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堂聽後沉思許久從衣袍上撤下一片布來,咬破手指寫下幾個字塞到鄭奕手中說:“鄭大人,本王的項上人頭可就在你手中了,萬望小心。”“下官萬死不負王爺所托。”鄭奕又是一拜。“告辭。”“告辭。”


    鄭奕離開天牢後直奔參軍王居的府邸。王居將他讓到書房後問:“鄭兄來找小弟,所謂何事啊?”“王賢弟,為兄確是有事相商。”鄭奕說著朝書房外瞅瞅將門關上,然後從懷中拿出那塊蠎紋玉佩說道:“你看這是什麽?”


    王居畢竟是習武之人,對這種玩物沒有什麽研究,看看也沒太在意的說道:“這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有何稀奇?”“你仔細看看這上麵的紋路。”鄭奕再讓他細看。“四爪長蠎?”王居查看一番後說。“嗯!”鄭奕點點頭。“鄭兄,這,這是何人之物?”王居心下一驚忙問。


    “這你還猜不出來嗎?常人誰敢戴這種紋路的玉佩?”鄭奕反問。王居思索片刻說道:“鄭兄近日未出東川,東川也不是藩王屬地,近日隻有北旋王前來剿匪,難道說鄭兄見到北旋王了?”鄭奕又點點頭。王居笑笑說道:“想不到讓知府大人三番兩次吃了閉門羹的人竟然被兄長見到了。”


    “那賢弟猜猜我是在何處見到北旋王的?”鄭奕說。“何處?難道不是在他的軍營中?”王居說道。“不是,是府衙天牢。”鄭奕捋捋胡子,慢慢說道。“什麽?”王居驚唿,“他錢萬慶好大的膽子,連當朝王爺都敢碰!這還了得!”話罷,他就著急得在屋裏轉起來圈圈。


    “賢弟莫急,這便是為兄來找你的原因。今夜可是你當值啊?”鄭奕問。“子時之後。怎麽了?”王居問,“莫不是你已想好了對策?”


    鄭奕神秘一笑,在王居耳邊低語了一番:“你這樣,你記得。。。”“好,小弟明白,想他錢萬慶橫行霸道數十年,現在終於有人治他了。鄭兄放心,小弟一定能辦到。”王居聽後點點頭說道。


    “好,那為兄先告辭了,子時之後我以暗語相告。”鄭奕說。“明白。鄭兄放心,小弟一定辦妥。”


    接著鄭奕又快馬加鞭一路出城到了北旋軍軍營外,此時已過戌時,周圍一片寂靜。他跨下馬來就往軍營裏跑,哨兵見這人獨自便要闖軍營,攔住他問道:“幹什麽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就往裏麵闖?”


    鄭奕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乃東川知州鄭奕,奉北旋王之命來見安海。”說著他從懷中掏出玉佩。哨兵見此立馬帶領鄭奕來到營帳。


    安海此刻正在帳內急得團團轉,他已經一整天沒有上官北堂的消息了。陸遠和吳桐也著急得直歎氣。陸遠說道:“你們說這王爺到底是去了哪裏嘛?到現在也不迴來。”“安海,你平日不是和王爺最親近嗎?怎麽王爺出去你也不跟著?”吳桐埋怨道。


    “王爺不讓跟的嘛,再說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迴王爺,你們就別再嚷嚷了。”安海說道。“已經派出去兩撥人了,都沒有王爺消息,要到哪裏去找呀!”陸遠又說。


    正這時外麵有個士兵走進來報告:“安副將,外麵來了個人,說是奉王爺旨意來見你。”“快請進來。”安海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片刻,鄭奕入得帳中見到三個身著鐵甲的武將問:“敢問哪位是安海?”“我便是。”安海迴答。“本官。。。”鄭奕話未說完就被這三人齊刷刷的問題打斷了。“別說了,王爺現在可好,人在何處?”陸遠說。“王爺派你來做什麽?”吳桐問道“你是怎麽見到王爺的,他可有事?”安海也問。


    “王爺暫時還好,身在東川天牢。我是在獄中見到王爺的。”鄭奕不緊不慢地說。“什麽?王爺在天牢,怎麽會在天牢?”“誰這麽大膽,竟敢抓他?”“看你一身官袍,說是不是你抓的。”三人對他又是一陣詢問,甚至陸遠竟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扼住他的喉嚨,作勢就要將他掐死。


    鄭奕是個文官,那裏受得起武將的這番折騰本來就奔波一路的他此刻早被捏得麵紅耳赤,可他也不示弱,說道:“素聞北旋軍軍紀嚴明,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你說什麽,信不信我掐死你。”陸遠齜牙說著手又捏得緊了些。


    “陸遠,不可。”安海攔道:“放開他。”但是陸遠的手並沒有鬆開,鄭奕掙紮著說:“三位將軍,人是知府大人抓的,我巡查天牢時王爺叫我來送信,這是憑證。”他吃力地掏出玉佩與血書。


    三人這才放了他。被鬆開的鄭奕大口喘著粗氣,一陣狂咳。安海拍拍他說道:“對不住了。”他邊咳嗽便擺擺手說:“無妨。”吳桐罵道:“去他娘的,我就知道那狗官不是個好東西,老子這就去宰了他。”


    安海從鄭奕手中拿過血書看了看,見上麵隻寫著幾個字:假扮本王,聽他安排。於是他趕忙喊道:“吳桐迴來,王爺有令。”


    吳桐迴來看看血書不信王爺竟會將他們交個這個弱不禁風的文官調遣,便問道:“你是個什麽官?”“下官東川知州鄭奕。”鄭奕喘著粗氣說道。“哦!”吳桐愣愣地點點頭。


    “鄭大人,在下陸遠,適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話的是陸遠,他拱手一拜說道。鄭奕也並非小肚雞腸之人,說道:“無妨無妨。”


    “鄭大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安海問道。鄭奕便將他與北旋王的種種安排說了一遍。眾人聽後無不讚成。吳桐義憤填膺道:“錢萬慶好大的膽子,他若膽敢造反,動王爺一根汗毛,我定叫他碎屍萬段屍骨無存。”


    接著安海又說:“鄭大人,末將以為若大軍全部進城太過明顯,恐會被錢萬慶提早察覺,怕是對王爺不利啊!”


    “哦?用兵決策我不如將軍,那依將軍所見該當如何?”鄭奕問。“末將以為我們應先派一些人進城,餘下大軍皆在城門外集結,倘若錢萬慶真敢造反,城中之人放出信號,大軍再一舉攻入城中。如何?”


    “末將覺得安將軍言之有理。”陸遠說道。“安將軍所言甚是,本官同意。”鄭奕讚成道。“那我也同意。”吳桐說。


    安海安排道:“好,那我帶五百精兵今夜入城去。吳,陸兩位將軍集結大軍在城外等候。”“好,城內若有異動,我二人便以信號為準即刻入城。”陸遠說,吳桐也點點頭。“嗯,就依安將軍所言,我與將軍同去。”鄭奕說。


    子時一到,參軍王居便站到了城頭上。他不時眺望城外,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得他內心緊張起來。


    一刻鍾後,他聽見城樓下一陣布穀鳥的聲音,朝下望去見是一人。再往遠處看看,一隊人在不遠處駐足。他大聲問道:“城下何人?”“知州鄭奕。”王居心中安穩了許多,想起早前商量好的暗語,喊出一句:“捐軀赴國難,”這是他與鄭奕平日談聊時鄭奕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城樓下答道:“視死忽如歸。”


    聽到此言王居朝城下那人喊道:“鄭奕兄稍等片刻。”然後吩咐左右:“快開城門。”一名士兵說道:“大人,你看城外不止鄭大人一人,城門若開,恐會出事啊!”“叫你開城門你開就是了,出了事有我在,你怕啥?”王居嗬斥道。“屬下不敢。”


    再看眾人沒有一個敢動的,王居知道他手下這些士兵中也有一些是李司的人。不行,他得殺雞儆猴,否則今夜這事怕是幹不成了。


    王居怒上心來,長劍出鞘手起刀落斬了那個士兵,對眾人怒吼道:“打開城門聽到沒有,違令者斬,猶如此人。”眾軍士看著那緩緩倒地的士兵不敢再言語半句,都按王居所言去辦了。


    隻是王居怎麽也沒料到有一個士兵在他忙著開門時已偷偷溜走了。這名士兵一路狂奔來到了守城將李司府中,吵醒了正鼾聲大作的李大人。將城門口發生的一切都稟報了李司。


    李司一聽睡意全無,頓時失了主張。怒罵道:“去他娘的王居,難道他想造反不成。快快與我去稟報錢大人。”


    此時的錢萬慶也是鼾聲如雷,隻是睡得正香的他猛然小腿一抽驚醒過來,沒來由得耳邊傳來一句:“大膽,吾乃當朝北旋王,誰敢造次。”頓時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想起白天遇見的那個年輕人,難道是日有所想夜有所夢。


    算了算了,繼續睡吧!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他在北旋軍的營帳內明明聽見了北旋王的聲音怎麽會再冒出個北旋王,大概是自己多慮了。


    正這時聽見外麵仆人稟報:“大人,李司李大人求見,說有要事。”半夜三更的李司不去守城門會有何事呢?一股不祥的預感席襲上錢萬慶心頭。


    他起身披上外衫走向前廳,李司一見他就說:“錢大人,王居私開城門,放了好幾百人進城。”錢萬慶心頭一驚問道:“都是些什麽人?”


    “我手下的人看到好像是兵士。大多是銀甲長槍。”李司說道。“銀甲長槍?北旋軍,這北旋深夜進城肯定有事。”錢萬慶思索起來,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北旋王來東川本來就是要查我的,肯定會隱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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