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鈺低頭吻上少女手背,滿載愛欲的眼隻裝的下她一人。


    “師尊師尊……光是喚出師尊二字便叫徒兒心神蕩漾……您明明該清楚這一切才對,現在徒兒拉著師尊一起瘋不好嗎?”


    “我永遠愛您。”


    呢喃細語一改先前強硬,溫柔似水。


    他的語調極盡蠱惑,加持了神魂秘法,聽的人很容易恍惚了心神。


    “不要!”


    秦詞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冰冷外殼打碎後其實是一片狼藉。


    恰如她破碎的認知。


    “你愛我……”


    很難辨認出她此刻的神情,似是不信也似乎是自嘲,“愛,太多人對我說過這個字了。”


    “可什麽是愛?至今我都不能理解。”


    裙角染上業火焚燒的痕跡,破壞掉原先精致的繡樣。


    “蕭銘鈺你既然迴溯過我的所有,那你明明也知道……”


    “我不相信愛。”


    蕭銘鈺久久的注視著秦詞,晦暗的眼一點點滾燙起來。他忍不住發笑,直到按住胸口才止住。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他的師尊。


    看著一副通透模樣,實則都是被粉飾過後的拒絕。


    她一直都在拒絕愛。


    塌陷的大地迸濺出灰塵,玉石投擲入湖中,白白得了一池寂寞。蕭銘鈺隨意掐了個法訣讓淩亂不堪的景象恢複正常。


    “徒兒知道。”


    秦詞緩緩閉了下眼,捏住鼻梁平複心情。


    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愛,更不相信世上真正會有這種無緣由的情感。


    人生都可以設計,情感也可以。


    “蕭銘鈺你就為了讓我承認這,大費周章來這一遭嗎?”


    少女輕嗬一聲,鴉青色長發被飄落花枝纏上。她長歎一口氣,“該說你不愧是我親自帶大的人嗎,還真是了解我。”


    “以前也有人說過,不過我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她確實是在退讓逃避。


    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前了,至於現在秦詞也不清楚了。


    她刻意封閉情感的時光太久,久到磨損了真正的感受。現下重新被蕭銘鈺挑開,這種無奈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忘。


    “蕭銘鈺我都不知該怎樣說你,誇你有能耐逼得我承認自己的弱點,還是誇你有耐心步步為營等到今天。”


    “算了也稱不上弱點,但確實是我在抗拒的事情。”


    數十萬年的時光自然能讓人改變。


    不過彼時的年輕天才也已經為這長久的等待做足了準備。


    “所以遭遇的空間風暴,是你做的吧?”


    秦詞現下倒是笑了,她說怎麽感覺如此熟悉。


    時機選的剛剛好,早一分或者晚一分她或許都不會是這個反應。


    蕭銘鈺聞言倒是理直氣壯,“是徒兒做的,師尊要罰我嗎?”他舔了舔唇,眉眼間都是躍躍欲試。


    “罰?我看罰你是給你獎勵吧。”少女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先前的反應結合起來讓她明白過來。


    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蕭銘鈺苦惱的屈指點了點額頭,“怎麽辦被師尊發現了。師尊不能想明白的答案,徒兒可以幫師尊一把。”


    袖中滑出一粒純白藥丸,他微微一笑。


    拋到口中吞下。


    這一套動作太過行雲流水,讓人不禁在心裏猜測他是練習了多少遍。


    所以秦詞連攔都沒有攔。


    “什麽東西?”


    她難得困惑起來,但看著蕭銘鈺俊美的麵龐泛上紅暈後,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


    “本來是恢複靈力的丹藥,但我往裏麵加了點助興的東西。”蕭銘鈺很是坦然,眼神甚至更多是趣味。


    他舔了舔牙尖,還收迴了一直攔住秦詞的手。


    “你有病啊!”


    氣氛難得安靜下來,幾秒後不可思議的責罵聲響起。


    秦詞頗有些震驚,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失敗的代價是什麽?”她清楚蕭銘鈺在煉丹上的造詣,這加的肯定不是一丁點。


    “也就是讓人爆體身亡而已,師尊都拋棄徒兒這麽多次了。”蕭銘鈺垂著眼,薄薄眼皮瞧上去自嘲意味十足。


    “當然也不差這一次了。”


    暗戳戳的可憐語氣讓人聽的此時火氣更大了。


    她指著他簡直都要說不出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腳踹進地獄,好好在十八層裏滾上一遭。


    蕭銘鈺!”


    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彰顯了此刻暴躁的心情。


    “你可真是好的很,煉丹都要給自己煉到爆體身亡了。你就這麽篤定我會留下來,你就這麽篤定我喜歡你!”


    “那我要是轉身走了,你當場死給我看是麽!”


    蕭銘鈺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狹長的眸已經變得濕漉漉,“師尊現在可以轉身出人皇界,我已經重新打開了出口。”


    他大大方方的撤掉先前的禁製,負手而立。


    “師尊請。”


    眼尾洇染一片紅,壓抑的欲望在一次次激發下早就不受控製,但承受著一切壓力的男人隻是微笑。


    他攤開手,指著人皇界已經成型的出口揚眉笑的張揚。


    漩渦緩緩流動,生生不息的靈力蕩漾開來。


    與此反差極大的是,流淌到地上的血。


    晶瑩如玉的肌膚已經開始出現裂紋,修煉萬年成就的聖體在這種針對性的藥物下也逐漸潰敗,滲出細密血絲。


    濃鬱的靈氣從血液中釋放,滋養著這片天地的生靈。


    他不是在說笑,這的確可以讓他隕落。


    “我第一次看到煉丹最後要把自己煉死的。”秦詞眉毛是真的揚起來了,一字一頓的說話。


    “你真是讓我開了眼。”


    她本來以為蕭銘鈺發瘋有底線,現在看來底線是一片荒蕪。


    蕭銘鈺甚至還無辜的歪歪頭,“徒兒權當師尊誇我了,徒兒不是自誇,這煉丹星隕界我稱第一都沒人敢稱第二。”


    他麵色不改,隻是發顫的指尖還是暴露了緊張。


    這個逼迫的方法著實無恥了點。


    可又怎麽辦呢,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師尊的心軟了。


    如今一切都撕破了,如果止住了卻沒有更進一步,那他又該如何擁師尊入懷。


    空氣都在此刻停止流動,字麵意義上的風止雲歇。


    秦詞一腳踹到蕭銘鈺腿上,破壞性的力量成功讓他麵色蒼白了些。


    能用死亡逼迫人的,無非賭的就是一個在意。


    啪啪!


    清脆的耳光在男人左右臉上各來了一下,把先前要消失的指痕重新覆蓋上,他十足的順從。


    “就這樣想師尊喜歡你?”


    秦詞眉眼冷凝,但驟然間又是冰雪退散。她慢條斯理拍了拍手,“我的徒弟,你真是一點也不乖呢。”


    她勾起唇角,輕佻極了。


    拽著蕭銘鈺領口把人拉下來,笑的親昵動人,“再不聽話,我宰了你。”


    嘶。


    蕭銘鈺瞳孔放大,唇上傳來刺痛。


    師尊咬了他一口。


    他恍恍惚摟住少女腰肢,一握入手便再也放不開了。柔軟濕潤的觸感點在唇上,沁甜的氣息融入。


    “你說的對,我可能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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