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傳說中的亞瑟王,原本還以為會需要我出手幫忙的呢。”


    就在saber放鬆下來的時候,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又讓她的神經緊繃起來。saber提起劍,銳利的眼神掃視四周,同時喝道:


    “誰!?”


    “嘛嘛~別這麽緊張嘛,亞瑟王。”


    達芬奇解除靈體化,在saber麵前顯現出身形。


    “我們好歹也是同盟關係吧?”


    saber眼神微凝。


    沒見過的servant!至今為止還沒露過麵的servant隻有一騎,也就是說……


    “你是caster?”


    “正是。caster·萊昂納多·達·芬奇,是黑衣麻陶的servant。”


    達芬奇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向saber公開了自己的真名。固然達芬奇在這個時代可謂是婦孺皆知,但她從沒想過要隱藏自己的真名。畢竟絕大多數servant就算知道了她的真名和寶具也沒辦法對付,這便是萬能天才的自信。


    “master讓我在這裏監視你們的戰鬥,一旦saber有戰敗的可能就介入幹涉,保證你能贏ncer。”


    “不需要!”


    “別這麽說嘛~畢竟你要是敗了的話,無論是我還是master可都會很頭疼的。這場聖杯戰爭,除了你誰也無法戰勝archer。”


    saber沉默。


    “不過既然你已經贏了,那我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


    達芬奇緩緩靈體化消失。最後,她看了saber一眼,說道。


    “哦對了,最後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那個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那邊有人過去了,不是你的master哦。”


    ……


    與此同時,城堡內。


    由切嗣肋骨製成的起源彈輕易穿透一層又一層月靈髓液的防守,直接打入了正調動全身魔力操作月靈髓液的肯尼斯體內。


    衛宮切嗣的起源瞬間在肯尼斯體內複現出來。他全身的魔力迴路被瞬間切斷,然後以亂七八糟的形式重新組合。


    大量魔力的流轉直接導致肯尼斯的魔力迴路短路,最後悉數燒毀。


    巨大的痛苦頓時讓肯尼斯慘叫起來,抓耳撓腮,七竅流血,最後重重的倒在地上;失去控製的月靈髓液也隨之變成普通的水銀混雜著主人的鮮血流了一地。


    切嗣看著倒在地上成了廢人的肯尼斯,冷漠的舉起了槍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等等,衛宮切嗣。”


    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切嗣扣動扳機的動作。他迴過頭,發現麻陶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


    “你……”


    衛宮切嗣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對於一個在戰場上混跡多年的職業殺手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難道這家夥是assassin嗎?


    沒有理會衛宮切嗣的震驚,麻陶越過他來到肯尼斯麵前:


    “嘖嘖,真慘……這下子別說是魔術師,估計就算救活了這輩子都隻能躺輪椅了。”


    “你想做什麽?”


    衛宮切嗣問道。


    “沒什麽,隻是希望你可以把這家夥的處置權交給我。一個廢掉的魔術師對你來說沒什麽價值,更何況這家夥已經從聖杯戰爭裏淘汰了。”


    麻陶淡淡的說道。


    “saber贏了嗎?”


    “有沒有贏我不知道,但她比ncer本就旗鼓相當甚至更勝一籌。在此基礎上再加上我的caster,幹ncer不成問題。”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衛宮切嗣收起了槍。


    如果真如麻陶所說,那將肯尼斯讓給她也無可厚非。


    “作為報酬,告訴你一個消息吧。”


    麻陶將肯尼斯背了起來,向衛宮切嗣說道。


    “caster告訴我,那個龜縮在聖堂教會裏的家夥也來了,而且是從令妻逃離的方向來的。”


    “什麽!?”


    衛宮切嗣瞳孔一縮。


    ……


    當衛宮切嗣趕到愛麗絲菲爾等人所在的位置的時候,便發現他們已經被數十個黑色影子包圍,而saber正一邊護著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一邊與那些影子戰鬥。


    “是assassin!嘖……”


    衛宮切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assassin是正麵作戰能力最弱的職階,servant之間的戰鬥也不是他區區一個現代魔術師可以參與的。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到自己作為這個團隊的核心的責任。


    衛宮切嗣掏出對講機:


    “愛麗,舞彌,不要一味地躲在saber的身後。我會用導彈轟出一個缺口,你們找機會脫離包圍。”


    “切嗣!”


    聽到對講機中傳來切嗣的聲音,原本還驚慌失措的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安定下來。


    此時的切嗣已經退至戰場一公裏之外,找到高處架好毒刺防空導彈,瞄準:


    “讓saber注意防禦。”


    話音落下,衛宮切嗣隨之扣動扳機。


    一枚導彈隨之衝出火箭筒,朝一公裏外的戰場極速飛馳過去。


    注意到天邊劃過的火光,愛麗絲菲爾立即向saber喊道:


    “saber,防禦!”


    得到命令後的saber來不及多想,立即展開風王結界將三人護在其中。


    毒刺導彈精準落在戰場中央,然後恐怖的火光伴隨著滾滾熱浪瞬間爆發開來,衝擊波瞬間便將位於爆炸中心的assassin撕碎。


    assassin的包圍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saber也當機立斷抓住這次機會,帶著愛麗絲菲爾等人從包圍薄弱處強行突破,擋在麵前的敵人皆被一劍砍殺。


    assassin們見saber等人已經逃走,而他們的目的也完成了,便也不再戀戰,紛紛退去。


    saber等人迴到一片狼藉的城堡後,便看見衛宮切嗣已經在這裏等著她們了。


    一看到她們迴來,衛宮切嗣便立即走上前去,猛地抓住愛麗絲菲爾的肩膀滿臉擔憂的問道:


    “怎麽樣愛麗,沒有受傷吧?”


    愛麗絲菲爾搖搖頭,語氣輕鬆的說道:


    “放心吧切嗣,我沒事,saber和舞彌將我保護的很好,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沒有作戰能力的嘛~”


    見愛麗絲菲爾一如往常那般活力滿滿,切嗣心中感到萬分痛苦ncer已經淘汰,也就是說他的靈魂已經被收入了作為容器的愛麗絲菲爾體內。現在的愛麗應該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吧。


    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也是為了不讓正直的騎士王察覺出端倪,愛麗依舊維持著平常的狀態。


    但就算如此,衛宮切嗣也隻能說:


    “那就好。”


    “對了切嗣,這次襲擊我們的人……”


    “是言峰綺禮,對吧?”


    “沒錯。好在saber及時趕到,言峰綺禮在assassin的掩護下撤退了……不過切嗣,我們萬萬不可因此大意。直到今天真正與他對上,我才發現那是和想象一樣,不,是超乎想象的可怕的敵人!”


    ……


    達芬奇在麻陶家的閣樓上麵設置了一個空間拓展結界,將這裏作為自己的魔術工坊和工作室,用於製造和操控魔偶。


    而此時,麻陶將半死不活的肯尼斯帶到了達芬奇的工作室,拜托她為肯尼斯製造一副最起碼可以使用魔術的軀體。


    達芬奇爽快的答應了。


    看著達芬奇一通檢查後,麻陶問道:


    “怎麽樣?”


    “有點麻煩呢……”


    達芬奇眉頭微皺。


    “他的魔術迴路基本上被燒毀了,就算有很明顯的短路痕跡,也沒法順著這些痕跡將他的魔術迴路完全複刻出來,因為已經變成一團糟了。最重要的是,他的魔術刻印也已經被毀掉了,能夠迴收的十不存一……”


    “這位先生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麽啊?”


    “是起源彈,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獨一無二的禮裝。可以將魔術師的魔術迴路切斷後胡亂追嗣,對於魔術師來說這毫無疑問是最可怕的武器。”


    麻陶解釋道。


    “原來如此。”


    達芬奇憐憫的看了肯尼斯一眼。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去複刻他的魔術迴路了,直接給他重新做一副身體吧。雖然不一定能讓他保持以往的水準,但這種情況下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不是嗎?”


    “那種程度的人偶,能做到嗎?”


    在麻陶的認知中,可以製造出這種程度的人偶的人應該隻有那位冠位人偶師才對。


    “當然能做到!master,你以為站在你麵前是誰?要知道我可是萬能無敵的絕世天才達芬奇啊!”


    達芬奇自信滿滿的說道。


    “隻要憑借我的寶具————【萬能之人(uomo universale)】,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今天master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達芬奇親一定會給你展示出一個完美的作品!”


    “是麽……”


    麻陶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發現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一點多了。


    “那就拜托你了,達芬奇親。”


    第二天。


    本應在六點鍾左右起床的麻陶今天賴床賴到了八點,才在小櫻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


    “真是的,這幾天麻陶姐姐怎麽老是賴床啊!早餐都涼了!”


    小櫻拽著麻陶的手往餐桌上扯,氣唿唿的抱怨道。


    “唔哈~因為最近都很晚才睡呢……而且也就這兩天才賴了床吧?”


    麻陶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


    “而且今天我向店裏請假了,白天的活就不用我去了,所以起晚一點也無所謂啦。今天可以在家裏好好陪小櫻了呢。”


    “真的?”


    小櫻眨巴著大眼睛,驚喜的看著麻陶。


    “嗯,不過晚上還是得出去一趟呢。”


    麻陶揉了揉小櫻的腦袋。


    “那麻陶姐姐就在白天好好陪我玩吧!”


    小櫻聽說麻陶晚上還要出去,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笑著說道。


    吃完早餐後,麻陶便久違的和小櫻一起玩uno牌,一起看漫畫,一起玩遊戲,一直玩到十點,達芬奇從樓上下來:


    “小櫻,要開始今天的功課了哦。”


    “來了,達芬奇老師!”


    小櫻乖巧的放下手上的遊戲機,跟著達芬奇走進她用來授課的書房裏。


    關上書房門的前一刻,達芬奇眼神示意了麻陶一下。


    麻陶了然,向閣樓走去。


    麻陶登上閣樓,便發現一個至少在外表上一比一完美複刻的肯尼斯,他正坐在自己原本的身體旁邊沉默不語,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直到麻陶靠近,肯尼斯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起頭,看向麻陶:


    “是你讓caster為我製作了一副新的身體吧?”


    麻陶點頭,坐到肯尼斯麵前:


    “正是。”


    “哼,無意義的善心。明明對聖杯戰爭毫無底線和道德的規則如此了解,卻還願意救助原本還是敵人的魔術師麽。”


    肯尼斯看向麻陶的眼神中似乎沒有一絲對她的感激之情,甚至還有滿滿的鄙夷。


    “你還是太天真了,小丫頭。”


    “我還不至於天真到那種程度,時鍾塔降靈科的第一神童……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麻陶在肯尼斯驚訝的注視下緩緩念出了他的全名和在時鍾塔的綽號。


    “我救你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


    肯尼斯沉默片刻,點點頭說道:


    “很好,那就說說你的要求吧。憑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以阿奇博爾德第九代家主的榮譽向你發誓,我將盡我所能實現你任何一個願望。”


    “其實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肯尼斯,我希望你能以你君主的身份,為我寫兩份,不,三份推薦信,讓我、達芬奇還有那個在我監護下的孩子加入時鍾塔。”


    確實,這樣的要求對肯尼斯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這卻讓他罕見的陷入糾結。


    “怎麽,你不願意嗎?其實這對你來說並非完全沒有好處,埃爾梅羅的君主在日本不但魔術刻印盡毀,甚至還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這樣的消息一旦傳迴時鍾塔,對你的家族和派係都將會造成不小的打擊吧?”


    見肯尼斯沉默不語,麻陶還以為他不願答應她的要求,便開始闡述其中的利弊來。


    “但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兩名具有servant級別實力的人的支持,就算不能為你的家族穩住局勢,至少也能保證埃爾梅羅派係不會衰落到瀕臨崩潰的境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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