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記得,當時自己很不服氣,自己又去黎師傅哪裏,買了一個4999元的雕花盒子。拿迴去本想討好悅悅,沒想到,丫頭看了兩眼就丟開了,繼續用她的小木盒子。


    陳陽不甘心的問悅悅,“這盒子不漂亮嗎?”。


    悅悅斜瞥一眼,說:“沒有我的漂亮,我的有喜洋洋。”


    喜洋洋?著名的雕花大師敗給了喜洋洋。


    盒子上的喜洋洋的笑容再一次刺激了陳陽的神經。


    “我是言若,如假包換。”夏一諾輕笑聲從耳旁傳來,驚醒了陳陽的迴憶。夏一諾嘴角含笑,眉眼帶笑,像森林中的小精靈,狡黠的望著自己。


    “思園掛的《早春晨景》是你畫的?”陳陽不置信的問。


    “嗯!”夏一諾點點頭,笑道,“你買的不是贗品。”


    “我去!”


    陳陽竟口吐髒話。


    夏一諾笑得更歡,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陳陽迷失在夏一諾甜美的笑容裏。自從夏奶奶病了,夏一諾就再沒有笑得這麽開心過。


    陳陽欺身上前,夏一諾退到桌前,無可退,她撐著桌子身子盡量往後仰。


    “你幹嘛?”夏一諾小手撐住俯身過來的陳陽。


    陳陽:“你賺了我這麽多錢,是不是該還迴來一點?”


    “你自己願意的,不關我的事。”夏一諾笑著說道,眉眼間的歡樂,讓人忍不住的心動。


    “那也不行,誰讓你不告訴我的。”陳陽竟發覺自己有了賴皮的傾向。


    夏一諾:“我……”


    那時候,你買畫我都不知道,好不好?夏一諾要反駁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陳陽向她討迴她賺他的錢。


    花店變得更大,院子裏的花草也相映成趣。


    張琴不知從哪兒知道的,夏一諾開了花店的事。她興匆匆的過來,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張琴拉著夏一諾聊了一天。似乎要把夏一諾離開公司以後的事都拿出來說一說。張琴這樣的人,真的可以給人以溫暖。夏一諾不嫌張琴話多,奶奶也喜歡和張琴聊天。夏一諾約了張琴再來玩。張琴果真時常來玩,後來,把同事朋友都帶過來聚一聚。夏一諾,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還是財務部的一員。


    盆友來多了,然後,夏一諾又做起了廚師,伺候這些朋友吃飯。


    於是,“言諾”的廚餐廳順利開業。


    兩年後,花園小有成。


    進來,月季花牆,彎彎曲曲的小路,一邊淺淺的魚池,魚池裏種著幾株碗蓮,養著幾條金魚。一邊涼亭,涼亭旁種著芭蕉樹,雨打芭蕉,人間美景!


    園子裏種著各式各樣,千姿百態的花木。春天的石榴花,夏天的荷花,秋天的桂花,冬天的梅花,等等,花開不敗,四時如春。


    院子裏散落著不少小凳子,夏一諾原想著,夏奶奶要是走累了,隨時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後來,這些小凳子成了拍攝照片的最佳地點。


    夏一諾的花房成了網紅景點,流浪狗成了網紅狗。


    七月,悅悅放暑假了。


    “媽!今天的作業,能不能晚上做?”悅悅坐在花房的秋千上,邊蕩邊大聲喊道。她一點也沒覺察到夏一諾心中升起騰騰大火。


    這丫頭,就欠罵欠打,早上她問“今天的作業能不能下午做?”。如今,到下午了,她又問:“今天的作業能不能晚上做?”。夏一諾猜:要是自己應了她的要求,保準,她到了晚上要問:“媽!今天的作業,能不能明天做,太晚了,我困了,寫不動。”


    昨天,她就是這麽度過的,今天,她又來這一招了。


    夏一諾皺了眉,淩厲的說:“不行。再玩五分鍾去做作業。”


    “哦!”一聲失望的聲音傳過來。


    怎麽不愛寫作業呢!明明,我小時候都是主動寫作業,按時完成作業的。


    夏一諾搖搖頭,繼續給花剪枝修葉。要不然,花枝瘋長,失去美觀。


    “五分鍾到了,快去寫作業。”夏一諾雖然整理著花園,但不會忘了提醒這調皮不愛做作業的丫頭去做作業。


    悅悅依舊坐在秋千上,質疑的問:“這麽快就到了嗎?媽媽,你是不是把時間看錯了?”


    不想做作業,話還這麽多?就是欠揍。


    “你去不去?”夏一諾冷了語氣。你跟她講道理,有時候,你真說不過她的歪門邪道的道理。


    “去,我這就去。”話裏說著去,卻沒有行動。敷衍你也是有一套,這丫頭,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快去,要不然,我把秋千卸了。”夏一諾可不是威脅悅悅小丫頭的,這是她從悅悅放假後,一直存在的想法。


    悅悅放了暑假,除了上補習班,就來店裏。她除了偶爾畫幾筆畫,就愛在這裏蕩秋千。蕩一個小時候,半個下午的不在話下。


    “哦!”悅悅的聲音拖得老長,老不願意了。


    夏一諾看著悅悅把作業從書包裏拿出來,看到她的書,夏一諾就頭疼,用一學期,書像狗啃了似的。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用的書。狗啃就狗啃吧!成績總算還可以,在班裏排個十名左右。夏一諾自己安慰自己。


    書翻開來,作業本翻開來,筆拿出來,手動起來,終於開始寫作業了。夏一諾煩躁的心鬆了口氣,這才又蹲下來,剪老葉,剪病弱枝。


    誰知道,才蹲下來,沒兩分鍾,耳邊就聽到椅子的移動聲。夏一諾轉臉看過去,悅悅推開椅子,站起來,丟下筆,說:“媽!我休息一會兒,我到前麵花店幫小張整理花去。”


    話剛落地,人就跑沒影了。耳邊隻聽到推來隔斷門,傳來的風鈴聲。


    這丫頭,寫了幾個字?


    夏一諾站起來,把剪刀放在花架上。


    “奶奶,我去看看悅悅。這丫頭做作業怎麽就這麽費事呢!”夏一諾對著正喝著雞湯的夏奶奶說了一聲,往前廳走去。


    前廳,玻璃門朝兩邊退卻,伴著優美的女聲響起“歡迎光臨!”,門外進來,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似乎是個老板,上好的西裝,下擺卻有折痕,袖口似乎能看到油亮的油漬。他右手臂裏夾著不大不小的包,包裏鼓鼓囊囊。他進來後,朝著手捧花而去。


    “先生,你好!請問你需要些什麽?”小梨上前招唿起來。


    “我要買一束花。”中年男子從口袋裏掏出煙,倒出一隻,夾在手中,頓了頓,終沒點上。


    “先生,想要什麽樣子的?是要紅玫瑰嗎?”小梨領著中年男子來到花束樣品擺放區,“這邊是我們出的樣品,先生可以參考,要是先生有什麽要求也可以跟我們講。”


    “嗯!”中年男子粗略的掃了一眼,“我要送女朋友,你們看著辦。”


    “先生,現在就要嗎?”小梨問。


    “嗯!”中年男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神情輕鬆。


    大概時間是充足的,小梨想。小梨瞄了一眼掛著的鍾,四點四十。時間是還早,財院的學生估計都沒有放學,更別談上班的。


    “先生要送幾朵紅玫瑰?”小梨快速的從冰箱裏拿出一紮紅玫瑰,“我們的玫瑰有保加利亞的大馬士革玫瑰,也有本國山東平陰縣的紅玫瑰,每種價格都不一樣,不知道先生想要哪種玫瑰?這就是保加利亞的大馬士革玫瑰。”


    小梨指著剛拿出來的玫瑰給中年男子看:“它花型飽滿,顏色正。當然,它最有價值的是提煉精油。”


    小梨又從旁邊水桶裏取出一朵玫瑰介紹道:“這是山東平陰縣的紅玫瑰。花型也很好看,普通人分不出來兩種玫瑰區別。先生想要哪一種?”


    “就山東的吧!”中年男子想也沒想說道。


    “好,那就給先生用山東的玫瑰,想要幾朵呢?一朵,3朵,9朵,30朵等等都是可以的。這是我們的價格,先生可以看一下。”


    “九朵吧!”中年男子看了價格表,猶豫了一下,報了個數字。


    “好的,先生請稍等,一會兒就好。先生可以先坐一下。”小梨笑著示意的看向靠窗的椅子。


    中年男子走過去坐下,看手機。


    小梨快速的取出九支玫瑰,去掉下麵的葉子,剪短枝條,去掉不好看的花瓣,整型,取包裝紙,配花,……


    隔斷的門開了,風鈴聲響起的同時,悅悅的聲音也響起:“小梨,小張,我過來陪你們玩。”


    小張笑道:“誰陪誰玩啊!你媽沒讓你寫作業?”


    悅悅小人學著大人的表情,憂傷的說:“讓寫了。就是讓我寫作業,我才過來的。”


    小張摸摸悅悅的頭,說:“我猜,不到兩分鍾,你媽媽保準來逮你。”


    “小張阿姨,你怎麽這樣!”悅悅叫道。


    話剛落,風鈴聲就響起。


    小張做個鬼臉,低聲說:“你媽媽來了。”


    “老板!”小張站筆直,問道,“有什麽事嗎?”


    中年男子朝前麵望去……


    這是,……夏一諾?


    夏一諾?


    “悅悅,快去寫作業,今天,你一個字還沒寫呢!”夏一諾徑直朝悅悅走去。


    “媽!我寫了一個字了。”悅悅喃喃的說。


    小張低聲笑了起來,悅悅這小丫頭就是好玩。不過,當媽的可就受累了。


    “你,……”夏一諾無語,她發覺自己根本說不過她,她隻得態度強硬道,“快去。別廢話。”


    “好吧!”


    悅悅垂頭喪氣,慢慢吞吞的往後院走去。


    看著悅悅不情願的樣子,夏一諾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總不能天天打她吧!況且,她還不怕打。


    “有人要束花?”


    “嗯!那位先生。”


    夏一諾順著小梨的視線望去……


    中年男子也望過來,目不轉睛……


    “夏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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