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情報;至尊五法拔出封印劍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大的供能以便壓製住這個邪惡的魔物。


    可笑的卻是,隨著作為抑製劑的封印劍被拔出,這個怪物也會隨著天之宮的膨脹越來越強。


    天之宮膨脹出來額外的那些魔素就算全部用在這個封印術式上,也無法抑製這個魔物變強的速度,結果就是哪怕魔素越用越多,天之宮居然頂著消耗膨脹起來。


    “這和我們當初的占卜和妖精們的預測有些出入。”建校者雷婭小姐的‘閨蜜’如此呢喃著。


    利米特聽到她們說的預測就覺得好笑,他們竟然認為拔出封印劍後得到的巨量魔素全部用在封印術上,理論上可以讓領主和天之宮處於一種微妙的中和平衡之中。


    也就是多出來的魔素全部用於壓抑領主,讓天之宮恰好處於消耗和增幅對等的情況,然而這個聰明計劃卻失敗在,想出這個計劃的巫托比亞本身。


    巫托比亞的消耗在封印劍被拔出的這段時間內突然增大,因為他們要舉辦慶典。


    而他們顯然忘記把這方麵額外的消耗考慮在內了,或者說他們無法考慮所有的情況,比如巫托比亞人今年尤其地亢奮,所以害的封印術的供能失衡了那麽‘幾分鍾’。


    然而這裏有著根本的矛盾,利米特微微皺眉,他的耳朵被安比的手摸得有些發癢了。


    “總之,因此天之宮開始不可抑製的急速膨脹,突破了【雷婭極限】之後就暴走失控了對吧。”維紮德總結到現狀。


    “這種地方用雷婭極限形容嘛......”


    【雷婭極限】是巫托比亞建校者雷婭,在思考如何才能高效率利用自己的魔力時想出來的自虐理論。


    她作為術精靈,有著極快的恢複速度,於是她找了塊水晶設置好術式每時每刻抽取自己身上的魔力,而這個抽取魔力的術式的抽取量等同於雷婭的魔力恢複量時,就被稱之為雷婭極限。


    起初這個詞被用在最高效的法術選擇搭配上,法師通過摸索出自己的雷婭極限,就可以穩定低持續作戰,從而不陷入魔力疲勞。


    後來這個詞經常性地誤用在魔力能耗比上,久而久之失去了原本的含義。


    “什麽意思?”安比問。


    “該怎麽說呢,就因為封印術失效了那麽幾分鍾,害的原本能夠壓製領主的微妙消耗比例一去不複返了。”


    “哦,不懂唉.....”


    安比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考慮到她那些獨特的法術和她術精靈(最強法術適應精靈)的身份,利米特認為她隻是想要給自己麵子。


    “你們的選擇有兩個,第一,是通過削弱天之宮的領主,並配合封印劍,讓封印術迴到過去的那個平衡點,然後我們準備術式加以修繕,讓它變得更加牢不可破。”


    見大家明白情況了,老者便開始介紹巫托比亞方暫時給出的兩種解決方案。


    “第二,將領主徹底地封印,讓其失去和天之宮的聯係。然後在我們巫托比亞需要的時候定期地解除封印,讓天之宮的體積迴暖,從而維持巫托比亞的供能。當然,領主的封印術要交給我們巫托比亞保管,封存地點也不能選擇在巫托比亞,而是王國提供場所,以免解除封印時造成的不必要破壞。”


    聽到第二種選擇時宮廷法師們炸開了鍋,他們顯然對此很有意見,第一種則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他們聲稱就應該繼續封存在巫托比亞,不然維護起來太昂貴了。


    “這正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是嗎?巫托比亞當然傾向於第一種,可你們,想必沒法處理好天之宮的領主吧!還請別忘了最重要的,無論是選擇哪一種,你們都必須要保證巫托比亞的機密不泄露。”


    天之宮是對法師惡意尤其之重的迷宮,長老刻意強調著,然而這不過這隻是對宮廷法師的激將法罷了。


    王室大可以通過申請支援招來攻略迷宮的專家來處理問題,維紮德撇向了利米特、阿庫婭等人,他們顯然就很適合。


    “維紮德大師,你看看他們!”然後法師們就開始把鍋甩給小老頭,希望他做定奪。


    維紮德也很糾結的樣子,顯然這比他預想的情況還要糟糕一些。


    雖然能夠保證巫托比亞人講信用,可考慮到後期維護問題,幫助他們完成封印術式完全就是虧本買賣,在這裏基本上隻能順從巫托比亞選擇維護難度較低的第一項。


    “我有個問題。”利米特插嘴問到。


    “這又是誰?”那精靈老太不屑地看向利米特。


    “這位是利米特·克裏爾,是諾夫王國第一王女兼劍帝的直屬法師,是迷宮專家。”維紮德好不愉快地杵了杵長杖,示意對方放尊重些。


    “嗬,劍帝也要宮廷小醜來取樂嗎?這麽年輕還穿著巫托比亞‘學徒’製服——還真是‘前途無量’。”


    老太打量過利米特的打扮,加上他肩膀上騎著的精靈,她捂嘴嗬嗬笑了笑,這害的利米特被其他宮廷法師們用幽怨的眼神瞪。


    安比噘嘴從利米特的身上滑下,利米特瞬間失去笑容,好像有人壞了他好事一樣。


    安比一副對不起的樣子看向利米特,利米特則是對她搖搖頭,表示這種場合大家就是喜歡踩人頭上來確認地位。


    “他是很年輕,能學會很多我們這些老骨頭這輩子都不會的東西,比如說接納和包容。想必要各位穿上王室法袍,不太可能吧?這就是他和你們巫托比亞人不同之處。老朽也希望我們合作之後,雙方的年輕人能像是他一樣,互相包容接納。”


    維紮德也沒好氣地迴懟到老太,那老太卻笑了,她知道維紮德這樣迴答自己基本上就意味著談妥了。


    “咳哼,說罷,開放小子,你有什麽問題。”老太一副我不給你一般見識地態度重新望向利米特。


    “為什麽你們要把封印劍拔走,明明那可以很好地抑製天之宮擴張,也不需要你們考慮、設計封印術的消耗比,倒不如說從一開始就不用刻意將領主封印起來。”


    利米特問到這個他所認為的根本矛盾。


    起初他還以為這是第六結社從中做怪,可現在利米特覺得這些會被巫托比亞抓起來的‘大聰明’怎麽想都不會做這種事。


    他們作為‘潛藏者’,為了暗中平穩發育,不會做出直接招惹五帝的行徑。


    要是他們會,就不必要按照什麽【劇本】,甚至想著要在迷宮內對其他人還尚未知曉她覺醒的阿庫婭、克萊爾等人出手。


    他們的所有行動都準備了相應用於掩人耳目的借口,包括把一堆無關人士引去天之宮,預測阿庫婭短期內不會覺醒帝之力,等她離開王宮在對其出手——不知道他們針對【征服】、阿比蓋爾的【劇本】是怎麽樣的。


    唯一想不通的應該是,為什麽他們會覺得在波頓鎮除掉利米特是明智的選擇。


    這暫且隻能解釋為他們【劇本】的缺陷,畢竟那個術式預測不了利米特的行動。


    甚至,利米特望向安比,他認為劇本依舊預測不了安比的行動才對,因為早在七年前利米特就試過了。


    “真是個愚蠢的問題。”


    老太搖搖頭,這讓利米特牽強附會地笑到,安比注意到利米特青筋暴起。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巫托比亞人不像是你們王國人,從不打算依靠‘帝’的施舍苟活。”


    這老太真敢說啊!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宮廷法師的麵!幸好這裏沒有王族和外交人員。


    “......我還以為天之宮也是魔帝的傑作呢。”


    利米特嘴角抽搐著,就差點直接說出你們巫托比亞不就是在魔帝的施舍下壯大的嗎?


    “天之宮本來是用於吞沒巫托比亞的磨難,是魔帝對巫托比亞的惡意,全靠著巫托比亞人百年來對它的馴服才有的今天,多讀點曆史吧再來發問,免得引得眾人哄笑,青鉤子小子。”


    老太沒好氣地罵著,利米特不是看在阿比蓋爾的份上都給他們假發都給薅下來。


    任誰都看得出來!為什麽刻意把領主‘封印’在這巫托比亞深層監牢?為什麽要大費周章考慮天之宮問題?答案還不簡單嗎?


    不就是因為巫托比亞人意識到了天之宮有多重要,所以要避免領主被‘討伐’嗎?還說天之宮是巫托比亞的惡意、磨難?利米特也想要這種美滋滋的考驗呢!


    “提問結束了,迴複呢?”老太催促著維紮德。


    “你別嚷嚷,讓老朽好好想想,哪怕要實行也要考慮時間地點人物吧!”維紮德杵了杵法杖。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什麽都慢吞吞的。”


    “到底是你們求著我們幫忙,還是我們求著你們幫忙,嘴巴上留點情分吧老妖婆!”那個和藹老頭難得氣憤的樣子,看來他是真不喜歡和同輩打交道。


    “大師們!”


    在宮廷法師因為利米特和維紮德被羞辱,而和巫托比亞法師的氛圍劍拔弩張的時候,至尊五法的第五位佛勞爾珊珊而來。


    利米特和他對上了一瞬視線,他又轉頭望向了那角落裏沉默的【征服】,馬上佛勞爾就一股憤慨地快步走到眾人前。


    “佛勞爾·比利伯恩?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四老顯然顯得有些意外,失去了剛剛那種沉穩。


    “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呢?為什麽要答應和王國的建交,這對我們巫托比亞人來說是百害無一利的!更別說.....”


    佛勞爾怒視著那金長發男子,【征服】那綠色的眼珠子也透過長劉海望向佛勞爾,其中沒有情感。


    “竟然要和那種魔帝的走狗合作嗎?!那種在校內推行不公平規則的四天王!”


    佛勞爾指著【征服】喊到,這讓一些宮廷法師竊笑起來,可這正和佛勞爾意。假如沒有這些王國的法師在,自己的這些指責估計是毫無意義的。


    利米特注意到自己背後粘上了什麽東西,迴頭才發現是貝亞特麗斯躲在後麵。


    “小子,不告訴你的原因還不明顯嗎?你太理想太天真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混合在一起的灰色,如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以後這種事也不會通知你。”


    老太的聲音壓低著用法杖指著佛勞爾的胸口念叨,她像是覺得自己在出醜一樣,聲音又短又急促,催促著佛勞爾離開。


    看來至尊法師中有人被排擠了。


    “我不理解!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說明,一個給廣大巫托比亞人的解釋——我是不會離開的!”


    佛勞爾張開手動作誇張,他的神色中有恐慌有不安,在授課期間利米特還沒見過這個‘好老師’露出過這種表情。


    “你小子.......”老太惱火地望向這個黑長發法師,而佛勞爾則是轉而站的筆直,像是代表著什麽意誌一樣和四老對峙。


    “理由很簡單,我們互相需要著。如果天之宮的問題不能被妥善解決,那就隻能交給別國人強製幹預。現在有支叫做【必要災害控製】的精銳小隊,無時不刻用那些自私的標準衡量著世界的局勢,而現在他們盯上我們了!”四老其中一個老頭兒不耐煩地向佛勞爾解釋到。


    聽到【災控】這個詞宮廷法師們紛紛議論起來,維紮德這才知道為什麽巫托比亞長老們忽然願意妥協和王國的外交了。


    他又一次看向利米特,露出狡黠的笑容,然而利米特很想解釋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


    的確,貝亞特麗斯說過,【災控】已經對巫托比亞發送了警告傳單,所以【征服】才委托利米特進行天之宮的攻略——以便在那些危險分子到來之前,讓利米特搶先一步將天之宮的領主殺死。


    利米特望向【征服】,兩人沉默地對視著。


    顯然,這個最終計劃【征服】沒有對巫托比亞的高層提起。


    利米特不禁感慨,【征服】這個人還真是設身處地的為巫托比亞著想,明明是魔帝的手下。


    “他們又如何!如果他們來犯,我們巫托比亞人能夠自己保衛好巫托比亞!”佛勞爾抬頭挺胸、神態堅定。


    “荒唐,荒唐.....你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天之宮!”


    “天之宮沒有了又如何,我們巫托比亞人從來不缺乏解決問題的辦法和意誌力!”


    “天之宮沒有了又如何?!天之宮要是開始坍縮,整個巫托比亞人預計至少得死一半!因為饑荒因為貧困。沒有天之宮根本支持不了現在的巫托比亞,沒有天之宮,你來為這死去的一半巫托比亞人負責嗎!你來嗎!!”老頭兒用法杖戳動佛勞爾的胸口,將他的站姿破壞。


    “真正重要的難道不是巫托比亞解決問題的精神嗎?我們不需要王國,也不需要魔帝.....”佛勞爾說到最後幾乎是央求著,他被長老的話給嚇住了。


    “夠了!少在這裏出醜!”


    老太的怒吼甚至讓那封印物顫抖起來,利米特望向那被封印的領主,隱約感覺到其中有視線投向自己。


    “你什麽都不懂,這些問題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為什麽.....?就因為我是利林嗎?因為我資曆比不上你們所以我的意見不重要!”


    佛勞爾的聲音顫抖著,看到這裏大家也樂不起來了,佛勞爾的問題很戳痛人心。


    畢竟宮廷法師和巫托比亞這些高級法師最大的不同就在這裏,宮廷法師大多是人類,雖然在這裏人數眾多,可真要比較資曆和學識、魔法技術,他們或許還比不過這四老。


    “為什麽?因為你太老實了。天天泡在書庫和教室裏,成日不是術式就是課程,作為利林活了三十多歲居然依舊獨身,性格古板、成日獨來獨往過得跟個苦行僧一樣,連個朋友都沒有所以根本不考慮周遭的人,你啊,要我說,你隻是不想自己的研究環境被破壞而已。”


    一直沉默的女長老實在看不下去了,直白地說出了其他四法對佛勞爾的看法,怒斥佛勞爾隻和規矩打交道,不和人打交道,甚至和規矩打交道都選擇性地隻和自己喜歡的規矩打交道。


    “老實......?老實,難道也有錯嗎?一切都按照規則運作,人們不是才能.....”


    “那你既然覺得你沒錯,為什麽不迴去做好你的分內事呢?這些複雜的事情交給我們不就好了。”四老最終善言勸說到。


    佛勞爾不能接受地後退好幾步,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征服】,那金發男子的雙眼充斥著冷漠,又晃頭看向利米特,最終他帶著苦惱又帶著幾分憤怒落荒而逃。


    “感覺他有些可憐唉。”


    蒂薇兒平淡地念著,利米特、安比還有阿庫婭都望向了她。


    “怎、怎麽了嘛......咱就是看不慣這種霸淩場麵。”


    “也沒說你啥啊?”安比念著。


    “真是煩人,本來就是討厭這種事才離開王宮的,早知道隻能聽這些大人的無聊牢騷就不來了。”


    阿庫婭這句話是對著利米特說的。


    利米特隻好瞥向她說;“如果你要當冒險者,遲早小隊裏也會遇到類似的事情的,理想和現實,就是參差不齊的。”


    “我才不要那種小隊!”


    “那你最好是期待自己能組建沒有那種矛盾的小隊吧,動動腦子想一想要怎麽做。”


    “難道你不想嗎?”阿庫婭又打算把問題丟迴給利米特。


    “哈......說到底這種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天之宮對於巫托比亞來說就是個尷尬難纏的病症,假設沒了天之宮,不提巫托比亞的生態會多大程度上變化,會不會出現四老口中誇張的死傷,單論整個都市能不能平穩落到地麵上都是個問題。


    舉例一個冒險者可能會遇到的難題大概就是,埃斯特拿到魔劍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然而隨著他使用魔劍,忽然有一天他發現魔劍竟然附著著強烈的詛咒。


    可是現在的小隊全依靠著他的魔劍,多虧魔劍帶來的‘無可替代’的力量,他們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那麽到底該不該放棄魔劍的力量(現在的生活)呢——?


    而巫托比亞人聚在一起,就像是小隊成員們聚在一起投票,投票結果是——希望埃斯特能繼續使用魔劍為小隊發光發熱噠。


    ‘畢竟這樣咱們的生活才能維持呀,沒事的埃斯特小子,你的詛咒,以後咱們會給你治好啦!’蒂薇兒她定會如此是說。


    埃斯特;‘太悲哀了我帶著的小隊,他們根本不同情我使用魔劍可能導致陽痿,等我徹底完蛋了,魔劍也用不成了嗚嗚嗚~’


    “你為什麽看著咱怪笑?”蒂薇兒有些好奇利米特現在在想什麽。


    “你為什麽要看著她怪笑?”安比的視線在利米特和蒂薇兒之間來迴,她發現利米特和蒂薇兒在一起時的表現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昨晚他還被蒂薇兒給帶走了。


    “你這也算是男人嘛,我算是看穿你了!”阿庫婭又開始發氣,她希望利米特給出個解釋來。


    “我又不是什麽專門解決列車難題的神仙,你偶爾也自己思考一下問題吧。”


    利米特認為果然還是無可替代的東西少一點,難題也會少一點吧。


    “為什麽?難道是腳踏兩隻船?”眼前這個無可替代的難題,正用這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對利米特靈魂質問著,這家夥扮可愛起來利米特拿她是真沒法。


    可這隻會讓利米特的心情變得更急複雜而已!愛和恨會纏在一起變成奇怪的東西。


    利米特當然知道,其實隻需要順從安比迴答就好,這又不是什麽說錯了就會被天打雷劈的問題。


    但是!如果選擇順應安比進行這種甜蜜的互動,兩人之間不停地提升好感,距離越離越近的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到時候自己還能指出她艾比安的身份嗎?


    做得到吧......?利米特感覺自己正在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驗,為什麽自己最該仇恨的家夥現在要在自己麵前賣萌!那個吻也是,如果要相信那種情感,那五年來的糾結難道隻是一個誤會嗎!


    人和人之間為什麽就不能無障礙地互相理解?不、不行,如果互相理解了也會很麻煩,尤其是有蒂薇兒這種陰暗的家夥存在在世上!


    可惡,果然這一切都是幻帝的錯!是幻帝阻礙了人類的互相理解——!必須要消滅掉祂才行,五帝全部必須要變成劍帝那種隻會坐在王座上的無害神像!


    ‘你在說什麽瘋話——!這關幻帝屁事!’


    利米特抱頭,發現自己的心之聲居然都敢違抗自己的意誌。他注意到安比還在期待著自己的迴應,那些宮廷法師和巫托比亞法師的爭論聲都有些刺耳了。


    “哈哈,到底是為什麽呢。”利米特最終尬笑著別過頭去。


    如同巫托比亞的至尊法師們對待天之宮的態度一樣,利米特也打算拖延問題。


    “你快別折騰他了,對他多點信心比較好哦。”這反而讓蒂薇兒竊笑起來。


    安比慌了神,顯然是被戳中了;“我哪裏折騰利米特了?你在說什麽毫無根據的話?”


    阿庫婭也是被利米特提的要求給難住,愣在原地頭腦冒煙地思考起難題,她看著眼前這三人之間暗湧著的矛盾,大腦逐漸被激活;“嗯.....是啊?要怎麽樣才能組建那樣的小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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