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打屁一頓後,各部開始集結士兵。


    最終決定五百人出營。


    王校尉帶著兩個把總和騎兵都尉以及三個旗牌官,其餘官兵用於換防。


    旗官拿著銅鑼騎著馬在營地裏不停的敲,把總在校場點將台上擊鼓,千總和校尉已經站好等待。


    張經緯看著這些精神抖擻的士兵,心中充滿了信心。


    “兄弟們,這位是將軍的女婿,是我們雲州的秀才公,張公子欲為百姓查辦要莊的走私案!”王才武高聲說道。


    “將軍有令,要我等協助張公子辦案!”


    “我們要迅速行動,抓住那些走私犯,讓雲州恢複安寧!”


    “他娘的,看見那些衛所的打了勝仗比自己打了敗仗還難受!”


    畫風一轉,王才武居然罵起娘來,逗得底下士兵哈哈大笑。


    “人家笑話我們是沒打過仗的生瓜蛋子!”


    “都是將軍的兵,我們也不差那點本事,現在建功立業的機會來的,是爺們的都給我支棱起來!”


    士兵們齊聲響應,士氣高昂。


    張經緯坐著一輛租來的馬車,帶領著這支隊伍,駛出了軍營,朝著府衙前進。


    ……


    府衙門口,盧輝和劉延之已經等候多時。


    “通判府已經控製住了,王恍不知所蹤!”盧輝沒等馬車停穩,一個箭步上前告知張經緯等人。


    張經緯嘴角一揚,自信的說:“我已經猜到了,我動靜越大他跑得越快,等他露出尾巴,抓他個人贓並獲!”


    “王校尉,你先派人封鎖各個城門,以免舌頭跑出去。”


    隨後,他轉身對身後的軍官們喊道:“各位將士,現在我們要分頭行動了。”


    “王校尉帶著一半兵力查處要莊窩點,並追捕王恍,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其餘將士跟著我走!”


    王才武不解,“姑爺這是要去哪兒?末將得護您左右啊!”


    張經緯解釋道:“王校尉不必擔心,這有那麽多精兵護我,我隻是想去河道查看一番,順便看看水防營!”


    劉延之聽到這話與盧輝來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盧輝先開口說話:“既然如此,本官與同知自當一同前去……不如這樣,我與王校尉一同去往要莊,劉同知與他學生去河道如何?”


    王才武得到張經緯肯定的點頭後,便丟下一句爛話。


    “既然是姑爺的意思,末將也不攔您,但太守大人如遇衝突還是躲遠些好,免得到時候您千金之軀染了紅可不好看。”


    武將和文官總是不對付,手底下的兵也不會對他們有多客氣。


    交代兩句之後,士兵們紛紛領命,迅速展開行動。


    ……


    劉延之剛上馬車,騎兵都尉就連忙騎著馬拉開窗簾布。


    張經緯被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你想幹嘛?有什麽問題嗎?”


    這騎兵都尉也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我隻是……想……想……”


    張經緯見他結結巴巴,不耐煩道:“想什麽想,說不出來就寫出來!”


    騎兵都尉害羞的低下頭,真就從懷裏掏出個小本本,用一炭塊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


    “路遠 幹糧”


    “噢,你是真說不出話啊!抱歉了。”看著他的憨態,張經緯尷尬的道歉。


    劉延之捋著胡須,深思道:“確實,要莊不遠就有衛所,可以補給。”


    “從雲州到水防營估計要兩天的路程,路上沒有任何補給。”


    “而且水防營設在高陽縣轄區內,高陽縣令不好搞定。”


    騎兵校尉脹著脖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急,急……急行軍……一天……一夜。”


    張經緯思考片刻後,決定采取騎兵都尉的建議,先迴營中取幹糧。


    隻不過張經緯交給了一個小旗官去辦理,半個鍾頭都沒有就拉來了一車幹糧。


    分配完了以後,張經緯坐在馬車上揮著皮鞭,振臂高唿“好,急行軍!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出發!”


    一行人快馬加鞭,一路奔馳。


    馬車被張經緯掄得飛快,這馬車比他想象中要穩。


    以前他騎過三輪車,一個村一個村的接送工人,多爛的路他都走過。


    他甚至感覺這馬車坐起來比騎電三輪要舒服。


    不一會兒甩開了步兵一大截。


    ……


    夜幕降臨,他們選擇在一處林間休息。


    這些步兵累得沒有了力氣,一個個的東倒西歪。


    雖然是輕裝上陣,但一口氣跑個十幾二十裏著實累的夠嗆。


    張經緯簡單吃了些幹糧,便嚷著要趕路。


    這騎兵都尉拿著個小本子跟他爭辯了半天才同意再休息半個時辰。


    休息閑聊中,得知這都尉名叫高否,從小便落下口吃的毛病,周邊的人都叫他高結巴。


    張經緯打趣他:“你看看你這名字,那麽多口還要‘不口’,你是有口難開啊!”


    周圍的士兵都笑嗬嗬的,高否也抓著腦袋樂嗬著。


    休息時間結束之後,眾人點起火把,又忙著趕路了。


    這迴是一個騎兵趕著馬車,壓低了速度,夜間駕車也快不了。


    騎兵一邊駕車一邊跟張經緯聊天解悶:“我是高大人的小旗官,跟著大人兩年多,我倆也算是有些默契了,基本上他開不了口的都是我幫他說出來的。”


    張經緯笑道:“哦,那閣下便是傳說中的‘嘴替’。”


    小旗官不理解張經緯在說什麽,但還是恭敬道:“張公子不愧是秀才公,隨口說出的都是我們聽不懂的詞。”


    “其實高大人挺可憐的,明明武藝超群,卻因為口吃的毛病,不討喜。”小旗官開始替高否打抱不平。


    “七品都尉一直沒能升把總,整整十年啊。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年?”


    “而且他經常一個人走路時練習說話,行為越是怪異,人就越是孤僻。”


    ……


    遇到這話癆小旗官,張經緯也是聽著聽著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小旗官叫醒了他。


    經過了一夜的趕路已經到了高陽地界。


    “前麵就是賈村,高大人提議在那裏休整片刻。”


    “再往前就是水防營了,估計放飯前能到。”


    “張公子昨夜你睡得可香了……”


    這嘴替還是這麽聒噪。


    賈村是高陽縣的地界了,這是天朝最北邊的縣城,這河道的盡頭便是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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