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左胸的大洞觸目驚心,但木頭依舊有生命跡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以及疼到顫抖的雙唇。


    九兒皺著眉頭,嘴裏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啊......”


    站在一旁的張經緯滿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發生何事讓你如此驚訝?”


    九兒轉過頭來,目光緊盯著不遠處躺著的那個人,說道:“他居然還活著。”


    張經緯聽後,不禁愣了一下,然後遲疑地說道:“額……這是什麽話……難不成你以為他死定了?”


    九兒指著木頭受傷的部位,神色凝重地解釋道:“你看看這個位置,一劍穿心,按照常理來說,必定是必死無疑的。可是你再瞧瞧他現在,竟然還發起了汗。”


    張經緯心中一緊,急忙說道:“那還在這裏磨蹭什麽?再不趕緊救治恐怕就真的要沒命了!”


    九兒一邊仔細觀察著傷者的情況,一邊思索著對策,緩緩說道:“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嘛,按理說傷口處的血應該會隨著心髒的跳動而有規律地溢出來才對。”


    這時,張經緯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心髒長在了右邊呢?”


    九兒聞言立馬附耳在木頭右胸上聆聽著,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還真是!居然有人心長在右邊!”


    張經緯雙手合十,朝著天空拜了拜,感慨地說:“看來真是天佑木頭啊。”


    九兒心急如焚地喊道:“快出去燒兩盆水來!我要馬上為他縫合傷口!”她那美麗的臉龐此刻滿是焦急之色。


    張經緯聽到九兒的唿喊,連忙應道:“哦哦!好的,我這就去!”說罷,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待張經緯離開房間之後,九兒的神情變得有些憂傷起來。她輕輕地抬起手,在木頭的身上輕捶了一下,嘴裏嘟囔著:“你這個莽夫啊,早就跟你說了要好好靜養,結果還是把自己弄成這樣,這下可好,白費了我娘之前的一番救治功夫!”雖然嘴上這麽抱怨,但她的眼神裏卻流露出一絲關切和心疼。


    隻見九兒俏臉微紅,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木頭的上衣敞開。她從一旁拿起一塊幹淨的棉巾,輕柔地蘸取一些清水,仔細地擦拭著木頭上沾染的血跡。每一次擦拭都顯得格外小心,仿佛生怕會弄疼他一般。


    而她那顆原本平靜的心,也隨著手中的動作漸漸地泛起了絲絲漣漪。


    不知怎麽的,此時此刻她不再恐血,平時看到鮮血就冒著綠光,頭暈目眩,但這時她格外清醒。


    九兒迅速取出針線,用燈燭中的火焰消毒後,開始縫合木頭的傷口。


    她的手法嫻熟而靈巧,雖然她從來沒有縫合過,但是這樣的手法她在娘親的醫書上已經看過不下百迴,就這樣一針一線將傷口緊密地合攏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頭的傷口終於被縫合完畢。


    九兒長長地舒了口氣,疲憊不堪地坐在床邊,注視著木頭沉睡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欣慰和成就感。


    她暗自祈禱著,希望木頭能夠盡快康複。


    收拾好醫療器具後,九兒決定留在木頭身邊,靜靜地守護著他,直到他醒來。


    張經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說道:“這麽快就縫好了?我這才去燒個水的工夫呢,難道不需要再仔細檢查檢查嗎?萬一哪裏沒處理好可怎麽辦啊?”


    隻見九兒自信滿滿地迴答道:“有什麽好查的呀?實不相瞞,我的縫合術向來都是極好的,隻是本姑娘恐血罷了!”


    聽到這話,張經緯不禁豎起大拇指稱讚起來:“哎呀呀,真不愧是孫藥郎的女兒,這手藝簡直就是華佗在世啊!”


    然而,九兒卻一臉疑惑地問道:“華佗是誰呀?”


    張經緯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嗨,這不重要啦!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照這樣下去,恐怕李姑娘你的醫術很快就要超越孫藥郎嘍!”


    九兒輕哼一聲,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隻要再多給我一些時間練習和鑽研,假以時日,我一定會超過娘親的!”


    這時,張經緯突然話鋒一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嘿嘿,所以……九兒姑娘,原來你果真是姓李呀!”


    九兒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氣得跺了跺腳嗔怒地喊道:“好哇你,虧得本姑娘好心好意救了你兄弟,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給我設圈套!”


    隻見張經緯一臉誠懇地說道:“千萬別誤會啊!今天你能出手救下我兄弟木頭這一條性命,那可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呐!日後若是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你隻管開口吩咐就是了。要知道,雲州同知可是我的老師呢,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會全力以赴相助於你!”


    然而,九兒卻隻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一眼,冷冷地迴應道:“哼,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再跟你說了!”


    那傲嬌的臉還真有那麽一點像李師傅的樣子,很有威嚴,也不失一些可愛。


    張經緯又湊上前去,對九兒說:“九兒姑娘莫怪,我隻是想逗逗你。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


    說罷,他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我張經緯對天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就罰我……”


    “就罰你以後對靈兒好一點!”九兒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卻笑了起來。


    張經緯也跟著笑了,他心中暗想:這個九兒姑娘,還真有李師傅的俠義!不拘小節,有廣闊胸懷,既有雷霆之怒,又有雨露柔情!


    這要是我媳婦該多好啊!張經緯意淫著,九兒卻把他趕了出來。


    門外,易飛魚一臉嚴肅地說道:“張少爺,高大人已經迴營了,我等現在必須將這要犯帶迴府衙去。您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啊!”


    張經緯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要犯?究竟是什麽要犯?”他心中充滿了好奇和不解。


    一旁身材魁梧的彪黑子大聲迴答道:“此次走私案件所涉及的官員可不少呢!除了那貪汙受賄、肆意妄為的高陽縣令之外,還有其他三個縣的縣令以及主簿,隻要是那些屁股不幹淨、有違法亂紀行為的家夥,統統都被高大人給抓起來啦!這迴可真算是為咱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實在是太痛快了!”說著,他用力地揮了一下拳頭,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簡單的拜別了易飛魚他們以後,張經緯又去來到孫藥郎的藥房。


    翻開了那本“焚本”!


    “李載贄!”張經緯再次念起了這個名字。


    他將書翻開了一頁正文,剛開始品讀,卻有重大的發現“啊!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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