你們更不配。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想殺我的人必死無疑,你既然是這裏的老板,找你算賬沒什麽問題吧?”


    一聽陳震南的話,男子臉上忽然露出譏諷的笑容,好像是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消化。


    男子挺起胸膛,故意提高了聲音,似乎想要借此來增強自己的威懾力。


    “聽好了,我是縣令的兒子,你們這些鄉野村夫,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陳震南奇怪的哦了一聲,故作驚訝的問道:“什麽?你是縣令的兒子?”


    “當然!小子,你確實有膽量,我還見過把殺人說的這麽風輕雲淡的人,你是頭一個。但,這裏可是我父親的地盤,敢招惹我,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男子身後的五個護衛也隨著話語紛紛上前,他們冷笑著看著陳震南幾人,仿佛在嘲笑他們的不識時務。


    這些護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趾高氣昂的傲慢,他們顯然習慣了依靠主人的權勢來欺壓他人。


    陳震南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淡定的不行,完全沒把他的身份放在心上。


    “你既然是縣令的兒子,我倒是想看看,縣令大人會如何處置自己的兒子。”


    男子一愣,隨即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縣令的兒子多個毛?”


    說完,陳震南猛地一揮手,嚴世宇立刻響應,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直接衝向了男子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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