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婭呆了下來,章玄跟蔣南山見她漂亮可人,都對她照顧有佳,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安婭這個人吧,除了漂亮,學習還刻苦,每天總是第一個到教室的,午間和放學時間大家都要外出買飯吃,就她始終都不離開學校,努力攻克一冊又一冊習題卷,簡直是楷模典範,還得了於班導的幾次表揚。


    她的小迷弟章玄佩服地說:「聽說她成績很好啊,怎麽還這麽努力。」


    蔣南山看了一眼,「所以,成功絕非偶然。」


    倒是李莎,有點不喜歡安婭,皺了皺小鼻子,「覺得好作啊,學習還要故意做成那個樣子,高傲的孔雀。」


    吳知枝笑笑,「她真是千金小姐。」


    「李莎,你就是嫉妒。」章玄迴頭來鄙視她。


    「你媽!」李莎一躍而起,去追打章玄。


    男孩不像女孩,男孩通常不會因為一個感覺或者第六感就不喜歡一個人,但是女孩子會,李莎憑著自己的第六感,就是不喜歡安婭,老是拉著吳知枝一起說她壞話,吳知枝不怎麽敢說,主要大家都是朋友,這樣背著說人家不太好意思。


    安婭的到來,使得尖子班的陶語然地位受到了威脅,所以兩天後,陶語然帶著張婷婷過來看看安婭是何方神聖。


    剛好這個時候,安婭從班級裏出來,校服已經發下來了,她穿著白藍校服,皮膚白得似發光。


    陶語然愣了愣,就聽到安婭禮貌開口,「你好,借過。」


    陶語然迴過神來,果然讓開了位置。


    然後沒幾天,他們也成了朋友,陶語然這人很奇葩的,她討厭你,她也不說出來,就要跟你做朋友,然後天天假裝好意來關心人,其實心裏麵嫉妒對方嫉妒得要死,做朋友估計也就個幌子,目的是靠近對方,搞對方的資源。


    所以陶語然也天天來四班,一有空就來,一來是來看賀希言,二來是來跟安婭搞塑料姐妹情。


    賀希言一如既往安靜,上課了就睡覺,下課了就看書。


    這一天,吃完就發飯呆的吳知枝跟睡覺的賀希言都被於班導叫了出去,訓了幾句話,然後罰站在教室門口。


    「最近還是集中不了精神嗎?」吳知枝背靠著牆壁,問他。


    「你不也一樣?」他偏過頭來,眼神淡淡,「我看你學習也不怎麽認真嘛,成天在那神遊。」


    吳知枝忍不住笑了,抹了把臉,「沒辦法啊,吃飽了就想發呆睡覺,看不進去。」


    「這樣下去可怎麽辦?現在還在兩百名外。」


    「……」吳知枝愣了愣,斜眸瞅他,「你好意思說我?自己掉到兩百多名怎麽不說?」


    他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反正怎麽都是能上好學校的。」


    吳知枝:「……」


    這是炫耀啊,赤果果的炫耀。


    隻可惜,她沒有一個好家境,隻能憑自己的努力上大學了。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高考如果成績好,那可以額外得到一筆獎學金啊,上大學也可以減免學費的。」


    「我用不著。」


    吳知枝頓時啞口無言,算了,聊不下去了。


    自陸焉識那天給吳桐丟了本禮物書之後,吳桐就開始實踐了。


    第一天,蔣青弈書包裏出現了一個水晶球,他拿出來看了半天,表情很是詭異,「什麽玩意兒?一顆水晶球?」


    他說著,把手裏的水晶球舉高,問周圍的人,「這水晶球誰落我書包裏的?」


    沒人出來承認。


    吳知枝看了那顆水晶球一眼,沒眼看地捂住了眼睛。


    什麽垃圾禮物啊,就這玩意,送她她也不要。


    最後是章玄出來說:「大概是哪個暗戀你的女孩子送給你的吧?」


    「是嗎?」蔣青弈懵懵懂懂,把水晶球拿迴來看了幾眼,表情更難受了,「可是,為什麽送水晶球啊?這玩意有什麽用。」


    他把水晶球擱在桌上。


    吳桐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伸出一隻手,打開了水晶球後麵的開關,「可以唱歌。」


    開關打開,一段搖籃曲放了出來。


    吳知枝再次捂眼。


    蔣青弈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小寶寶聽的吧?」


    「助眠的。」吳桐麵無表情接話。


    「……你騙我!這明明是搖籃曲啊,小寶寶,快睡覺……這種歌曲不就是哄小寶寶睡覺聽的麽?」


    吳桐:「也可以助眠的。」


    「什麽玩意?」蔣青弈對這個禮物很不滿意,一把丟進了吳桐手裏,「送你了。」


    吳桐:「……」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就這麽迴到了手中,哎!


    吳知枝也是看得唉聲嘆氣,這弟弟,怎麽就這麽不開竅。


    陸焉識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住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似在安撫。


    第二天,蔣青弈書包裏出現了一本《5年高考,3年模擬》。


    朋友,我正看著你呢,你也正看著我。


    我不是一幅色彩繽紛、線條優美的畫卷,也許不能讓你感受生活的美妙、世界的神奇;


    我不是一曲餘音繞樑、三月不絕的仙樂,也許不能讓你領悟高山的淳樸、流水的真摯。


    我隻是一行行前人的足跡,引領你登上書山的峰頂;


    我隻是一句句殷切的叮嚀,提醒你拾起遺漏的點滴。


    蔣青弈翻開書本看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把書本重重一蓋,「操!到底哪個神經病?天天送我這些奇怪玩意兒?」


    吳桐:「……」


    吳知枝繼續捂臉,失敗,太失敗了。


    陸焉識繼續拍吳知枝的手背,小聲說:「孩子還沒開竅,在耐心一點。」


    蔣青弈直接把那基本上丟給了吳知枝,「吶,給你了,你最近不是在魔鬼訓練麽?剛好用得上。」


    吳知枝:「……我不需要!趕緊拿過去。」


    她推迴去,卻被伸來的第三隻手攔住了,陸焉識扯住了那幾本書,篤定地對吳知枝說:「不,你需要。」


    吳知枝:「……」


    這幾本書最後成了奴役吳知枝的罪魁禍首。


    又一天,蔣青弈從書包裏搜出了一封信,當時他怔睡眼惺忪,看到這封信,迷濛了幾秒。


    粉紅色的……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情書啊?


    他看了眼信封表麵,有他的名字和收信地址,但是沒有郵票。


    這人傻比吧?如果是寄信,怎麽可能直接寄到他書包裏來,而且郵票都沒有,肯定是哪個暗戀自己的小迷妹偷偷塞進來的。


    一想到自己的春天就要來了,蔣青弈異常的信封,躲到男廁所裏,偷偷拆開了這封信。


    信中人問:你的誌願是哪所大學?


    「……」蔣青弈一臉鐵青,有病啊,就寫了這麽一句話,連個名字都沒有,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麽告訴他他要上哪所大學啊?真是病得不輕。


    拆信市,滿懷希望。


    拆完信,隻想出去找個人打架。


    這個喜歡自己的人,真是有毛病,不是送水晶球就是送五年高考,這也就算了,寫信都不署名,這樣讓他怎麽迴信?有病!還病得不輕!


    他胡亂罵了一通,氣沖沖迴教室。


    之後的每一天,蔣青弈書包裏都會出現一封信,這人從不署名,就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蔣青弈被折磨得快瘋了,媽的,這是騷擾啊,赤果果的騷擾,他要告訴老師,他被一個神經病盯上了。


    到了第二個星期,他開始收到奇奇怪怪的陌生簡訊。


    蔣青弈看著那條『你的誌願是哪所大學』,就知道這人跟寫信的那個神經病是同個人。


    他皺了皺眉,迴覆:【你是誰?】


    對方:【以後在告訴你。】


    蔣青弈:【抱歉,我沒興趣跟陌生人聊天,除非,你告訴我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


    如果長得漂亮,還可以發展一段高中黃昏虐戀,要是長得醜,當他沒說。


    對方:【我無法告訴你。】


    蔣青弈:【那就拜拜。】


    發完簡訊,他躺在床上睡覺,實在睡不著,又起來看那個給他發簡訊的號碼,最終,選擇撥號。


    結果那邊竟然關機。


    他愣了愣,將手機砸在床上,「神經病!」


    莫名其妙的信從那天起,就沒有了,變成了每晚莫名其妙的騷擾簡訊,每天晚上都有,不管他迴不迴復,那神經病就在那裏,一直堅持發幾條簡訊給他。


    蔣青弈實在頭疼無奈,這人,又不說自己是誰,萬一是恐龍,他卻跟她聊出感情了,那可就栽跟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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