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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畫知道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見有鍾楚豔在這兒不好直接說話,於是將耳朵湊了過去。


    烏騅小聲的在她耳畔說道:“這女人叫來了十來個人,準備來找你麻煩。”


    牢畫看了眼一旁神色古怪的鍾楚豔,心中寒意四起。


    這個女人,不可原諒。


    “青魂。出來吧!”牢畫喚了一聲。


    黑暗中,很快走出了一個人影。


    鍾楚豔聽見牢畫這麽說,心中一驚。但見到牢畫叫出來的人隻是個小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牢畫,你真是太天真無邪了。你不會以為,今天憑著一隻狗,一個小孩兒,就能讓你脫身吧?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牢畫沒有理她,隻問青魂:“青魂,你說,以她今天的行為,我是不是就可以……”


    青魂點點頭道:“當然。到時候給烏騅加餐。”


    烏騅聞言樂了,“哦嗚”叫了一聲,眸子裏露出興奮的光。


    牢畫冷哼一聲:“我可是拭目以待。希望她不要自己找死。”


    鍾楚豔則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牢畫:“牢畫啊牢畫,我的人到了,我看你今天怎麽辦!”


    小區後門處,十幾個壯漢正在像牢畫和鍾楚豔的方向走來。鍾楚豔迎了上去,對著那為首的男人說到:“瞧瞧吧,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呢。今天她就全權交給你們處置,你們可要好好待她,不要虧待了我這個姐妹!”說著,她還迴過頭,得意的看著牢畫,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


    然而,她卻看見牢畫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牢畫原先站在巷子的昏暗處,一眾人並沒有看清她的臉。聽鍾楚豔這麽一說,黃虎和他的十來個小弟興奮了起來。他們原來隻當是給鍾楚豔來教訓個人,沒有還會有這樣福利,一個個搓著手就往巷子裏走。


    為首的男人就是黃虎。鍾楚豔從他身邊走過,還衝他眨了眨眼。他心領神會,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這個女人,身材誘人性格火辣,雖然說話難聽又勢利,但膽子大又貪心,還知道給他和兄弟們找女人,實在很適合做他這個黑道中人的女人。


    他這麽一分神,腳步就停了下來。一眾小弟在他的示意下率先衝進了巷子。石潮看見了靠在巷子深處的牆上神態悠閑的牢畫,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冷笑了起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虧他剛剛還慫恿黃虎去找那隻狗,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這個女人居然就是黃虎女人的仇人,這也太特麽巧了!


    “咱們可真是有緣啊!”石潮衝著牢畫說道。


    牢畫見是石潮,居然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是啊,這該死的緣分。”


    石潮冷笑一聲,踩滅了煙頭,低聲威脅道:“你得罪了我們未來大嫂,我們大哥現在要找你麻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願意把那隻狗送給我,再給我一萬塊錢作為精神損失費,我現在就可以跟我們大哥求情,就說你是我女人。否則,你將會遭遇什麽,看看我這幫兄弟,你應該能猜得到。”


    牢畫聞言,當真看了看石潮身後的一眾人。那些壯漢見到牢畫這樣一個絕色的大美人,紛紛麵露兇相,秀起了肌肉和紋身,似乎想將這美人兒嚇哭。


    見狀,牢畫卻是淡淡笑道:“我將會遭遇什麽我不知道。不過他們會遭遇什麽,我倒是能猜得到。”


    石潮見她不肯就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告訴你,我大哥黃虎可是混社團的,東虎社聽過沒?這一幫人大部分都是東虎社的準社員!他們可是無惡不作的惡棍!別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救你……”話沒說完,他就聽見了“嗷嗚”一聲低吼。


    這一聲低吼聲音並不大,卻透著森森寒意,眾人恍然間眼前仿佛出現了一輪滿月,一頭孤狼在山嶺上昂首高唿,群狼自山下叩首,月光的寒意灑在身上,冰涼刺骨。霎時間潮水般的孤獨感湧上心頭。清醒過後,每個人的腳上竟然都掛著兩行清淚。


    眾人麵麵相覷。與此同時,自牢畫身後,一頭身高一米四的巨犬邁著從容的步伐緩緩走出來,眼神淩冽,如同刺骨的冰錐。


    饒是剛剛見過烏騅,眾人還是被烏騅的氣勢逼得後退三步,倒吸一口涼氣。


    “你……”石潮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剛剛才在小區裏見過烏騅,沒想到它這麽快就跑到了牢畫身邊。不過想到身後的倚仗,石潮挺起胸膛,壯著膽子喊道:“別以為你帶著狗我就怕你!我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一隻寵物狗不成!”


    眾人被石潮這麽一喊,頓時都硬著頭皮跟著叫了起來。都是出來準備跟著黃虎進東虎社的,要是這麽快就慫了,豈不是會讓老大看不起?


    黃虎這邊剛想趁著鍾楚豔有求於他占點便宜,說了兩句葷話還沒上手,就聽見了自己這幫小弟們的叫喊聲。黃虎大喝一聲怒道:“特娘的!對付一個小娘兒們你們瞎嚷嚷什麽?都特麽給老子讓開!”


    黃虎這麽一吼,眾人皆是閉上了嘴,自動向巷子兩旁靠去,為黃虎讓道。


    黃虎頓時覺得自己倍兒有麵子,在鍾楚豔臉上摸了一把道:“等著。”說著,就像走紅毯上台領獎似的,穿花拂柳走進了巷子。


    巷子很深,光線還不好,讓黃虎想起了昨天他走進的那條巷子,頓時脊背一寒。但是想到自己身後有鍾楚豔在盯著自己,兩旁又站滿了自己的小弟,自己豈能露出半點紕漏?他甩開腳步,張著膀子,大搖大擺的朝巷子深處走去。


    石潮這個時候忽然向他跑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大哥,巧了,這女人就是剛剛那隻狗的主人。她得罪了咱們大嫂,又占著名犬。咱們今天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到時候大哥您再搶了她的狗,豈不是財色雙收?”


    黃虎哈哈大笑著拍了拍石潮的腦袋,大聲道:“哈哈!就你這狗東西能耐!成,今兒我黃虎就把話撂下,裏麵的丫頭,你要是把狗獻出來,再跪下來答應給老子做女傭,我今兒就饒了你!”


    “嗷嗚!”烏騅又是一聲狼嚎。這一迴它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靈狼哀鳴如狂風般襲來,那股孤獨、哀傷一瞬間就將方圓一公裏的人們代入了另一個時空。在那個地方,沒有萬家燈火,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唯有孤傲的山高聳入天,陡峭的懸崖深不見底。


    在那令人絕望的山嶺和霧氣之中,黃虎隱隱看見一隻雙眼放著綠光的巨狼和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一人一狼如同暗夜的使者,冷眼看著他們這些渺小的螻蟻。


    霧氣散去,他的眼睛終於恢複了清明,神智也從剛剛那幻境裏清醒了過來,不由得怒道:“搞得什麽名堂?誰特麽在學狼叫?”


    他迴頭去看身後的小弟們。其中一人指著前方說道:“大哥,是剛剛小區裏遇見的那隻狗!”


    他一愣,睜大了眼睛迴過頭去看。這一看可把他給嚇了個半死。那隻巨犬固然可怕,但他剛剛見過,也不至於怎麽樣。可是站在巨犬身邊的那個女人卻令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巷子裏的那個女人麽?


    “怎麽,你也想要我的狗?還要我跪下來,給你做女傭?”女人的唇畔依舊掛著不鹹不淡的微笑,美麗不可方物。然而,他卻如同見到了惡魔一般的驚悚。牢畫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在黑暗中,她那微微發藍的頭發襯得她更加神秘,甚至有些詭異。


    “誰啊?”女人身後,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小男孩,在盛夏時節顯得尤為突兀。“哦,又是你啊!怎麽,昨晚沒玩夠,還要繼續?”


    黃虎的腦袋裏一片轟鳴,險些暈倒在地。他頓時在心中將石潮和鍾楚豔罵了個遍。自己昨天好不容易從這女人和那孩子手裏逃出來,這兩個家夥倒好,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這女人,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這女人和孩子有著神秘的力量,此時又有這隻像狼一樣的惡犬相助,要他為了鍾楚豔去收拾她?他瘋了不成?


    “過來。”黃虎沒有迴答牢畫和青魂的話,而是對著巷子外等著看牢畫笑話的鍾楚豔招手。


    鍾楚豔站的那麽遠,哪裏能看出黃虎此時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她以為黃虎是要替她出氣,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一路上,黃虎的小弟們都對她點頭哈腰,一口一個“大嫂”的喊著。這令她十分滿意,又找迴了從前風光的感覺。自從她被售樓部辭退以後,一隻都遭到白眼與拒絕,最後連應聘她之前看不上的陪酒小姐都被人嫌棄年齡太大。現在她不過是動動口,就能讓黃虎這個家夥為自己報仇,還有一幫小弟圍著鞍前馬後,這豈不讓她興奮?短短的五六米路,她差點兒決定準備跟了這個黃虎。


    來到黃虎身邊,鍾楚豔看著牢畫、青魂和烏騅兩人一狗還那麽從容淡定的站在巷子深處,冷笑道:“牢畫啊牢畫,都什麽時候了,還擺著你那看不起人的姿態呢?別撐了。還有旁邊那個孩子,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待會兒要是誤傷了你,可別哭著要媽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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