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月棲在睡夢中被鳶尾叫醒,頭疼欲裂。昨夜在屋頂與楓對飲,隨後便沒有了知覺。也不知是怎麽迴到屋裏的。


    “小姐,奕侍衛來了。快起來吧。”鳶尾焦急的搖晃著。


    一聽到這,月棲忙強撐著雙眼哀嚎道:“更衣!!”


    “對了鳶尾,玉兒護送我們去宮裏,是與你一同迴來的麽,怎的昨日也沒見。”月棲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


    鳶尾仔細想想說:“那兩日姑娘的事鬧的我心裏煩躁,沒有注意玉兒什麽時候迴來的。但現下和其他小廝們在樓下忙著,姑娘找他何事?”


    月棲搖搖頭,並不多言。


    奕辰在大廳裏等了許久,鳶尾和月棲這才從樓上下來。


    按理說今天是個大日子,卻不知怎的。鳶尾也就算了,就連月棲姑娘也都是一臉萎靡。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姑娘可是身體抱恙?要不我們去找長參藥者看看吧。”奕辰焦急的說道。


    月棲咧了咧嘴笑道:“無礙的奕侍衛。我隻是沒睡好而已。快走吧。”


    奕辰雖然不放心,但也無可奈何。隻得和二人離去。剛掀開馬車簾,便對上了子焰玩味的笑容。


    月棲下意識捂緊嘴巴。生怕子焰聞出她昨夜放任自己喝的酒來。子焰笑而不語盯著她,反而讓她不安極了忙轉身下意識想跑,卻被子焰一把提上了馬車。


    鳶尾站在身後不明所以,上了馬車,才看到子焰世子笑的古怪,小姐別過頭佯裝看街景的樣子好不奇怪。見二人上車,奕辰這才駕馬而去。


    許久見月棲不打算和自己說話,子焰這才主動說起:“月棲姑娘好酒量啊。”


    果然,還是瞞不過他。月棲訕笑著說:“嘿嘿,世子大人怎的親自來了。”


    子焰笑笑說:“我不來,怕你醉酒走錯地方啊。”


    月棲懊惱的拍拍腦袋,鳶尾這才明白世子為何笑的古怪,不禁偷笑起來。


    子焰卻話鋒一轉對準她說道:“你個死花精,怎麽也不攔著她。”


    “花精就花精嘛,世子幹嘛罵我。你自己都攔不住,我還能攔得住嘛!”鳶尾沒有了往日的怯懦,不滿的辯解道。


    子焰被鳶尾懟的說不上話來,瞪大眼看著兩人。月棲見鳶尾這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子焰怒道:“我看你們月梢坊的酒是真真的壯膽酒。”


    鳶尾悄悄吐了吐舌頭,有些後怕。


    月棲拽了拽子焰的衣袖有些撒嬌的問道:“對了,阿滿昨夜在王府還好嗎?”子焰意味深長的笑笑說:“一會子去了便知道了。”


    不一會,幾人便到了王府。隻見阿滿在前院門前坐著一隻爪子搭在另一隻爪子上,向外張望著。見月棲同子焰進來,歡快的跑了上去。親昵極了。


    月棲正愛憐的撫摸著它的頭,卻見奕辰躲在子焰身後,顫悠悠的看著阿滿。阿滿發現奕辰的蹤跡,頓時衝他呲起獠牙。


    嚇得奕辰逃似的忙往另一邊跑去,邊跑邊喊:“奴才先去看看宮裏的人來了沒有!”鳶尾不知何故,疑惑的看著月棲。


    阿滿卻收起獠牙,咧著嘴像是帶著笑容一般。月棲這才板起臉來教訓它說:“玩夠了,就不許再欺負奕侍衛了。”


    阿滿這才略帶委屈的低下頭去。卻見琥珀向他們跑來。


    “世子,姑娘。宮裏的陵遊公公來府裏等候多時了。鳶尾姑娘快隨我去吧。”


    琥珀氣喘籲籲,顯然是見到奕辰,這才知曉鳶尾在此。


    月棲本想陪著鳶尾一同去的,卻被子焰攔住說:“讓她自己去吧,你不能什麽事都陪她。”


    月棲想想也是,便吩咐鳶尾和琥珀前去。鳶尾雖然心底還是有些忐忑,但子焰世子說的對,便鼓足勇氣去了。


    見鳶尾背影已經瞧不見,子焰用手環著月棲的肩膀極其曖昧的柔聲說道:“昨夜我不在,你可曾睡得安好?”


    月棲被他唿出的氣吹的耳朵癢癢,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忙用力推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隻有阿滿蹲在原地看著他倆。


    這才嬌羞的怒嗔道:“好極了!”


    子焰揚起嘴角,看著眼前的人嬌羞的樣子,不由得會心一笑。


    月棲蹲下揉捏著阿滿,不去看子焰。


    子焰也不好再調戲她,隻得一本正經的問道:“迴去可有什麽異樣?”


    月棲迴想了一下,略帶疑惑的說道:“月梢坊裏有個小廝叫玉兒,會些法術和功夫。所以除卻平日裏與其他小廝工作一樣以外,還負責為估坊去尋珍寶我進宮那日他就在宮外等我和鳶尾。”


    “哦?可曾發覺哪裏不對勁?”子焰追問。


    月棲想了想又摸了摸阿滿的下巴說:“那日他什麽時間迴去的,鳶尾並未在意。可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每次阿滿都會對他充滿敵意。起初我以為是阿滿對其他人不熟。可後來才發覺隻是對他不友好。”


    子焰點點頭解釋道:“阿滿是靈獸,是不屑於主動理會比它精靈低下的生物的。除非是感受到了危險氣息。這麽說這個玉兒的法力相當深厚?”


    月棲忙說:“那倒不是,先前我沒有能力感知。現在,以我的能力昨夜在月梢坊裏巡了一圈,並未發現有法力在我之上的精怪。隻是一點,那日被柳青河囚禁,他言語中知曉你多次出入我臥房,可是以你的能力,除非你有意為之,不然……”


    說到這裏,月棲已經發覺子焰的眸色變得漆黑無比,顯然是有些不悅。


    “居然可以探知我的蹤跡,不被我發覺,這個玉兒,有點意思。”子焰意味深長的說道。


    月棲剛想說什麽,子焰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隻見琥珀陪著陵遊及他的手下從院內出來。老遠看到子焰,陵遊便行禮道:“拜見大世子。”


    子焰背著手,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


    陵遊這才走近,見月棲陪在子焰身邊,還有一隻威猛的雪狼靈獸,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駐足說道:“奴才已經將旨意傳給了鳶主子。這就去下一家。就不打擾世子了。”


    心裏想著趕緊離去。這子焰世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公公留步。”月棲攔住想要走的陵遊,陵遊心裏咯噔一下。


    子焰不好惹,這姑娘雖然不知是何來路,但能讓世子駁了王上的麵子當眾從宴會帶走,想必也是個惹不起的主。


    忙含著腰說道:“姑娘有何事,吩咐便是。”


    月棲微微笑了下,從袖籠裏摸出一錠金子來遞到陵遊麵前說:“鳶尾年幼,在宮裏還需公公照拂才是。這點子心意,公公留下去喝點茶水去去暑熱。還請不要嫌棄才好。”


    陵遊嚇得連退兩步慌忙擺手說:“姑娘這可折煞奴才了,使不得使不得。”難為的看著月棲。


    月棲知道他懼怕子焰,忙瞪了眼子焰,子焰這才衝陵遊說道:“要你拿你就拿著。姑娘的意思你可明白?”


    陵遊見子焰發話,更加為難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見子焰看著自己,隻得硬著頭皮雙手接過說:“奴才明白,世子、姑娘放心。奴才必定盡心伺候鳶主子。”


    月棲見他收下,這才放心的對他點點頭。阿滿從未見過陵遊,好奇的在他身邊遊走著。


    陵遊何時見過這等靈獸,見它獠牙粗壯,身形健碩,氣勢逼人。


    不由的僵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


    月棲起先還未注意,隻覺得這陵遊也太膽小了,見到子焰緊張的身子看起來像石頭一樣。


    隨後發覺身後的阿滿不知何時已經圍繞著陵遊轉了,看樣子還在嚇唬人家,不由的有些丟人,忙嗬斥道:“阿滿!迴來!”


    阿滿聽到月棲的唿喊,忙跑迴月棲身後,陵遊心裏更加感歎了,好家夥,都說世子厲害,這月棲姑娘也不簡單啊,如此兇猛的靈獸,居然被她嗬斥一番變得如此溫順。果然不是凡人!


    見阿滿離去,陵遊這才鬆了口氣忙說:“要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奴才先去了,還要去其他主子住處。誤了時辰不太好。”


    月棲忙說:“就不耽誤公公了。公公慢走。”


    陵遊看了眼子焰,發覺他並未看自己。忙行禮帶著其他人離去。


    見陵遊遠去,月棲忙問子焰說:“那個阿肆姑娘的事,世子為何不問問這位公公?”


    子焰拍了拍她的腦袋,往院內走去,邊走邊示意月棲跟著自己。


    月棲帶著阿滿追著子焰,子焰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能混進花魁賽選進宮,想必她後麵的主子給她做好了完全之策,一個宮人,能知道什麽。”


    月棲想想也是哦,崇拜的看著子焰。子焰被月棲花癡的看著,好不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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