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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畫這麽一鬱悶,也忘了去問黑無常那沒說出口的半句話是什麽。直到黑無常喃喃自語著,帶著那兩隻鬼離開了,牢畫才將黑無常剛剛說的那一段話消化在了腦子裏。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從沒上過學的孩子,忽然被送到了一所重點高中,不給她教科書,還要麵對一周一小考兩周一大考。她決定,一定要問薛焰要一些學習資料迴來苦讀一遍,沒吃過豬肉,也得看一看豬跑是不是?


    想到這,她也不在廣場繼續練習了,直接給薛焰發微信道:“我要學習!”


    薛焰今天沒什麽事,正在和牢庸在殿中下棋,就收到了牢畫的微信消息。他看了看手機屏幕,又看了看牢庸,問道:“牢畫他,是不是很愛學習啊?”


    牢庸正在專心研究棋局,被薛焰這麽一問,張口就答道:“她愛什麽學習啊?迴迴考試都靠複習衝刺,從來都不知道按部就班。”


    薛焰一聽,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牢畫的技能可不就是沒有按部就班來麽?這很符合牢畫的風格啊。


    “想學什麽?”薛焰在微信裏問。


    “關於修仙,有沒有什麽速成的?我發現我一無所知。”


    薛焰笑了。果然,速成就是牢畫的作風。坐在對麵的牢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薛焰旋即收起了笑,拿起旗子走了一步,然後迴複牢畫道:“明天我去找你吧,把你要的帶過去。”


    牢畫看到薛焰的迴複,眼前就浮現出了薛焰微笑著的樣子。這令她的臉頰有些燙燙的。這個薛焰,幹嘛要對她這麽好?她不過隨便是問了一句,他就要親自給她送書,這殷勤的有點過分吧?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麽?


    她在手機屏幕上打出了她的疑問,隨即又刪掉了。這話問出來,要人家怎麽迴答呢?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因為你是我的優樂美啊!要不要這麽惡心?


    罷了罷了,她還是決定不問了。牢畫想了想,說道:“今天我找黑無常辦件事,他說我的能力很奇怪,正好明天你來了幫我看看。”


    “好的,待會我找他問問。”


    說到這兒,牢畫突然想到今天黃虎提到的那個申屠北於是問道:“薛焰,你知道趕屍人嗎?”


    輪轉王殿上,薛焰對著手機皺起了眉頭。


    “知道,怎麽了?你遇見趕屍的了?”


    “不太確定,我隻是發現有人在收集屍體,穿長袍留胡須,挺怪的。”


    “明天見麵說吧,我現在正在陪你爸下棋,跟你聊天,差點兒輸了。”


    這……要是幾個月以前,牢畫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那個老爸居然有朝一日會在閻王殿裏跟閻王爺下棋。要是知道老爸死後過得這麽清閑瀟灑,她也不至於當初浪費那麽多眼淚了。


    更要命的是,薛焰這個時候這麽說,令她的臉頰更紅了。剛剛對人家獻了殷勤,就說他正在陪人家老爸下棋,這怎麽看都有種曖昧的味道啊……


    牢畫看著空蕩蕩的廣場,也沒心情繼續練習了,幹脆迴家睡覺去。


    第二天一早,牢畫就看見了一個奇異的畫麵:青魂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睡覺。薛焰坐在沙發邊上,一臉嚴肅的瞪著青魂。而烏騅則是像寵物狗見到主人一樣垂著舌頭搖著尾巴蹲在薛焰腿邊,一臉諂媚。


    這個薛焰,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跑到她一個單身女青年的家裏,真的好麽?雖然她和他有點曖昧,但也不至於這麽隨便吧?而且烏騅是她的靈獸,對著別人這麽熱情,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咳咳!”牢畫故意發出點動靜,打斷了薛焰對青魂的怒瞪與烏騅的獻媚。薛焰一見牢畫醒了,立馬換上了和煦的笑容說道:“你醒啦!看你睡得那麽香就沒忍心叫你起來。”


    這一笑令牢畫如沐春風,心裏埋怨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一大早就中美男計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嗯。”牢畫撅著小嘴,臉上還掛著些沒睡醒的不滿,在薛焰看來,那神情卻像是種任性的撒嬌,萌感十足。


    嗯,娶個這樣的老婆,他還是挺滿意的。


    牢畫自然不知道薛焰心裏的這些念頭,爬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要扯著薛焰出去吃早飯。薛焰對於人間煙火都是非常感興趣的,屁顛屁顛的跟著牢畫。牢畫臨走前看了一眼睡著的青魂,還是動了動意念將他收迴了識海。


    “我們倆去吃飯,帶他幹嘛!”薛焰有點不太樂意。牢畫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詫異的問道:“我怎麽感覺你們倆總是不對付呢?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仇啊?”


    薛焰抿著嘴,眨了眨眼,什麽也沒說。這青魂對於他來說,相當於一個煩人的小舅子,從前就愛對他挑三揀四,後來牢畫又在婚禮上遭遇墜河失蹤,四百年地仙血脈才複蘇,青魂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這些因果薛焰可沒準備現在就告訴牢畫。他現在反倒有些慶幸這個煩人的小舅子跟他不對付,不然說不定早就將牢畫已經嫁給他的事情說出來了。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很尷尬?兩人現在的關係,頂多算是有點曖昧。若是從前,這窗戶紙捅破了,事情八成就成了。可是牢畫是現代女性,愛情觀婚姻觀都是全新的,就算結婚了都未必能栓得住,更別提還是四百年前的婚事了。再加上還有個喜歡挑撥離間的小舅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說到底,薛焰還是想和牢畫好好相處。活了這麽久,牢畫是他唯一想要娶迴家的女人,雖然不是什麽刻骨銘心的愛情,但也是他心頭的唯一一朵紅玫瑰,這令他格外珍惜。


    牢畫見他不說,也懶得再問,解釋道:“這家夥昨天夜裏去幫我查了一些東西,我想等他醒了問清楚情況。”


    薛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牢畫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曆,遲疑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我殺了兩個人。”


    薛焰一愣,隨即讓牢畫說了一下前因後果。聽到牢畫說鍾楚豔要讓黃虎以及那十幾個大漢一起對牢畫做點什麽,薛焰怒了,渾身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陡然一變,那雙原本溫柔而明媚的眼睛此時燃燒著熊熊烈火,站在他身邊,仿佛看見了肆意蔓延的地獄之火,閻王之威令人如身處煉獄般煎熬。


    “薛焰……”牢畫有些痛苦的喊道,卻聽薛焰厲聲道:“這些人,全部都該死!”


    “薛焰!”牢畫再次大叫道。那震懾萬千地獄之魂的威壓太過恐怖,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好在薛焰這迴聽見了她的喊聲,立即收迴了這恐怖的威壓道:“對不起!我剛剛有些激動了……我……”


    他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解釋,是因為這些人想對他老婆不軌他才生氣的吧?


    “你沒事吧?以後我會注意的。”薛焰看牢畫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人企圖對地仙不軌,死有餘辜,就是天道也不會救他們。那兩個已經死的,到了地府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剩下的那幾個……”


    “領頭的那個我讓他去查趕屍人的事情了,其他幾個確實討厭,不過我已經答應放過他們了。”


    “哼,這些家夥,早晚要落在我手裏!”薛焰惡狠狠的說。


    牢畫看了他一眼,內心複雜。這個薛焰,剛剛發這麽大火幹什麽?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這一大早的,要不要這麽曖昧?不過他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模樣,著實讓人心中老鹿亂撞。咦?她為什麽要用“老”字?作為鬼差她是有點老,作為人她還是很年輕的,連戀愛都沒談過。要是能和眼前的這個絕世美男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感覺應該不錯……


    真是太討厭了,一大早的就來撩她,她還要幹正事的好不好?牢畫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一邊走,一邊對薛焰說了關於申屠北的情況。


    “聽你這麽說,倒有點像趕屍人。趕屍一脈以道士自居,通過控製屍體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實際上是一種低級的傀儡術。正常的傀儡術,需要使用自己的靈魂之力煉化天材地寶製作而成的傀儡,使其與自己心意相通。趕屍人則不需要耗費精力去尋找材料製作傀儡,而是直接煉化屍體。但屍體畢竟不是趕屍人親手製作的傀儡,無法真正的實現與其心意相通,所以趕屍人隻能通過一些簡單的傀儡術法來控製屍體。再加上他們利用屍體,使逝者難安,常常受到真正的傀儡術士的排斥。”


    牢畫聽得一頭霧水:“傀儡術?傀儡術士?他們也是修仙的嗎?”


    薛焰搖了搖頭:“方式不一樣,但殊途同歸。待你迴去以後好好看一看我給你帶的書,你就明白了。”


    “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的書呢?”


    “放你家裏了。”薛焰見牢畫那毛毛躁躁的樣子,笑道:“那可不是什麽速成的書。你以後的路還很長,要穩紮穩打,一步一步來,才能修成正果。”


    牢畫有點不高興,撅著小嘴哼了一聲。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說她?她也是考上過重點大學的好不好?智商和意誌力再差,那也是超過一般水平的。看她迴去不好好鑽研鑽研那些書,讓這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


    看到牢畫那不服氣的小樣兒,薛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一上手,他才覺得自己好像逾越了。牢畫也是一愣,隨即小臉就紅了起來。這該死的薛焰,要不要這麽撩人啊?人家剛剛下定決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這就攪亂一池春水,好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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