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空擋,安宇澤忽然從村長的衣服裏看到了一個散發出黑色煙霧的紙牌一角。


    毫無疑問,那是一張狼人牌。


    為什麽狼人牌可以在npc手上?主神到底想幹什麽?


    突然這時,老村長跪趴在地上,大口地吐著鮮血。


    鮮血並不是那種鮮紅色,而是暗紅。


    老村長就那樣在眾人驚詫不已的目光中,一命嗚唿了。


    他倒在地上,視線混濁,然而從他身上落下來的狼人牌卻完好無損。


    安宇澤的視線一頓,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狼人不是老村長,難道是整個村的村民嗎?


    兩張狼人牌,一張在衛雲,一張在村民……剛想到這裏,係統的播報聲久違的響起。


    【恭喜玩家找尋到兩張狼人牌,本場共有五張狼人牌哦~請耐心尋找,並摧毀他們。】


    伏璿璣的嘴角抽了抽。


    五張,神踏馬的五張。


    安宇澤垂眸看向地上散落的那張狼人牌,狼人牌在他的注視下化作絲絲雲煙,消失在空氣中。


    身材肥胖的女人哭喊著跑過去,她跪在老村長的身邊,眼淚汪汪地哽咽道:「爹!爹!」


    站在一邊的夫妻兩人眉頭緊鎖,遲遲沒有開口。


    站在安宇澤等人身側的年邁老人抬起步子跑到村口,他用石頭敲響村口的鐵銅圓片。


    「鐺——!鐺——!鐺——!」的響聲迴響在整個村子裏。


    沒過多久,眾人匯聚在村口,紛紛看向已經倒地不起的老村長。


    老村長還睜著眼睛,那雙眼混濁,布滿了歲月了痕跡。


    抱著老村長的肥胖女人猛地抬頭看向伏璿璣,咬牙切齒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伏璿璣:「……」


    聞聲,村民們紛紛看向伏璿璣,在發現伏璿璣身上顯眼的紅色喜服後,開始低頭小聲交談起來。


    …………


    華夏區研究院已經變成了殘破不堪的廢墟,無數個或大或小的石塊堆積起來,形成一座巨大的山。


    廢墟之下的地下室裏,研究員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


    幾個重要的中心大燈光已經報廢,隻有三兩個小燈還在持續地工作著。


    研究員們坐在地上,他們沒有選擇四處走動,他們並不想消耗自己的體力,因為地下室儲存的食物並不多。


    秦霄用身上穿的白大褂的衣角來擦拭眼鏡,待擦幹淨以後,他有抬手,將眼鏡對準光源。


    莫湘錄自那次死裏逃生以後,高燒一直反覆不斷,幾個研究員和秦霄輪流看護他。


    好在莫湘錄身子硬朗,總是能夠扛下來。


    「還是聯繫不上嗎?」有人輕聲問道。


    秦霄抬眸看向那些正在想方設法聯繫上級的人,片刻以後,道:「別費工夫了。」


    拿著設備的人嘆了口氣,重新靠迴牆麵上。


    因為研究員的手機等設備在進入研究院會被統一存放,他們也因此沒有可以查看時間的東西。


    這也意味著,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了多久,也沒辦法了解上麵的情況。


    他們隻能這樣等待著,一直等待著。


    這時,一個研究員錘了下牆麵,憤恨道:「這和等死有什麽區別?!」


    秦霄立刻從地上站起來,他走到那名說『這和等死有什麽區別』的研究員麵前,淡淡道:「再敢發表這種負麵言論,就把你殺了補充糧倉。」


    從沒有聽秦院長說過這麽冷冰冰的話,那人當即閉上嘴,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靠著牆麵昏昏欲睡的莫湘錄突然幹咳了幾聲。


    秦霄轉身看過去,隻見莫湘錄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走到莫湘錄的身邊,蹲下來,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莫湘錄皺眉道:「還好,沒事,聯繫到上麵了嗎?」


    這一問,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可見結果不容樂觀,莫湘錄笑了一聲道:「唉,真是……這要怎麽辦呢?」


    失落的情緒在地下室裏蔓延開來,所有人的心中不免有些陰翳。


    無論是什麽人,待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密閉空間無數天,且沒有任何可以聯繫外部的設備,待的久了,都會變得不正常。


    秦霄嘆了口氣,他坐到莫湘錄的身側,抬頭看向依舊亮著的一盞燈光,道:「你說安宇澤現在是在幹嘛?」


    莫湘錄也跟著想起了安宇澤,末了,他笑了笑道:「宇澤哥估計已經稱霸副本了吧。」


    「哈哈,你這麽一說,還挺讓人懷念的,那兄弟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秦霄說道。


    莫湘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也不知道他出來的時候,我們會不會已經沒了。」


    「別說這種話,哪有沒死就詛咒自己要死了的?你信不信我也拿你補充糧倉?」


    秦霄為了緩和氛圍,他是笑著說的。


    好在,莫湘錄跟著「嗬嗬」笑了幾聲。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沒再多說什麽了。


    第117章 主神狼人殺20(陰山怨)


    「嘀嗒——嘀嗒——」


    研究院的地下室開始漏水,天花板有一處不知從何時起開始不斷往下滲水。


    一位已經很久沒能進食的研究員連滾帶爬地跑到那正在滴水的地方,他把自己的腦袋放在正在滴水的正下方,一滴又一滴水滴落在他大大張開著的嘴裏,水滴落在他的舌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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