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驚蟄被白月舟痛扁了一頓,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羽輕翎,滿肚子的苦水:“有輕翎一個就讓我很難過了,怎麽又冒出來一個這麽厲害的姑娘啊!上天你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白月舟看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老老實實的羽驚蟄,心情好多了。


    “喂,你叫什麽?”白月舟用很是嫌棄地語氣問道。


    羽驚蟄聽到白月舟問他的名字,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滿麵紅光,拍了拍胸脯,驕傲地說:“我是羽族的羽林將軍,羽族的皇室,羽族與人族洹河戰役的指揮者……”


    白月舟很是不耐煩,打斷羽驚蟄的話:“我問你叫什麽,你囉囉嗦嗦說那麽多幹什麽?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叫什麽,也沒事,我繼續叫你喂好了。”


    羽驚蟄有些好奇:“我說,我是羽族皇族啊!”


    白月舟滿不在乎:“羽族皇族啊,聽聞羽族皇族的眼睛是異色的,你的眼睛怎麽還是黑色?”


    白月舟一邊嘖嘖嘖地搖著腦袋一邊說:“在羽族這邊冒充羽族皇族難道不是死罪嗎?”


    羽驚蟄被白月舟輕蔑的態度引得暴跳如雷:“小丫頭,你給我看清楚,我的眼睛是灰色的,隻是很像黑色而已。”


    白月舟拉過他的衣領對上他的眼睛,仔細地看了一會,直到羽驚蟄的臉上一片羞紅,白月舟才鬆開手,撇撇嘴道:“不錯,確實是羽族皇族的異色眼睛。”


    羽驚蟄聽白月舟這麽說,剛剛到嬌羞一瞬間消失不見,給白月舟使了個眼色。


    白月舟絲毫不明白羽驚蟄是什麽意思,歪了歪腦袋,又看向羽驚蟄。


    羽驚蟄又把眼睛往前看了一眼,這次的幅度要比上次大多了。


    可惜,白月舟還是不明白。


    羽驚蟄不再使眼色直接來了個言語提醒:“那個,那個什麽,我是羽族皇族,羽林將軍。”


    白月舟點了點頭:“你剛才說過了,我知道的,挺好的。要我誇誇你嗎?”


    羽驚蟄見白月舟沒有一點平民見了皇族的害怕和敬畏,在心裏苦笑一聲:“這姑娘怕是見了羽皇陛下也不在怕的吧。”


    羽驚蟄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白月舟敬了一個端正的軍禮:“白姑娘,羽林軍錯怪你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個可喜可賀的消息,白月舟卻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終於抬起頭來,用一種少有的正經語氣對羽驚蟄說道:“驚蟄大人,對於我對貴軍的打擾,我感到十分抱歉,所以我決定要留在羽林軍,為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羽驚蟄聽得心驚:“你一個女孩子,留在羽林軍幹什麽?”


    白月舟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我能吃飯,睡覺,玩遊戲,哦,對了,我還會打架。”


    羽驚蟄聽得生無可戀:“那個那個,白姑娘啊,我們羽林軍簡陋,怕是委屈了你。”


    白月舟不在乎的擺擺手:“不委屈,不委屈,我不挑的,我很隨意的。”


    “怎麽?驚蟄大人是不同意嗎?”白月舟換了一個有些冷森森的表情對羽驚蟄說。


    羽驚蟄想起了剛才被痛扁的場景,臉上充滿了笑容又是搖頭又是晃手:“白姑娘誤會了,誤會了,白姑娘肯光臨我羽林軍,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嘿嘿。”


    白月舟聽到羽驚蟄答應了下來,內心歡喜:“走的匆忙,身上帶的銀子都花光了,我還以為今天就要露宿街頭了呢,還好遇到了這個傻大個。”


    白月舟走到羽驚蟄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勞煩驚蟄大人帶我去我的住處了。”


    羽族治軍一向嚴格,他的手下對他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喚一聲羽林將軍,白月舟叫自己驚蟄大人,羽驚蟄總感覺叫得不倫不類的,想拿出長官的威嚴嚇唬嚇唬白月舟。


    話剛到嘴邊,羽驚蟄又咽了迴去,白月舟的武功怕是在自己之上啊,想到這裏羽驚蟄陷入了沉思,在羽都武功比自己高強的應該隻有羽輕翎一個,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滿十五歲的小豆丁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白月舟拉了拉羽驚蟄的胳膊,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十分狡猾:“驚蟄大人,一定很體恤部下們吧。”


    羽驚蟄聽到白月舟的聲音,把腦子裏的問題都甩到了一邊去,拍了拍胸脯保障道:“你可以在羽都打聽打聽,我羽驚蟄對部下都是無與倫比的好,哪家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我是給錢又出力……”


    白月舟才不在乎羽驚蟄說的是不是真的呢,露出一雙星星眼:“哇塞,驚蟄大人好棒呢。”


    “我呢,也是遇到了些困難,希望大人能夠伸出援手,我一定感激不盡。”


    羽驚蟄聽白月舟這麽說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警惕地問:“你有什麽困難?”


    白月舟嘿嘿一笑:“驚蟄大人,我呢是從家裏跑出來的,身上沒帶夠錢。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了。”


    羽驚蟄聽到原來隻是吃飯啊,放下心來,今天自己也沒有吃飯,肚子早就餓了,竟然這樣,帶著她一起去吃也沒有什麽關係:“白姑娘新入我們羽林軍,作為長官請客吃飯是應該的。”


    到了街上羽驚蟄大方地問道:“想吃什麽?”


    白月舟看了看羽都飯館就那麽幾家,還都長得差不多,有些疑惑地問道羽驚蟄:“驚蟄大人,這幾家飯館似乎都差不多啊。”


    羽驚蟄也很是不解:“白姑娘是我羽族人麽?羽族飯館都是按一定形式建造的啊,如果不按那種形式是不合格的。”


    白月舟大驚:羽族飯館竟然都是有形製的,這羽族也太嚴格了吧,一點樂趣都沒有。


    白月舟嚐過所謂羽族最貴飯館的飯菜,才明白什麽是所謂的羽都的所有飯館都是一種形式的。


    這個飯館裏的才確實是貴了不少,可是不管是菜色還是口感都跟自己初到羽都在一些小飯館裏吃到的一模一樣。


    白月舟問羽驚蟄:“明明都是一樣的菜,分量也是相同的,為什麽這家飯館就比別家飯館的貴呢?”


    羽驚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我們羽族人吧?”


    白月舟連連搖頭:“我出生在羽族和人族的交界處,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的。”


    對於白月舟說得這番話,羽驚蟄總感覺不對,但又挑不出來什麽錯處,隻得點了點頭迴答說:“羽族法規極嚴,不僅僅是飯館隻能有一種形式,我相信你一路來到羽都也都已經看到了,羽族對於經濟收入,這一塊是獨掌在羽都羽皇的手裏,我們剛剛去的那家飯館是羽皇的親戚所營,所以他們的飯館是象征著高貴的,若是約見一些重要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在貴重的飯館。”


    想了一會羽驚蟄開口說:“吃的是氛圍,明白了嗎?”


    白月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但是對這種政策極為不滿,錢都讓羽皇和貴族們賺了,那些平民們怎麽辦?


    羽驚蟄帶著白月舟穿過了壯觀的街道,走進了一個綠茵處。


    四麵都是竹樹,看起來好像淩亂不堪,但走近會發現,這些竹樹留出了一條林蔭小道,道路上嵌著一塊一塊的石板,對於羽族常年炎熱的天氣,這片竹林,簡直不要太涼爽。


    白月舟驚歎,不知是哪位竟然住在如此雅觀的地方。


    小路走到了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古色古香住宅,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院中飼養的,那些鮮妍卻不妖豔的花讓人眼前一亮。


    羽驚蟄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嬰環,在嗎?”


    屋裏傳來一陣清脆動人的聲音:“驚蟄嗎?快進來。”


    羽驚蟄作勢要走進去,卻被白月舟一把拉了迴來,白月舟踮起腳來,趴在羽驚蟄的耳邊,輕聲問他:“這裏麵住的是誰啊?一定是位世外高人吧。”


    羽驚蟄聽了白月舟說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月舟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你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怎麽可以笑得這麽大聲?快告訴我,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事情嗎?”


    白月舟說完以後,羽驚蟄笑得更歡了因為嘴巴被白月舟捂著,並沒有大笑的聲音,隻是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納蘭嬰環聽到這個聲音趕忙走到門口,一襲白衣翩遷,淡眉如秋水,玉膚伴輕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白月舟慌忙把捂著羽驚蟄的手拿了下來,深深鞠了一躬,納蘭嬰環立即走到白月舟身邊,把她扶了起來,笑靨如花:“初見這位姑娘不知姑娘為何要與我行這大禮。”


    納蘭嬰環的聲音如同一陣微風,吹得白月舟心曠神怡。


    羽驚蟄笑道:“嬰環,這就是那個我之前沒有捉到的小賊,你看,如今被我抓到了吧。”


    聽到小賊這兩個字,白月舟的臉“唰”一下子的紅了。


    納蘭嬰環注意到白月舟的神色,牽過白月舟的手淺笑道:“我看這位妹妹長得如此嬌俏,怎麽會是小偷呢,驚蟄啊,你一定是抓錯了吧。”


    羽驚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嬰環這般聰慧,連我抓錯了人都猜的這般準確。”


    納蘭嬰環的笑意更深了,她拿著手中的團扇遮住嘴角,一顰一笑皆是萬般溫柔。


    納蘭嬰環柔聲道:“還不知這位妹妹的姓名呢。”


    白月舟小聲迴答:“小女子名叫白月舟。”


    納蘭嬰環點點頭笑道:“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


    “我是納蘭嬰環。”納蘭嬰環稍稍歪了一下腦袋,對低著頭都白月舟溫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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