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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人……”烏騅顫抖著喊道。


    牢畫不用迴頭,也知道身後發生了重大變故。可她的餘光先看到了青魂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身子。


    青魂怎麽了?


    牢畫將靈風護在周身,彎下腰第一時間去察看青魂的情況。


    青魂低著頭,她看不見他的臉,卻能聽見他的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青魂,你怎麽樣?”牢畫焦慮了起來。雖然自己已經慢慢強大起來,但是在潛意識裏,青魂是她的倚仗。青魂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她是最為緊張的。


    青魂不迴答,似乎已經痛苦到無法說話。


    “主人,詐屍了!他過來了!”烏騅又喊了起來。牢畫還彎著腰,轉過頭,就看見棺材裏站著一個人,盯著她,目如寒潭。


    還真是詐屍了。


    可是,


    屍體還能唿吸?


    這泥煤不科學啊!


    麵前有靈風作為盾牌,牢畫並不是很擔心受到攻擊。她更加想知道,這到底是詐屍,還是複活。


    如果是詐屍,倒能理解。自己拿走了隻剩一口氣的屍體嘴裏的寶珠,人家感覺到不對勁站起來看看,也是正常的。


    可如果是複活,那就詭異了。明明房居安的那位少將下屬還在後頭被邵璐璐拖著後腿,傳說中那個眉心有紅痣的人還沒出現,房居安怎麽就複活了呢?


    是詐屍了,一定是詐屍了。牢畫站起身來,對著冷著臉看著她的房居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哥,你醒了啊?不再睡一會?”


    房居安是以大將軍的身份去世的,死前穿著一身戎裝,頭上戴著頭盔,隻露出一張臉。此時那張臉板著,兩個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表情從憤怒到疑惑,從疑惑到迷茫,最後竟然像是神經錯亂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鼻子冒泡。


    “大哥,你這是咋了?”牢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順手想將青魂也往後拖一拖。以牢畫的力氣,想要挪動實體化的青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青魂的身體卻固定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他在對抗?


    這個意識讓牢畫當即鬆開了手。


    一個沉睡幾千年可能成為僵屍boss的屍體對著牢畫虎視眈眈,她都沒當一迴事。


    可是青魂在抗拒她的這個念頭,讓她一瞬間就背後生涼。


    她默默向後退去,和房居安與青魂保持了令她略有安全感的距離。


    “青魂?”她又試著喚了青魂一聲。


    “青魂?”同樣的話從那蘇醒的屍體口中說出,居然是同樣的語調。


    牢畫詫異的看了房居安一眼。大哥,你這種時候學我說話,真的好嗎?


    很快,房居安就給了牢畫答案。


    他口中發出了嘲諷的冷笑聲,胸口因此而劇烈抖動著,渾身的盔甲隨之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


    牢畫想到了一個詞。


    花枝亂顫。


    “你叫他青魂?”房居安的冷笑還在繼續著,隻是笑著笑著就變了味道,成了真的笑,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


    牢畫一開始還覺得這位大將軍挺幽默,可是見他笑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她就覺得沒那麽好笑了。


    反而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青魂?!”牢畫再次喊著青魂的名字,同時試著用意念召喚青


    魂迴來。


    就在這時,她愣住了。


    她和青魂那如同心靈感應一樣的聯係,被切斷了!


    蹲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的青魂卻終於給了她反應,慢慢的站起了身。


    牢畫與烏騅皆是心中一驚。


    他們分明看見,


    在青魂的眉心中間,


    赫然長著一顆血紅的痣!


    “你叫他青魂?”房居安長腿一跨,從棺材中走了出來,因為身上穿著盔甲,顯得動靜很大。


    “你可知道,他是誰?”他一步一步走近青魂,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和猙獰。


    牢畫不知道。但是牢畫覺得,這個房居安對青魂沒安好心。


    她試圖動用靈風去把青魂拉到自己身邊來。可是她發現,自己的靈風在青魂的身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這抗拒就像是來自於青魂這個靈魂本身那種攢土成宅的能力一樣,並不是青魂的本意。因為青魂看著房居安的眼神,明顯充滿了恐懼。


    他的頭很痛,特別痛。在開棺的一瞬間,他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身上的什麽東西吸食了過去。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頭像是失去了某種重要的動能一般停止了運轉。同時,被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控製著,令他從心而生一種陌生的痛感。


    令他絕望的是,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沒法動了!而自己的身體又在本能的與牢畫的靈風相對抗。這似乎是一種失控的保護,可同時也令他有種方向盤不在自己手裏的驚慌。


    房居安一步一步的走近青魂,居高臨下的看著滿頭虛汗神色緊張的青魂,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與久經沙場積累下來的殺氣,仿佛本身就帶著一種殺傷力,能夠在意念上削弱對手的實力。


    也就是傳說中的,我用眼神殺死你。


    這裏是他的絕地嗎?青魂絕望的想著。隻可惜,到死,他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誰。


    可他忘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牢畫見拖青魂不成,立即兩手掐印,在房居安周身布下了一個屏障,將他困住。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這個屏障的穩固程度已經達到了牢畫迄今為止的巔峰。她搞不清楚房居安現在到底是死而複生的修真者,還是千年僵屍。甭管他是個什麽路數,先擋一個試試。


    隨即,她就一個箭步衝到了青魂的身邊,與青魂並肩站著,一同接受房居安眼神的洗禮。


    這是一場眼神之間的戰鬥。


    “你想幹什麽?”牢畫問。


    房居安似乎被牢畫問的莫名其妙。從他那不屑的眸子裏,牢畫似乎讀出了四個字。


    關你屁事!


    “眉心有紅痣。不錯,就是你!”房居安顯然有些激動,眉宇間充斥著一種異樣的興奮。


    牢畫這才明白,他一直盯著的,並不是青魂的眼睛。


    而是青魂的眉心。


    他伸出手,指向了青魂的眉心,似乎想去摸一摸那顆紅痣。


    可是卻被靈風立起的屏障擋住了。


    “這是什麽?”房居安不解的摸著麵前那看不見的屏障。


    剛開始他隻是詫異,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屏障將他困在了一個小小的區域裏,令他動彈不得。


    一個剛剛睡醒的人,多多少少會帶著點起床氣。更別說一個睡了幾千年,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珠子被偷了,還把自己關起來的人。


    房居安當即就暴躁了起來。他大喝一聲:“大膽!”隨即就用他那如同牛一般強壯的身體去撞那個看不見的屏障。牢畫趁著這個時間,將無法移動的青魂一點點的往旁邊拖著。


    “青魂,你該減肥了!”牢畫拖的很艱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小正太居然會這麽重。


    青魂機械的轉過頭,看著牢畫。


    牢畫看見,他的眼神空洞,神采盡失。


    “青魂,你到底怎麽了?”牢畫搖著青魂的肩膀,試圖將青魂的神智搖迴來。


    “給老子打開!”房居安暴躁的捶著屏障。很快,他似乎想起了自己還是個修真者,終於放棄了歇斯底裏的狂吼與暴擊,盤腿而坐,掐訣念咒,逼格很高似的調動出了什麽力量,直逼那無形的屏障。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一番折騰之後,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牢畫,牢畫也在看著他。


    “你是誰?對我做了什麽?”房居安問。


    “你又是誰?對他做了什麽?”牢畫指著青魂反問。


    房居安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你可以問問他。”


    牢畫知道房居安無法逃出自己設下的牢籠,氣勢也就足了很多,直接將靈風自上而下灌頂一般壓在了房居安身上,將他整個身體牢牢鎖死在了那個封閉的牢籠中。


    房居安驚恐的大叫著。


    “這不是陣法!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顯然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


    “那位預言者沒有告訴你,當眉心有紅痣的人出現之時,會有什麽人陪在他身邊嗎?”牢畫走近房居安身前,直視著房居安的眼睛。


    她從他的眼中看到的恐懼和迷茫。


    嗯,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才是她想要的氛圍。


    房居安猛烈的搖著頭。現在他唯一能夠活動的隻有他的腦袋。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預言的事情?是汲東叛變了嗎?是他告訴你的?!”


    “算是吧。”牢畫覺得這個迴答沒毛病。


    但事情顯然往牢畫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房居安聞言後就開始大罵。先是罵汲東叛主,然後又罵自己蠢,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這樣一個人去做,實在是豬腦子。


    牢畫聽到,墓室外緩慢靠近的腳步聲明顯一滯。


    一不小心挑撥離間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


    罵過一段時間,又反思了一段時間後,房居安終於開始考慮自己之後的問題了。


    比如,要怎麽解決眼前的困境。


    他艱難的昂起脖子看向牢畫。牢畫正在研究青魂的變化,但好像什麽也沒看出來。


    “別看了。用來封印他記憶的能量被我吸收了。過不久他就會崩潰的。你要是把我放出來,我還有辦法救救他。”


    牢畫不太相信房居安說的話。沒有青魂的幫忙,她沒辦法直接讀取房居安的思維。不過,她還有**符。


    一念至此,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在了牢畫的手上。


    房居安看見牢畫對著那張符紙吹了一口氣,就將符紙送進了牢籠。


    他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驚唿道:“你竟然是……”


    可他沒來得及說完,雙眼的神采就暗淡了下去。


    **符,正在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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