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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officer衛和大昌通聽後都表示出難以置信的口氣。


    “你別信口開河,這是刑事案件,不能沒有依據就隨便亂說。”officer衛嚴肅的語氣中帶有警告的成份。


    大昌通也半信半疑的說“雖然我聽說過苗人有蠱術一說,但是這東西跟趕屍一樣,都富有神秘色彩,無從考證呀。”


    “二位!你們可別小看了我這位兄弟,他經曆過你們無法想象的離奇詭異,所以對這些詭異神秘的事算得上專家。”見幽靈把我吹捧得這麽誇張,搞得我這心裏直打鼓,這萬一要是我不小心看走眼了,不是老臉都摔地上了。


    不過話說迴來,對於蠱這東西,我雖然算不上專家,但是多少略知一二,畢竟之前九叔那邊沒少聽,況且《百鬼邪術》我也沒少看。


    “哦!是滴不?”大昌通聽幽靈這麽一說,就更相信我剛剛的話,一臉好奇的說“哥子,你給大夥講講唄,這人中的什麽蠱?我也老好奇了。”


    幽靈牛都吹這麽大了,我也不好黃他臉,便給大夥講解一番“這人是中了蠱術中一種叫犬蠱的蠱毒,犬蠱是苗族蠱術之一,其練法複雜繁瑣,先是找一頭剛滿月的黑狗飼養起來,每日喂其毒藥十餘種,每次藥量少許,以免毒死,待黑狗長到一歲時會因毒性過強而毒發屍亡。”


    “待黑狗死後用蛭(也俗稱螞蟥)放至死黑狗體內吸食毒血,等到蛭的卵產於黑狗體內,經過長時日,蛭卵成蛆便開始食死狗的腐肉,直至吃完,蛆沒有食物便開始自相殘殺,最後可以存活下來的蛆長成後就不是簡單的蛭,而是成為犬蠱的苗蟲。”


    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眾人的臉色,可謂是一個比一個難看,但是都表示出相信無疑。


    我接著說“苗蟲到後期要練成犬蠱就是一種苗族鬼草婆獨傳的秘方,這方麵我就不知道她們是怎麽練成的了,畢竟這是古苗族鬼草婆秘傳之術,相不外泄,基本失傳,早已無從考察。”


    officer衛聽到這裏用不解的眼神看我一眼“就算你剛剛說的犬蠱是真,那你怎麽斷定這王誌成就是中了犬蠱?”


    我說“衛局你別急,我一一解釋給你聽。”說著我把暈倒的王誌成搬正,讓他麵對我們平躺,然後開解說“中犬蠱之人有幾大特征,初中犬蠱時會出現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麵紅,後期就會開始持續高燒不退,食米不進,雙眼充血絲,身上開始出現長黑毛,情緒爆燥,見東西就控製不住想撕咬,而你們看看這王誌成是不是都有以上特征。”


    我剛一說完除了幽靈沒查看王誌成外,其餘兩人都紛紛根據我說的特征去把王誌成端詳一番,因為幽靈是決對相信我的。


    先是officer衛摸了摸王誌成的身體,驚訝道“這身體真的很燙呀。”


    “難怪他柴瘦如骨,而且還用臂粗的大鐵鏈鎖著,原來是因為中了犬蠱!”大昌通說著就把身體靠近王誌成的嘴巴“哇!乖勒!真的好臭呀!”還作了幹嘔的動作。


    我拍了一下大昌通的頭“你丫傻呀!還真去聞。”


    “嘻嘻!”大昌通憨笑著“你不說口腥麽,我這是實踐學習。”


    officer衛接著大昌通的話調侃說“多學習是好事,學好了以後好給我當助手。”話到此處話鋒馬上一轉,看著我說道“你懂得不少呀,連這些邪門巫術也懂,你們私家偵探現在業務範圍挺廣啊,有沒有考慮為人民為政*府出一份力呀?”


    聽後,我心中不禁犯嘀咕,這精明的officer衛,敢情是警*局招商辦的不成?挖人都挖到小爺我頭上了,心中暗自嘀咕後,敷衍道“衛局你這話說的,我現在不就是在協助辦案麽。”


    扯兩句後我建議把王誌成搬迴局裏,應該對我們查案有幫助,因為我發現他脖子處有很多被鐵鏈勒過的傷痕,傷痕都多呈一橫和等於號的形狀,這樣的痕跡在昨晚水電站裏二樓“暗訪者”的屍體脖子處也有,一開始我也沒明白是什麽勒的,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就是讓人用鐵鏈勒死後,才把屍體吊起來,至於兇手把屍體吊起來的用意是什麽?我目前還沒搞懂,不過這冰湖死得沒有全屍的鄭東和暗訪者的屍體以及中了犬蠱的王誌成三人的共同點都是和這鐵鏈有關,這一定不是巧合,這種聯係是有隱情的,也能是我們破案的線索。


    還有一點,為什麽這王誌成會中蠱?看這下蠱的手法和當年仡軻蠱女她們那神秘組織的下蠱手法極其相似,會不會就是她們的人幹的?又和案情有何關係?不過這方麵的疑點我並沒告訴他們,隻是自己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聽完前麵分析的officer衛,認同的說道“分析到位,手法專業,看來沒少幹這行呀!”然後就提出疑問“不過這王誌成都這樣了,帶迴去怕是也沒辦法審問呀!”


    “這個你放心,隻要把他的蠱毒驅了,應該問題就不大,至於驅蠱的事就交給我。”我拍著胸口,大包大攬地將這爛攤子給接下。


    大昌通聽我這麽一說,更是吵著讓我收他為徒,願意為我鞍前馬後,任勞任怨,隻為學一招半式的。


    我見推遲不了他,便說“那你先把王誌成搬你船上去。”


    “啊!”大昌通一聽我派的這差事,臉色一下刷白,支支吾吾說“搬……搬他呀?那等一下哈他醒過來不會咬我吧?要不這事咱大夥兒再合計合計唄?”


    我們剩下仨人一聽這話後,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致看向心不甘情不願的大昌通。由officer衛先開口,他說“通!剛剛誰說願意任勞任怨,鞍前馬後的?怎麽!就這點小事就揭穿了你的謊言不成?”接著我再小小的給大昌通施加壓力後,大昌通還是無奈的妥協了。


    不過我話說迴來,剛剛大昌通說的也沒錯,如果王誌城醒過來也確實危險,所以我們便用鐵鏈把他五花大綁,大昌通還從他身上的破衣服扯下一大塊堵塞住他的嘴,這才安心地背起王誌城,步履蹣跚,東倒西歪地緩緩離去。


    大昌通走後,我們三個便去水電站二樓查看暗訪者的屍體,剛到二樓時暗訪者的屍體居然失蹤了,連鐵鏈都不見了。


    “屍體呢?你不是說這也有屍體嗎?”officer衛一進房間就問我。


    “八成是兇手移屍了,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說著我把昨晚拍的照片給幽靈和officer衛看。


    “你怎麽會認為是兇手移的屍?”officer衛看了圖片後問我。


    “昨晚兇手也來了一次,不過我沒捉住他,他應該就是從這房間的窗戶逃走的,也正是這樣我才發現原來蘆葦地後麵還有一個離奇的冰湖。”說著我稍微停頓片刻,才接著說“不過有幾點我想不通。


    officer衛說“說出來研究研究。”


    “第一,從昨晚屍體的情況來看,兇手是先殺了死者,再將其拉到冰湖去冰起來,接著再拖迴來吊起來,這前後兇手用了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那兇手是怎麽辦到的,想不通。


    還有想不通的是兇手居然把屍體吊起來,又為什麽把屍體移走,這不多此一舉嗎?如果他要毀屍滅跡幹嘛不昨晚把屍體丟進冰湖裏內不就完事了,還搞後麵這些事情幹嘛?”


    再者,為什麽兇手總是比我行動快一步?好像兇手特別了解我的思路,所以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麵,但是又故意留下一點破綻給我,就好像是在牽著我鼻子走一般。


    聽後的officer衛接著我的話說“你前麵說的兩點我也沒想明白,但是就第三點來說,通常這種情況就是兇手就在你的身邊關注著你,所以他了解你的一舉一動。”officer衛說著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想明白的,別讓它幹擾,還是先看看地形,看能不能有新的線索。”說著就緩緩走向窗戶。


    在大白天再以這樣的高度看冰湖和那片蘆葦地真是幾乎一覽無遺,這樣開闊的視野立馬讓我發現蘆葦地不對勁,布局特別的奇怪,和冰湖一樣不像是自然生長的,更像是人工栽植的,看著這布局好像在畫什麽圖一樣。


    “你們過來看!”正當我全神貫注觀察蘆葦地時,幽靈叫了我們。


    我見他蹲在原來屍體吊起的位置下,好像有什麽發現,便用手機給蘆葦地拍了張照片,然後走了過去。


    “怎麽了?”我問。


    “這地上的灰有腳印!”幽靈剛說出嘴,我便補充一句“這是昨晚兇手留下來的。”


    “我以前當特種兵時,學會一個本領,可以通過腳印判斷人的身高和體重。”幽靈說著便用手指去測量腳印大小,接著再說“看來這人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間,體重應該比較重,而且你們看這對腳印一深一淺的,應該還是個瘸子。”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兇手有可能跟死者認識。”幽靈在分析腳印時,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我與大昌通分析出來的問題。


    officer衛一聽這話,覺得這是個重要的線索


    立馬追問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把昨晚我拍下死者眼神的照片給officer衛和幽靈看,並把我的推理告訴他們,倆人聽後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特別是officer衛立馬對我和幽靈刮目相看“你們倆不簡單啊,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從你們捉王誌成再到你們清晰的分析,不得不讓我佩服,如果你們這樣的人材可以為人民,為警*局效力,那社會豈不是更多一份安全少一份危險。”


    這officer衛不會真他娘的是招聘辦的吧?怎麽老愛挖人?幽靈先不說,但是如果我這樣的性格去局裏吃公*務員的飯碗,估計就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我進去沒幾天就被規矩活活整死,要麽就是上頭能被我的脾氣給活活氣死。


    對於officer衛的話,我和幽靈隻是對視一笑而不言之,其實我明白幽靈那小子心裏惦記的是山子說的“冥閽校尉”一職。


    officer衛見我和幽靈的反應也明白我倆不願吃這碗飯,便一聲長歎“明白!你們這些私家偵探都自由慣了,受不了我們這些規章製度。”說著雙手伸出,作握手的姿勢“那就希望咱們這次合作愉快。”


    我和幽靈以禮相應後,仨人便討論了一下案情,我先開口問“衛局,你前麵說鄭東和王誌成以前都是這水電站的合夥人,後來水電站倒閉他們就先後失蹤了是嗎?”


    “嗯!是這樣的。”officer衛推了推眼鏡,“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剛來大昌一年,也是聽大昌通說的,還有就是從和局裏的同事那聽說。”


    “這個先放下,迴頭我再找大昌通了解了解,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可能衛局你辦起來更方便。”我還沒說是什麽事,officer衛打斷我,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調查在這屋裏死去的人和鄭東,王誌成有沒有關係,認不認識是麽?”


    “看來咱們不謀而合呀!”我笑了笑。


    officer衛也有同感的迴應我“嗬嗬!看來吳偵探也認為如果他們三人都認識,那很可能是一起報複謀殺案?”


    我微微點頭用鼻聲應道“嗯”然後補充一句“這隻是一種猜測,也是我目前覺得比較快的一條線索。”


    “衛局,居然你要查這壯男那順便把他認識的,特別是那些關係很好,平時走的很近的人的資料也整一份出來可以嗎?因為從死者的表情來看,很可能是遭熟人的毒手。”


    officer衛是個直接爽快的人,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看你說的,還什麽可不可以,這事發生在我管轄的範圍內就是我的事,應該是感謝你們倆個民間高手的協助調查才是。”


    “不過你手機裏這些死者的照片可都要發給我,現在也隻剩下你手機裏還有這些資料了。”說著officer衛就掏出手機,打開他微信的二維碼。


    加了officer衛的微信後,我們三人又各自在案發現場察找一番,幽靈則在那還殘有數學公式的牆上觀察研究,我走近,問道“看了老半天了,看出什麽沒有?”


    幽靈微微搖了搖頭,語氣沉重“沒!太難了,寫這公式的人如果不是天才就是瘋子,腦子不知是什麽長的。”語畢,又好像有的眉目,不是很肯定的說“不過好像是在算什麽高度機密的建築。”說著就不禁陷入一度的沉思,喃喃自語“這到底是在算什麽呢?”


    officer衛也聽見我們的談話,靠近的同時說了一嘴“天才與瘋子隻差一步之遙,很多命殺案的兇手都是天才與瘋子並存的。”接著示意我們迴去,說“行了,走吧,看來這段時間有得忙了。”


    接著我們便無奈地打道迴府,到江邊時我見幽靈的眼神刻意在哈兒的身上多逗留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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