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看陳衍一副震驚的模樣,木夭情不自禁的掩麵一笑,這位陳公子的反應有點慢啊。


    隨後木夭又是莞爾一笑,看著陳衍輕聲問道:“是啊,陳公子很驚訝嗎?”


    “你怎麽會是雲海城的城主呢!”


    顯然陳衍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合著現在萬馬莊的人滿雲海城的找自己,結果自己卻自投羅網跑到城主家裏躲起來了。


    “那你為什麽不抓我啊,要知道萬馬莊可是把我給通緝了,你也是萬馬莊的人吧。”


    陳衍心中有些疑惑,要知道以木夭的實力,想要擒獲自己的話那可是輕而易舉的,況且她作為雲海城的城主,將城門封閉了十幾天,很明顯這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啊。


    “那是費天澤和樊崧邦要通緝你,和我可沒什麽關係。”


    聽到陳衍這麽說,木夭不屑的撇了撇嘴,要知道這倆人和自己可是有殺父之仇的,他們要通緝的人,自己怎麽可能會幫忙去抓呢。


    “也是哈。”


    陳衍笑著尷尬的撓了撓頭,這確實是他犯傻了。


    然而陳衍想了一下之後又開口問道:“既然你不抓我那為什麽要封城呢?”


    看陳衍一臉疑惑,木夭笑著搖了搖頭,這位陳公子武藝不俗,怎麽好像反應有點慢啊,於是隻能無奈的解釋道:“我現在還算是樊崧邦的下屬,他要通緝你,而你又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我自然是要做做樣子的。”


    說完之後木夭的臉上也是沒有了剛才那般迷人的微笑,而是冷下臉來說道:“況且後天就是那樊崧邦的九十壽誕,到時候費天澤也會在場,我打算在後天的晚宴上動手殺掉這二人,為父報仇。正好你跑到了雲海城,我借口搜捕你將雲海城的城門封閉,既可以防止走漏消息,又能讓他們二人放鬆警惕,何樂而不為呢。”


    “你要在樊崧邦的壽宴上動手?!”


    聽到木夭的話陳衍頓時一驚,那壽宴樊崧邦和費天澤的心腹手下絕對都會參加的,到時候那肯定是是高手雲集,這木夭瘋啦,居然敢在壽宴上動手。


    “沒錯!”


    木夭意外的看了陳衍一眼,想不到這位陳公子雖然反應慢了點,但考慮問題還是挺全麵的嘛。


    想到這兒木夭又接著說道:“那天的晚宴雖然他們二人的心腹手下都會參加,但是我的人也會去給樊崧邦賀壽,這二十多年來我為了給父親報仇,陸續培養和拉攏了不少的武者,雖然還比不上你我二人,但是擋住擋住那環刀軍還是不成問題的。”


    “環刀軍?是那些手持環刀的人嗎?”


    陳衍一聽這環刀軍本能的就想到了那手持環刀的壯漢。


    “嗯,陳公子想來還不了解這環刀軍,我便給你講解一下。這環刀軍一共有九個大隊,每隊的隊率為手持九環大刀之人,而每一個大隊又下轄七個中隊,隊率為手持七環大刀之人,中隊又下轄三個小隊,隊率為手持三環大刀之人,每個小隊統領二十人,統一手持大刀,一共接近四千人。”


    “這九個大隊中有六個大隊分駐北方三城,剩餘三個大隊留守萬馬莊,也就是說到時候我們的對手隻有三個大隊的一千三百多人。”


    看陳衍還不太了解環刀軍,木夭便耐心的給他講了起來。


    “啥!一千三百多人,這不是去送死嗎!還有,什麽叫我們,我啥時候說過要和你一起去啦?”


    聽到有一千三百多人,陳衍頓時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可是試過那手持七環大刀之人的身手了,按照那個實力來看,這手持九環大刀的人估計也就比他稍微弱了些,要是一下來倆,他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落敗,更何況這手持九環大刀的人還有仨。


    而且就算是除掉這仨人,那還有一千三百多人呢,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這要是去人家壽宴上大鬧,他非得被人家給砍死不可。


    “陳公子不必擔心,這雲海城的兩隊人馬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下,到時候再加上我暗地裏培養和拉攏的人,擋住他們絕對不成問題,我們兩個需要對付的,隻有那樊崧邦和費天澤罷了。”


    看到陳衍不願和她一起殺入萬馬莊,木夭也是無奈的解釋了一下,畢竟這萬馬莊擁有一千三百多個武者守護,一般人還真沒這個膽子敢進去殺人。


    “不行,幾千人的大混戰,那和打仗都沒什麽區別了,搞不好我就沒命了,我還要為老爹報仇呢,可不能把命留在這兒,所以抱歉了木姑娘。”


    陳衍猶豫了一下便拒絕了,要是沒有發生老爹的事情,聽到木夭的遭遇他很有可能就跟著木夭一起殺入萬馬莊了,但是現在老爹為人所害,他萬一要是死在這兒了,那誰去給老爹報仇。


    “嗯?陳公子,令尊他~?”


    聽到陳衍說要給老爹報仇,而且再看其神情凝重,木夭不由得想道,莫非陳衍的父親也遭遇不幸了?


    “是啊,說起來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但是你至少還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而我卻連自己的老爹是被誰所害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陳衍慘然一笑,做人做到這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對不起啊陳公子,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到陳衍的心情有些沉重,木夭不由得有些心生愧疚,她能夠體會得到那種失去父親的痛楚,但是像陳衍這樣連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想必會更加痛苦吧。


    “沒事。”


    陳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擺了擺手,示意木夭不必擔心,同時陳衍心中也是突然想到,這位木姑娘擔任雲海城的城主想必也有十幾年了,而自己的老爹當初來朱雀域,肯定是要路過這北方三城的,不知道木夭有沒有見過老爹。


    想到這兒陳衍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問道:“對了木姑娘,我這次來朱雀域便是要調查老爹的事情,我老爹五年多以前應該來過這雲海城,不知道木姑娘你有沒有消息呢?”


    聽到陳衍要向自己打探消息,再加上對剛才的事心懷愧疚,於是木夭想都沒想就答道:“不知陳公子的父親是何裝束,有何特征呢?”


    “這~?我老爹當初騎了一匹寶馬,名喚追風,那寶馬身披青鱗,高大威猛,很是不凡,至於裝束的話,他當時是穿著一件黑色長袍離開的。”


    陳衍想了想便將老爹當年的打扮說了出來。


    “那令尊當時是一人獨行還是有人結伴呢?”


    此事木夭想要打聽清楚了再告訴陳衍,要不然萬一要是說了錯誤的消息,那豈不是要讓陳衍空歡喜一場嘛,她剛剛已經失言觸及了陳衍的傷心之處,萬萬不可再大意了。


    聽木夭問了起來,陳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額,應該是一個人吧。”


    一聽陳衍這麽說,木夭便有些失落,看來自己想到的那個人應該不是陳衍的父親了。


    “哎!可惜了,我當初的確是見過一位騎著青鱗寶馬的男子,但是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騎著黑牛的人,想來那應當不是陳公子你的父親了。”


    “這樣啊。”


    聽到木夭這麽說,陳衍的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真是抱歉啊陳公子,沒有幫到你的忙。”


    木夭看到陳衍一副失落的表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畢竟她能體會到那種失去父親的痛苦,陳衍沒有得到父親的消息,內心難免會有些失落。


    “木姑娘哪裏的話,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啊,畢竟你收留我十幾天,而我卻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當真是沒有江湖道義啊。”


    說到這兒陳衍不由得心生慚愧,他從小便被老爹教導行走江湖要講江湖道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而他也確實是這麽想的,然而等到真的遇到這樣的事了,他卻如此自私,真是愧對於老爹的教導啊。


    見陳衍麵露愧疚,木夭微微一笑,捋了捋耳邊的秀發說道:“陳公子不必這麽說,你要為父報仇乃是人之常情,我又怎麽會怪你呢。”


    “哎!”


    見木夭這麽說,陳衍內心更加過意不去,隻是他又能說些什麽呢,無盡的話語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陳公子倒是和五年前那人有幾分相像呢,當初我邀請那位陳先生留下來助我報仇,他也是如你這般糾結萬分,隻不過就是和他一起的那個人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喜,感到有些厭煩呢。”


    看陳衍這般姿態,木夭也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人,當初她見那人武藝高強,便想讓他留下來幫自己報仇,但奈何那人有要事要辦,實在是等不了五年多的時間。


    而那時她自己卻實力不足,不是樊崧邦和費天澤的對手,自然不能就這麽前去報仇,所以那位陳先生當初也是萬般糾結之後化為一陣歎息離開了,現在看來那位陳先生和陳衍倒是有幾分相似。


    “嗯?”


    一聽木夭這麽說,陳衍頓時想起來那範梓鋒好像說過,他和老爹是在武陽邊界認識的,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以範梓鋒的性格,估計是個人都會討厭他,所以在陳衍看來,那位陳先生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老爹了,畢竟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兒啊,恰好五年前有個姓陳的人和一個討厭鬼來過雲海城,要說那人不是老爹,他絕對不信。


    想到這兒,陳衍心中的失落頓時一掃而空,略帶期待的問道:“木姑娘,不知道你好記得那位陳先生叫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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