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不敢進去,每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距離死亡更進一步,跨境台階的時候,有幾個大臣不敢上前,直接退了下來。


    “寧大人既然說陛下身體有恙,那就是有恙,我們作為臣子,還是等太子和王爺迴來以後再說。”不是不敢上街,太子的人馬不在這裏,自己守住又無實權,王爺還未迴來,明顯就是寧家在左右朝政。


    傅正就知道寧浩一人是控製不住場麵的,拿了聖旨在外麵等著,扶著他的弟子看見一個人騎著馬朝著內宮的方向去了。


    “老師,王爺迴來了。”


    太子沒有迴來,傅正也懶得動了,在禦花園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上麵有一盤棋子還沒有下完,他上手了很久,沒看出上麵是什麽意思。


    棋子不是一個人在下,似乎是很多人,傅正嚐試去挪動一個,可這一局似乎是沒有辦法動,過來的宮女朝著他行禮說太子請他過去。


    手下的弟子見情況不妙,擋著宮女就聽見禦花園之中傳來細小的刀劍碰撞聲音,手上緊張竟然無意識的推了宮女。


    “多大的人了,膽子小怎麽行。”


    站起來以後朝著禦花園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是皇帝原來的寢殿,步伐穩健宮女緊隨其後,打算提醒傅正。


    “太子要見我,就應該主動一些,眼下這個算什麽,還要我老頭子去找他不成?”聲音不算大,樹上的人聽得很是清楚,跳下來以後就朝著東宮的方向去了。


    傅正假裝沒有看見,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寢宮那裏烏泱泱的一大批人,站在那裏像些呆子,不敢說話,當然也有人時不時看一看前麵寢殿的門前。


    “做事實在是不經大腦,現在把消息放出來,要遠比把消息封鎖起來更好,早上這樣做就等於告訴他一下,皇帝已經沒了。”他走向前去沒有拿聖旨,反倒是將手中的一塊令牌握在手中。


    門前的大臣見到,他會來一臉的驚訝,之後就是猜測,心中默默的想著皇帝去世之後,他們應當如何自處,還有皇帝究竟想要立誰為太子。


    “您也來了,陛下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我們現在是半點消息都沒有您可否進去瞧一瞧,若是有什麽消息還請告訴我們一些,否則作為臣子實在是失職。”


    畢竟是年紀大了,聽他們幾句話就覺得不是很舒坦,朝著裏麵看了看,將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然後又祭出了皇帝身前的一份聖旨。


    “陛下從前就說邊境虎狼環伺,宮中的任何消息都不得傳揚出去,今日不管陛下病情如何,各位也應該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該動,京城一動,邊境必然會亂,所以還請各位大人先迴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管出什麽事情,老朽都會通知各位大人。”


    傅正說完事情以後,各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他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自己說在這裏不僅不會得到消息,還會被未來的那位給嫌棄,可站在那裏又是進不去寢宮,實在難受不如先迴去等著消息。


    向著傅正作揖,一些大人心中依然是有疑慮的,但看著情況也知道,寧家肯定已經將消息都封住了。


    “既然傅老都這麽說了,我們自然也得聽從,但是陛下的身體我們已經數月不得消息,太醫院又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複,而且我等聽說太子正在趕迴去的路上,皇後娘娘去世,孩子成了通緝之人,現如今究竟要不要放進城來,還請傅老給個明話。”


    話是說到點子上了,按照道理說太子就應該迴來伏法,可是薛慕燼應當是不會讓他進京的,他們母子倆人更加害怕的是等到太子迴來以後翻案。


    “你說的事情我倒是忽略了,太子殿下竟然已經打算迴宮,那自然是要進到京城裏來的。我相信這位大臣也不能夠阻擋太子想見陛下的心,至於皇後那樣的事情,本就是一樁懸案,宮中沒有給出任何消息,那一切就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大人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記一位大人皺皺眉頭,在那裏是一動都不敢動,看這架勢傅正是幫著太子的,可這情況之下明明是來幫寧貴妃的呀,何況寧浩和傅正的關係極其好,整個京城都是知道的,現如今這樣安排,他們心中不得不犯嘀咕。


    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去自己的地方呆著,那這一下真的是動也不敢動了,生怕自己走了以後,太子一迴來找他們算賬,畢竟現在明麵上太子還是周國的儲君,沒有其他聖旨,那麽之後繼位的也應該是他。


    “各位大人不用擔心,老朽竟然在此處守著,有什麽消息一定會告訴各位,現在各部當中都需要有人安排,不管是消息還是給各州各縣的安排都是要有人去做的。”


    “陛下是,陛下!”


    寧貴妃安排太監出來說了一聲皇帝駕崩,後麵的喪鍾隨即敲了起來,大臣跪倒在地上,滿麵的哀傷,一臉的難以置信。


    “陛下~”


    傅正看了一眼宮門,跪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浩趕了過去,這種冷了一些,因為在這附近,太子的人已經將整個皇宮包圍。


    “各位大人還是早些做準備,我看裏布那邊也隻是剛剛開始陛下加班,那是天底下的大事。”


    例會的官員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多謝大人提醒之後,在宮中太監的引領下迴到了禮部,而那邊的陸小婉剛剛到客棧就看見客棧已經撤下了帆,換上了白布。


    “難道是陛下已經駕崩了?”嬤嬤在那裏感慨了許久,又說了一些從前寧貴妃和皇帝的往事,我想聽的是在頭疼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孩子正在那裏嬉戲,被自家母親抓迴去還打哭了,說什麽喪儀期間,不允許玩樂。


    而店家也愁眉苦臉,按照從前的規矩,現在各個店應當是不允許開了,即便是開著那些個熱食或是葷食,也不允許售賣。


    “你在此處守著,我去前麵看一看,看這架勢咱們的路恐怕是走不了了,太子一定是在前發射的人,我們需要繞著走。”我不拿你懂這個,他就知道自己是來看著陸小婉的,不能夠讓他影響王爺的前程。


    幾個丫鬟是知道自家主子意思的,擋著嬤嬤的視線,幾個暗衛悄悄的出現在陸小婉的麵前,恭敬的拿著匕首。


    “土匪山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陸姑娘該殺的都殺了,東南的消息還沒有傳過去,各個省縣之間的消息還需要幾天,將領似乎換成太子的了。”


    她就是是陰謀,按照太子的尿性怎麽可能輕易的將東南的兵權交出來,至於江南那邊沒有什麽大的消息,說明自己的母親已經到了。


    “別查了,咱們需要立刻迴去,按照時間推算太子也應該快到這裏了。”


    莫名的心慌,她想著太子是不是已經到了,手中的暗器沒有感覺得出現手心之處,周圍開始有馬匹的聲音,地麵上的震動很是明顯,他們被圍了。


    “陸姑娘,咱們怎麽辦?”作為一個暗衛此刻的情況簡直太熟悉了,他們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了,如今剩下的隻有往前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有一條生路。


    “姑娘我們為你開路,你先離開,剩下的人恐怕是保不住了。”


    路上迴頭看了一看,馬車那邊的人知道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馬車裏的人,而是自己,所以如果自己不被抓到,那麽今天誰也活不下來,但是消息必須立刻傳到京城去。


    “不用你們趕緊迴京城,將消息送去公眾就說我被抓了,但是你們也放心,我定是能夠脫身的。”


    說完之後幹脆做出自己在那邊找什麽東西的樣子,而出係統早就偽造好的聖旨,還假模假樣的,挖了一個坑。


    “陸姑娘在這裏好生著急呀?”


    太子出現的時間很是巧妙,他沒有看見陸小婉留下來的東西,反倒是對於陸小婉本身很是感興趣,因為一個能夠使用火藥的人,他也是頭一迴見。


    眼裏的貪婪配上有點戲虐的眼神,讓陸小婉心裏泛起了惡心,當然她更加在乎的是眼前人有沒有殺她的孩子。


    “殿下說什麽呢?我怎麽會著急。”她抱著假笑,站在那裏不離開,故意將沾上泥土的手露了一點出來。


    泥土還有周圍翻動的痕跡,太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讓人將嬤嬤和丫鬟宮女綁了過來,幾個彪形大漢一巴掌就把這些平日裏有些嬌慣的女子打的起不來。


    “何必動手,太子殿下見了我沒有愧疚嗎?”


    愧疚二字應該是太子問他們啊,不過說明眼前的人足夠有意思,要不然哪裏會說這樣的話,他將陸小婉推到旁邊,拔出配件將埋好的東西挖了出來。


    “暗衛抓迴來了嗎?”


    他覺得有意思到了極點,在自己的眼前怎麽會有人這麽蠢,讓這些暗衛離開。


    “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有意思!”


    “太子殿下找的是玩伴嗎?”陸小婉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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