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說得可是真的,要是人沒有你描繪得這麽美。老子第一個就扒了你的皮。”今晚上跟著一群狐朋狗友來尋歡作樂的何耀祖整個人興致缺缺的,在加上如今已過去一年之久了,還未找到那小賤人,心情更是不爽。


    更不爽的還是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那抹陰鬱與瘋狂之色更是可想而知。


    金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想藏個人倒是輕而易舉。可若是藏一個罪奴,或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試問有誰會做如此吃力不討好之事。


    可若是那小乞丐生了一張可人的臉,隨隨便便被京中一位大人金屋藏嬌,此生與他不負相見也是常有之事。


    “我騙誰都不會騙何少爺啊!那小子確實生得一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簡直就比百花樓的花魁顏色還要豔上幾分。雖說這年紀小了小了點,可單衝著這好相貌,不也是一樁美事嗎。”同何耀祖這等二世祖交好的人,自然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身邊還圍著不少其他幾家富商的公子和幾位官家公子,說來何耀祖倒也是個聰明的人,幾年前就中了秀才成了遠近聞名的神童。那時的何老爺喜得在醉香樓大擺了三日流水宴,個個吃得滿嘴流油,樂不思蜀的。更是在這一幫同樣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中當屬領頭之人,無外乎是會玩,腦袋還聰明,就連這出手也大方。


    一來二去,身邊自然圍繞了不少臭味相投之人。


    而這一丘之貉的人在一起戲耍,無外乎就是吃喝嫖/賭走雞鬥狗玩女人幾樣。其中更有甚至玩上了容貌清秀的小倌倌,這不,幾個月前在樓中見到一個驚為天人的小清倌,今日才好不容易磨得一群好兄弟前來。


    “何大公子,我就實話跟你說吧,那花奴我前麵也來看過一眼。我的天啊,光是那輕飄飄的一眼,簡直連我的魂都給勾走了,可惜的是要不是我喜歡的身嬌體軟的女人,恐怕都得拜在那花奴的褲腰底下了,嘖嘖嘖,一個男人怎麽能生得這種模樣。”一名容長臉,自認相貌不凡,大冬日裝模作樣搖著一柄白玉為底,上扇八仙仕女圖的公子正是如今的兵部侍郎家的小兒子。


    此刻正摸著雙下巴,擠著本就不大的眼睛笑得滿臉猥瑣下流之色。


    “是嗎,若是當真如你們所說的,那位花奴倒還真是得見一下才行。”何耀祖唇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撫摸著掛於腰間的蟠龍古玉佩。


    “何況我更想瞧瞧你們眼中說的能比得百花樓花魁的清倌到底長什麽樣,居然將你們一個倆個的魂都給勾走了。”唇角上揚,滿是惡劣的邪氣。


    入了夜,楚香樓中各處早早提前升起了上好的銀絲碳用以供暖,可謂是大手筆。令人一進來就享受到如沐春風的溫暖,因著裏頭同春日無疑,裏頭的小郎們自然是向怎麽清涼怎麽打扮得才好。


    何當離在臨近傍晚時才迷迷糊糊的睡醒了過了,左右眼皮一直在跳,隻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雖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她現在是倆邊眼皮一塊兒跳,總不能說明她會被飛來橫禍的金元寶給砸得頭暈眼花吧???


    “阿離可是醒了。”用於遮光的瓜皮綠竹紋蝶舞床簾被掀開,而後掛在一旁的荷花銅掛鉤上。


    “嗯。”因著剛睡醒,頭發亂糟糟的。就連聲線都還帶著幾分勾人的奶音。


    何當離抱著軟綿綿的玉色牡丹花枝纏軟枕頭,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半睜半眯著眼兒,竟是有打算在睡過去的意思。


    “到了冬日,阿離倒是越來越嗜睡了。我都擔心要是等這天在冷一些,阿離是不是都要準備冬眠了。”臉色一日比一日蒼白的碧玉就連臉頰倆端都消瘦不已,原先在為合身不過的袍子,此刻穿來盡是顯的空落落的寬大,人不勝衣。給她梳發時,掩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隱隱約約可見青色血管。


    “若是我能一覺睡過冬日,我倒還是真的很想冬眠。”何當離接過公子遞過去來溫水,小口小口的抿了半盞,這才磨磨蹭蹭的又在床上接連打了好幾個滾,才不情不願的起身下床。


    何當離不喜歡冬天,應該說是最討厭的就是冬天了。因為冬天留給她的從來都不是是什麽美好的迴憶,又冷又餓一直是冬天給她的印象。


    可是人還未下床,就被男人給不滿的重新拉迴了床上坐著,責嗔的低沉男音至上頭響起;“阿離前麵還說我不會照顧好自己,現在的天這麽的涼,外頭的下雪了。即使屋子裏頭燒了碳,可怎麽樣也得穿上襪子才行,免得感染了寒氣入體。”


    碧玉隻覺得自己快要活成一個老媽子了,可心裏卻是泛著甜的。


    看著她的小姑娘在她的照顧下慢慢的長大,成長的過程中都遺留和滲透著他的一點一滴。


    “奴不是有公子在嗎,因為奴知道公子肯定不會不管奴的。”何當離笑嘻嘻的將自己倆隻白嫩嫩沒有穿羅襪的腳丫子放在男人懷中取暖,笑得就像一隻成功偷食燈油的小老鼠似的。


    “阿離是不是就是吃定我了不會不管你。”碧玉好笑的吻了吻她的腳丫子,惹來那小家夥一陣發笑。這才認命的拿出放在床邊的雪白羅襪給她套上。動作細致認真得就像在完成一幅絕美畫作。


    “公子,癢....。”腳心得睡不著癢的何當離咯咯的笑著,上半身往床上躺下。腳丫子還死死的被男人禁錮在懷中。


    “癢就對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在不穿襪子就下床。”


    “可我不是有公子嗎,所以公子以後要一直陪著奴就好了。”何當離嘴裏小聲的嘟噥出了聲,又偷看了眼男人認真的臉,臉頰上徒然升騰起倆抹淺淺嫣紅。


    “難不成我還能管你一輩子不曾。”碧玉有些好笑的將人往自己懷中一摟,捏了捏因著才剛睡醒,臉頰倆端還冒著酡紅的臉頰。


    “要是公子願意的話,奴自然是希望公子能管奴一輩子的。”何當離心安理得的窩在男人並不大寬厚的胸膛處,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奴最喜歡公子了,奴就希望能和公子在一起一輩子。”現在的何當離並不知道一輩子的涵義,隻知道公子對她很好。她也喜歡公子,他們這樣子的人好像就是在一起一輩子都很快樂。


    一輩子三個字說出來是短,可真正做起來不知道有多難。而碧玉每次對於這句話都不會多餘理會,即使他內裏在貪心的想要阿離陪他一輩子,可都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是官奴,而阿離若是等日後賺夠了銀子便能為自己贖身離開這處。最初本就是因著他的貪心,才會將人卷入此等汙穢之地。


    “行了,既然起床了,還不過來漱口吃飯,待會兒飯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碧玉揉了揉她亂糟糟的發頂,笑了出生。


    “阿離是不是就是吃準了本公子不能拿你怎麽辦。”話中滿是濃濃的寵溺之色。


    “好,那奴要公子抱過去。”長了手臂,嘟著紅豔豔的小嘴,就等著男人過來抱她。


    “公子昨晚上都沒有抱奴,就連花花都得抱,不公平。”撅起的小嘴可愛得都能掛油壺了。


    花花自然是那晚上的小花貓,此刻在窩在枕邊睡得香甜。好似聽到有人在叫它的聲音,還乖巧的豎起了小耳朵。


    何當離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有的臭毛病,隻是隨著跟公子相處的時日越久,連她整個人都變的有些嬌裏嬌氣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可是好像隻有公子喜歡和無條件的包容著她足漸生養而出的一大堆壞毛病。


    甚至還摸著她的腦袋告訴她,阿離現在的樣子很好,我喜歡。


    “還長性子了,來,今日就讓本公子伺候著我們家阿離吃飯怎麽樣。”


    “好,奴今晚上還要吃公子親手做的雞蛋麵,不要放蔥花和多加點肉在加點韭菜。”扳拉著小手指頭,窩在男人懷裏,笑得有些傻氣。


    “行,隻要是阿離想的,公子都願意滿足她,誰叫公子喜歡阿離呢。”


    何當離吃飽了後,又纏著碧玉教認了好幾個字。才打著懶哈哈推開門出去,整個人依舊是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結果卻在走廊的轉角處見到了本應當被遺忘在過去的陰影,她窮級一生都掙脫不開的噩夢。倆條腿就像打著顫,軟綿綿的跟麵條似的釘在原地,痛苦無意識的睜大,嫣紅的下唇被死死咬住,隻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嬌嫩的掌心無意識的被抓破,恍如不覺得半分疼痛一樣,嘴裏彌漫著淡淡的鐵腥味,才不至於令她失神的驚叫出聲。


    而有時候的巧遇就是如此的巧。


    【韭菜聽說你們有人喜歡何耀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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