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光想說，你要不要尿不濕？
但是，淩霜全照他要求做了。趙小光到嘴的話，硬生生憋迴去。
飯吃到一半，淩霜手機響起來：「淩隊，又一起案子。東嶺山上發現一具骸骨。」
「好，我們組的人馬上到。」
淩霜掛掉電話，隻一個眼色，眾人默契站起來。
滿桌人，就剩徐司前坐著，他問：「怎麽了？」
「有案子。」淩霜說完快步往外走。
徐司前起身追出去，淩霜已經把警車發動響，趙小光和王嘉怡迴去叫人。
「什麽案子？」徐司前問淩霜。
「現在還不知道，隻是發現一具屍體。」
「真有死人？」
淩霜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怕的話就別去。」
「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怕？」他掀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說，「你剛剛又歧視我。」
「你去別亂來。」淩霜交待。
「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淩霜想，雖然不是三歲，但心智也差不多。
＊
十分鍾後，專案組到達現場。
那兩個發現骸骨的市民正在訴說發現骸骨的經過。
骸骨分布位置較大，趙小光和技術部正在幫法醫組做前期挖掘工作。
秦蕭看到第一塊骨頭便說：「完全白骨化，死亡時間起碼五六年。」
淩霜環顧四周，這裏三麵環山，往下是一個長滿水草的池塘。
又是一個「野生地帶」——沒有監控、人跡罕至。
山坡後麵有一條主路，連通城市和這裏。
他殺還是自殺？
骸骨全部出土後，淩霜幫著秦蕭把骨頭放到大致位置方便他工作。
秦蕭很快找到關鍵性證據，說：「顱骨骨折，他殺。」
「兇器是什麽？」淩霜問。
秦蕭給淩霜展示骨頭上的巨大創麵，說：「應該是斧頭一類的金屬物。」
「有分屍嗎？」淩霜問。
「各部分骨頭完整，不是分屍。」
「年齡呢？」
秦蕭查看過恥骨聯合麵後說：「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死亡時的年齡在26-28歲之間。」
淩霜嘆氣：「青壯年男性被人從身後用斧頭暴力殺害？」
秦蕭點頭，他將屍體附近的泥土裝進袋子裏，打算帶迴去做進一步化驗。
淩霜查看了死者衣物——t恤、短褲，看來，他死的時候是夏天。
死者口袋裏找到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兩枚硬幣，硬幣上的時間是2016年，他的死亡時間可以確定到2016年以後，也就是八年內，不是五年以上無上限。
衣服品牌比較大眾，一兩百塊錢就能買到。淩霜拍下衣服照片，在網上找同款，發現同樣的款式在2017年最多。
t恤雖然有所腐爛，但沒看到刀紮痕跡，說明死者生前胸部和背部的關鍵髒器沒有受到致命傷害。
t恤花紋有點像是豹紋，尺碼是180。
秦蕭正在測量骨長，淩霜等他測完再加5厘米，得出死者的大致身高，171左右。個子不高，卻穿大碼，說明他體重不輕。
基本畫像完成，依舊不能確定死者身份。
淩霜想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麽隨身攜帶的首飾，結果發現少了一節小指骨。
「沒有小指？」
秦蕭查看骨頭情況，發現那裏有一個完整的切口：「要麽死後被人剁了，要麽生前被利器割掉了。」
淩霜和秦蕭討論屍體，徐司前靠在警車上把玩打火機和煙盒，他是這群人裏最閑的。
趙小光忙完一圈，過來找徐司前說話：「徐老師，你怎麽看？」
徐司前將打火機和煙盒收進口袋道：「先確定死者身份吧，這一堆白骨有什麽看的？」
「這裏是案發地還是拋屍地？」趙小光問。
「肯定是拋屍地。」徐司前篤定道，「斧頭那種東西帶到這來可不好隱藏，而且是背後偷襲，我要是在這種地方殺人肯定不會用斧頭。摺疊刀或者繩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兇手可以事先躲藏再伏擊啊。」
徐司前笑：「這裏連棵樹都沒有，躲哪兒？」
「說不定以前有樹呢……」趙小光不死心道。
「以前有是樹，後來挖走，這位早就被人發現了，等不到今天。」徐司前表情散漫，抬眉目光落在淩霜身上。
可惡！她已經在那裏和那個姓秦的聊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說完，好親昵！好刺眼！
淩霜似有感應似的站起來。
徐司前故意拔高幾分聲音，並以此來吸引淩霜注意力：「兇手如果是男人，必定人高馬大，如果是女人，肯定有同夥。」
「為什麽？」趙小光問。
「成年男性的屍體，不分屍根本搬不動，除非藉助滾輪一類的箱子。」
淩霜聞言，果然看過來。
他這重人格也很聰明。
徐司前離開車頭，走過來說：「怎麽，發現我聰明？」
淩霜驚訝，他也同樣能洞察人心。
「送你個小禮物。」他低笑著靠近，食指和拇指撐開她外套口袋，往裏麵塞進一個小塑膠袋。
淩霜正要掏，被他隔著一層布料摁住手背：「晚上再看。」
正好，她現在忙的沒空。
＊
晚上十點，淩霜洗過澡，收拾衣服，忽然想起口袋裏的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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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淩霜全照他要求做了。趙小光到嘴的話，硬生生憋迴去。
飯吃到一半，淩霜手機響起來：「淩隊，又一起案子。東嶺山上發現一具骸骨。」
「好，我們組的人馬上到。」
淩霜掛掉電話，隻一個眼色，眾人默契站起來。
滿桌人，就剩徐司前坐著，他問：「怎麽了？」
「有案子。」淩霜說完快步往外走。
徐司前起身追出去，淩霜已經把警車發動響，趙小光和王嘉怡迴去叫人。
「什麽案子？」徐司前問淩霜。
「現在還不知道，隻是發現一具屍體。」
「真有死人？」
淩霜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怕的話就別去。」
「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怕？」他掀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說，「你剛剛又歧視我。」
「你去別亂來。」淩霜交待。
「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淩霜想，雖然不是三歲，但心智也差不多。
＊
十分鍾後，專案組到達現場。
那兩個發現骸骨的市民正在訴說發現骸骨的經過。
骸骨分布位置較大，趙小光和技術部正在幫法醫組做前期挖掘工作。
秦蕭看到第一塊骨頭便說：「完全白骨化，死亡時間起碼五六年。」
淩霜環顧四周，這裏三麵環山，往下是一個長滿水草的池塘。
又是一個「野生地帶」——沒有監控、人跡罕至。
山坡後麵有一條主路，連通城市和這裏。
他殺還是自殺？
骸骨全部出土後，淩霜幫著秦蕭把骨頭放到大致位置方便他工作。
秦蕭很快找到關鍵性證據，說：「顱骨骨折，他殺。」
「兇器是什麽？」淩霜問。
秦蕭給淩霜展示骨頭上的巨大創麵，說：「應該是斧頭一類的金屬物。」
「有分屍嗎？」淩霜問。
「各部分骨頭完整，不是分屍。」
「年齡呢？」
秦蕭查看過恥骨聯合麵後說：「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死亡時的年齡在26-28歲之間。」
淩霜嘆氣：「青壯年男性被人從身後用斧頭暴力殺害？」
秦蕭點頭，他將屍體附近的泥土裝進袋子裏，打算帶迴去做進一步化驗。
淩霜查看了死者衣物——t恤、短褲，看來，他死的時候是夏天。
死者口袋裏找到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兩枚硬幣，硬幣上的時間是2016年，他的死亡時間可以確定到2016年以後，也就是八年內，不是五年以上無上限。
衣服品牌比較大眾，一兩百塊錢就能買到。淩霜拍下衣服照片，在網上找同款，發現同樣的款式在2017年最多。
t恤雖然有所腐爛，但沒看到刀紮痕跡，說明死者生前胸部和背部的關鍵髒器沒有受到致命傷害。
t恤花紋有點像是豹紋，尺碼是180。
秦蕭正在測量骨長，淩霜等他測完再加5厘米，得出死者的大致身高，171左右。個子不高，卻穿大碼，說明他體重不輕。
基本畫像完成，依舊不能確定死者身份。
淩霜想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麽隨身攜帶的首飾，結果發現少了一節小指骨。
「沒有小指？」
秦蕭查看骨頭情況，發現那裏有一個完整的切口：「要麽死後被人剁了，要麽生前被利器割掉了。」
淩霜和秦蕭討論屍體，徐司前靠在警車上把玩打火機和煙盒，他是這群人裏最閑的。
趙小光忙完一圈，過來找徐司前說話：「徐老師，你怎麽看？」
徐司前將打火機和煙盒收進口袋道：「先確定死者身份吧，這一堆白骨有什麽看的？」
「這裏是案發地還是拋屍地？」趙小光問。
「肯定是拋屍地。」徐司前篤定道，「斧頭那種東西帶到這來可不好隱藏，而且是背後偷襲，我要是在這種地方殺人肯定不會用斧頭。摺疊刀或者繩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兇手可以事先躲藏再伏擊啊。」
徐司前笑：「這裏連棵樹都沒有，躲哪兒？」
「說不定以前有樹呢……」趙小光不死心道。
「以前有是樹，後來挖走，這位早就被人發現了，等不到今天。」徐司前表情散漫，抬眉目光落在淩霜身上。
可惡！她已經在那裏和那個姓秦的聊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說完，好親昵！好刺眼！
淩霜似有感應似的站起來。
徐司前故意拔高幾分聲音，並以此來吸引淩霜注意力：「兇手如果是男人，必定人高馬大，如果是女人，肯定有同夥。」
「為什麽？」趙小光問。
「成年男性的屍體，不分屍根本搬不動，除非藉助滾輪一類的箱子。」
淩霜聞言，果然看過來。
他這重人格也很聰明。
徐司前離開車頭，走過來說：「怎麽，發現我聰明？」
淩霜驚訝，他也同樣能洞察人心。
「送你個小禮物。」他低笑著靠近，食指和拇指撐開她外套口袋，往裏麵塞進一個小塑膠袋。
淩霜正要掏，被他隔著一層布料摁住手背：「晚上再看。」
正好，她現在忙的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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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淩霜洗過澡，收拾衣服，忽然想起口袋裏的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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