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


    實際上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有些時候比起當場的沉默復盤時的字字珠璣更令人心寒。


    我當時怎麽沒想到這麽說呢?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


    【需不需要借酒消愁?定位club】


    【等我】


    她打開了自己衣櫃,看到了好幾年前的那條裙子,現在想來還是很喜歡,暗黑哥德式帶著一絲小性感。


    衣櫃裏甚至沒有一絲明亮的色彩,全被黑白灰三色裹挾。


    時至今日她還拋棄不了自己一以貫之的審美。


    換上露肩小黑裙,穿戴上厚重的五金,化了上揚濃鬱的眼線,黑色煙燻眼妝。


    都說好女孩穿插nel,壞女孩穿muer,她偏偏要小黑裙配匡威。


    這種天氣薑既月還是有勇氣要風度不要溫度。


    最後披上一件皮衣就坐上了計程車。


    找代駕和打車的價格她也還是懂取捨的。


    【我到了,你人呢?】


    【你找一下有最多男模的那個卡座】


    【將盡月:黃豆流汗】


    薑既月一到就看見了抱著酒瓶不撒手的林北陸。


    身邊還做著一群手足無措的「小鮮肉」,紙醉金迷,酒池肉林,背景音樂是自帶氛圍感的《trampoline》。


    舞池裏的紅男綠女,昏暗的燈光下,接吻都可以是不值一提的小錯誤。


    看到了薑既月,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絲驚喜:「你總算來了,看看我給你點的這些。」


    不僅是一座香檳塔,還有對她來說算是庸脂俗粉的男人。


    「不應該是我更難受一點嗎?」薑既月坐到她身邊,滿臉疑惑,「你怎麽了?」


    身邊的男人一看到她來,瞬間提起精神,往她跟前湊。


    「姐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她這樣的裝扮在酒吧的確不是很常見,即使化著濃烈的煙燻,也難以掩蓋骨子裏的寡淡,這樣的人就算是塗了大紅唇也不會讓人覺得艷俗。


    對麵的小男生的意圖全然被看穿,生疏的搭訕技巧放在平時薑既月是理都不會理。


    「好啊。」語氣平平。


    她拿起手機掃了碼。


    備註:時間地點襯衫男。


    襯衫好像沒人能比得過陸綏,想到這裏她的理智瞬間迴籠,生生喝了一大口酒,藉口自己有點微醺才會莫名其妙想到他。


    林北鹿看向她眼中帶淚:「你說我現在發個朋友圈他會迴來找我嗎?」


    比見色忘友更令人心寒的莫過於閨蜜是戀愛腦了吧。「大姐你清醒一點,讓你心中無男人,不是讓你身邊無男人。」


    她說罷拿起手機,靠著他們拍了一張合照。


    拿起林北鹿的手機點開朋友圈就是發送。


    不到三秒就有許多人評論。


    半數都在誇兩個人的美貌,隻有少數在詢問club的位置。


    —


    此刻,陸綏收到了徐今也的消息,就是這張照片。


    【徐: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老婆。】


    【s:?】


    他和徐今也的關係沒有好到用微信聯繫的地步,一般都是使用郵件,今天卻破天荒的收到了這條信息。


    在迴這條消息的六個小時前他才剛和前女友命運般相遇。


    這樣的巧合在分手的四年裏從未出現過。


    廖教授是薑既月的直係教授,也是陸綏的同事。


    那天他們兩個人在釣魚時他無意間提到這個叛逆的小徒弟。


    【徐:我老婆都被帶壞了。】


    【s:誰帶壞誰還說不定呢。】她隻是我的前女友。


    陸綏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門子的風,放下魚竿一腳油門就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口。


    兩個人的車燈在門口匯聚。


    「前任都去死吧。」


    不知道從哪個時間節點開始,兩個人都開始罵起來了。


    先是薑既月含淚控訴前任變甲方的奇葩事件,再後來林北陸痛罵前男友上司的悲催經歷。


    兩個人心心相惜絲毫沒察覺到兩雙快噴火的眼睛。


    「紋身洗了就洗了,誰在意啊?」薑既月擺了擺手。


    「是說不是。」


    「就他那樣還考編,人麵獸心,斯文敗類。」


    「形容得還挺貼。」徐今也打量著陸綏,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林北鹿開始瘋狂吐槽:「真當他是什麽霸道總裁,我看就是小學雞總裁。」


    「哈哈哈哈哈哈。」


    於此同時,陸綏也扳迴一城,「說得不錯。」


    兩個人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最後誰也沒贏。


    林北陸是徹底醉得不省人事,薑既月還殘存著意誌。


    「什麽,十萬?!」


    區區一個香檳塔和十幾個男模?一晚消費就這麽多,薑既月惡狠狠得搖了一下林北鹿,這人已經徹底昏死過去,肉痛得刷了卡,今晚結束之後她再也沒辦法理直氣壯地拒絕那份單子了。


    打腫臉充胖子這件事已經不適合現在的薑既月了。


    扶著林北鹿的身子一個踉蹌。


    腰身被一隻手給接住了,沒有摔倒。


    那隻手溫熱的觸感很是熟悉,卻又轉瞬即逝。


    肩膀上的重量也減輕了。


    林北鹿是直接被扛在肩上走得。


    那個人就是她的狗上司兼男友,她甚至來不及震驚。


    「她,我會安全送到家的,你自己看著辦。」徐今也扛著如屍體般的林北鹿也絲毫不費勁,這句話是對陸綏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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