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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天剛剛亮。


    駱非看了一眼張寧夭,可能由於失心蠱的原因,張寧夭變得比較嗜睡。駱非沒有打擾她,剛想從窗子上翻下去,忽然想到現在自己已經被解除警報了。又從窗子上跳下去,打開門從樓梯往外走。


    駱非覺得班丹覺母讓自己找的解藥也許和山洞裏的那個暗門和那個叫巴莫的實驗有關係,但是這也隻是自己的猜想,具體的還要從暗門進去才能知道。至於那個解藥,他們村裏的人都沒找到自己又怎麽能夠找到,有意思。駱非先迴了趟達瓦家,把兩個人的行李放了迴去。一進門就看見張寧夭一個人坐在床邊,像是在找什麽一樣,頭發被揉的亂糟糟的,特別的慌張和著急。駱非趕緊放下行李,跑到床前,單膝跪在地上抓緊了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夭夭怎麽了?你在找什麽?”張寧夭像是沒看見駱非一樣,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駱非……我在找駱非。”駱非一驚,扳正她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夭夭,夭夭你看著我。我就是駱非。”張寧夭看著駱非一倆茫然“你是駱非嗎?”駱非點點頭,問她”“你是不是記起什麽來了?”張寧夭點頭“我夢到…在一個寺廟裏,有一個人他說他叫駱非,他說讓我找他”忽然她又搖搖頭,使勁揉搓著自己的頭發,駱非連忙把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裏。


    “夭夭,我就是你要找的駱非。你還記起來別的了嗎?”她搖搖頭看著窗外,“我隻記得駱非,你是駱非嗎?”駱非又嚐試著問“那你還記得昨天晚上嗎?我和你講了很多我們的故事。”張寧夭點點頭“我記得你是大哥哥,可是你說的我還是沒有想起來。”駱非唿了一口氣“沒關係,夭夭。我們重新來,總有一天你會記得的。”駱非好好的安撫了一下她,看著她吃飽了飯便找了借口就走了。現在主要還是要看看那個怪異的山洞。說實話自己自從和張寧夭在一起之後好奇心就變得特別強。一開始駱非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的習慣會互通,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就像服了失心蠱的張寧夭潛意識裏還是能記起他一樣,感情越深,對方在自己的心裏就越紮越深,慢慢融入到一起,誰也分割不了,這種感覺其實挺好的。


    走進山洞之後,駱非先是去到之前關自己的地方,看了看信號發射器,紅點旁邊的黃點開始慢慢跳動著,駱非點點頭“看來毛曉光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駱非還是把它放在原來的位置。從屋子出來之後駱非就順著水滴聲找到了那個暗門的所在位置,但是這個山洞要怎麽才能打開?駱非蹲在黑漆漆的石牆前思索著。而後起身摸了摸、敲了敲牆壁,在周圍了轉了一圈,然而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於是用了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裏麵有人是肯定的了,但是總不能一天都不出來吧。整個山洞黑漆漆的,駱非選在了一個背光的地方,等了很長時間,但是可惜的是他一個也沒等到。“難不成入口不在這個地方嗎?那會是在什麽地方?”


    駱非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除了幾盞蠟燭之外就是黑漆漆的石牆,再就是引人耳目的水滴聲,但水滴聲肯定不是打開暗門的機關,那麽就是這搖搖欲墜的蠟燭了。駱非數過,整條通道一共有十二根蠟燭,在暗門附近的是兩根蠟燭,駱非湊上前去觀察了暗門兩旁的蠟燭和其餘的蠟燭,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暗門旁的蠟燭燭台上麵一點灰都沒有明顯是經常有人碰觸的關係。在燭台的下麵有一個類似齒輪的圓盤,駱非嚐試著每個都逆時針轉一圈。果不其然,和苯教的轉經筒方法一樣。石牆內部隨著齒輪逆時針的旋轉,而發出沉悶‘轟隆’的聲音。駱非連忙走進去,準備一探究竟。


    由於在暗處待了太長時間,一瞬間的光亮閃得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過了許久,駱非才敢慢慢睜開眼睛,訝異著眼前的一切。映入眼前的是一棵參天古樹。這棵樹非常高,高到根本就看不見它的盡頭,駱非估計這得有四五個他才能圍起來這棵樹,就連樹枝都非常的粗,它就像一座小山一樣,矗立在這個空間裏,就像是暗門後整個空間的支柱。駱非兩步並三步跑上前,握著一片樹葉仔細觀察,又抬頭看了一眼。每一片葉子都綠油油,葉子很厚紋路很濃密,但說實話他真的沒認出來這是棵什麽品種的樹。能夠在冬天還能一如既往的枝繁葉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駱非摸了摸樹幹,樹幹很幹,一碰感覺樹皮都能掉下來一樣。樹的下麵不是土壤而是一個巨大的池子,水質應該很好,裏麵養著不知道什麽名字的魚,清晰可見的是樹的根莖在池子裏蔓延占據,好像還在活動伸展一樣。這棵樹就像活的一樣,有絲詭異。這裏的葉子長的如此之好也是由於這池子裏的水吧,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神山聖水?他記得樹幹裏的木質部就是輸送水分的。駱非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裏的樹葉每天就像吸血鬼一樣汲取著整棵樹的養分。但是這個池子裏的水如此清澈還能養魚,那說明這裏的水一定是活水,那這池子水的源頭又在哪裏?


    一陣腳步聲突然從空曠的空間傳來,“我想你就是駱非吧!”駱非轉過頭去,是一個相貌平平卻很高大中年男人,穿著白色的大褂,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著挺精神的。“你是巴莫。”駱非用很篤定的語氣迴答著。巴莫點點頭,“總是聽關於你在這兒鬧翻了天的事跡,沒想到還能見上你一麵。”巴莫走上去伸出手,駱非象征性的握了握。“我原以為你們族裏的人都是沒有規矩沒有文化的老古董。”駱非抬起那隻他剛握過的手看了看“沒想到你…”“我在上海上的大學,當年可是不顧家裏人的反對逃出去的,我是一個醫生。”駱非‘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我覺得你們很可憐。”巴莫帶著駱非到實驗室,駱非觀察著周圍的景象,是和外麵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為什麽這麽說?”駱非還在觀察著周圍,從神山聖水到實驗室的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和顏色異常妖豔的花。重要的是從踏入這個地方開始,自己就被一股溫暖和濕潤的氣息所環繞著,就連唿吸也變得十分舒服。“其實班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蠱蟲來困擾著整個族群,隻有一個人知道,可是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所以她讓你在不到兩天的時間找到解藥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駱非迴過神,自己早就明白是被班丹覺母擺了一道。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善類,這個族群裏麵的人都不可信,他現在隻能相信自己的直覺。


    當進入到巴莫的實驗室時,外麵和裏麵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駱非即使表情隱藏的再好也不免對看見的這一切而完全驚訝掉。他不認識這些儀器,但是這個地方能出現這些東西顯然就很可疑,對比起那些武器來說這些更令自己驚訝。“來,我帶你看看這些儀器。”駱非跟著巴莫,在偌大的實驗室裏和這些從未見過麵的儀器相認。“這是血液分析機、生物安全櫃、高壓蒸汽滅菌機、生化分析儀。”“這些都是用來做什麽的?”“我一直覺得他們的病因和血液有關係,但是我分類做過太多不同種的實驗,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沒有問題。血液不是病因,你已經知道蠱毒的存在了吧?”“我也隻是聽覺母隨口一提。”“是蠱毒,但是我們不知道蠱毒的源頭,那個人把蠱蟲的母蠱寄放在我女兒的體內。但是能解救族人的除了我女兒的死別無其他,母蠱牽製著其他的子蠱。”駱非終於明白了這倆夫妻的意思了“你們的意思無非是綁架了我的妻子作為人質來治好你們的女兒,這跟族人其實並沒有關係,對嗎?”巴莫看著駱非,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駱非用手蹭了蹭自己的嘴,像在想著什麽“那你們聖水儀式祭祀的水到底是什麽?”“是我研究出的讓蠱蟲在體內休眠的藥,放在普通的水而已,但這個藥並不能完全消除。”忽然駱非就笑了“你們太瞧得起我了。”駱非說完就要往迴走。“你如果不協助我,你的夫人就隻能死了。”巴莫有些激動,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瓶試管,裏麵的液體剛灑到地上就揮發了。駱非忽然看到,裝試管的盒子上有一個熟悉的標誌,是一朵黑色的罌粟花。這個標誌駱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是老毛給自己的那份檔案裏和那個神秘組織的標誌一模一樣,可是這個神秘的組織是怎麽和這個被外界歸隱的族群聯係上的,確實值得一探究竟。看來短時間之內自己真的不能走了,或許這裏麵的謎題解開了,自己也就不用去尼泊爾了呢。巴莫穩定了一下接著說“你如果答應我們,我就把解失心蠱的解藥給你。”“威脅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威脅我。”


    駱非停住腳步,掩飾住自己馬上就要撥開烏雲見日的心情“一言為定,但是你要延長祭祀的時間。”巴莫沉默了,頓了一下迴答道“祭祀時間不能延長,但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找一個替死鬼。”“你有人選了?”“班丹不也是隨手就抓了你的夫人,那麽那個人的夫人也可以被我利用一下,畢竟所有的事也是因為那個人而起。”“那個人是誰?”駱非看著巴莫,他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扭曲,似乎五官都扭到一起。“他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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