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鄭淳歎了口氣:“侄兒啊,你六叔日子苦哇~”


    鄭淵聽著這話,忍不住迴想起鄭淳送給他的那些寶貝,一時間有些恍惚。


    鄭淳演戲演的過了吧?


    那些玩意皇宮裏都未必有,就算有,數量肯定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就這還苦窮!?


    還有天理嗎?


    鄭淵心中暗自吐槽,臉上卻露出同情之色,說道:“六叔,您要是有什麽困難,不妨跟侄兒說說,侄兒一定盡力相助。”


    鄭淳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抓住鄭淵的手:“侄兒啊,你六叔我最近不景氣呀,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借六點銀子周轉一下?”


    鄭淵心中一驚,沒想到鄭淳居然如此直接地開口借錢,他就是客氣一下而已。


    鄭淳倒是真不客氣。


    而且……這錢借倒是容易了,到時候大概率就要不迴來了,說是借,其實說孝敬長輩還差不多。


    還想要迴來?想什麽呢……


    就算告到皇帝那都沒理。


    所以鄭淵不禁有些猶豫,畢竟那些寶貝價值不菲,鄭淳怎麽會缺錢呢?難道是有什麽陰謀?


    鄭淳見鄭淵沉默不語,連忙說道:“侄兒放心,等我度過這次難關,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鄭淵暗地裏撇嘴,還?騙鬼去吧。


    不過鄭淵還是想先看看鄭淳到底想幹什麽,於是答應道:“唉……好吧,六叔需要多少銀子?”


    鄭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五十萬兩。”


    “什麽!?”鄭淵騰的一下站起來,瞪大了眼睛:“你當我是什麽!?我是金山成精啊!?五十萬兩!?六叔你也真敢說!沒有!”


    要是幾千兩或者幾萬兩,鄭淵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準就給了。


    結果鄭淳倒好,一張嘴就是五十萬兩!


    雖然說……這錢鄭淵倒不是沒有,但是他怎麽可能舍得?


    “哎呦~之恆啊,你可是我的親侄子啊!你六叔我現在是真難啊,求求你幫幫我吧!”


    鄭淳開始打感情牌,甚至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見他那樣,鄭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老王八蛋……演的還真像那麽迴事!


    鄭淵一臉為難:“六叔,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五十萬兩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先不說我有沒有的,就算有,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這麽多啊。”


    鄭淳趕緊說道:“那就三十萬兩,三十萬兩行不行?六叔知道你有辦法的,六叔還送你聽雨樓了呢,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鄭淵心裏暗罵,老王八,你還得寸進尺了。


    但臉上還是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六叔,我是真沒有那麽多現銀,這樣吧,我迴去想想辦法,盡量幫你湊一些。”


    鄭淳連忙道謝,“好好好,謝謝之恆,還是之恆你有良心啊,不像那些臭小子。”


    有良心?所以要是不借,我就沒良心了唄?


    鄭淵無可奈何的說道:“六叔,你說說你,早知道這樣,當初你還大手大腳的買青樓?還白送我?”


    鄭淳看起來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咳~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也沒想到會出這個事啊。”


    鄭淵捂著心口,覺得心髒有點疼。


    聽雨樓上下連人帶樓加一起,能有十萬兩銀子的價值都是咬著後槽牙往多了說。


    那些寶貝其實真實價值也不大,畢竟那些玩意價值連城,就算你想賣,都沒人買得起。


    要是賤賣,鄭淵也舍不得,這寶貝賣不出去,那就是一堆看著好看的垃圾,一文不值。


    此刻鄭淵算是想明白了,鄭淳這是給他下套啊!就賭他不放心跑過來問。


    鄭淵心裏不禁暗罵自己。


    讓你手賤!啥玩意你都收!現在好了吧!得翻著倍還迴去!


    鄭淵隻覺得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我!借!”


    鄭淳聞言頓時露出笑容:“哎呀~好侄兒,六叔果然沒看錯你,這些臭小子裏,就數你最孝順。”


    說罷,鄭淳像是不放心似的,叮囑道:“那個……好侄兒,三十萬兩,三十萬兩哈,好侄兒你別記錯了。”


    鄭淵捂著心髒,抬手製止鄭淳再說下去:“好……好了!不要再說了!我記著呢……”


    你媽媽的吻……他還想著少“借”點,結果鄭淳還把這個口子堵死了!


    三十萬兩啊!


    鄭淵是越想越疼!


    “好了!”鄭淵強忍心痛,站起來往外就走:“我迴去給六叔你籌錢,告辭!”


    鄭淳站起來,假模假樣的說道:“六叔送你啊?”


    “別!留步!”


    鄭淵發誓,他兩世為人,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走的這麽快過,幾乎都快跑起來了。


    出了賢王府,鄭淵上了馬車。


    楚旬德問道:“殿下,現在迴去?”


    鄭淵癱在馬車裏疼的直哼哼:“不……去長孫府……”


    楚旬德應了一聲:“是,殿下,您坐穩。”


    ……


    正在跟小妾探討藝術的長孫晟聽人來報說燕王殿下來了,立馬提著褲……呃,不是,放下琴棋書畫衝了出來。


    沒在意下人阻攔,直接進來的鄭淵正好迎麵撞上還沒有收拾利索的長孫晟,頓時一挑眉。


    鄭淵明知故問:“嶽丈大人這是……”


    長孫晟一臉訕笑,一邊係褲腰帶一邊蒼白的解釋:“啊哈哈哈……褲腰帶不大結實,讓殿下見笑了。”


    “哦~~”鄭淵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嶽丈大人注意身體哈……”


    說著,鄭淵拍了拍長孫晟肩膀,邁步朝著長孫晟書房的位置走去。


    也是巧了,鄭淵正好撞上長孫晟探討藝術的幾位……老師。


    鄭淵扭頭看了看長孫晟,直接替長孫晟解釋道:“啊……這個我知道,這是幫嶽丈大人縫腰帶的,對吧?”


    長孫晟幹笑著點了點頭:“對對對……”


    此刻長孫晟心裏那叫一個尷尬,都被燕王撞上兩次了,他怎麽這麽倒黴?


    鄭淵不但是他女兒未來夫婿,還是故人之子,還是他認準的未來頂頭上司。


    這幾個身份加一起,讓長孫晟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尷尬了。


    鄭淵看著長孫晟,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嶽丈大人真是好興致,看來對這‘藝術’研究頗深啊。”


    長孫晟的臉色漲得通紅,他偷偷瞄了一眼那些小妾,隻見她們也都低著頭,努力憋著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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