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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人都是猴兒精,立刻就想到了,這酒,是可以賣的啊!


    此時的商業幾乎都是以行會為形式,大家劃定份額,片區,定價各自專賣一部分,外地的商人要到本地發賣貨物,還得過有官府發執照的“牙行”捋一道手。眼下這牙行隨著戰亂消失了---清軍撤退之前,打算撈一把的旗兵搶了一波,順帶殺了這些手黑心黑,全身都黑的人全家,所以,爵爺手上有這個貨,那誰能拿到這個渠道賣出去就能賺錢!


    不過,按照此時的商業規矩,大家也不會在席麵上就提出來競價,而是等之後在私下裏互相往來通信,你爭我搶之後形成一個比較穩定的格局來。


    然而,佚名並不想遵守他們的所謂規則:“怎麽,諸位不太習慣這伊洛瓦底麽?啊…恕佚某招待不周,來人,把這酒撤下去。”


    佚名作勢要撤,剛剛那位商人又出來捧哏了:“非也!隻是細細品味,忘了…”


    “此酒真乃人間仙露…”


    “醇香清冽,半兩醉人…”


    “甜中帶辣,冬日暖身,夏日發汗…”識相的人立刻捧哏。


    見到這群顧客們開始誇自己這個賣家手上的商品,還自帶廣告詞,佚名咧嘴大笑起來:“過譽了,既然大家都喜歡,吾這裏帶了100箱酒,每箱6瓶,咱自家留下30箱,剩下70箱分於大家去賣何如?”


    “第二批酒此時應該過了臨安,最少也有二百多箱。嗯…就一箱子一兩八錢罷!此時吃下多少,第二次,乃至年關為止,就按照比例分付大家多少。不過得先錢。”佚名夾了一塊被挑光了刺的魚肉囫圇吞肚子裏。一兩八錢,這個數字是充分考慮了此時雲南附近銷售市場規模,消費能力的價格。反正零售價控製到三兩之內就能夠實現利潤的最大化---在見到皇帝親自計算的一元二次方程以後,佚名不由得驚歎皇帝的天縱之才。


    “就這麽直愣愣的把利益分割說出來了?您這位紅頂商人知道什麽叫儒商麽?”不少死要麵子的人在內心暗暗吐槽,而更多的人在仔細盤算著,如何在保證自己資金鏈的情況下拿下更多的份額。


    大家對了對眼神,在佚名的威壓之下,決定“給”這位來頭挺大,還找當地最大的地頭蛇死懟的紅頂商人一個麵子,各自按照大致實力(而非精打細算以後)認購了一些“伊洛瓦底”---這也是行會製度下約定俗成的規矩,這年頭,誰家裏有多少地,有幾個鋪子,不都是門清的?


    而佚名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同樣是認購這麽多酒,說不定變動幾十箱的份額,就能給他們挖個坑,至於這個坑到底多大,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宴無好宴,眾人各自散去,雲南府城內好像又重新迴到了平靜。送走了這些老土地,佚名心情大好,把幾乎沒動過的一桌好席麵賞給了仆人們改善營養。


    在昆明(雲南府城叫昆明縣)城內暗流湧動的時候,四月八日,露布報捷的信使換了馬坐了快船,沿著大街一路奔向宮內。見到身後背著旗幟,飄揚著布條的騎手,所有人都知道了勝利的好消息。


    騎手剛剛解下信筒,就有機靈些的小店店主開始宣布“王師克複雲南,敝店今日一律七折”這類消息,幾家經營鞭炮的鋪子掌櫃也幾乎打了個對折。


    “慶祝王師克複昆明,小號今日鞭炮,焰火一律六折!”小夥計們倚靠在店門口大聲吆喝著,不少路過的人--尤其是那些背上有青筋的精壯漢子,摸了摸口袋裏的碎銀子走了進來。


    緊接著,酒類,衣服,熟食,給孩子玩的小玩藝兒,整個阿瓦無論城內的幾條大街,還是城東,城南的幾處集市都和廟會一樣。


    “過了這幾天,可就沒這麽便宜啦。”聽到婆娘的勸告,想起來自家娃娃身上的破爛衣衫,沒有誰能夠拒絕突如其來的誘惑,哪怕不能拿上一扇豬肉吃個肚圓,也要扯幾尺布做些衣裳,弄點下水去下酒喝。對於整日揮汗如雨的工人來說,酒精和煙草是最好的麻醉劑。


    在硫磺和酒精的刺激下,整座城市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複明宮內,憂心忡忡的朱由榔也難得暫時一展笑顏,和這個時代的家人們一起吃飯---就連備受冷落的王皇後都被請了過來,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王皇後麵色蠟黃,渾身好像飄在椅子上一樣,無力的對自己行了個禮。


    “可是身體上有什麽不適?”


    “托陛下的福,身體越來越轉好了。”王皇後無力的迴道。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入緬以來被皇帝冷落,或許是自己人老珠黃,又或者是皇爺憂心國事,不過這些都並不重要--在曆史上,她連同馬太後互相掐喉嚨自殺的事情都做出來過,相比大明的國運,自己這點事情實在是小事。


    咒水之難之前,王皇後得了重病,也苦苦支撐料理著被一次一次“西狩”,“南狩”打的殘破的後宮,在上次南狩之前,甚至還有過為了給皇帝再留一絲血脈,在昆明附近尋幾個女子入宮的想法--然後被吳三桂和卓布泰的鐵騎打斷。自己的兒子身體也越來越好,才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些事情,馬太後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身邊的體己人不停的把這些話傳到朱由榔耳邊,使得他的態度有些鬆動。


    “那便好。”朱由榔說,“唉,緬甸還是太偏遠了,連幾個像樣的醫生都沒有。”其實朱由榔也命醫生去探望過,王皇後在曆史上記載的“重病”既不是傳染病,也不是後世常見的各種慢性病,反而更多的是心病,如果按照緬人醫生那些奇奇怪怪的銀朱粉之類的東西喂下去,又或者是各種投喂何首烏啊,人參啊這些傳統上被認為“大補”的東西,反而可能對各種器官造成沉重的負擔。所以,朱由榔特意囑咐禦醫,給王皇後“進補”的食物,都是好吃無險的各種安慰劑食物。


    “無事,王師連戰連捷,打到廣州,南京,總會有好醫生的。”王皇後順口安慰自己的丈夫,提到南京,王皇後又不禁傷感起來,她自小生於蘇州,可她這輩子,還能夠踏上故鄉的土地嗎?


    “對,到了廣州,朕一定要給皇後找個好醫生,讓皇後陪朕一起活到九十九。”朱由榔嘴上說著漂亮話,心裏卻是想著,拿下了廣州,就能夠和紅毛人,佛郎機人等做貿易互通有無,加強國力建設海軍……這些大國國策的調調。


    見到閣樓上天家動了筷子,下麵的太監拍了拍手命俳優走了出來。後世觀看戲劇隻需要幾百個m的內存,成本低到沒有,而在此時,聽音樂和觀賞表演都是成本極高的藝術享受---這也是為何孔老二對季氏多加幾個人跳舞就氣的發抖的原因。


    朱由榔對落後了幾百年的藝術形式興趣缺缺,隻是看著朱慈煊對著下麵的“熱鬧”有點癡傻的開懷大笑。


    “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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