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就像是看她一口吃一口飯,秀色可餐可下食一般。


    “你若想看,大可光明正大的看,何需偷偷摸摸,再說這裏現如今隻有我們倆個。”在軍營磨練多年,早就養成了吃飯耳聽八方,眼觀四路,我自巍然不動的吃法。


    對於小結巴偷看她下飯的動作不予理會,繼續飛快的夾菜吃飯。


    “我....我....。”被當場抓包的蘇言,連臉都給漲紅了。如今更不敢偷偷看她,隻能低著頭扒飯,那雙小小的耳尖更是紅了個徹底。


    宛如三月枝頭上顫顫而開的嬌豔碧桃,透著誘人的粉紅。令人總伸出手去揪一揪,捏一捏才好。


    酒足飯飽後,眼眸半眯的何當離捧了一杯清茶坐在桌邊消食,白霧繚繞間,熏得微冷的狹長鳳眼帶了幾分氤氳水汽。染了茶水後的紅唇嬌豔欲滴,就像枝椏上已經成熟,待人采摘的鮮紅櫻桃。


    蘇言覺得現在相比於吃飯,他更想吃阿離。


    可是外麵的天都還沒黑,還有這樣的他會不會顯得孟浪過了頭。還有他明明說好了隻是來同阿離吃飯的,怎麽腦子裏總會浮現出如此齷齪下流不堪到極點的思緒,簡直不是君子所為。


    “吃飽了嗎?”一杯清茶下肚,何當離視線移向已經高高掛起燈籠,燈火酒亮菜香的街道酒樓。漆黑的瞳孔順著目光下滑,好像要穿透這層層疊疊的高樓大樹,飛到不知何處落腳。


    “飽....飽....飽了....。”蘇言不想被阿離看見他的難堪,隻在心中默念著三字經,希望這玩意能早點消下去,就連身子都窘迫得恨不得往桌子裏塞。


    “既然吃飽了,現在天已黑了,正好可以迴去睡覺了。”最近一連操勞了許久的何當離隻覺得,趁著最近一段時間要好好睡上一覺了,否則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還有有些事也得盡早處理了,麻的夜長夢多,總會擾人清夢。


    “睡....睡覺...一....一起....嗎...。”才開葷沒有多久的少年郎,自是恨不得日日夜夜纏著心上人。就連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與他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在出來,總會不自覺變了少許味,本就紅撲撲的臉,此刻就像蝦子被從清水裏撈出來放在油鍋裏油炸一樣的鮮紅。


    “自然是你迴你家,我迴我家,怎麽,難不成你還想同我迴家不曾。”話說著,何當離擱下手中白荷青花瓷茶盞置於桌邊,起身正欲往外頭走出。


    “可....阿...阿離...不...不跟我迴去嗎?”蘇言有些難堪的伸出手拉過了人,一張臉滿是漲紅的緋紅之豔。


    就像樹枝上完全成熟的水蜜桃,忍不住想令人去嚐一口,舔一下那味道是否如想象中的美好。


    “是嗎?還是說你想跟我迴家才對?”秀眉微挑,尾音微微上翹,帶著許勾人的魅。就像畫本裏專門夜間出來勾人吸食魂魄的貌美狐妖一樣。


    蘇言燙得將手收迴,可下一秒就像是將難堪強塞喂進了他的嘴裏;“小結巴你是不是想要了,你看你的小兄弟可是很有精神的站了起來。”不是詢問與反問,而是在肯定不過的陳述句。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羞憤得恨不得令蘇言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就連雙/腿都下意識欲蓋彌彰的合了起來。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看他。


    “我....我....。”本就說話有些磕磕碰碰的性子,現在更是連磕磕碰碰都做不到,隻覺得現在的自己真他媽/的就像是一個變態。


    握著阿離的手現在都不敢再有動作,隻覺得甩開與繼續握著都不對,窘迫得恨不得直接當頭鑽進桌布裏,不然人瞧出來才好。


    “想要就說,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人之本性,食之性也。”瞧著人都快要羞憤欲死的模樣,何當離才忍著不再逗弄他的心,隻覺得小青年還真是有精神。


    “再說你這純屬於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又沒有什麽可丟人的。”何當離衝著小結巴耳邊輕輕唿了一口氣,軟著音量道;“何況這樣的小結巴,我很喜歡。”


    “那....阿離...阿離....幫我....。”因染了情/欲/帶著薄薄恨不得令人淩/辱的色彩,嘴唇半眯著。那對清淩淩的瞳孔就跟暈染了水色一眼誘人,下唇微搖,露出一排整齊的牙印子,秀色可餐。


    何當離喉結上下滾動一二,隨即輕笑一聲。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腿上,握著他白皙修長的手緩緩往下移。


    惡劣的叼起了一旁的耳垂/色/情/舔/弄著;“小結巴,可要知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淡淡的花香合著剛才飲了少許清茶的芳香,形成的一股勾人的魅香。


    “那....阿離...阿離親親我....。”溫香軟玉在懷,何況還是心上人,豈能甘當柳下惠坐懷不亂。


    蘇言雙眼迷離,瞳孔潰散著,一張親人的嘴總是親不到自己想親的位置。忍不住有些氣惱了起來,單手禁錮著人要的力度更是加大了幾分。


    就像小時候墊著小木圓凳,死命的想要摘最上麵的果子。隻是單純因為最上麵的看起來又紅又大,看起來就比別的果子要香甜得多。


    “嗬。”濃濃的笑意似從喉嚨中深壓而出,隨即覆上那張唇,輾轉反側,或輕或重。


    “小結巴你叫得這麽大聲,就不怕將人給引來嗎。你說你叫得這麽好聽,別人會不會以為是屋裏有隻發情的公貓。”手下按著下壓,在輕輕一彈,喚來的是陣陣不滿嗚咽聲。


    她覺得小結巴的叫聲特別好聽,又純又媚。就像一隻不知世事的小白兔,懵懂無知的跳進了大灰狼的陷阱裏,恨不得令人一口吞食入腹才好。


    她當時是怎麽樣找到這麽一個寶貝的,說來,也應當純屬於是她運氣好的緣故。


    因著室內未燃熏香,而是摘了幾朵夏荷花斜插在墨玉青花瓷繞牡丹美人腰瓶上,大開的紅木雕花窗欞中。不時隨風傳進縷縷清風,混合著裏頭的味,勾人纏人得緊。


    等人釋放後,何當離起身撫平了衣衫上的皺褶。畫粗的眉頭微挑了挑,視線若有所往向方才小結巴自己動手的手。


    “走了,在不迴去天都要黑了。”何當離臉色是一如既往的透著淡淡的疏離,就連衣服上都整潔得無一絲皺褶,誰又能想的到,方才在這裏頭發生了什麽。


    “好。”蘇言將已經用茶水清洗過了好幾遍的手,再一次置於鼻尖嗅了嗅,滿是嫌棄。


    那張臉連帶著耳根子都紅得發透,一張唇紅豔豔的。還有眉梢間透露出的魘足之色,周身圍繞的如沐清風之色,不消細看,都能令人瞧得出,此刻的他,整個人過得舒爽極了。


    隻是這個好心情隻持續在離開聚仙樓的時候。


    虎威將軍府上。


    點了一盞昏暗油燈的沉香拿著鑷子,強忍著疼意挑出皮開肉綻肌膚裏麵砸落進去的碎石沙子。


    眼眶帶著紅,就連臉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指印,更別說身上了。房間的小幾上端放著他今日拿去的食盒。食盒還是好的在,隻是裏麵的東西卻不在了,甚至就連那人都未曾見到。


    很想問一句她正午可有食了,或是昨晚上為何不曾迴來。可是他又有什麽身份來詢問,甚至是站在什麽位置上。


    他生平頭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身份,連站到喜歡之人的身上都做不到。為什麽就不能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戶之子。而偏偏是入了賤籍,陪人賣笑的下等人。


    沉香抬起略顯紅腫的眼,悄悄地看了眼窗外。


    不知道今晚上阿離可曾會迴來,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阿離了。


    聚仙樓外。


    滿臉寫著怨毒之色的嬌俏秀美女子攔住了何當離的去路,臉上的猙獰狠辣之色破壞了原本的秀美。就像一番原本上好的潑墨山水畫被人潑了汙穢的糞水一樣令人倒盡了胃口。


    “賤人,你這個該死的千人睡萬人壓的賤人,你怎麽不去死。呸,不男不女的惡心玩意。”女子手中握著的水不偏不倚正好潑到了方走出樓中的何當離身上,即使下意識的錯開了位置,繡了雲紋的朱紅袍角,依舊被洇濕漸髒幾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何當離認識眼前這個女子,應當說是整個何家人她都認識。唇間強壓下那抹諷笑,果然,那時的她還是大過於心軟了些,完全忘記了斬草不留根,春風吹又生的教訓。


    好啊,當真是好極了,一個倆個上趕著送死。還真應了那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的道理。


    何玉婷猙獰的就欲上前拿著刀子行兇,嘴裏罵罵咧咧說的不堪入目之話。“何當離你個汝母婢也的小人,你怎麽不去死。活在這個世上簡直就令人覺得麵目可憎,你這廝汝何不以溺自照,你媽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就連生出的孽種也是個勾欄院裏最下等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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