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參將離開後,官府的人也趕到了現場,隻不過撲滅火的時候,發現關著張經緯的牢籠已經空空如也。


    隻見一名獄卒神色慌張地跑到牢頭麵前,喘著粗氣說道:“頭兒,不好啦!有兩個囚犯逃走了!”


    牢頭一聽,眉頭緊皺,冷哼一聲道:“哼,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立刻下令,全城緝捕!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脫!”


    獄卒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可是,頭兒,太守大人之前吩咐過,對那兩個人不要過多為難,要盡量好生招待啊。”


    牢頭眼睛一瞪,怒喝道:“在這大牢裏麵,我自然會按照太守大人的意思好生招待他。但如今他竟敢逃出去,那就不再是什麽貴客,而是徹頭徹尾的逃犯!對待逃犯,就該用最嚴厲的手段追捕!”


    獄卒被牢頭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應道:“明白了!小的這就去安排人手緝拿逃犯!”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開始組織人手展開追捕行動。


    “都給我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隻見黑暗處走出一個跟著鬥篷的老人。


    隻見那牢頭怒目圓睜,對著眼前之人喝問道:“你是誰!竟敢插手羈押所之事!”聲音如雷貫耳,震得四周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


    這時,老者緩緩走上前來,他身姿挺拔,氣質不凡,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乃雲州同知!不知我是否有資格過問此事呢?”語氣雖平和,但其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牢頭聞言,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連忙躬身行禮道:“哎呀,原來是同知大人駕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隻是……大人您不是去高陽縣公幹了麽?怎會如此迅速便返迴此地了?”


    劉延之冷冷地說道:“本大人福大命大,沒死在半路上,讓你失望了吧?”話語中充滿了諷刺與不滿。


    牢頭嚇得渾身一抖,趕忙擺手解釋道:“卑職絕無此意啊!卑職對大人忠心耿耿,豈敢有絲毫不敬之心呐!”說著,額頭上已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劉延之麵沉似水,看都不看那牢頭一眼,直接吩咐道:“那張經緯二人不必再行搜捕,其羈押案底也無需記錄。”


    牢頭聽後,不禁麵露驚愕之色,結結巴巴地問道:“啊?這……這是為何呀?”


    劉延之猛地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牢頭,厲聲道:“怎麽?莫非我做事還要向你一一稟報不成?”


    牢頭被這淩厲的眼神一瞪,頓時覺得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忙不迭地應道:“不敢不敢,一切全憑大人做主!小的遵命便是!”


    ……


    高否帶著張經緯二人逃離了火場,街上竟有幾輛馬車。


    張經緯一臉黑線,問道:“高大人,這個是唱的哪兒一出?”


    高否支支吾吾,半天就透了兩個字:“這……我……”


    “還是我來說吧。”易飛魚首輛從馬車上下來,手上還有一些沒有清理完的血跡。


    易飛魚麵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原本計劃逃往那幽深的山林之中,尋思著在那裏安營紮寨,又想迴歸之前的草寇生活。然而,沒過多久那位高大人便找上了門來。他一臉焦急地告訴我們,說是同知大人此刻正深陷困境,急需我們前往相助。”


    聽到這話,張經緯不禁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問道:“啊?哪兒來的消息?!”


    易飛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接著解釋道:“我也並不知曉具體情況。隻知道那高大人不知通過何種途徑弄到了一封密信,而信中的內容更是讓人膽戰心驚。據說晉州那邊竟然出價高達萬兩白銀,隻為買下同知劉大人的項上人頭。”


    張經緯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向高否問道:“此事當真?”


    高否眼光堅定,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真!”


    張經緯也顧不上那麽多,眼下木頭危在旦夕,他現在隻想到了他的“師娘”。


    “不管怎麽樣,先帶木頭去治傷,孫藥郎家你熟,要快些!”


    高否點了點頭,駕著車朝著孫藥郎家飛奔而去。


    雲州有宵禁,卯時以前不能出門,所以這一路上暢通無阻,遇到巡邏的士兵,高否亮出令牌,都沒有過多阻擋。


    “孫藥郎!孫藥郎!”


    伴隨著敲門聲和幾聲叫喊,院裏的房屋突然亮起燈來,隻見九兒不耐煩的叫喊著:“幹什麽呀?還沒天亮呢,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經緯神色匆匆地來到門前,抬手叩響門扉,高聲喊道:“孫藥郎可在?”屋內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娘不在……”話音未落,隻見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九兒。她瞪大眼睛看著門外一臉焦急的張經緯,又迅速將目光移到張經緯身旁那麵色蒼白如紙的木頭身上,驚叫道:“木頭這是怎麽了!”


    張經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說道:“說來話長啊,九兒姑娘。木頭他遭人暗算,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刺穿了心口,如今生死未卜。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求孫藥郎出手相救,看看能否救他一命!”


    九兒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道:“這都被利刃穿心了,咋還能救活呢?就算是華佗再世,恐怕也無能為力吧……”說著,她連連搖頭,臉上滿是憂慮之色。然而,就在這時,張經緯卻不顧九兒的阻攔,抬腳就要往屋裏走去。九兒見狀,急忙伸手攔住他,急聲道:“哎,你別往屋裏去呀!我娘真的不在家!”


    張經緯俯身跪地,朝著九兒磕了兩個響頭,說道:“九兒姑娘,你大發慈悲,救救我這兄弟!我給你磕頭了。”


    九兒一臉驚慌,一個勁的將張經緯扶起,但還是推諉著說:“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血!”


    張經緯眼裏淚花打轉,一臉真誠的說道:“九兒姑娘,醫者仁心!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他死在你麵前的,求你了!”


    “這……這……這也……行!我試試吧。”


    九兒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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