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初感激地說道:“月初多謝太妃娘娘。”


    兩人在裏麵聊天,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裏麵卻無比的暖和,還點了熏香。


    柳卿卿渾身早已被淋濕透了,雨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讓人睜不開眼睛。


    不過她並未叫一聲苦。


    裏麵,程月初與昭太妃聊了許久,又說道:“太妃,外麵的雨似乎還沒有要停的意思,不如讓嘉和縣主進來吧,萬一淋壞了,傳出去,還以為太妃您刻薄呢!”


    “月初,就你最善良了,既如此,茯苓,去叫那嘉和縣主進來吧!”


    “是。”


    茯苓拿著傘出來,看見還在雨中站著的柳卿卿,心中歎了一口氣。


    她匆忙走了過去,“嘉和縣主,太妃說讓你進去。”


    “姑姑,可否容我去換一身衣裳,我衣裳濕透了,若就這樣去見太妃,怕是有些失禮。”


    “不必了。”茯苓說完,轉身便走了。


    柳卿卿隻好跟了上去。


    來到寢殿裏麵,她瞧見程月初也在裏麵。


    她渾身濕透,如此狼狽,程月初正用得意的眼神望著她。


    “柳卿卿參見太妃娘娘,娘娘千歲。”


    昭太妃抿了一口茶,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柳卿卿?抬起頭來。”


    柳卿卿抬頭,看向了昭太妃。


    “嗯,模樣倒是生得不錯,難怪會讓熠兒為你著迷,你身上濕了,就不用上前了,就跪在那兒吧!”昭太妃麵色冷漠。


    “是,太妃娘娘,不知今日太妃召見,有何要事?”


    “怎麽,沒事兒哀家就不能召你入宮問問話?”


    “臣不敢。”


    一會兒,程月初的丫鬟綠芙又拿了一盤糕點進來。


    程月初笑道:“太妃娘娘,這是廚房剛出爐的糕點,府中令人送來的,還請娘娘品嚐。”


    茯苓接過了糕點,昭太妃拿了一塊嚐了嚐。


    “嗯,味道極好,月初啊,你真是有心了,有什麽總是想著哀家,再這樣下去,太後恐怕都要吃醋了。”昭太妃打趣道。


    “太妃娘娘說笑了,太後姑媽那邊,我也送了一些過去,不會少了她老人家的。”


    “你辦事兒,哀家放心,茯苓,你去把東西拿上來。”


    茯苓轉身,去拿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過來。


    “月初,哀家也有一樣東西要送於你,快過來瞧瞧,這支步搖可還喜歡?”


    茯苓在一旁幫著說道:“月初郡主,這可是咱們娘娘從楚國帶來的,是娘娘最心愛之物,珍藏了二十多年了。”


    程月初見狀,不免大驚,“太妃娘娘,這太貴重了,月初不能收。”


    昭太妃親昵地拿著步搖,插在了程月初的發間。


    “哀家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拿迴之理,你配得上,哀家老了,這些物品,更適合你們這些年輕人,瞧瞧,多好看啊!”


    茯苓笑著說道:“的確好看,這步搖當真很適合郡主。”


    程月初歡喜不已,“月初多謝太妃,不過太妃一點都不老,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妃是月初的姐姐呢?哪裏老了!”


    “你這小嘴啊,真是會哄人開心。”


    柳卿卿看著前麵和諧的場麵,她不禁勾了勾嘴角。


    不過是在她麵前故意做給她看的而已。


    那步搖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她來的時候便送。


    以為這樣便可摧毀她的內心,讓她感到難堪,那她們的如意算盤便落空了。


    柳卿卿突然間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怎麽?你有什麽意見麽?”昭太妃突然問道。


    柳卿卿沒有說話。


    “哀家問你話呢?為何不說?”


    柳卿卿佯裝看了看她,“太妃娘娘這是在問我嗎?”


    “除了你,還有誰?”昭太妃不悅道。


    “哦,我還以為太妃娘娘是在同月初郡主說話呢?畢竟你們剛才好生熱鬧。”柳卿卿笑道。


    程月初也說道:“太妃娘娘,都是月初的不是了,耽擱了您問話。”


    說完,她便退至一邊。


    昭太妃這才看著柳卿卿,“聽說,你還沒有和離,便勾引了我兒,給永安侯戴了一頂綠帽子?”


    柳卿卿迴道:“太妃娘娘,我一定要說嗎?”


    “當然,哀家問話,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是,太妃娘娘,您剛才說得沒錯,是給永安侯戴了一頂綠帽,不過,給他戴綠帽的人是宸王,當初,是王爺勾引我的。”


    “大膽!”茯苓厲聲嗬斥。


    還沒見過如此大膽的人!


    程月初也是急了,“你別胡說,熠哥哥怎會勾引你?分明是你不安分守己,水性楊花勾引的熠哥哥!”


    “哦,月初郡主可是親眼所見?”


    “自……自然不是……”


    “既不是親眼所見,那你為何如此篤定?”


    “我……我就是篤定,熠哥哥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他!”


    柳卿卿笑道:“看來,郡主隻是自以為是的了解,宸王私下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並不知。”


    “我與熠哥哥青梅竹馬,我怎會不知,就是你不知羞恥的勾引!”


    “郡主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就給郡主列舉列舉吧,你可知,宸王他假扮瀟湘館的小倌勾引我?你可知,宸王他半夜三更的爬我家牆頭?你不知道吧?”


    “你……”程月初頓時震驚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昭太妃卻暗暗勾了勾唇角,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宮女茯苓。


    茯苓的目光,也是充滿了複雜。


    “不會的,熠哥哥他怎麽會做這些驚世駭俗的事情!”程月初還是不肯相信。


    “會不會做,你自己去問問他便好了。”


    程月初的臉色十分難看。


    昭太妃這時清了清嗓子,“夠了!柳卿卿,你憑著偶然的功勞,才被聖上封為了嘉和縣主。”


    “你如今雖有封號,但你身份不明,而且還嫁過人,這些汙點,是你一輩子也洗不掉的。”


    “哪怕你沒有那些汙點,憑你的身份,也配不上宸王。”


    “不管宸王與你曾經如何,那都是過去了,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如今,以你的身份,你給宸王當個洗腳丫頭,你都不配!”


    “妄想攀高枝的話,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心思!因為哀家決不允許,我兒與你在一起!”


    見昭太妃如此說,程月初心中這才平衡了下來。


    柳卿卿毫不退縮,“太妃娘娘,您誤會了,我從未想過嫁給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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