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沒想過?”昭太妃震驚不已。


    “是的,所以太妃娘娘不必同我說這些。”


    “放肆!”茯苓又嗬斥了。


    昭太妃笑了笑,“口是心非的女人,哀家見多了,既然你不老實,那你去偏殿跪足一個時辰再出宮吧!”


    說完,昭太妃便茯苓帶著柳卿卿去了偏殿。


    程月初的臉色,依然不好。


    “月初,你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哀家隻認你一個,像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哀家是不會允許熠兒娶他們的,哪怕是妾室,哀家也不願。”昭太妃安慰。


    “多謝太妃娘娘。”程月初感激道。


    若是有太後與太妃給她撐腰,她便不怕爭不過柳卿卿了。


    哪怕南宸熠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她也不怕。


    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方才柳卿卿說的那些,簡直讓她不敢相信。


    如此冷漠的南宸熠,他竟會為了她去做那些!


    真是驚世駭俗!


    程月初心情不好,道了別,便出宮去了。


    柳卿卿來到偏殿,二話沒說,立馬便跪了下來。


    一來,這是皇宮,她還是不要放肆。


    二來,她必須得給昭太妃麵子,她畢竟是南宸熠的生母。


    自己委屈一下沒什麽,這些懲罰,於她而言不算什麽。


    隻是方才在外麵已經跪了許久,這膝蓋有些酸。


    加上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都貼在身上,難免有些不舒服。


    “縣主,請往這邊來。”茯苓突然對她說道。


    柳卿卿跟著過去了,發現裏麵還有一個房間,裏麵準備了一桶熱水。


    “姑姑,這是……”柳卿卿不解地問。


    “縣主,這是太妃娘娘令人給您準備的熱水,您身上都濕透了,還是先沐浴更衣,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吧。”


    柳卿卿:“……”


    她沒想那麽多,然後照做了。


    茯苓還拿了一籃子花過來,灑在了上麵。


    這水也跟著香噴噴的,帶著一股玫瑰花香。


    沐浴完畢,柳卿卿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茯苓親自拿了一盒藥過來,蹲下撩起柳卿卿的裙擺,便開始給她上藥,擦拭膝蓋上的淤青,


    “姑姑,我自己來就好了。”柳卿卿說道。


    “縣主別動,奴婢的手法很好,給縣主擦了藥以後,保證這淤青馬上消失,不會留下任何舊疾。”


    柳卿卿:“……”


    做完這一切後,茯苓又讓人送了一些吃的喝的進來。


    “縣主,奴婢給您送了一些吃食進來,一個時辰後,您便可自行離去。”


    說完,茯苓便離開了。


    柳卿卿也的確餓了,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吃了起來。


    ……


    茯苓迴到寢殿,昭太妃問道:“她怎麽樣了?”


    “娘娘,您放心,縣主沒事,膝蓋也沒事,奴婢給她檢查過了,沒有得風寒,看來,縣主身體十分能抗。”


    尋常人家的姑娘,若是淋了那麽久的雨,又穿著濕衣裳跪了許久,怕是早就發熱暈了過去。


    但柳卿卿卻還精神得很。


    昭太妃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她果然不是尋常女子,我說這熠兒的眼光不會差。”


    “是啊,太妃,這嘉和縣主,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問,從容淡定,想必,她是您理解您的,是個聰明,心思細膩的。”


    昭太妃點了點頭,“如今宮中,到處都是太後的眼線,我不得不小心啊,我越是對她好,她便越危險,她若是危險,熠兒也會跟著受累,她倒是挺讓我意外的,很懂事兒。”


    “娘娘和王爺是母子,眼光自是如出一轍。”


    “就你會說,不過這柳卿卿,身上倒是有我當年的幾分模樣,我為難她時,她也不卑不亢,還敢頂撞我,這膽子夠大!聽說月初使喚她那婢女還在外麵為難她,她也及時應對過來了。”


    “是的,月初郡主那小家子氣,與她比起來,確實差遠了。”


    昭太妃簡直越說越開心,“唉!可惜,如今我身不由己,不然,我一定得拉著她,好好說說話。”


    “太妃,相信以後,有的是機會。”


    “機會……哀家也希望她能和熠兒在一起,這些年,熠兒為皇上辦事兒,儼然被皇上訓成了一個工具,冷冰冰的,我以為,他不會再有男女之情了,沒想到,是因為合適的人還沒出現。”


    茯苓又問道:“可是娘娘,等欽天監日子看出來後,皇上便要給王爺和月初郡主賜婚,這王爺怕是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了。”


    昭太妃卻笑了笑,“那可未必。”


    茯苓一臉不解。


    昭太妃解釋道:“茯苓啊,你也跟了我幾十年了,這世上的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誰又說得定呢!往後,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我兒命苦啊,都是我這個做母妃的沒用。”


    昭太妃說著,歎了口氣。


    ……


    一個時辰後,柳卿卿便出宮了。


    她迴到陸家別院,舅舅立馬來詢問。


    “卿卿,聽說你被昭太妃召進宮了,他可有為難你?”陸永問道。


    “外公,舅舅,你們放心,昭太妃沒有對我怎樣,我這不好好的出來了麽?”


    柳卿卿早就看出來了,昭太妃除了考驗她,便是做給太後與程月初那邊看的。


    昭太妃這些年在宮中,也實屬不易。


    昭太妃比先皇小二十多歲,是先皇的嬪妃,先皇去世後,留下她們年幼的母子。


    當今聖上即位,太後在後宮獨大,其它妃嬪的日子自然不好過。


    據說太後掌權後,先皇後宮的嬪妃,被她以各種理由毒害了不少。


    昭太妃母子能夠活下來,定是忍辱負重。


    一開始,她也以為昭太妃會為難她。


    不過中途,她與程月初爭辯時,在昭太妃的眼中,她看到了不一樣的目光。


    那時她便確定,昭太妃所做的一切,隻是掩人耳目而已。


    有南宸熠這樣的兒子,昭太妃又能差到哪裏呢?


    “那就好,我與你外公可擔心死了。”陸永說。


    這時,柳卿卿瞧見外公和幾個掌櫃走了出來。


    掌櫃同陸遠道了別,便離開了別院。


    柳卿卿走了過去,“外公。”


    “迴來了就好,下人準備了晚膳,一會兒先吃點東西吧。”


    “外公,剛才那幾位掌櫃,怎麽來京城了?”


    之前跟著陸遠做過生意,柳卿卿對陸家的關係是很清楚的。


    連這幾個掌櫃都出現了,怕是生意有變故。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情要匯報而已。”


    “外公,您別騙我了,你是不是將生意全麵搬到京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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