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問著二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呀?”


    何敬棋將手上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扔:“你倆贏的。”


    月娘狐疑的打開袋子,裏麵是一整袋銀票


    而何敬棋自己的腳邊還有一袋更大的。


    薑雲瀟這時才解答月娘的疑惑:“我們倆個不過是想製造點噱頭罷了,這個賭局最大的莊家就是我倆。”


    月娘愣了一下,隨即道:“我就說何敬棋那個棋局有問題,我不太懂都能找到破綻。”


    薑雲瀟和何敬棋相視而笑,但是不過轉瞬,兩人的表情就由喜變悲了。


    何敬棋坐下喝了一口茶:“可這還是遠遠不夠。”


    薑雲瀟也坐下,將自己的這袋銀票也遞給何敬棋:“加上這些呢?”


    何敬棋看向薑雲瀟:“我平日沒白疼你,但是還是不夠,看來下個月還是得再開一局。”


    月娘看向薑雲瀟:“夫君,究竟是何事啊?”


    薑雲瀟拉著月娘也坐下:“夫人,你坐。”


    月娘實在不知道究竟是何事,為何這麽一大筆錢都不夠。


    薑雲瀟看著月娘疑惑的神情,道:“敬棋的祖父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銀兩。”


    “多大一筆?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何敬棋看向月娘:“五千兩。”


    “是何病呀?我三叔是醫玄,說不定可以醫治的。”


    薑雲瀟拍了拍自己的頭:“我這個榆木腦袋,三叔不久前才替我父親醫治過,竟忘了這茬,還給你出這種餿主意。”


    何敬棋看向薑雲瀟的眼神充滿了幽怨:“看來我平日是白疼你了。”


    月娘說:“現下就是不知三叔在哪裏,我近來都沒收到他的信件,他神出鬼沒的,我也隻能努力聯係一下。”


    何敬棋起身作揖:“那便多謝弟妹了。”


    薑雲瀟冷不丁錘了他一下:“沒大沒小,叫嫂子。”


    月娘迴了府上,又從自己的私房中拿了五千兩給薑雲瀟:“夫君,這錢還是給何敬棋送去吧,他一個人照顧祖父本就很難了,而且為了他祖父,不惜放棄那麽珍愛的棋。”


    薑雲瀟推辭道:“不必了,夫人,何敬棋雖然平日吊兒郎當的,但是自尊心極強,絕不會收的。”


    “他為他祖父都做到那個地步了。”月娘依舊是往薑雲瀟懷裏塞。


    薑雲瀟拿著銀票:“好,那我同他說清楚,這是你借給他的,日後讓他奉還。”


    “好,不過夫君,下次你們商量事情,能不能不選煙花之地了?我不喜歡。”


    “好。”薑雲瀟答應得很幹脆。


    薑雲瀟出門後,許久未現身的言棲迴來了:“主人。”


    “嗯?怎麽迴來了?”


    言棲手裏拿著一張紙:“有件事我覺得主人應該知道。”


    “什麽事?”


    言棲遞上了那張紙,是一紙書信:“真的?”


    言棲點點頭:“嗯,屬下以性命擔保。”


    信中所寫是田氏被偷梁換柱換出來了,按要求,如今正在田德忠家小住。


    月娘眯著眼睛:“你是如何得到的這封信?”


    言棲道:“我前兩日跟著一個人市的掌櫃來到了陵州,就是他用手裏的奴隸換的田氏,那名奴隸已經死了,那個掌櫃的給誠王府門上悄悄遞了這封信,正被我拿到手。”


    月娘捏著信件:“連星。”


    “主人。”


    “你去盯著田德忠。”


    “是,主人。”


    月娘又對著言棲道:“你也忙了許久了,歇歇吧,順便給他們幾人也送去信,放下手裏的活,來陵州玩,給你們放放假。”


    言棲還是一本正經的:“主人,這不合規矩?”


    “要合什麽規矩?你們都忙了這麽幾年了,就放放假,休息休息,之後說不定還有硬仗要打。”


    聽到這裏,言棲終於答應了:“是,主人。”


    連星打探消息的同時,月娘也給雲州的陳氏和田鳳娥送了信,派人將她們母女二人秘密接迴了陵州。


    冬竹又驚驚慌慌的從外麵跑進來:“少夫人,少夫人。”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冬竹站定:“小姐,二房的大少爺和夫人,說是要來拜會您和小公爺,如今人已經在花廳了。”


    “什麽?這時候來是做什麽?”


    之前月娘和薑雲瀟成親的時候,薑雲盛被派去巡鹽了,所以沒在,而他夫人趙氏那幾次正巧迴娘家了,也沒在。


    薑雲瀟去給何敬棋送銀兩了,月娘正了衣冠也就去花廳見二人了。


    到了花廳,薑雲盛和趙氏已經茶過三旬了。


    看見月娘來,薑雲盛滿是火藥味的道:“弟妹你們夫婦忙得很呀。”


    月娘進屋了,薑雲盛看見她身後無人,又道:“怎麽?瀟弟是又逛花樓去了嗎?”


    趙氏一直唯唯諾諾的扯著薑雲盛的衣袖,可是薑雲盛並無收斂,甚至變本加厲:“弟妹你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女,能嫁進國公府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夫君情愛就少妄想了。”


    月娘看著丫鬟又來給薑雲盛夫婦續茶,月娘製止道:“不必續了,我瞧著大哥是喝醉了,可不能再喝了。”


    薑雲盛年少為官,那裏受得了這種話,衝起就過來了:“你什麽意思?”


    薑雲盛雖然和薑雲瀟長相很相似,但是幹瘦得很,如同光架骨頭一般,月娘一個錯身就躲開了薑雲盛直直衝過來的身子。


    “怎麽?大哥是要打我嗎?”


    薑雲盛轉過身看向月娘:“一介商人之女,我為何打不得?”


    “好,那大哥你憑什麽打我呢?”


    薑雲盛說:“憑你對我出言不遜。”


    月娘笑了:“出言不遜?你先是侮辱我的身世,又造謠我夫君去花樓了,話裏話外都是對我夫婦倆出言不遜,大哥的意思是我也可以打你嗎?”


    “你你,讓薑雲瀟出來和我說。”


    “抱歉,我夫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和瘋狗爭論這種小事還用不著他。”


    “你竟然罵我是瘋狗?”


    薑雲盛又衝了出來,趙氏趕緊緊緊拉住他,說道:“夫君,莫忘了正經事。”


    薑雲盛打了趙氏幾下:“閉嘴,喪門星。”


    然後拍下一封紅色的信:“這是誠王生日宴的帖子,特意請你夫婦二人前去。”


    說完,薑雲盛的氣全消了,等去了誠王的宴席,可就有他倆好看的了,到時候自己這口惡氣也能出了。


    想到這裏,薑雲盛頓時就心情大好,出門去了。


    趙氏被他打了幾下重的,癱倒在地。


    月娘朝一旁奉茶的丫鬟道:“快些將嫂嫂扶起來。”


    趙氏從地上被扶起,看著月娘,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又隻是輕輕道:“多謝。”


    然後就聽見外麵薑雲盛的聲音:“還不快些滾過來?若是不來你就自己走迴去吧。”


    趙氏小步跑了過去。


    月娘拿起了桌上的帖子看,淩珣和付沅娘的帖子,隻怕是鴻門宴吧。


    “冬竹,收好帖子,陪我去一趟我們的品茗居。”


    月娘在陵州也開了一家品茗居,生意好得不行,為了籠絡顧客,月娘還推出了不少奶茶,在陵州附近也買了幾個山頭。


    月娘帶著冬竹剛好走到品茗居外:“今日生意怎麽這般好?”


    走到後廚,月娘看到了一群員工都忙得不行,也開始上手幫忙,也就是這時,有幾個官差過來了。


    “你們掌櫃的在嗎?”


    月娘走了出來:“在的,官大哥。”


    為首的是李安手下的謝捕頭,看到月娘,恭敬的行禮:“少夫人。”


    月娘看著這陣仗,問道:“謝捕頭,這是怎麽迴事啊?”


    謝捕頭翻看了幾圈,道:“少夫人,這鋪子的位置要被朝廷征用了。”


    月娘不明所以,拆遷嗎?可是謝捕頭接下來說:“所以你們今日必須搬走,我們是來幫你們搬家的。”


    “有補償嗎?”月娘追問。


    謝捕頭將月娘拉到一旁,道:“沒有補償,少夫人,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你也別讓我們太難做,知州那邊已經鬧了幾日了,還是沒辦法。”


    月娘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和誠王府有關?”


    謝捕頭輕輕點了點頭。


    月娘明白過來,對著店裏的員工道:“大家都動起來吧,把東西搬迴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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