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雞,除草,打掃。


    薑既月自信地開口:「對啊,區區小事,不在本姑娘話下。」


    像是少女銳利的鋒刃,鮮活的稜角,直擊烈陽的劍。


    他更希望這句話也和平常一樣,是她的虛張聲勢,同樣他為薑既月擁有如此多的技能而感到高興。


    真心實意地誇讚著她:「你真的很厲害。」


    兩個人來到了沈老麵前。


    陸綏率先開口表明來意:「沈老師,您好,久聞大名特此來拜訪。」


    他也是受廖教授囑託,幫忙看看沈老的身體如何。


    沈溪陵這兩天雖說身體有些好轉,但還是下不了床,薑既月也隻是偶爾帶他到院子裏散會兒步。


    「你就是,甩了她三次的那個?」沈老是個人精,不過就從薑既月平時的三言兩語中就推斷了出來。


    陸綏羞愧地點了點頭。


    薑既月更是生氣地背過身去。


    沈溪陵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間還有矛盾,也沒瞎摻合,假意咳了三聲:「你自己看著辦。」


    一語雙關,一麵警告陸綏,一麵又示意他抓住機會。


    「看完了嗎?看完你可以走了。」薑既月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立刻轟人。


    盡管他有些不舍,還是照做。


    好在阿香媽家就在隔壁,他打了聲招唿,人家早就做好熱騰騰的飯,盛情款待。


    陸綏被她拉著坐到了主桌上。


    菜很豐盛,居然還有這個村的特色板鴨,一般隻有過年的飯桌上才會有這道菜。


    「阿姨這太不好意思了,這些是我的房費加飯錢,您一定要收下。」


    陸綏的語氣裏帶著,她不把錢收下就不動筷的強硬。


    阿香媽喜笑顏開收下了這厚厚一遝錢。


    她心裏思索著: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打第一眼看到這小陸就覺得這孩子好,沒想到還禮貌懂事,有家教。


    她翹了翹自己老公麵前的桌子:「你看這小陸,不知道比我們家那死孩子好到哪裏去了。」


    他老公僅僅是抬頭看了眼「嗯」了一聲,繼續低頭吃飯。


    陸綏也隻是笑了笑。


    到了晚上,阿香媽領著陸綏走上二樓的房間,她兒子常年不在家,但是打掃依舊是一塵不染。


    陸綏沒有立馬休息。


    他找到了阿香媽,向她表明:「阿姨,其實我想追的女孩就住在隔壁,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她滿臉震驚,詢問:「你喜歡的居然是小月?」


    久久沒緩過神來,她很是不解:「你怎麽喜歡小月這種火爆的女孩,我還以為你喜歡溫柔的。」眼中俱是遺憾,她本來還想把侄女介紹給陸綏的。


    陸綏屏住唿吸給薑既月打了個電話,聲音還帶著顫抖:「月月,我無家可歸了。」


    薑既月沉臉,冷聲道:「陸綏,你什麽毛病?大晚上被我打電話,你沒訂民宿嗎?沒人收留你嗎?」


    說罷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到了類似抽泣的聲音。


    「月月,我的房間有蟲子,我害怕~」


    陸綏的表情沒有一絲的顫抖。


    薑既月饒有趣味地聽他淺淺的哭腔,這還是頭一次如此清晰地「聽見」一個人的演技。


    如果沒有聽到聽筒對麵的狗叫聲,薑既月也許會更相信一點。


    「別演了,進來吧。」


    薑既月摸了摸小狗的頭,獎勵它盡職盡責地看家護院。


    陸綏正蹲在門口的路燈底下。


    眼尾帶著脆弱的微紅。


    跟在她身後,跨步進門,帶著些許狐假虎威和計謀得逞的傲嬌。


    第33章 吃土豆的人


    背著薑既月, 他瞪了一眼小狗,就逼得小狗「汪汪」大叫。


    這才半個月不見,它就惡語相向。


    可想而知薑既月對它有多溺愛。


    陸綏暗自慶幸, 還好有他在,自己可不是那種慈父類型。


    「吶,就隻有這條件。」薑既月指了指那間收拾地格外整潔的空曠客房對他說。


    這個條件比村裏的民宿都好了幾倍,有獨立的衛浴, 幹淨整潔的床, 和一張純手工打造的木方桌。


    沒等薑既月發話,他就迅速地把背包放在了木桌上, 帶著明顯的據為己有的意思。


    陸綏清冷的瞳仁閃過一絲薑黃的光,那是她靠近,點亮了書桌上的小檯燈。


    她側身抬頭看著陸綏, 嘴角扯著笑, 語氣很是溫柔:「不習慣就滾。」


    他一時語塞, 眉峰微顫,左側的臉盪出一個酒窩:「睡睡, 就習慣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好像又迴到了當初那個劍拔弩張的模樣。


    也許這才是適合他們的頻率。


    薑既月立馬離開那個房間, 好像多待一秒就會全身過敏一樣。


    現在陸綏可不是她的金主爸爸, 反倒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


    她可是翻身農奴做地主,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薑既月不免地製定了幾個折磨他的計劃,好一解心頭之恨。


    包括但不限於:將雞圈打掃幹淨,剁草餵食, 移動花盆隻為了讓盆栽們多曬一個小時的日光浴等。


    她連睡覺時, 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意,雙手捏著的棉花玩偶都急劇變形。


    拂曉時分, 霧靄被風吹散,曝露出光禿禿的隻剩下岔子的土地,黃暖光率先描摹陸綏的發梢。


    他七點就起床了,一早起來,先把一貓一狗餵了,把院子打掃幹淨之後,去廚房把早飯都給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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