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香菸盒外麵的透明包裝紙，徐司前用打火機將它燙成了一個密封容器，塑料紙上還紮有透氣孔。
塑膠袋內一閃一閃，居然是……螢火蟲。
他們辛苦辦案時，徐司前在邊上抓小蟲玩？
因為周潯安，淩霜對螢火蟲有著一種特殊情感。她關掉燈，趴在書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幾隻發光的小蟲看。
黑暗中，女孩的瞳仁被映照得很亮。
「這個徐司前，好像也沒那麽討厭……」她喃喃自語。
淩霜手機震動，有電話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淩霜聽到徐司前在聽筒裏說：「小警察，我到你家門口了，過來給我開門。」
「開門幹嘛？」
「我今天還要住你家。」他理直氣壯道。
「你住你自己家。」淩霜拒絕道。
「你要是不來開門，那我就撬了。」他語氣要多壞有多壞。
「……」神經病！
淩霜拍亮燈，起身出去。
門一開打開，徐司前突然往她懷裏塞進一小捧玫瑰，和一個禮物盒。
淩霜一愣，問：「這是什麽？」
「禮物。」徐司前說。
「我不要。」她還給他，「你拿走。」
徐司前聳聳肩，笑：「我拿走也沒地方放啊，這些又退不掉。」
「多少錢買的，我轉給你。」淩霜拿出手機，點到轉帳頁麵做準備。
「原來，你是在心疼他的錢。」男人不滿道。
「什麽？」淩霜有點跟不上他腦迴路。
徐司前氣鼓鼓道：「你喜歡他，捨不得花他的錢。」
「我沒有！」淩霜反駁。
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就是另一個徐司前來，她也是同樣操作。
臉前的男人沒說話，他低頭將那個禮物盒打開，取出其中的蝴蝶項鍊。他手一伸，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到她脖子上。
淩霜想躲，卻聽見他說：「別動，會斷。」
他手指靈活地替她扣好，鬆開她。
淩霜轉過身，背對他，反手解項鍊，卻被他摁住指尖。
男人指腹滾燙，有似有若無的潮濕感。
「別摘。你現在摘，我晚上睡覺給你戴。」他聲音不大，染著幾分笑意。
「你幹嘛非要送我項鍊？」
徐司前沒說話，他低頭看著她潔白的頸項發呆。女孩很瘦，脖子細且長，皮膚白得發光，看上去很柔軟，椰奶味的沐浴露很好聞，甜絲絲的。
她好像小天鵝，穿著白裙的小天鵝，他腦海裏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好喜歡……
好想親吻……
他徐徐靠近，低頭，在她後脖頸上印下一枚淺淺的吻。
淩霜心髒一麻，警惕迴頭，驚愕地看向他。
徐司前被她盯得緊張，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很想親你。」
淩霜生氣道：「你難道不需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你親？」
「那你現在同意我再親你一下嗎？」他當真問。
「不行！」
他笑著，忽然捧住她的腦袋，又在她額頭親過一口。
淩霜猛地推開他，臉蛋脹得通紅，她要打死他！
徐司前一眼看穿她內心想法，雙手插在褲兜，無賴道：「小警察，你要再揍我，我就親你嘴。」
「你……」和他吵架有種無力感，因為他太胡攪蠻纏、太瘋。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裏胸抱住：「臉蛋紅紅的，好可愛。」
「你鬆開！」淩霜要氣炸了。
「我不鬆，」他在她發頂說話，「我控製不了這具身體太久，也許明天我就消失了。」
她怔在那裏。
她肯定是瘋了，才會因為他一句話心軟，放棄掙脫。
他在她頭頂低嘆：「如果我消失了，『但願我是一隻蝴蝶，能在你的墓前翩翩起舞。』」
第37章
37.
秋風盈窗，屋內寂靜無聲。
淩霜沒說話，徐司前也沉默著。
男人下頜壓在女孩頭頂許久，致使淩霜脖子有點酸痛。
「喂，別抱了，累。」她說。
徐司前聞言，下巴離開她頭頂，手臂一鬆，淩霜趁勢離開他的懷抱。
徐司前將手插進口袋，垂眉問她：「小警察，如果有一天，在我和他之間，隻能選一個留下，你會選誰？」
「為什麽讓我選？」淩霜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我想聽你的答案。」他看著她，認真道。
淩霜抿唇沒有說話，她不是心理醫生，這事還輪不到她來做選擇。
他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低低嘆了聲氣道：「你果然更喜歡他一點，這樣的話，在我變迴去之前，我都要住在你家。」
淩霜皺眉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們警察辦案時，人死了都有屍體，我死了連屍體都沒有，你是我存在過的唯一證人。」
淩霜想拒絕，話到嘴邊，又覺得殘忍：「你要是住這裏，得守規矩，晚上絕對不能進我房間。」
「行。」他笑著同意。
臨睡前，淩霜望著桌上忽明忽暗的螢火蟲，忽然想起徐司前那句話：「我和他，你會選誰？」
她哪有那種選擇權？
無論是哪個徐司前，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不該把他當做任何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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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膠袋內一閃一閃，居然是……螢火蟲。
他們辛苦辦案時，徐司前在邊上抓小蟲玩？
因為周潯安，淩霜對螢火蟲有著一種特殊情感。她關掉燈，趴在書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幾隻發光的小蟲看。
黑暗中，女孩的瞳仁被映照得很亮。
「這個徐司前，好像也沒那麽討厭……」她喃喃自語。
淩霜手機震動，有電話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淩霜聽到徐司前在聽筒裏說：「小警察，我到你家門口了，過來給我開門。」
「開門幹嘛？」
「我今天還要住你家。」他理直氣壯道。
「你住你自己家。」淩霜拒絕道。
「你要是不來開門，那我就撬了。」他語氣要多壞有多壞。
「……」神經病！
淩霜拍亮燈，起身出去。
門一開打開，徐司前突然往她懷裏塞進一小捧玫瑰，和一個禮物盒。
淩霜一愣，問：「這是什麽？」
「禮物。」徐司前說。
「我不要。」她還給他，「你拿走。」
徐司前聳聳肩，笑：「我拿走也沒地方放啊，這些又退不掉。」
「多少錢買的，我轉給你。」淩霜拿出手機，點到轉帳頁麵做準備。
「原來，你是在心疼他的錢。」男人不滿道。
「什麽？」淩霜有點跟不上他腦迴路。
徐司前氣鼓鼓道：「你喜歡他，捨不得花他的錢。」
「我沒有！」淩霜反駁。
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就是另一個徐司前來，她也是同樣操作。
臉前的男人沒說話，他低頭將那個禮物盒打開，取出其中的蝴蝶項鍊。他手一伸，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到她脖子上。
淩霜想躲，卻聽見他說：「別動，會斷。」
他手指靈活地替她扣好，鬆開她。
淩霜轉過身，背對他，反手解項鍊，卻被他摁住指尖。
男人指腹滾燙，有似有若無的潮濕感。
「別摘。你現在摘，我晚上睡覺給你戴。」他聲音不大，染著幾分笑意。
「你幹嘛非要送我項鍊？」
徐司前沒說話，他低頭看著她潔白的頸項發呆。女孩很瘦，脖子細且長，皮膚白得發光，看上去很柔軟，椰奶味的沐浴露很好聞，甜絲絲的。
她好像小天鵝，穿著白裙的小天鵝，他腦海裏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好喜歡……
好想親吻……
他徐徐靠近，低頭，在她後脖頸上印下一枚淺淺的吻。
淩霜心髒一麻，警惕迴頭，驚愕地看向他。
徐司前被她盯得緊張，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很想親你。」
淩霜生氣道：「你難道不需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你親？」
「那你現在同意我再親你一下嗎？」他當真問。
「不行！」
他笑著，忽然捧住她的腦袋，又在她額頭親過一口。
淩霜猛地推開他，臉蛋脹得通紅，她要打死他！
徐司前一眼看穿她內心想法，雙手插在褲兜，無賴道：「小警察，你要再揍我，我就親你嘴。」
「你……」和他吵架有種無力感，因為他太胡攪蠻纏、太瘋。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裏胸抱住：「臉蛋紅紅的，好可愛。」
「你鬆開！」淩霜要氣炸了。
「我不鬆，」他在她發頂說話，「我控製不了這具身體太久，也許明天我就消失了。」
她怔在那裏。
她肯定是瘋了，才會因為他一句話心軟，放棄掙脫。
他在她頭頂低嘆：「如果我消失了，『但願我是一隻蝴蝶，能在你的墓前翩翩起舞。』」
第37章
37.
秋風盈窗，屋內寂靜無聲。
淩霜沒說話，徐司前也沉默著。
男人下頜壓在女孩頭頂許久，致使淩霜脖子有點酸痛。
「喂，別抱了，累。」她說。
徐司前聞言，下巴離開她頭頂，手臂一鬆，淩霜趁勢離開他的懷抱。
徐司前將手插進口袋，垂眉問她：「小警察，如果有一天，在我和他之間，隻能選一個留下，你會選誰？」
「為什麽讓我選？」淩霜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我想聽你的答案。」他看著她，認真道。
淩霜抿唇沒有說話，她不是心理醫生，這事還輪不到她來做選擇。
他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低低嘆了聲氣道：「你果然更喜歡他一點，這樣的話，在我變迴去之前，我都要住在你家。」
淩霜皺眉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們警察辦案時，人死了都有屍體，我死了連屍體都沒有，你是我存在過的唯一證人。」
淩霜想拒絕，話到嘴邊，又覺得殘忍：「你要是住這裏，得守規矩，晚上絕對不能進我房間。」
「行。」他笑著同意。
臨睡前，淩霜望著桌上忽明忽暗的螢火蟲，忽然想起徐司前那句話：「我和他，你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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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個徐司前，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不該把他當做任何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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