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梁策和徐晨的小命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人有能力來取,沒什麽可擔憂的。


    真被梁策給算中了,這門算是留隊了。


    今天上去才迴到家的紀預晚上又沒出息得跑了過來。


    梁策大半夜被徐晨的敲門聲吵醒。


    他隨便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點起了手邊的蠟燭。


    梁策抖了抖稀鬆的睡眼,沖紀預笑了笑:


    「紀小公子這迴來又打算住多久啊?」


    紀預身上又換了件新衣服,身後的新傷再次被徐晨上了藥。


    梁策實在太困,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身邊,便閉上了眼睛。


    這次梁策沒有再問紀預來的原因,也不打聽和自己有沒有關係了。


    紀預一上床梁策就聞到了撲鼻的藥味兒。


    他皺了皺眉,轉身背對著紀預:


    「徐晨給你用的什麽藥?」


    紀預聲音依舊很柔軟,但柔軟中又帶著一些堅韌:


    「和上次那個一樣。」


    梁策吸了吸鼻子,這藥味兒真難聞。


    紀預緩緩坐起身子,盯著梁策的背影,半晌才緩緩開口:


    「若是樓主大人覺得難聞,我……」


    梁策猛地坐起身,一抖外袍將他穿上,他左手拿著腰帶,右手從藥瓶中取出一粒藥丸扔給紀預:


    「吃了它。」


    明明上次用的也是這個藥,可為什麽藥量加大了,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受的傷比上次更重了。


    紀預愣愣抓起那粒黑色的藥丸,湊近鼻子聞了聞:


    「樓主大人,這個苦嗎?」


    梁策係上腰帶,又帶上了那麵麵具:


    「不苦……甜的。」


    梁策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閣樓。


    野渡坊一樓燈火通明,徐晨手握長劍向梁策鞠了一躬。


    梁策隨手將桌前的半杯酒拿起喝下,抬眼看了下徐晨。


    徐晨拍了拍手,門外進來兩名身著黑衣的男子,他們身後拖著一個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掌櫃的,查到了,就是他透了風聲,給月黑閣當了耳報神。」


    梁策放下酒杯,低頭盯著那個趴在地上血肉模胡的男人。


    男人渾身是傷,身體劇烈得顫抖著。


    梁策撩起紅袍,蹲下拔出匕首,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臉。


    冰冷的匕首讓那人一個冷戰,抖得更加厲害了。


    梁策嘆了口氣,輕聲道:「怎麽?在我身邊待久了學會背叛了?」


    那人用力抬頭看著梁策:


    「掌櫃的,掌櫃的饒命啊!」


    梁策起身,踹了地上的人一腳:


    「他交代了嗎?」


    徐晨搖頭:「他嘴硬得很。」


    梁策轉身,右手飛快得轉動著手中的匕首,嘴裏慢條斯理得說著:


    「聽聞月黑閣在宮外也有一處情報點,可我野渡坊苦尋多年就是不得……」


    說著,梁策轉過身,用匕首指著地上的男人:


    「你若是說了,我便放了你。」


    徐晨冷臉,用力抬腳踩在他背上:


    「說!」


    那男人撇過臉,沒有說一句話。


    梁策早已失去了耐心,沖徐晨擺了擺手:


    「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還是命硬。」


    徐晨一把抓起地上男人的脖子,往外麵拖去。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雙手扣著地板,撕心裂肺道:


    「我說我說!就在東街角巷的一處民房內!」


    野渡坊安靜了下來。


    梁策手中的匕首繼續無聲得轉著。


    男人大口喘著粗氣,生怕下一秒就死在徐晨劍下。


    梁策勾著唇角,他金色的眸子中總是帶著一些玩味和不明。


    他緩步走向一處書架前,拿出一本話本子隨手翻了兩下,而後冷淡幹脆下達了命令:


    「殺了。」


    這沒有任何感情的一聲如同一道生死令。


    不管你說不說都是一死,梁策的野渡坊裏沒有規矩。


    或許說,從你背叛的那天起,就註定是這個結果了。


    紀預在房中等了許久,卻一直不見梁策迴來。


    他閉上眼睛睡覺,卻遲遲不能入睡。


    與此同時樓下卻越來越吵鬧,他終於耐不過好奇輕聲走下了樓梯。


    好濃重的血腥味兒啊!


    紀預捂著鼻子,黑夜中他睜著大眼睛一點一點走向一樓。


    兩三個人將地上這個沒有生命跡象的人脫了出去。


    黑紅色的粘稠血液似乎將一樓鋪滿了。


    紀預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眼前也是一片眼花繚亂。


    他忍不住捂著嘴巴幹嘔了一聲,扶著旁邊的牆壁支撐起身子。


    剎那間,野渡坊內十幾名殺手都將目光投向了紀預。


    紀預隻覺得周圍溫度降下了好幾度,他的手有些抖。


    可能這就是殺氣吧。


    梁策皺了皺眉,用力揮了揮袖子:「退下!」


    同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周遭除了那噁心的血腥味兒還在之外,方才的寒意消失了。


    梁策第一眼注意到的事紀預踩在木椅上的光腳。


    他將匕首收起,快步上前一把將紀預抱了起來。


    紀預仍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去看那些血汙。


    他將頭埋在梁策胸前,雙手攥著梁策的衣服。


    梁策會抱姑娘,卻不怎麽會抱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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