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有意還是無心,介紹:「自從清洗計劃的船炸沉之後,有很多玩家過來投靠我們。現在這個世界在冊玩家中,已經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跟我們建立了聯繫。大家終於明白,聚是一團火的道理。」


    焦棠轉入簾幕之後,站在簡陋房間門口,停住腳步,問:「在冊玩家數量有多少?」


    「昨天的數據,1321人,按照200個現場分配,每個現場有6個人左右。按照每場死亡率30%,一場平均持續時間4天,以及係統每天吸收100名玩家計算。四天後大概是1325人。」


    黎天白將她引入房間,邊說:「別看增長率不高,但係統的吸收率正在提高,半年前每天被傳送進來的數量是50人,現在已經是100,增速提高了一倍。」


    焦棠咋舌,這個數據背後都是血淋淋的人命,而且每四天死的幾百人裏麵,有90%都是新手。


    黎天白落座在一張即將散架的木椅上,讓焦棠坐在更舒適的沙發。


    他提起茶壺,在焦棠麵前的陶瓷杯裏斟滿,繼續說:「其實,係統隱瞞了一些事實。」


    焦棠直起後背,這個信息至關重要。


    黎天白:「我們在現實世界都沒有死,而且交集世界與現實世界的通道隱藏在某些現場裏,是有辦法打開的。」


    黎天白換口氣,慘笑:「如今岑教授去世了,從猜測到證實的道路變得更長。這是我們拜託你過來的原因。」


    焦棠不解看他。


    「岑教授留下的遺物能夠解開部分世界的真相。她千叮萬囑解題之人必須是你。如果你能親自進去一趟,對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玩家,絕對有重要的意義。」


    焦棠更加大惑不解,什麽樣的遺物需要她進去一趟?不過,她能來就代表著她願意接受岑教授的託付。


    黎天白見她無異議,便起身去請鍾器過來。


    鍾器十分有研究員的氣質,沉穩寡言,年紀約有四十,雙肩下垂,有些駝背。相貌也很有特點,眉弓很高,顴骨外擴,眼瞼上有一顆痣。


    站在二人中間的黎天白不得不穿針引線,他與鍾器說:「這個是焦棠,上次你與岑教授一起見過的。」


    鍾器點了點頭,展露短暫的笑容。她笑時蘋果肌往上提,煥發出神采。焦棠心道,這人笑是親切的大姐姐,不笑便是嚴肅的大夫,差別也太大了。


    黎天白朝焦棠介紹,但其實是在做解釋。


    「鍾器有周期性健忘症,距離上次見你已經過了一個周期,所以她剛認識你,不知道怎樣與你交流。」


    焦棠哦了一聲,倒也不奇怪,又問:「鍾助理也忘了岑教授嗎?」


    聽此,鍾器嚴肅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我剛過世的導師。對於重要之人我都會記錄在筆記中。你的事跡我也都知道,隻是沒有關於你的記憶,你照常和我交流就行。」


    鍾器寒暄完,禮貌說:「別坐著了。你跟我來。」


    不等焦棠起身,她先一步出門。焦棠跟上,兩人繞到茶館背後,是一片蓮塘,蓮葉田田,內有一石亭。


    亭左右前後有十步遠,亭中隻放了一台機器。焦棠認得這台機器,是之前實驗員建立聯絡站使用到的心流艙。毋庸置疑,上麵即將坐的人是她。


    事關安危,焦棠不能稀裏糊塗就坐上去,忙追問鍾器:「遺物呢?」


    鍾器迴首,不解說:「不就在這裏嗎?」


    「機器?」焦棠指著橢圓形的大傢夥:「岑教授給我留了這個東西,為什麽?」


    鍾器又很不解:「你坐進去不就知道了。既然她聲稱隻有你能進去,那我們當然對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一無所知。」


    「至少解釋一下,我要進去的地方是哪裏?」


    鍾器眼珠子轉了一圈,似乎在迴憶筆記,模樣認真,但實際上讓焦棠更加不放心。


    她說:「岑教授給你留下的是一個現場。在這個現場裏麵,你會遇到很多事,很多人,通過這些事,這些人,你就明白她想讓你知道的事情。」


    「這個現場有危險嗎?」倘若是史詩級別的地獄現場,那她豈不是有去無迴。


    鍾器理所當然地搖頭,「岑教授的意識也在裏麵,她會帶你走完最後一段路。你會很安全。」


    焦棠這才放心坐進去。黎天白過來替她連接線路,其實更遠處,還有途靈、石竹、遊千城、莫笙笛、吳見故、周尋音,幾個人躲在柱子後麵張望。


    大家沒有著急上來敘舊,而是選擇將焦棠的時間留給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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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入心流艙,焦棠虛化消失,她墜入一個無底洞,通道如同封閉滑梯,將她投入宇宙某個點。某個點放大後是大氣層,往下墜是雲層,直至她俯瞰到一片無垠的山海……


    叢山峻嶺鮮有人跡,這兒的碧綠是能掐出水來的。


    參天巨木肥厚的葉子會澆下淅淅瀝瀝的雨。開漲的枝幹撐扶上去能瞬間洗髒整片手掌。盤膝的蕨草一經擦過,就能泡濕半截褲管。層層覆蓋的青苔與落葉踩上去會立刻陷出齊踝的水坑。拇指大的蟲子飛附在皮膚上,蜿蜒爬行,也會留下一條黏膩的津線。


    在原始森林蒸籠裏跋涉,焦棠每動幾下都能擰出半條身子的水。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迴頭,否則,打濕的髮絲會黏上側臉,猶同酷刑。


    這個時候也千萬不能停下,否則,蚊蟲嗅到汗液熱氣會更加肆無忌憚,難同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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