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節目組是硬忽悠來的未成年嗎?這小孩比他們每人都矮一頭,這讓人來幹活還是咋的。


    而且這個咖位來種地,明天會下紅雨吧?


    不會吧,這裏八塊地沒收呢?明天下雨會完蛋的。


    “你們好。”何丹青兩手提著鐵皮箱子,他豁出一點點白牙,保證一個禮貌的微笑。


    懵了一段時間的種地團紛紛向何丹青問好:“你好,你好,小何老師,你好。”


    “所以,你們要什麽?”何丹青把沉重的鐵皮箱塞到角落裏。


    “啊?”上來就問這麽大的嗎?


    “就是你們要什麽東西。”這個住宿環境真的很地獄。


    一開始還有點拘謹,但隨著常駐人員的慢慢放開,這些要求都這麽克製的嗎?


    何丹青壓下電子筆:“好的,空調、洗衣機、電火鍋今天晚上就可以送來,三輪車,沒問題,拖拉機也可以留給你們啊,還有一個附加的車鬥,可以拉很重的貨。”


    話是這麽說的,但他們覺得他們十個加起來都沒那輛拖拉機值錢,這車留在這裏,他們十個是不是還得給這車搭個棚子把它供起來。


    在種地團的推拒下,何丹青答應離開的時候會把拖拉機拉迴博物館裏,這車燒柴油的,這夥人可能連油錢都付不起。


    但到底這是農用具,發揮下它最大的作用吧,這輛拖拉機在收割時候可是不可不多的拉貨利器。


    而且看這個架勢,這十個人似乎打算就靠十把鐮刀收完這八塊田,開玩笑呢?


    他們的第一項任務是收割八塊地的水稻,且售賣收入將作為此後所有生產活動的啟動資金。


    手工收割六畝地,並且要在一周內完成,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這分明就是不可能。


    “沒有收割機嗎?”何丹青問。


    “壞的,沒錢修。”節目組對他們如實告知過,維修的難度不大,但維修費是一分沒有的,他們本身也沒有資金。


    走到最近村莊村民那邊需要五個多小時,他們可能往返十小時,都借不到錢,也找不到人來修。


    “啊——”也就是說還是有的。“帶我去看看。”他提上自己的鐵皮手提箱,節目組簡單對何丹青說明過情況。


    想想看他的保時捷叔叔為什麽要叫他小天才,有沒有這種可能,一旦人的智商優越到一定程度的,學習新技能對於他們來說是興趣多過需要。


    何丹青在保時捷核心工廠裏短暫學習了一段時間,保時捷叔叔對他就一個評價,要麽請他加入保時捷的工程部,要麽用盡一切方法將他驅逐出汽車工程事業。


    當然,何丹青對人類重工工藝、工程的最高峰非常欣賞,但對於加入世界上最苛刻,最傑出的汽車企業,以此為事業,他完全不感興趣。


    這種農用具本身就設計簡單,會動不起來隻是因為一些毛茸茸的小毛病。


    “是不是,那個,冷凝管,還有那邊的——”何丹青把頭塞進引擎蓋裏,他後麵站著個人給他打著強光手電筒:“對,就是那條履帶。”


    也就說這些零件在何丹青的小裝備箱裏都有,都不用離開去買零件。


    這部農用收割機的問題不大,發動機完好無損,甚至還有大半箱的柴油,可以說節目組還是給這些年輕的常駐嘉賓留餘地的。


    何丹青轉頭說:“jet,托我一把,快點快點。”他被拖起來點坐在引擎蓋的前欄上。


    jet被保釋後,就直接被evan和till踢迴華國,他在港島被他親爸拿著高爾夫球杆追著打了一頓,又被一腳踹去何丹青身邊。


    “給我去守好青仔。”這是學友哥的原話,國外那點破事的細節也被學友哥知道了,學友哥已經拿著簽證和機票殺去紐約了,這事沒完。


    剛剛開拖拉機的也是jet,別問他為什麽去考拖拉機駕駛證。


    歐共體的鮮花種植和消費市場分別在荷蘭和德國,荷蘭的花卉市場是最成熟和成體係的,何丹青手裏除了少量的高端花球經濟田在荷蘭本土,他的主要花卉生產地都在德國的高智能化農場裏。


    當然,也別好奇何丹青如何順利的拿下德國的花田,揭秘一點——其中大部分的土地署名都是保時捷叔叔,是一家人當然要暢快的一起掙錢。


    這個樂隊自己達成了一個怪異的互助圈,他們生生不息,他們活躍躁動,何丹青闖進去的新市場,自然而然被他們利用的很好。


    jet是什麽情況,他是歐美超一線的音樂製作人,是樂隊per cent的主要且最核心的製作人,同樣作為知名的詞曲作家,給眾多一線歌手製作過唱片。


    他也相當誇張的高產,十天就可以寫出五十首新歌,確切說他比何丹青還要高產。何丹青會受情緒化影響,一旦他難受,他會說不出話,寫不了字,大腦一片空白。


    那五十首歌中質量最佳的部分可以直接挑選出來,作為十首一封的專輯發行。


    jet書寫詞曲的靈感幾乎和何丹青一樣,文字、電影、繪畫、甚至是一個好風景,隻要有靈感,一個爆發點,他就能寫一首新歌。


    所以何丹青能理解jet,jet也完全可以理解何丹青。


    有時候學友哥都理解不了jet的歌曲理念,但何丹青知道jet想要什麽。


    亂七八糟的靈感來源,導致jet寫的歌雜亂也可能不適合何丹青的年齡,當然,其中最好的部分,jet自然壓在箱底留到合適的時間,他會拿出來給何丹青。


    但或多或少因為人情世故,或是利益交換需要,jet得拿出點歌送人和賣掉。或幹脆隻是作為唱片的製作人,給音樂人的唱片製作指導。


    版權費,分成還有署名費,jet拿的從不比何丹青少,知道索尼音樂為什麽就是要鬧上法庭,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樂隊嗎?


    保時捷小公子和瑞典小公子就算是名頭好聽吧,他們本身就是資源,這兩個人非要走索尼音樂留不住。


    但掌握這個樂隊發展上限在jet身上,何丹青是一抹無法忽視的高光和單曲發行前的質量保障。但索尼音樂剛剛簽下jet的時候,何丹青的嗓音天賦甚至都未完全展現。


    所謂的簽約出道,何丹青才是那個添頭。jet在詞曲創作上的天賦讓索尼拿來的合約苛刻到極限。


    隻是jet的現場演唱能力太車禍了,一塌糊塗的那種。


    知道外界怎麽評價這個無比高產的音樂製作人jet的嗎?那個魔鬼不睡覺的嗎?寫歌比看圖寫字還容易。


    整個歐美音樂圈裏,誰都知道,jet手裏最好的作品隻會留給他圈在心髒裏的養弟,那些歌,那個令人覬覦的,眼紅到可以流血的寶庫,隻屬於何丹青。


    說迴到jet為什麽會開拖拉機這個問題,誰不喜歡轟隆隆的大漂亮,jet也會買跑車,會帶著何丹青做敞篷車兜風,但是德國鄉下農場的花田隻是毀掉跑車底盤。


    所以jet捏著鼻子去考了拖拉機駕駛證。


    “好啦,笑一笑嘛,哥哥。”何丹青撐住引擎蓋轉了個身,他在抹布上蹭掉手上的灰,他捧住jet的臉說:“傑倫哥,我現在能說話了,好很多了不是嗎?”


    哦,jet cheung,中文名張傑倫,他不喜歡別人叫他中文名,那個名字總讓他迴想起自己在港島的地獄時刻——那個撕不掉的歌神兒子的標簽。


    要是何丹青軟軟的叫他“傑倫哥”的話,jet的耳朵立馬燒紅,要命了,一碼算一碼的。


    還有一點,jet的普通話過於差勁了,差到比till還離譜,什麽調都能從他冰冷的嘴裏發出來。


    當然,要不是jet陪著何丹青參加節目,何丹青準備帶黑板來,想表達什麽都用寫字的。


    何丹青替換零件,把收割機修好了開過來。


    十位因為彎腰收割很久,累得腰酸背痛的常駐嘉賓們看到正常運作的收割機,這不僅僅是金主,這是神仙下凡啊!


    十個人圍著收割機歡唿,圍著收割機轉圈圈,oh!oh!oh!


    這樣的話,收割任務雖然緊迫,但也可以在期限內完成,七天絕對可以完成任務。


    收割機是jet在駕駛,一位勤天開著保時捷拖拉機配合整理倒伏的稻穗,何丹青也積極參與進全程的收割行動中。


    當天晚上,何丹青拿著提詞卡站在宿舍內,就是添補了一點家具和何丹青特地交代,帶來的軟裝,這裏依舊很簡陋。


    就jet的那個普通話根本沒眼看,所以口播隻能何丹青親自上。


    宿舍內,其實所有人都筋疲力盡,何丹青同樣也很疲憊。


    何丹青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提詞卡。最後他說:“這裏是由七裏香花卉公司獨家冠名播出《種地吧》,你突然對我說,七裏香的名字很美,而你的臉頰像田裏熟透的蕃茄。”最後幾句何丹青是清唱出來的。


    後麵幾期節目,何丹青都不會參與,口播和品牌logo的展示都交付給了《種地吧》節目組。


    但何丹青有辦法讓所有記住七裏香這個名字。


    “下麵,給大家帶來歌曲《七裏香》,謝謝。”雖然是直播,但現場觀眾很少,何丹青顯得更隨意:“這是詞曲作家jet,他超級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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