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侮辱我,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麽能去那等醃臢地。”玉兒臉上的好脾性此次是再也裝不下了,氣得混身直抖。


    “是嗎,我還以為像姑娘這種人見著一個優質男人就往上扒著要做牛做馬的人會很喜歡的,畢竟我好歹也是你恩公枕邊人,到時候吹吹點枕邊風又如何。你不是發誓過要為你恩公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嗎?豈能連這個都拒絕,可是會很讓我懷疑玉兒姑娘誠信的哦。”何當離紅唇微揚,像極了那等恃寵而驕的禍國妖妃。


    “不然你一個小姑娘哪裏來得這麽大的膽子敢孤身一人往軍營裏鑽,難不成打的不是這個主意嘛?還是說你的背後有什麽人?”她的嘴此刻就像是滲了毒的刀子,每一句話都帶著冒血的青煙。


    “你才會喜歡,我又不是那等下賤之人。”小姑娘吼著丟下這句話後,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正巧手裏拿著一個窩窩頭的朱三走了過來,探頭往裏瞧了瞧,嘴裏嘖嘖稱奇;“我說,這都是第幾個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麽。”


    “我也不想,可若不是這樣,那些小姑娘一個倆個都懷著麻雀做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夢。可不就是在害了人家嘛。”何當離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便被外頭的刺骨寒風吹得臉皮子生疼,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鈍鈍的小刀,在一刀又一刀的淩遲著她。


    視線掃了眼他手裏黃色的粗糙窩窩頭,道;“還有嘛,給我一個。”


    朱三翻了個白眼扔過去;“噎不死你。”


    等晚上迴來的時候,何當裏拉著昏昏欲睡連鞋都沒有脫,直接要往塌上躺之人,一五一十的說了今日之事。


    樊凡撓了撓頭,好半天才想起來那個人是誰,原本就不過是隨手一幫,後麵壓根沒用想太多。


    可是他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能從中迴出味來了。一個倆個還說是湊巧,可這現在都已經五六個了,若是心懷不軌之輩偷溜進來,畫下他們軍營布置圖,或是偷偷燒了他們過冬的糧草?


    即使隻是一個假設都不禁令人後背直冒冷寒。


    何當離知他是聽進去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下次可別老是幹這種英雄救美吃力不討好的事,到了後麵還留給爺幫你擦屁股。”現在天冷,加上白天短冬日長的,害得她恨不得就要長在床上,做一條棉芯似的永不分離。


    何當離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好似下一秒就馬上要沉沉睡去。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搖曳的晦暗燈火下一啄一啄的。


    “我這不是有阿離在嗎。”樊凡也知道這是個問題,可是每次見到的時候又忍不住總是心軟,這毛病無論如何都改不了。久了,連他都有些自暴自棄,好在,這不是什麽壞習慣。


    隻是那漆黑的目光深處卻透著陰翳之色。


    第二日,正值匈奴大軍進犯,探子迴報,草原狼煙四起。


    由何當離帶領的左前鋒與另一位將軍帶領的小兵從小路出發,打算來個出其不意。


    夜漸深,他們這一隻由上百人組建而成的小團隊已經再次埋伏一整日了,前方並為傳來命令。他們也未曾聽見匈奴人撤退的腳步聲,好在冬日並為煩人咬人的蚊蟲叮咬。


    若是餓了渴了就吃自己帶來的幹糧,困了的話就和身旁另一個人相互調換。


    確保要用充足的力氣與精力來打贏這一場仗,否則等待他們而來的隻有全軍覆沒。


    何當離視線微掃,不經意間看著不遠處那對正在解手的兄弟,在夜色下解手的兩個士兵正在比賽著誰射/得更遠,嘴裏還說著下流葷話。


    真是無聊,而且還小,默默移開眼,繼續緊盯著不遠處。兩個士兵先後一個哆嗦中尿畢,利索地穿起褲子。


    其中一個更是忍不住臉紅紅的看了眼何當離所在的位置上,雖說那張色若春花的臉上覆了猙獰的青銅麵具,卻仍是阻止不了其他人的浮想聯翩。


    即使現在天在冷,他們都不敢點明火,生怕被敵將發現,進而前功盡棄。


    樊凡帶領著柳三柳四倆兄弟留守在此座山穀的另一頭,等請君入甕後好來個甕中捉鱉。


    因前麵緊張水喝得有點多的朱三剛解完手走了過來,整個人凍得一哆嗦,不由問道:“阿離,你要去解手不?這裏我先給你守著,那些腦袋長屁股上的蠕蠕肯定不會來得這麽快。”


    何當離麵色平靜,搖了搖頭。隻因她在每次出戰或是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盡量少喝水,否則到時候她上廁所就是一個最大的弊端。


    朱三砸巴著嘴搓著手,嘴裏唿著白霧暖氣捂手,對著身邊人說道:“聽說再過兩天商女支是不是要到了?”


    另一邊的高瘦男子點頭:“不過/嫖/一次就要二兩銀子呢。最近一段時間她們漲價是越來越厲害了。簡直比楓葉城的姑娘還貴,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一年的響銀全嫖/進去了。還不如直接/嫖/軍女支劃算呢!”可是當那目光掃向一旁的左副將時,卻是怎麽樣都不敢在說出更粗魯難聽的話來。


    “軍/女支那群老娘們逼都操/爛了,脫了衣服老子都硬不起來了,可去那怡紅院一月才休沐一日,簡直是該死。”


    當兵的大部分體力充沛旺盛,平日間若是有戰事還好,有了發泄的口子。可若是無,那多餘的精力要麽浪費在鬥武場與訓練場上。而在軍營當值的檔口飲酒是萬萬不行的,重折斬首示眾,輕者打二十軍棍,開除兵藉。以至於就隻剩下/嫖/娼/這一條選項了,而軍營中的女支裏頭的姑娘們有時候更是忙得從早到晚都在伺候著人。


    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男人的味道,在有些人眼中就像是一塊腐爛的肉一樣。


    朱三對地啐了口,又繼續罵罵咧咧道;“那群人也恁的不是人,自己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倒是舒服,倒是可憐了我們這些下邊人,居然連喝口湯的機會都沒用。呸。”


    “老子就納悶了,每次打仗不是我們這些人在前麵衝鋒陷陣,那些人倒好就舒舒服服的坐在軍帳中像個二大爺似的。得了功勞還都是他們的,要是老子有朝一日得勢了,趁早要弄死那個該死的小白臉。”


    “得了,你現在就少說倆句,再說隔牆有耳。說不定我們裏頭還混有那小白臉安插進來的細作。”


    “呸,老子就是不爽那個龜孫子。”不過朱三倒是沒用在繼續粗魯的指桑罵槐了,反倒是心裏的那口鬱氣始終久久不散。


    “左副將,過幾天商女支要來了,你到時候會和我們一起去嗎?”高瘦男子一張黑臉此刻紅撲撲的,即使是夜色都遮掩不住半分。


    “去死,那些臭老娘們長得都沒用阿離好看,你讓阿離去,確定不是他們嫖/的阿離,而是阿離嫖他們。”即使朱三在如何不想承認,可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要是到時候阿離真的跟他們去了,說不定人家還誤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家夥。還有要是阿離真的去了,說不定樊凡那小子第一個就將他狗頭給摘下來當球踢。


    他可沒有忘記樊凡那小子護著阿離跟什麽眼珠子似的。


    何當離見他們無端將炮火轉移到自己身上,隻當沒有聽見,目光死死的盯著前麵不遠處,那方小小的,略顯狹長的道路口。


    他們所在的山名喚靈蛇山,說是山,其實更應當說是一個小山丘來得比較恰當。靈蛇山各有三條分叉路口,由細又長宛如蛇的尾巴,加上夏日此等遊蛇蔓延而爬,因才來得名而來。


    “喂,你們說今晚那些蠻子怕是不敢出來了吧?一個倆個最好都死絕了才好。”


    “說不準。聽說他們黑山謨北一帶在鬧荒災,前麵一場大雪不知凍死了多少牛羊與人。前些個夜晚全跑我們這邊來抓羊吃了!”


    “呸,真是不要臉,咋沒見他們被狼叼了呢!”


    “狼把你叼了都不會叼他們的!誰不知道他們就是一群吃屎的玩意,說不定連狼都嫌吃屎惡心。”


    “那可說不準的事!”


    朱三和其他幾人正壓低著聲線說著一些話來轉移話題,好驅趕這份獨屬於冬日的刺骨冰寒。


    忽見何當離倏地神色緊張地伸手作噓聲:“安靜!”


    其他人瞬間屏住唿吸,手中握緊長槍弓箭,直當一聲令下。隨後也不過數個唿吸後,何當離一聲低叫:“來了!眾將士準備迎敵!”


    話落,那處狹小的山道口突然駕馬湧現一批人,觀其樣式與體型,錯不了,正是匈奴。


    視力好的弓箭手等最後一匹馬近入後,瞬間拿起放在腳步的弓箭搭尖而將人射下馬,黑暗正好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


    “咻咻咻”的破空聲伴隨著中賤倒地,晚上本就不容易分辨方向,隻覺得那箭矢就像是從四處八方,鋪天蓋地而來。


    等弓箭用盡,隨著一聲令下,躲藏在靈蛇山各地地方的黑甲衛齊刷刷衝了下去。


    一瞬間,刀起刀落,不大的山道口充斥滿濃濃的血腥味,就連刺骨寒風都吹不散半分。力氣大,體格健壯的人,瞬間在包圍的人群中化身為了攪肉機,身形靈巧之人就像一隻抓不住的滑溜溜泥鰍,與漆黑夜色下不斷收割著敵方的生命氣息。


    混身是血,就連青銅麵具上都覆蓋了一層厚厚血漬的何當離一刀劈開正欲偷襲她之人,隻覺得虎口發麻。手上的刀破了一個口子,可是時間並不會給她思考的時間,看不清人的混戰中不知搶了誰的武器,又殺了誰。


    黑暗中所及之處處了濕噠噠黏糊糊的血外在無它色,還有刺激著人發瘋的刀劍入肉聲,完美的趨勢著人迴歸野獸最原始的野性。


    遠遠的,已經殺紅了的何當離好像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微弱號角聲,還有不斷往他們這處趕來的滾滾馬蹄聲。


    心下一驚,這不是正陽國的號角,而是來至匈奴的,一聲勝過一勝,還有另一邊許久都沒用動靜的樊凡等人,一個最糟糕的想法浮現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作者的話——說實在的,我不想寫了,就連草稿都不想發了,韭菜不知道這本書什麽時候會被屏蔽下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隻覺得現在刪刪減減的劇情自己看著都有些麵目全非。


    前麵覺得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到了後麵才發現。其實自己的孩子早已難產死了,現在養的是老公和情人的孩子。


    且行且珍惜吧,說不定下一秒書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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