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海絲雅一睜眼,並未因醉酒而有不適,反倒覺得很輕鬆,心裏透亮了許多。躺在床上,右手搭在額頭上,仔細的迴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天羽一直勸慰自己,直到自己哭夠了,天羽才服侍自己睡下,而且還給自己洗了腳。


    當想到天羽的時候,海絲雅隻覺得心裏暖暖的,自語道:“或許我不應該再逃避,可以嚐試接受。”海絲雅已無睡意,便下了床,叫了幾聲天羽,沒有應答,一看時間,已經八點鍾了,這會兒天羽應該在後山了。


    此時,天羽、北冥、倩雲、金啻、琉韞、卿灩、玉顏、幽沐七人齊聚後山,正是在天羽發現的泉池這裏,幾個人或倚或靠,聽天羽要說什麽。


    天羽麵對大家站著,言道:“你們發現沒有,在這虛空界真元尚可流轉,以及法陣符文都可施展,隻是要以自身真氣為引,可天地間至少九成的靈氣都轉化成了魔力,而在隔絕外部力量的結界中,更是隻有魔力。”


    琉韞接著說道:“這個我倒是有所發現,之前跟紫魘交手時,我便覺得真元尚在,隻是真氣微弱,未曾想到還能調動。”


    天羽笑道:“想來大家都有發現,隻是想的不深罷了,我也是大戰之中冒險嚐試,這才知曉。隻是,我們現在真元孱弱,難以大規模調動真氣,若是對敵,難免掣肘。”


    北冥點頭道:“不錯,以現在的狀態,凡事以真氣為引,撐不了多長時間。天羽,你是還有什麽發現嗎?”


    天羽笑道:“到底還是你了解我。大道無形,無所不容,其實魔法的力量,亦是天地靈氣所化,可以說是真氣的另類表現形式,隻是弱的多而已,我發現真氣可斬斷魔法。既然相通,必有法門,我們現在學習魔法,怕是很難有所大成,我覺得,還是應該從我們自身所長著手。”


    倩雲讚同道:“不錯,魔法雖然要研習,但是應該著重探究如何將這個世界的靈氣轉化為真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最後幽沐說道:“師父,我倒是覺得,先不要在意如何轉化真元,倒是可以先學習魔法,在熟悉魔法的過程中感悟與真元的共通之處。”


    卿灩即刻道:“就是這樣,我也是這麽想的。”


    天羽眾人也十分讚同,便定了下來,大家開始交流這些時日所瀏覽過的魔法書籍。每個人所看的書都不盡相同,見解、感悟也各有千秋,當大家把所有的觀點匯集在一起的時候,一條頗為平穩的坦途已然就在眼前。


    八個人首先要做的是力量的轉化,在這個世界裏,吸收到的魔力,在丹田匯聚,然後魔力通過特定的經絡,以及特殊的印法、手段外放之時,表現出來的力量就是魔法。


    等天羽迴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可海絲雅卻沒有迴來,看來還在學生會坐鎮。天羽現在還沒有入門的鑰匙,索性往天賜之星城堡尋海絲雅去了。


    北冥跟倩雲一起迴到別墅區,在湖邊觀景說話,一對璧人,羨煞神仙。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北冥絕等容顏,女子不及,更兼倩雲英姿颯爽,驚為天人,如此二人,如何不讓眾生折腰,徒自讚歎。


    幽沐跟卿灩、玉顏三個人打算到普加湖泛舟,一路往校門方向奔去。金啻跟琉韞兩人迴到家裏去喝酒了,剛從天羽那裏要了一小壇佳釀。


    天羽從西側一路下來,從操場出來時正看到右側僻靜昏暗處兩個學生交頭接耳,低聲蜜語,一看到天羽,臉色皆變,趕緊散開,繞道而行。天羽看的奇怪,這些人不像是害怕自己,反而是自己心虛的樣子。


    天羽笑道:“真有這麽巧嗎?但是總不能知道我就一定會走這邊吧,還是先隱下來,慢慢看吧。”天羽並未理會,但是心中已經記清剛剛二人的樣子,等天羽走過去之後,遠處陰暗處一個人影走了出來,背著月光,看不清容貌,但是很明顯,此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天羽。


    天羽毫無察覺,徑直便往城堡去了。來到城堡腳下,抬頭仰望,不禁讚歎,果然是鬼斧神工,難得天然這一塊巨岩。到了夜晚,整個城堡燈火通明,而岩石卻隱匿與黑暗之中,整個城堡仿佛懸浮與空中一般。


    天羽感歎道:“怪不得叫空中之城呢。”說罷,拾級而上,慢慢的往上走,此時稀稀落落的還有一些學生從城堡出來,紛紛跟天羽打招唿,還有幾個女生戲謔的挑逗天羽,天羽不禁好笑:“好潑辣的女子啊。”


    天羽進了城堡,大廳裏的燈已經滅了大半,顯得稍微有些昏暗了,看到廳內的古樸大氣,天羽不禁感概兩世為人,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數日日,卻已然恍若隔世。抬頭看著懸浮著的輝煌吊燈,驀然歎息,記掛起丘靈玥來,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這時海絲雅帶著一眾人從二樓下來,正看到天羽癡癡的望著吊燈,負手而立,斯人落寞,繁華若夢。一襲白衣,輕紗籠罩,腰懸神兵,環佩相垂,挺拔英姿,蓋世風華,眾人不覺間折服於天羽。


    察覺到有人,天羽側身一看,笑道:“本想著來看看你們怎麽議事的,你們卻出來了。”


    愛麗絲笑道:“你真是來看我們開會的,還是來看海絲雅的啊,我可真不知道。”說著抱著海絲雅雙肩輕輕一晃,眾人都笑將起來。


    海絲雅輕輕一推愛麗絲,應道:“胡說什麽,真該撕爛你的嘴,有什麽可笑的,你們就笑,不知所謂。”


    天羽邊走邊笑道:“哈哈,我隻得說,兼而有之。說真的,這古堡裏我隻進來過一次,還真不清楚裏麵什麽構造,不知道哪裏去尋你們。你們出來了也好,雷特,你就受累吧,帶著我轉一轉。”


    雷特笑道:“好啊,我正好也略盡地主之誼。不過,隻咱們也沒意思,愛麗絲跟海絲雅一起吧。”


    亞娜跟露西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轉吧,我們迴去把今天的事情再理一遍,明天一早就傳達下去。”說著,眾人分別,迴宿舍的迴宿舍,相約共飲的共飲。


    雷特在前引路,天羽隨後跟著,海絲雅跟愛麗絲在後麵幾米之外不緊不慢的跟著。一樓主要是各個辦事窗口,以及兩個大型的會議廳,皆能容千人。


    二樓是辦公區以及餐廳所在地,學生會的所有部門都在東側,中間是巨大的餐廳。西側是學院領導以及老師的辦公區域。東西兩端是會議室,有大有小,大者能容數百,小者隻容二三十。


    三樓往上就是學生上課的地方了,目前有近八千人在這裏學習生活,隻是此刻顯得寂靜,除了四人之外,隻有巡視的石像跟十幾個守夜人了。


    整座古堡的設計非常大氣,經常的修葺,使得滄桑古樸中帶有活力生機,天羽也是十分讚同當初修建古堡的精靈們,想到精靈,天羽才發現沒看見艾爾娜,問道:“可是了,怎麽一天沒見艾爾娜,這丫頭跑哪去了?”


    海絲雅在後麵答道:“她正忙著收拾自己的宿舍呢,今天上午就拉著幾個人跑去溫嵐斯了,要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以及裝飾物品,不知道迴來了沒有。”


    愛麗絲笑道:“要不是走不開,我們也想去看看來著,好久沒有去溫嵐斯逛逛了。”


    雷特笑道:“等下周我們就去溫嵐斯逛逛吧,正好買些東西。”


    天羽笑道:“雷特,你倒是會討巧,愛麗絲就是說想摘星攬月,你也一定說好好好。”


    雷特側身抬腿一腳,笑道:“就你話多,誰拿你當啞巴了。”


    天羽往後一閃,這會兒海絲雅跟愛麗絲正好趕上來,絲毫沒有防備,隻是聽到天羽調侃雷特,正要開口說話,被天羽冷不丁這麽往後一縱,正撞上海絲雅。


    海絲雅“哎呦”一聲,趕緊揉鼻子,這一下正好被天羽的脖子撞在鼻子上,一下子又酸又漲,眼淚都要下來了,罵道:“天羽!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呆一會兒嗎?都撞死我了。”


    天羽緊忙轉身,滿麵賠笑道:“哎呀,沒注意到你們兩個走到前麵了,這一下可撞的不輕吧,實在是抱歉啊,真是對不起。”說著伸手輕輕揉了幾下海絲雅的鼻尖,海絲雅隻是埋怨的看著天羽,卻把愛麗絲跟雷特兩個人嚇壞了。


    何曾見過有男人敢觸碰海絲雅的,還是真麽親昵的動作,這是要出人命的!所以,雷特跟愛麗絲看到天羽行為放肆,不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前移步,生怕海絲雅發難。沒想到海絲雅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嘴上抱怨天羽。


    愛麗絲看在眼裏,心裏十分高興,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也雷特相視一笑,兩人都沒有說什麽,生怕說得海絲雅尷尬了,要是害羞起來,說不定會殃及天羽。隻是心裏難免好奇,天羽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隻不過才幾天的時間而已,怪不得北冥跟倩雲對天羽那般信任,那樣的推崇備至,必有道理。


    當幾人繼續往前走時,海絲雅才開始覺得害羞,迴過神來,自己都難以置信,竟然會跟天羽有那種看起來非常親昵的舉動。


    天羽看到海絲雅低著頭,不說話了,正待要問,愛麗絲趕緊接過話頭,說道:“天羽,聽倩雲姐姐說,你有辦法抓出內奸,是嗎?”


    天羽答道:“倩雲又在外麵給我攬事了!我隻能盡力而為罷了,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心裏是有數的。”


    雷特說道:“你現在心裏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天羽笑道:“還不好說呢,走走看吧,隻拿住幾個小賊,能有何用。”


    愛麗絲與雷特對視一眼,覺得不能十分相信,但是也不能說什麽,隻能邊走邊看,希望天羽真的能有把握。


    天羽從剛剛就見海絲雅低頭不語,到這會兒說到捉拿叛逆了,竟然還是如若未聞,覺得奇怪,輕輕拍了海絲雅一下,笑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話都沒有了。”


    海絲雅正在出神,滿腦子是昨晚跟天羽對話的場景,想著天羽勸慰自己的話,這會兒正想到天羽給自己洗腳,自己濺了天羽一臉水,不覺笑了出來,正好被天羽一拍肩膀,一下子迴過神來,看到天羽帶著微笑看著自己。


    難得看著天羽沒有絲毫厭惡之情,反倒有些喜愛,海絲雅笑道:“沒想什麽,隻是在想黑暗魔法師的事情,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呢。”


    愛麗絲抱著海絲雅的肩膀,用手指戳了一下海絲雅的腮幫,笑道:“我們正在問天羽有什麽方法可以查出內奸呢。哎,這樣的你,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我可是真的開始崇拜天羽了,太了不起,竟然能治住你。說實話,我真的很高興。”


    海絲雅抓住愛麗絲雙手,往前一拉,把愛麗絲輕輕背了起來,輕輕一甩,說道:“你高興什麽,天羽隻是我的契約使而已,我隻是沒有辦法。你再要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綁起來,吊上三天再說。”


    愛麗絲抱住海絲雅,輕輕在她耳邊說道:“雖然隻是過了一晚,但是你的心態不一樣了,我感受的到,這是好的開始,我真的太高興,你知道嗎?”


    海絲雅低低的應道:“我知道,我也能感受到你心中的喜悅,我會努力做出改變的。”


    雷特笑道:“轉的差不多了,上麵也都是教室了,都這麽晚了,咱們也該迴去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天羽點頭道:“不錯,我知道你們想問關於內奸的事情,但是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們按照你們的方法去做,我也會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核實。幾日之後,咱們匯總一下,看看是否能夠確定下來。”


    迴到宿舍之後,天羽往沙發上一趟,說道:“海絲雅,喝了這兩次酒,你可有好好煉化其中靈氣。”


    海絲雅一頓,答道:“我一直就想問,你口中的靈氣到底是什麽。喝過你的酒後,我確實感受到身體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一股氣流在遊走,我的魔法力量似乎更加精純了,而且體魄也稍微加強了些。尤其是在跟薩頓跟齊巴交手的時候,更覺非常明顯。”


    天羽笑道:“靈氣,源也。天地生,氣之隨,氣凝成靈,萬物乃生。常言,山水有情,生生不息。若無靈氣,山水不過死物,無論草木蟲魚,人類眾生,都不會出現。我如今確認,靈氣經過不同的吸收與凝練,會形成不同的力量。魔力其實就是靈氣轉化而成,說的再清楚一些,你們所說的魔力就是靈氣的表現形式。”


    海絲雅詫異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理論,你竟然在說魔法起源!”


    天羽笑道:“一葉落而知天下秋,萬物同源,天地歸一,莫不在自然大道中。不說這些,我是要提醒你好好煉化身體中的靈氣,不要白白浪費了。你每日日出之時,寧息靜坐,匯氣於丹田,導之於周身,每次三個周天,有五天時間就可煉化了,屆時,你會更加精神,力量也會更加精純的。”


    海絲雅點頭道:“嗯,便聽你的吧。對了,你有沒有吃晚飯啊,我們都在城堡吃過了,那時還在想給你帶迴去,結果你自己尋來了,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天羽笑道:“我不餓,傍晚的時候吃了許多果子。倒是有一件事,你可有備用的鑰匙啊。”


    海絲雅恍然大悟,笑道:“哎呀,我說你怎麽跑去找我呢,把這事兒忘了,你沒有鑰匙啊!是我不對,備用的在書房書架的黑陶罐裏,你睡覺的時候拿出來帶在身上就是了。”


    天羽起身道:“都快到子時了,洗洗睡覺吧。我先去沐浴了,你幫我一個忙,在書桌上有我做的各種記錄,都是魔法的基礎知識,你看看,給我歸總一下,分分類。”


    海絲雅答應道:“這個不難,等你出來就整理好了。”


    等天羽洗完出來,海絲雅果然已經整理完了,正坐在沙發上看今天的會議記錄呢。看到天羽出來,笑道:“怎麽樣,睡衣還算舒服嗎?挺好看的。”


    天羽笑道:“真別說,還挺舒服的,柔滑寬鬆,穿著睡覺的確舒服。人言:腹有詩書氣自華。我便是破衣爛衫也難掩光輝。”


    海絲雅笑道:“呸,一點不知道害臊,北冥那麽漂亮,都沒見他自誇。”


    天羽笑道:“別提這個妖孽,天下女子裏也難找出比他美的,我看哪,除了我家的靈玥丫頭之外,北冥已經可以說是美冠三界了。但我說的是氣質,你看看我,氣質上不比他北冥強上太多。”


    海絲雅笑道:“懶得跟你鬥嘴,你要的資料我給你整理好了,你去看看吧,我去洗澡了。”


    天羽笑道:“你得承認吧,我氣質的確比北冥好。”


    海絲雅笑罵道:“還有你這麽不知羞的!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有什麽氣質。”說完抱著睡裙進了浴室。


    天羽哈哈一笑,到書房去看海絲雅整理魔法資料了。看著規範細致的資料,天羽不覺格外舒爽,心裏不住的讚揚海絲雅。


    聽到開門聲,知道海絲雅洗完了,天羽走出來,看到海絲雅穿著一身紫色睡裙,下擺到膝,笑道:“天上仙子多姿色,總比眼前遜三分。你可知道,要鍾天地多少靈秀精華,才生出你這驚為天人的人物啊。”


    海絲雅笑道:“像你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麽誇我,你想幹什麽。”


    天羽笑道:“哈哈哈哈,我隻是有感而發,哪裏有什麽想法。你等著,我去打水,給你泡腳,唉,你可知道,要是給你洗腳這事傳出去,那可不得了啊。”


    海絲雅笑道:“我又沒有逼你,你要是想食言而肥也無所謂,反正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幾分鍾後,海絲雅照樣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天羽則坐在小杌子上給海絲雅洗腳。雖然一盆熱水看起來沒有什麽,但是天羽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把自己不多的七彩仙荷每次取下一片,浸泡水中,然後立刻取出,雖然絕大部分的靈氣都浪費了,但是沒有辦法,凡人之軀,如何承受的住七彩仙荷的靈力。


    海絲雅說道:“昨晚我就感覺不一樣,你在水裏加了什麽東西嗎?我感到似乎幾條細小水流在往心中匯聚,然後順著經脈慢慢擴散全身,雖然有點麻麻的,卻非常舒服。”


    天羽笑道:“對啊。可是好東西呢,我隻分給了幽沐跟琉韞,連卿灩都沒給,實在太少,而且在漸漸枯萎,不用的話就可惜了。我受不了其中靈力,你是沒有問題的,溫養經絡是最好的。你喝了那麽多蘊含龐大靈氣的酒,如果不給你擴展一下經絡,沒有那麽快煉化的,時間長了,一旦在體內沉積,福禍就相易了。”


    海絲雅笑道:“謝謝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細心。不過我越來越好奇了,你究竟是什麽人啊,身上這麽多寶貝。”海絲雅心裏暖暖的,看著天羽愈加親近,沒有厭惡。


    天羽笑道:“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在我的故鄉,我倒的確可以算是風雲人物了。其實北冥他們也有很多寶貝的,隻是他們都沒帶。”


    兩人聊了一會兒,海絲雅雖然曆經磨難,終究還是個小女生,又鬼使神差的對天羽放下了戒心,情竇初開的年紀上,不禁又起了玩性,看天羽低著頭沒防備,突然一揚腳,“嘩”的一下,又濺了天羽一身,而且天羽開口正要說話,冷不防不濺了一嘴。


    海絲雅自己樂個不停,天羽則呆若木雞,水從嘴裏流下,睡衣上都是水跡。天羽反應過來,一下子站起來,“呸呸呸”連連吐水,忙拿過水杯漱口,指著海絲雅笑罵道:“你個小丫頭,昨天是喝多了,今天呢,你要瘋啊。不行,我非要找迴來。”說著手往水裏一蘸,就要往海絲雅臉上抹。


    海絲雅一邊笑,一邊用腳頂住天羽,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也是不小心啊,突然腳疼了一下。”


    天羽也沒有真個惱了,也樂得海絲雅如此,這才像個十幾歲的女孩兒該有的樣子。隻是海絲雅是穿著睡裙,兩個人一鬧,就略有些春光外泄了,天羽臉一紅,快速拉住下滑的裙擺,又拉迴膝蓋處。


    海絲雅也感覺到了,慌忙坐好了,就聽天羽笑道:“這種睡裙倒是好看,就是不怎麽經得起打鬧。不過,你應該經常在外奔波,還這麽白皙,怎麽做到的啊。”


    海絲雅一下子站起來,踢了天羽一腳,說道:“你還說,是不是找打呢。”


    天羽一下握住海絲雅的玉足,笑道:“我可不敢,不是你的對手。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持身正見有什麽可怕的。不過,怎麽能不心動呢,我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啊。快睡吧,晚安了。”


    海絲雅臉色微紅,任由天羽慢慢放下自己的腿,竟然乖巧的答道:“嗯,晚安。”


    躺在自己的床上,海絲雅覺得像在夢裏,以前從來不敢想自己會跟一個男子這樣正常的相處,心裏暖暖的。


    天羽見海絲雅睡下,從陽台縱身躍下,來到眺台憑欄遠望,內心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聯係之前發生的“靈魂攻擊”事件,突然生出一種想法,覺得海絲雅是自己經常夢到卻又總忘記的那個女孩,想到這裏,心中不覺暢快無比。


    第二天,天羽依舊早早起身,帶著昨晚海絲雅整理的筆記,來到後山泉池,與眾人研習魔法,以求盡快掌握魔法力量。


    不知不覺間,三個多月就過去了,時光如白駒過隙,可謂: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當八個人再次聚在後山的時候,一個個已然是高手了,而且還加了三個人,魔塵帶著魅幗跟瓊妤中途也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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