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迴府之後,越想越不對勁,這太子近些時間處處透著反常,說沒問題,鄭淵是打死也不信。


    可是皇帝又不允許他繼續查驗,這可怎麽辦呢?


    若是繼續暗中調查,肯定瞞不住皇帝,到時候生出別的變化可就不好了。


    來到書房,鄭淵從暗格裏拿出一個小箱子將其打開。


    箱子裏是長孫無忌跟李淮搜集的太子的各種罪行。


    看著裏麵太子的罪證,鄭淵一時間有些猶豫。


    太子絕對不是蠢貨,這些罪證能不能徹底將太子打倒他心裏也沒底。


    但是現在好像也隻剩這一個辦法了。


    不然的話,若是太子真的在蓮子羹裏做了什麽手腳,那拖得越久,對他就越不利。


    鄭淵搓了搓臉,叫來下人。


    “去,讓小德子套車,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


    ……


    馮府。


    這種事,自然是要找專業的,而作為禦史台的長官,馮疾就非常合適。


    鄭淵抱著箱子走下馬車,一言不發的走進大門。


    聞訊趕來迎接的馮疾帶著家小一臉茫然。


    這……什麽情況?


    王爺這怎麽看著像來找茬的呢?


    馮疾一時間頭皮有些麻,但也隻能遣散家人,獨自一人跟上鄭淵。


    “書房在哪?”


    馮疾快步上前,弓著腰笑道:“王爺,您隨臣來。”


    很快,兩人就到了馮疾的書房。


    鄭淵走到書桌後坐下,將箱子推給馮疾。


    馮疾一愣,一邊觀察鄭淵的神情,一邊小心的打開箱子,看著裏麵密密麻麻寫著字的紙張,馮疾不免心生好奇,拿起最上麵的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馮疾臉色變了。


    “王爺,這……”


    鄭淵抬手虛壓幾下:“別聲張,本王這次來,這隻是其一。”


    馮疾咽了下口水,試探性的問道:“那……其二呢?”


    鄭淵目光幽深的看著馮疾:“接下來的話,出我口,入你耳,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你馮府上下,雞犬不留!”


    馮疾身軀一震,連忙站起來保證:“王爺,放心,臣一定不會讓外人知曉哪怕一個字的!”


    鄭淵點了點頭:“那就好。”


    隨後,鄭淵將他懷疑太子每天雷打不動送蓮子羹的事說了一遍,直言不諱的表示他懷疑太子在裏麵動了手腳。


    馮疾聽後大驚失色:“王爺,此事實屬重大,若無確鑿證據,不可輕舉妄動啊。”


    鄭淵無奈的笑了一聲:“本王自是明白,所以才來找你商議,這蓮子羹之事太過蹊蹺,本王直覺其中必有陰謀。”


    “但是陛下之前特意警告過本王,不可在行類似之事,無奈之下,本王也隻好出此下策,將太子的罪過戳出去。”


    “一旦做好了,陛下雷霆震怒,太子必然沒有好果子吃,連帶著,太子也不可能送蓮子羹了,就算他還送,陛下也不會吃了。”


    聞言,馮疾緊皺眉頭,緩緩點頭:“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


    鄭淵皺眉道:“不過什麽?”


    馮疾壓低聲音說道:“王爺,這箱中的罪證雖多,但大多都是些小錯,不足以扳倒太子,若貿然行事,太子反咬一口,王爺您怕是難以招架。”


    “您可要知道,這些事一定要在朝會上說,一旦出了差錯,陛下不可能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的。”


    鄭淵手輕輕敲擊桌麵:“本王也知此事不易,所以才來找你謀劃。”


    馮疾沉思片刻,眼睛一亮,“王爺,聽聞太子近些日子與西域商人來往密切,我們可否從這裏入手?西域大小國家勢力複雜,若太子與此間有所勾結,這必定是大罪。”


    “西域?”鄭淵眉頭緊鎖:“西域常年與我大周通商,若是一時不慎,得罪了西域商人群體,他們向來抱團,若是因此弄得市場動蕩,深究起來,這罪過也不小啊。”


    馮疾忙解釋道:“王爺不必擔憂,隻需悄悄探查,若能拿到確實證據,證明太子有通敵嫌疑,那便是大功一件。”


    “即便查無實證,隻要做得隱秘,也不會驚動那些西域商人。”


    鄭淵沉吟片刻後微微點頭:“此計可行,但需謹慎為之,便依你所言吧,但此事需盡快,那蓮子羹一日不停,本王便一日心中不安。”


    馮疾應聲道:“王爺放心,臣手下有幾個機靈之人,定當小心辦事。”


    幾日後,馮疾派人傳來消息,說是發現太子身邊的屬官頻繁出入一家西域人開的商鋪,那商鋪看似普通卻總有形跡可疑之人進出。


    因為那商鋪甚至都沒有牌匾,若不是他的人一直盯著那突然晚上出宮的屬官來到那裏,甚至都不知道那居然還是個商鋪。


    聽到馮疾的消息,鄭淵心中不免有些猜想。


    這一提到西域,除了瓜果美人,最讓人能熟知的就是西域盛產藥草了。


    比如說天山雪蓮,那就是西域的特產。


    西域、蓮子羹,這兩個詞湊在一起,鄭淵是怎麽想怎麽覺得搭配。


    所以,鄭淵很快決定親自帶人前去查看一番。


    過了幾日,按照馮疾說的規律,鄭淵帶著十幾名府軍,身著一身黑衣潛到那商鋪附近,結果正好趕上那屬官來到,在門口來迴轉悠。


    見到人,鄭淵不禁長出一口氣。


    還好,馮疾做事真是靠譜,把規矩摸的還真是清楚,可以說一分一秒都不差。


    屬官在門口來迴晃悠就是不進去,給鄭淵急的夠嗆。


    正當鄭淵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殺過去的時候,一陣悠揚的胡樂聲隱隱傳來,像是暗號一般。


    那屬官聽到音樂,連忙去敲門,很快門就開了。


    屬官隔著門縫與門裏的人說了些什麽,很快一個包裹從門縫遞了出來。


    那屬官連忙接過,帶著那個包裹匆匆離開。


    鄭淵悄然跟上,待到人少之處,直接讓人截住了他。


    那人見到有人攔路,驚怒萬分,剛想開口嗬斥,卻看到為首之人拉下麵罩。


    待看清來人是誰後,那屬官更是如喪考妣。


    鄭淵上前不由分說的一把奪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是幾件衣裳。


    但是鄭淵知道這裏麵不可能這麽簡單,將衣服一件件抖開。


    啪嗒。


    一聲輕響。


    鄭淵低頭看去,隻見不知道從衣服裏什麽地方掉出來一個小紙包。


    那屬官見到紙包,臉色劇變,就想要撲過來。


    但是作為鄭淵最精銳也是最信賴的府軍怎麽可能不防著他?


    還沒邁出一步,就直接被幾個府軍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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