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她好得讓臣配不上,也許是臣沒有這個福分吧!”


    南宸熠又說道:“求皇兄成全!”


    皇帝歎了口氣,“容朕好好想想吧,畢竟此事關係到太後,你和月初郡主的婚事,是太後欽定的。”


    ……


    衛國公府。


    “郡主,郡主!”


    “怎麽了?是熠哥哥迴來了嗎?”程月初問道。


    “郡主,宸王迴來了!他已經入宮去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程月初說著,立馬便要出門。


    “等等,郡主,還有消息傳來,宸王入京時,還帶著一個女子迴來,直接帶去了宸王府呢!而且宮中也有消息傳來,宸王用全部的軍功,求娶那個女人!”


    “你在說什麽啊!”程月初有些不敢相信,整個人都慌作一團。


    “郡主……”


    “那個女人是誰?你告訴我!”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勾引她看上的人。


    “是……是柳卿卿。”


    “怎麽又是她!她不是已經離開京城迴揚州去了嗎?怎麽會和熠哥哥在一起?”


    “聽說……聽說好像是在邊關打仗的時候,又遇上了,宸王似乎鐵了心要娶他,連賞賜都不要了,要用軍功換她呢!”


    程月初聽說後,徹底坐不住了,猶如被打入了深淵。


    “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


    “我喜歡了他這麽多年,我等了他好多年啊,為什麽他不肯看我一眼!”


    “他竟然用軍功求娶那個名聲狼藉的女人,憑什麽!她配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不行,我要進宮找姑媽!我要找太後!嗚嗚嗚嗚……”


    程月初再也忍不住了,立馬入宮了。


    剛到慈寧宮,便開始哭訴起來。


    “太後,你可一定要幫我,不然,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熠哥哥是我的,我們原本青梅竹馬,原本就有婚約,就等著他迴來成婚了,可是他卻要娶柳卿卿。”


    “太後,你幫幫我……求求你了,我隻想要熠哥哥,要是沒有他,我也不想活了……”


    太後也很氣惱,隻能先安撫程月初。


    “好了,別哭了,哀家已經知道此事了,讓哀家想想辦法吧!”


    “太後,您說,這柳卿卿到底有什麽狐媚的功夫,她一個和離過的女人,還讓熠哥哥對她死心塌地的?”程月初擦了擦眼淚。


    “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有些手段,不過,她再怎麽厲害,還能大得過皇家!哀家這便讓人去把皇上找來問問。”


    隨後,太後吩咐人去請皇帝了。


    皇帝見程月初在這裏,眼睛紅紅的,便知道了。


    “皇帝,宸王要娶柳卿卿的事情,哀家絕不同意!”太後堅決地說。


    皇帝也感到十分為難,“母後,可是宸王他立了大功,他也沒有別的心願,隻求一個柳卿卿,他親口對朕說,柳卿卿乃是他心之所愛。”


    程月初喃喃地念道,“心之所愛……”


    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對她的打擊便有多深。


    “哼!哀家不管什麽情啊愛的,月初對他也是一片癡心,並且兩人之前就有婚約,他此番迴來,也應該完成婚禮了!”


    皇帝頓時覺得頭疼了。


    他並未答應太後,也並未成全南宸熠。


    從慈寧宮出來,他去了永寧宮。


    昭太妃見他來了,趕緊起身相迎。


    “見過皇上!”


    “免禮。”皇帝親手扶起了她。


    昭太妃嚇得趕緊將手縮了迴來。


    而伺候的宮女們,也紛紛下去了。


    “不知皇上駕臨永寧宮,是有何事?”


    “朕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想看看你,若非要有事兒,那便是宸王的婚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文宣帝看昭太妃的眼神,充滿了炙熱,也多了一絲探究。


    昭太妃說道:“熠兒給我請安時,已經跟我說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你想讓她娶柳卿卿,還是娶程月初?”


    “皇上,熠兒的婚事,從來都不是他自己做主,無論娶誰,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定奪,不管娶誰,都是我的兒媳,並無差別。”


    皇帝看著她,歎了口氣,“你永遠都是這樣,對朕這麽生分,給朕泡杯茶吧。”


    “是。”


    等昭太妃泡好茶後,隻見文宣帝盯著屋子裏的一幅畫像看。


    “皇上,茶好了。”


    “放那裏吧,昭兒,你看你的容貌,與二十年前並未多大區別,可朕卻老了!”文宣帝感歎道。


    嚇得昭太妃神色緊張了些。


    “皇上,請慎言!我是先帝的嬪妃!”


    昭兒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了。


    “這裏又沒外人,誰敢造次!你也別太緊張了,看到這張畫像,朕依然清楚地記得,當年從楚國接你迴京時的情形……”


    當年,他還是皇子,南國楚國多年前便聯姻過一次。


    他奉命前往邊境,接迴楚國公主。


    那時,他便對還是公主的趙昭一見鍾情。


    大風吹起了她的麵紗,那驚鴻一瞥,讓他終身難忘。


    隻是,她是父皇的妃子,是他的庶母,他怎敢有非分之想。


    後來,在迴京的途中,被反對聯姻的人刺殺,隊伍衝散了。


    他為了救她,被刺了一劍,與她一同掉入寒潭,導致全身冰冷。


    她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用身子給他取暖,兩人在山洞相依為命,度過了幾天艱難的日子。


    兩人之間,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可惜,終究到頭的時候。


    當屬下找到他們時,他依然是南國皇子,而她是楚國公主,即將成為他父皇的女人。


    在最後的關頭,他實在忍不住,便說道,她若是願意,他便帶她走!


    他不再是皇子,而她不是在公主,放棄擁有的一切,去過屬於兩人自己的日子。


    可是她猶豫了。


    她深知自己肩上肩負的責任,和親對於楚國來說,意義重大。


    當年的楚國,也是風雨飄搖,經不起任何的大風大浪。


    她毅然決絕地拒絕了他,轉身上了馬車!


    就此,順利地來到京城,成為了先皇的昭妃。


    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再也迴不去了。


    “皇上,往事已矣,人應該往前看。”昭太妃說道。


    文宣帝挑了挑眉,眼中的眷念沒有了,恢複了往日的諱莫如深。


    他拿起茶品了品,“還是你這兒的茶好喝。”


    “多謝皇上誇獎。”


    見昭太妃始終不冷不熱的,與他保持距離,文宣帝心中逐漸失望,隨後起身便離開了。


    文宣帝離去後,茯苓進來了。


    “太妃,沒事吧?”


    “沒事。”


    昭太妃說完,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若有所思。


    茯苓說道:“還是娘娘思慮周全,將這幅畫像掛在這裏,皇上隻要來,便能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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