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然現在滿腦子都是盛逸臣知道了她的那些極品珍藏後期期艾艾找上門,隻求一睹真容時的別扭小表情。


    好似已經提前感受到了‘大仇得報’的快感。都不待王思柔迴答,便提氣掠下了眺望台。


    “哎——你這丫頭!”


    “那你可得快點了。盛家眾人才啟程沒多久,你趕緊收拾好上路,說不定還能趕上他們。” 王思柔心中好笑,還不忘提醒她。


    “到時候你遠遠跟著他們北上,還能連人帶物資一起護送了。畢竟我家然兒舍不得小希兒受苦嘛……”


    “嗯,阿姊說得對!我這就趕快收拾好帶人上路!雖然親眼看見盛三被打臉確實叫人痛快,我此行目的卻是為了給小希兒她們送物資。孰輕孰重,我分得清。”


    王栩然腳步明顯快了幾分。她身姿輕盈無比,一個起落便躍上拴在沙棗樹邊的高頭大馬上,靈巧的躲過幾個路邊行人後,便駕著馬兒朝王府飛馳而去。


    “撲哧——” 瞧著自家小妹徹底沒了蹤影,王思柔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瞧著然兒平時也挺聰明的,怎的一對上盛家三郎便如此幼稚?什麽帶著蛐蛐兒和鳥籠在人家麵前顯擺,非要讓盛三親口承認自己是孫子才罷休?!你聽聽,這是個成年女子能說出來的話?”


    “恐怕連小希兒都沒她這般幼稚!”


    王思柔獨立在城頭上,好似在孤獨的一個人自言自語。下一瞬,身後卻突然多了道黑影。


    夜昭下意識伸出的手頓了頓,眼中卻隨即閃過絲複雜情緒,好似突然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伸手輕輕拍了拍王思柔的背,防止她一時不察笑岔氣了。


    “照屬下觀察,那位盛家三郎怕是也與四小姐一般。”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那位三公子平時瞧著人模狗樣的。一見到他們四小姐笑得就跟個二傻子似的,嘴上說著要與四小姐一決勝負,真正使出來的招數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


    還說什麽再見麵就是孫子。這是成年男子能講出來的話?!


    “罷了,罷了。” 王思柔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輕輕扶上夜昭手臂。


    “人活在世間本就諸多不易。我隻望自己多承受些,讓小妹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她覺得怎樣開心,便都由著她,隻要不是鬧得太過分便不必理會。”


    “派最精銳的天字隊護送她去北境,順帶保護好盛家人。嗬嗬嗬……我可不想有些人還沒理清楚自己的心意,便遇到什麽不測。”


    “是。” 夜昭朝身後打了個暗號。


    王思柔徹底笑夠了,便自己站直了身子。眼中轉瞬蓄滿鋒芒。


    “康王的人可都清理幹淨了?!”


    “嗯,別院那具屍首確是康王無疑。我們按您的吩咐開始全城追殺康王剩下的黨羽,仙緣教的人卻早一步便對康王親衛動了手。好幾次都是我們才找到窩點,看到的便是滿院子屍身和狼藉。”


    說到這,夜昭小心翼翼的看了王思柔一眼。


    畢竟天下人人皆知,康王妃用情至深。如今她接連遭受重創,一時接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沒想到王思柔卻隻是淡淡扯了扯嘴角,


    “蕭景笙機關算盡多年,不過在為他人做嫁衣罷了,如今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爹爹他們怎樣了?”


    她甚至都懶得在那人身上多費心思,轉瞬便換了個話題。


    “王帥及一眾將領早已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派去複診的太醫給幾位將軍的把脈時連連稱奇,說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絕妙的的治療手法。”


    說到這兒,葉昭也分外詫異。


    “更妙的是幾位將軍身上分明中了好幾種互相克製的毒。照老禦醫的說法,世上能解開的人屈指可數。誰料那人不僅徹底消除了他們身上的毒,還憑一己之力改良了許多老祖宗傳下來的治療方式,規避了許多治療後可能的隱患。”


    “給王帥和將軍們開的調理藥方更是妙到毫巔,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寫出了獨一份的規劃不說,還算準了之後有可能遇到的種種狀況,並附上了應對方案。”


    “老太醫行醫多年還未遇見過如此高明的醫者。當即便道,將軍們有高人相助,無需他再畫蛇添足了。急忙親手抄了高人留下來的十多份藥方,火急火燎的迴家閉關修煉去了。”


    王思柔:……


    不過話又說迴來,那位救了爹爹幾人的高人行事風格怎麽有點眼熟呢?


    同樣的料事如神,好似能算準世間一切變化。還有那份從字裏行間透出來的從容自信也是如出一轍。


    這世間當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王思柔從懷裏拿出幾張被妥善保存好的信紙。一份是昨日傍晚有人暗中告密康王陰謀,隨信附贈的保胎方子;另一份則是昨夜那位姓顧的小少年派暗衛轉交的解毒方子。


    她先前情急下未曾仔細查看,如今一看不由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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