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蔡管事就小跑著進了書房。


    “二爺!您找我?”


    “嗯,找個手腳麻利,可靠點的下人。”說到這魏狄警覺的看了看四周,繼續道


    “把月娥那小妮子給本少爺綁來!”


    “這...這怕是不妥吧二爺?”


    “怎麽了?你不敢?!”說著魏狄將眼睛瞪了起來!


    “不不不,小人為二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是這府院中人多口雜,把那月娥綁來若是走漏了風聲小的怕對二爺您不利啊!”


    “怕什麽!到時候就把她關在在我書房的密室之中,差人嚴加看管就是!倒是你找的人定是要知道底細的。”


    蔡寶一看這魏狄決心一下便也不再多言了。


    “好!小的這就去安排。”


    “嗯!這事要盡快安排好!賞錢每人一百兩!算你一份!”


    “小的謝過二爺!”說罷蔡寶拜謝後轉身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書房。


    魏狄獨自在書房內把玩著一串剛剛入手的珊瑚寶珠。盤算著先把這月娥搞到手,拘禁在密室之中,然後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時日一多,不怕這月娥不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哼!別怪本少爺下黑手,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蘇月娥啊蘇月娥,我就不明白了。我哪一點比不上我那沒用的弟弟呢!”


    日落西邊,明月高懸。


    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潛入了魏淵的宅院中,他直奔月娥居住的西廂房而去。這人先是往房內吹了迷香,而後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入了房內。不多時,他便扛著一條麻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與此同時四少爺魏明的院落中也因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亮起了燈光。魏明披著外衣坐在桌前看著眼前這封異常的書信。信的內容大致如下


    “今夜魏狄欲對月娥行不軌之事,拘禁其在書房密室之中。應盡設法營救,如若遲疑則後果不不堪設想,汝亦愧對三哥魏淵!”


    這封信是入夜時分被不明身份的人裹著石頭砸入房中的,當魏明發現此信時來人早已不見了蹤跡。而此刻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信的來源了,這信中的最後一句深深的戳到了他的要害!三哥魏淵如今出逃在外,月娥這位未過門的嫂子就理應由他來照顧。雖然自己尚不足弱冠之年,但如果月娥出了事自己將來又有何麵目見三哥魏淵呢!拿定主意魏明決定立刻就采取行動。


    “不管是真是假!自己必須去拚一拚!如果坐視不管,定會抱憾終生的!”魏明暗暗的為自己打著氣!他招唿了兩名心腹的家丁急匆匆趕往月娥的處所進行查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是人去樓空!魏明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幾圈後朝著後院父親魏興周的住所跑去。


    魏狄的書房密室內燈火通明,錦幄猶溫,香煙嫋嫋,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麵掛起了白色的紗帳。為了避人耳目,魏狄經常將青樓的女子帶至此處鬼混;亦或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也拐來這裏行苟且之事。 透過薄紗可以看到一名失去意識的楚楚女子癱臥在大床之上,她苗條的手臂被紅色的繩索並腕纏著。這女子正是月娥!魏狄則是一臉色相的打量著她。


    “美人兒!真是美人兒啊!可惜被我那沒用的弟弟捷足先登了。無妨!無妨啊!待本少爺好好調教一下。”


    說吧他朝著身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這名心腹立刻拿著沾濕水的手帕在月娥的太陽穴和眉心處用力的擦了一擦。不多時她便恢複了直覺,月娥驚恐的望著身邊陌生的環境,當她看到魏狄一臉淫笑的站在自己麵前時不由的驚唿了起來!她想去反抗,可發現手腳都被繩索束縛住了!


    “二公子!你想幹什麽!”


    魏狄不陰不陽的迴答道:


    “別這麽緊張嘛月娥,我想幹什麽你還不知道嘛。放心,一會兒本公子會好好疼愛你的!哈哈哈!”


    月娥越是驚恐而又無助的唿喊,魏狄就感覺越是興奮!果然還是叫醒她再行魚水之歡才是正確的!魏狄就那麽站在一旁看著月娥不住的哀求與哭訴,直至她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不再言語這才緩慢的朝她走來。


    “月娥,你不要怕!我那笨弟弟不解風情,可本少爺會讓你欲仙欲求,享受人間極樂的。嘿嘿嘿”


    正當魏狄淫笑著脫去月娥衣衫的衣衫的時候,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還沒等他迴過神,魏明領著魏興周一班人已經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看著衣冠不整的魏狄以及被綁在床上苦苦哀求的月娥,魏興周一下子就什麽都明白了!他快走了幾步來到被驚呆的魏狄麵前,輪圓就是一個嘴巴!


    “啪!”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密室中顯得更加響亮。


    “畜生!畜生啊!你弟弟才離家幾天啊!你就著急對他的通房丫鬟下手!那可是你弟弟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魏興周邊說著邊重重的扇著魏狄巴掌,此時的魏狄缺呆若木雞的戳在原地,不知道去辯解也不知道躲閃。閃爍的燭光映襯著魏狄由於極端驚訝而錯愕的表情,他癡癡的挨著一記記耳光直到人群中衝出的大哥魏祖拉開了憤怒異常的魏興周為止。


    “來啊!將這個逆子給我拿下,家法伺候!”


    魏狄不明白,本來會是春宵一刻的時光為什麽自己會成了被痛打的落水狗。斯文人的外衣,魏家嫡子的尊嚴痛痛如此刻的自己一般被扒的一絲不掛。此刻的他隻想找的地縫鑽下去!越深越好!


    魏明則急忙衝上前替月娥整理了淩亂的衣衫,不一會兒月娥就被幾個丫鬟攙扶著迴院休息了。


    “老大啊!我不想再看到這個逆子了!趕快把他給我支走,支的越遠越好!”


    魏興周怒氣衝衝的對著魏祖說道。


    “父親您消消氣,身體要緊。此事我自會處理好的。”


    魏祖在旁邊一邊為父親揉著後背一邊迴應著。


    一整夜的時間魏府都被攪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待到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之後,魏祖端坐在自己的屋細細的品著茶水。


    “此番你做的很好!南召縣分鋪的東家以後就是你了!明天便去上任吧!”


    魏祖對著麵前垂立的一名小廝說道。


    “小的多謝大爺栽培!”


    答話人竟然是蔡寶!


    正是這蔡寶出賣的魏狄,也是他將消息透露給的魏明,更是他指明的密室入口!


    魏狄以為自己多花銀子就能養出了一條忠誠好用的狗,可殊不知這是條吃肉都不會吐骨頭的惡狼。而且這隻惡狼早早的就被魏祖用更多的榮華富貴收買過來了。


    看著蔡寶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自己的居所,魏祖不由得一陣冷笑。


    “吃裏扒外的東西,明天好好上路吧。”


    魏淵出走,魏狄被廢。魏祖理所當然的成了魏府的接班人,長久以來的隱忍終於等到了收獲的一天。魏祖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滿意足的笑了。


    不久之後,人們在前往南召縣的密林中發現了蔡寶的屍體。一刀致命,麵有不甘之色。魏府的家丁們都傳言是魏狄記恨蔡寶背叛自己而殺了他。聽到下人們議論此事,魏祖都麵容冷峻的將他們嗬斥一番。


    “二公子被派到湖北負責分店生意,怎麽能雇兇殺人呢!你們再敢胡說,小心我打爛你們你的嘴巴!”


    對於這位如今魏府的實際當家人,下人們紛紛唯唯稱是,不敢在多言半句。


    崇禎十二年二月,由於京師危機已解。原本在勤王路上的左良玉部隊被河南巡撫常道立調往陝州剿滅農民軍殘餘勢力。而此時作為左良玉大本營的許州城中則是暗流湧動。


    子夜


    許州城城防軍營內一股不安的氣氛在彌漫著。守軍千戶史冰將自己手下的各位百戶召集在了自己的軍營之中議事。白天時候,這位史冰史千戶剛剛由於軍備鬆懈被指揮同知馮彪杖責了軍棍二十。原本皮膚就有些黑的他此時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大哥!咱們的人都到齊了!”


    “嗯,叫弟兄們營外集合。我有話說!”


    “是!”


    城防營主要是由被左良玉受降的兩千多流寇組成的雜牌部隊。平日在軍中很不受待見。此時這兩千多人高舉火把齊聚在許州城下。史冰強忍著傷痛一瘸一拐的登上了高台大聲喊道:


    “弟兄們!左良玉治軍不公,嫡係軍隊喝酒吃肉!咱們這些後娘養的卻天天受凍挨餓!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大哥說得對!不僅吃不飽,還天天受他娘馮飆到鳥氣!”


    “他們根本就不拿咱們當人使!有功全是他們的,黑鍋都是咱們的!”


    一時之間台下群情激憤。台上的中年男子滿意的看著台下的場麵達到了自己期望的效果。而後繼續說:


    “此時八大王(張獻忠)已經在湖北穀城再度反了大明!左良玉又出兵陝州!如今正是我們起事的好機會!咱們殺了馮飆,平了這許州城然後去投八大王你們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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