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那段,我沒騙你,是真實的,我外婆一家在帝都,我媽瘋了後,就被他們接到帝都的療養院接受治療,我姐每年會抽時間過去探望。”


    “那你呢?”蘇若晚忍不住插嘴,一直以來,關於他父母的部分,她都想多知道一點。


    針灸治療癔症,或許是她接下來,可以研發的新課題。


    “我?我外婆不讓我見她,他們都覺得,我是災星,最重要的一點,在我小時候,我奶奶帶我去見過,每次她一見到我,情況就更嚴重,吵著鬧著,說我不是她的兒子。”


    “……”


    蘇若晚捂著嘴巴,她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被自己的親媽嫌棄,霍盛年小時候,那心靈該有多受傷啊?


    不由自主的,蘇若晚又開始心疼起霍盛年來。


    蘇若晚伸手過去,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霍盛年。”


    霍盛年反手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與她十指緊扣,他輕笑著搖頭,“你跟我道什麽歉?早都過去了,一開始,也挺心痛的,甚至想過,我是不是該去死。”


    蘇若晚手緊了下。


    霍盛年手指微動,拍著她的手指,算是安撫,誰都沒發現,這樣的小動作,很是親密。


    “再說說我爺爺這個人吧,年輕的時候很花心,喜歡玩女人,他玩過的女人很多,加上他又很會賺錢,長得也好看,那些女人,就算得不到名分,也會巴巴的貼上來。”


    “我奶奶跟我爺爺是原配夫妻,我奶奶受不了我爺爺的花心,所以想跟他離婚,我爺爺死活不肯,直到我奶奶為他生下霍靖邦,才徹底解脫,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


    “現在帝都霍家,還有一位霍老夫人在,提前給你打一個預防針,那位霍老夫人是我的姨奶奶,也就是我奶奶的姐姐,閨名叫劉彩。”


    “……”


    蘇若晚知道奶奶的閨名叫劉虹。


    兩姐妹的名字,剛好湊成了彩虹。


    父母能給姐妹倆取這樣的名字,寓意挺好的,大概也希望姐妹倆能夠相親相愛,姐友妹恭的長大,怎麽就偏偏跟同一個男人扯上了關係?


    可饒是這樣,蘇若晚也覺得奶奶的心態很好,她在福壽居,如同開心果一般的存在。


    霍盛年要是不說這些,她完全想象不到,奶奶的婚姻是這麽的不順利。


    自己的姐姐成為自的己丈夫的續弦,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普通人很多都接受不了,可奶奶她卻沒讓自己陷入困境,活出了屬於她的精彩。


    找到了最好的棲身之所。


    霍盛年身上有著霍老爺子不好的基因在,但是後天有奶奶這樣的好女人精心栽培,養育,難怪能長成如今讓她這麽順眼,這麽喜歡的樣子。


    “之前不想跟你坦誠那麽多,是因為我知道我家庭不好,非常不好,所以,如果能夠一輩子不跟你說這些,我還真想讓這些醜事瞞你一輩子。”


    “霍盛年,你不該這樣想,那些是你爺爺的醜事,又不是你的,你的出生,你自己又不能選擇,我不也一樣麽,家庭不好,不能代表我們自己不好,你說呢?”


    “嗯。”霍盛年點頭,有被她安慰到。


    “對了,說到你爺爺跟你那個小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之前不是有個帝都大客戶,給我十萬的聘金,讓我去帝都給人紮針治頭疾,那個大客戶就是你爺爺。”


    “我已經見過你那個小叔了。”


    “嗯,我之前就猜到了。”霍盛年沒隱瞞她,“後來,我讓風宇他們去帝都確認過這件事,爺爺的頭疾是舊疾,之前一直有蘇爺爺幫他紮針治療,所以,很長時間沒犯病了。”


    “蘇爺爺三個月前,開始出現手抖的症狀,這才拿不了針,沒法再紮針了。”


    “你口中的蘇爺爺,是蘇氏中醫的蘇老爺子嗎?”不懂就問,今天是坦誠解釋的一天,蘇若晚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心裏有什麽疑惑,幹脆一次性都問出口。


    免得日後又覺得他瞞著她。


    “嗯,你認識?”


    蘇若晚搖頭,“算不上認識,我們甚至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一次麵,幾年前,我還在上學,我選修的針灸專業的老教授,覺得我有天賦,有跟我引薦過他,最後,我也沒去帝都。”


    “是因為謝清輝?”霍盛年有時候真不希望自己這麽聰明。


    提到謝清輝的名字,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溫靜在網上曬出的,謝清輝追蘇若晚的那段剪輯過的視頻,他也看了。


    謝清輝雖然沒有送過蘇若晚一枝花,但是他當時追蘇若晚確實很用心,蘇若晚不管是讀書學習還是做實驗,她隻要從這些地方一出來,謝清輝就能為她提供一份熱乎乎的吃喝。


    蘇若晚這樣實在的女人,相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鮮花,儀式感啥的,那個時候的她,肚子餓就有人及時投喂美食,比什麽玫瑰花,浪漫感更能俘獲她的心。


    而且,謝清輝成績還不錯,那個時候的他,學習努力,為人上進,蘇若晚會被他征服,也是可以想象的。


    隻是,謝清輝出趟國迴來,變化這麽大,是蘇若晚沒有想到的,做人投機取巧,為了走捷徑盡快達到人生巔峰,不惜吃女人軟飯。


    這樣的謝清輝,自然會被蘇若晚厭棄。


    “隻是一部分,我還擔心,我的紮針方式太過大膽冒進,如果蘇老爺子是保守派的話,我跟他可以說是對立的,當不了師徒。”


    “再來,當年,我還聽了號稱中醫泰鬥鍾炳奎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呂一堂先生的課,他說日常病,找醫院普通門診坐診的醫生便可。”


    “我們國家目前缺乏的是勇於朝疑難雜症方向探索的醫生,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大概是社會太安逸了,醫生跟普通人一樣,也想過舒適的日子。”


    “呂老先生認為,既然選擇了當醫生,就該擁有一些探索進取的精神,鑽研一些疑難雜症,為那部分病人解除病痛,這是醫生本當肩負的責任。”


    迴想起那堂課,蘇若晚至今仍感到熱血澎湃。


    他們國家不缺醫生,缺的是好醫生。


    老百姓求醫,目前好像不難,可是要求一名好醫生,還是很艱難的。


    “所以,你畢業後就開始陪診,而且,還提出非疑難雜症的不接,就是為了替患有疑難雜症的病人解決他們的病痛?”


    “其實,我大四就開始兼職陪診了。”蘇若晚小小的糾正了一下。


    霍盛年看著她,溫柔的笑了下,奶奶沒有說錯,他娶了蘇若晚,就是娶了一個寶貝迴家。


    所以,這樣的稀世珍寶,他怎麽會把她弄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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