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聖衣便交代了影二一行人迴聖衣閣,而她自己迴羊城之後卻沒有直接迴聖衣閣,而是一個人來到了曾經的寒門宗。


    寒門宗的門前並不像以往一樣戒備森嚴,而是空無一人,聖衣推開了沉重的大門,一步一步的向著曾經視為噩夢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一人,仿佛這裏一夕之間成為了一座空宅,再往裏麵走就是寒門宗的內閣,依然是靜悄悄的,在看曾經的水牢和地下暗室的位置竟成了一片廢墟。


    聖衣站在廢墟之上,蹲下捏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裏麵還殘留了一絲火藥的味道。


    “姑娘,你下來,那上麵危險。”


    聖衣聽見一聲蒼老的聲音對著自己的方向傳來。


    隻見那位老人,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手中拿著掃把,看樣子是來打掃的人,可是這裏已經沒人了,為什麽還會有來打掃的?


    聖衣走下來仔細的觀察著這位老人,並沒有內力,看著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姑娘啊,你一身華衣幹淨整潔怎麽到那上麵去了,況且那上麵曾經有火藥爆炸過,不知道還有沒有殘留,很危險的。”


    “老伯,你知道這家人都去哪了嗎?”


    “姑娘你是什麽人呀?”


    老伯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年輕女子,不知她一個人怎會到這種地方來。


    “我…是這家公子的一個朋友。”


    老伯一聽瞬間恍然道:“姑娘啊,你來晚了,這家人就剩一個公子了,剩下的人都解散了,我也不知去哪裏了,隻是這家的公子臨走前給了我一筆錢足夠我小兩口過完下輩子的了,他讓我有生之年都過來打掃,不讓這裏落一絲塵埃。”


    聖衣聽後點頭謝過老伯便離開了,可是心卻像被懸著一樣,始終都放不下,她不相信寒門宗就這樣沒了。


    羊城的街道上仿佛也沒有了以前的繁榮,似乎人們都不敢一個人出門,都會成群結伴的一起出來,隻有聖衣一個人是不一樣的。不知不覺從白天走到了夜晚,竟來到了曾經的花家,可是這裏卻一點都不似從前了。


    原來紅木莊嚴的大門此刻卻如腐木一樣癱塌著,上麵結滿了蜘蛛網,在望向曾經景色宜人的院子此刻卻是荒草叢生,一陣陣寒風吹過,竟讓人從裏到外的感覺到寒冷。


    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往家裏跑,每一個路過這的人腳步都似乎更快了一些。,隻有一個人路過時看到站在門口邁步往裏走的聖衣時,一下子拽住了聖衣的衣袖。


    “不要往裏走了,這家不幹淨。”


    聖衣聽見聲音迴頭看去竟是一位領著孩子的婦人,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往裏進了,這家從十年前那場變故之後就一直鬧鬼,路過打驚的大爺曾經看到過這裏有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在深夜裏又哭又笑,還喝著不知是人血還是雞血,總之這裏很不幹淨,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聖衣聽後看著一臉善意的婦人還有她那一臉困意總哈著小腦袋的小女兒感謝的說道:


    “謝謝你。你的女兒很可愛,很晚了你快迴去吧。”


    看著婦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黑夜裏,聖衣轉過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曾經的花府。


    曾經的聽花小院竟變得如此的破敗不堪,這裏曾經有著一家人的迴憶,那時的自己以為長大以後會做一個大詩人,會做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會永遠是家裏最寵愛的那個小公主。可是她最美好的童年就這樣被粉碎的徹底。


    “花落流年寄相思,熒光錦瑟愁斷腸。”


    寂靜的夜裏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聲音,仔細聽來迴念的正是這兩句詩。


    這是…小花熒知道哥哥戀慕宋相思之後寫給哥哥的詩,還故意把她的名字藏在了詩頭。


    聖衣迅速的向著聲音之處尋覓,可是卻發現並沒有人,破敗的庭院依舊靜的詭異,就好像剛才聽到的聲音隻是她的幻覺而已。


    聖衣推開破舊沉重的門,來到她曾經住過的房間,看著上麵的蜘蛛網和塵土用內力吹開。


    “咳咳…”


    飄起的粉塵蹌的聖衣捂住嘴不停的咳。


    “什麽人?”


    抬起頭的聖衣竟看到了窗外露出來的一隻眼睛,聖衣迅速離開了房間,可是出來之後發現剛才看到的仿佛又是自己的錯覺,聖衣扶了扶額頭,又迴頭看了一眼聽花小院便離開了花府。


    剛剛離開花府就聽到了一陣陣救命的聲音和小孩子的哭喊聲,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裏竟是格外的清晰,可是所有人都房門緊閉,不知道是都睡的太熟還是即使聽見聲音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管閑事。


    聖衣順著聲音的來源處在一個大院的牆角竟看到一名男子在猥瑣一名婦人,而旁邊還躺著一個小女孩也不知是死是活,仔細看竟是剛才提醒過聖衣的那名婦人。


    聖衣伸出手運起內力,一根木棍懸浮在空中向著那名趴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而去。


    男子正以為可以享受快活之時,卻沒想到一陣劇痛,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木棍竟連迴頭看一眼是誰殺了他的力氣都沒有的倒了下去。


    那名婦人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恢複過來,一直不停的喊著:“不要,求求你。”


    聖衣見狀點了女子的昏睡穴,又看了眼地上的孩子,無礙,隻是昏睡了過去。


    聖衣見這夜色也沒有人家願意收留,便把婦人和孩子都帶迴了花家的聽花小院。


    用內力把床上吹幹淨之後把婦女和孩子放在了床上。


    透過破舊的窗戶看著外麵的滿月,記得最後一次與哥哥彈琴時也是滿月,那時聽花小院的花都開了,漫天花瓣飛舞,哥哥一身青衣玉樹臨風,在櫻花樹下彈著花漣,那是哥哥最愛的琴,而自己一身紅衣在桃花下起舞,父親在一旁吹著笛子,母親作著畫,畫中正是我們一家人的場景,其樂融融。仔細迴想那時的自己原來是喜歡紅色的,因為紅色是最富有詩意的。


    紅花沁人脾,情詩最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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