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鄧艾度‘陰’平後,江油、涪城兩地守將心懷畏懼,不戰而降,使得鄧艾的兵力並未得以消耗太多。之後鄧艾與諸葛瞻父子戰於綿竹,一戰而勝,諸葛瞻父子死節。劉禪見大勢已去,遂降魏。


    而如今,高順先是在‘陰’平道的出口處和益州的伏兵進行了一番慘烈的廝殺,之後又在攻打涪城時折損了幾百人,以至於高順在攻打綿竹時,在兵力上毫無優勢可言。


    對高順來說更不幸的是,此時駐守在綿竹的將領乃是李嚴。李嚴,名將也,能征善戰,智勇雙全。鄧艾攻打綿竹時,所麵對的蜀將諸葛瞻雖是諸葛亮之子,但卻沒有繼承諸葛亮的那一身驚世才華,論軍事才能要遠遜於李嚴。由李嚴鎮守綿竹,自然不會讓高順輕易攻破。


    可以說,高順眼下所麵對的局勢和鄧艾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難度等級實在是翻了數倍不止。


    高順現在也已察覺,自己當初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認為鄧艾能順利滅蜀,自己也能做到,可是一路下來,自己卻是屢遭挫折。


    鄧艾順利滅蜀,不得不說有屬於其自己的運氣成分在內,可是高順就似乎沒這份好運了。


    見綿竹防禦周全,高順也不敢貿然發動攻勢,畢竟自己現在手下的士兵死一個就少一個,要是未能攻破城池,反而折損幾百人的話,那麽自己的處境就更為艱險了。


    如果戰場在其他地方,高順估計早就撤退了,畢竟綿竹攻克無望,繼續前進成為奢想,想要獲得勝利基本已沒有可能‘性’。


    但是現在,高順卻是處在了絕地之中,他即使想退又能退到哪裏去,自己能率軍度過‘陰’平已是不易,卻沒有原路返迴的可能了。


    可以說,高順的陷陣營自從‘陰’平的山崖上滾落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所有退路,一旦無法前進的話,那等待高順與其陷陣營的下場,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高順隻能將陷陣營暫時駐紮在涪城之內,但這並不是長遠之法,光是糧草一事,便難以解決。高順攻城之時,涪城守將見城池即將失守,曾令人放火燒糧,雖然高順破城後竭力救糧,但還是被焚毀了大部分糧草。雖然陷陣營人數隻有一千五百人,但城中糧草更是少得可憐,如今涪城糧倉內剩餘的糧草,怕是隻能支撐六七天的份。而且困於孤城之內,除了糧草以外,其他各種各樣的麻煩與困難也是層出不窮。


    但高順沒有其他辦法,他已經徹底進退失據了。


    其實,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撤迴江油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江油城內尚有不少餘糧,至少可支撐這支陷陣營一月有餘。可惜高順此刻的心緒已有些紊‘亂’,並未能考慮到這一點。


    另外,從涪城撤迴江油,那就意味著高順要徹底放棄攻打成都的打算。而且即使高順撤到江油,益州軍也可從綿竹轉移至涪城,陷陣營除了能獲得更多的糧食以外,所麵對的窘境並未有實質‘性’的改變。


    現在的陷陣營,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一支孤軍,一支身陷絕地的孤軍,一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全軍覆沒的孤軍。


    在得知有軍隊度過‘陰’平,並且連克江油、涪城之後,張任也很快做出了反應。


    張任當即令冷苞率五千人馬,迴援成都。


    劍閣關外曹軍的虛實,張任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至少張任很清楚,如今屯駐在劍閣外的曹軍數量絕對不多,自己撥出這五千人根本不算什麽。


    哪怕劍閣關內隻有兩萬人,張任都敢確保不會失守,更何況冷苞率軍走後,劍閣之內還剩四萬之眾的益州軍士兵。


    除非上天降下奇跡,否則曹軍根本沒有破關的可能。


    至於度過‘陰’平的那支曹軍,張任也沒有絲毫擔心。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在與伏兵的‘交’戰之中勝出,並且連克江油、涪城,但張任敢確定的是,能取得這樣的成果,那支曹軍也必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今多半已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有所寸進。更何況成都城內,還有著李嚴那樣的善戰之將。


    冷苞率五千人迴成都,成都必能安然無恙,甚至都有可能將那支奇兵全殲。


    以張任的觀點來看,這一次曹軍出兵,實在是頗為倉促,沒有什麽太過值得畏懼的地方。


    雖然益州境內的軍隊,無論從數量還是戰力上來看,都無法和打下大半江山的曹軍相抗衡,但是就此次戰爭而言,張任覺得益州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會導致失敗的地方。


    現在所需擔心的並不是眼前的這支曹軍,而是該顧慮將這支曹軍擊敗後,曹‘操’下一步的複仇行動,不過那也是得等到這一場戰爭結束之後才需考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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