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充斥著房間,他麵色紅潤,眉眼裏都透露著喜悅。一想到昨晚安夏白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他就高興的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安夏白仿佛還像第一次跟陸櫟睡在一起一樣,她的臉色緋紅,眉眼裏都透露著害羞。她抬眸看了看陸櫟,但是又很快用被子把自己的臉給遮上了。


    她並沒有迴答陸櫟的話,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一想到昨晚的種種,他就懷疑陸櫟之前根本就沒有受傷,不然體力怎麽還會那麽好?


    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如此嬌羞,陸櫟把她蒙在臉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又用胳膊一卷,就把安夏白給再次卷進自己的懷裏。


    “怎麽不迴答?嗯?”


    男主似乎心情很好,特別是看到安夏白如此害羞,他就又有了衝動。


    “沒……力氣!”


    這三個字看似很簡單,可是究竟這三個字裏麵蘊含了多少內容,也恐怕隻有這對昨晚剛剛用力過猛的夫妻二人才能知道。


    聽到安夏白這麽說,陸櫟很開心,似乎是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的吧?


    “那你昨晚還吵著不讓我睡?嗯?”


    陸櫟的氣息傳入到安夏白的耳中,臉上的喜悅就像是大雨過後的彩虹一樣,燦爛的不行。


    “哎呀~”


    安夏白被陸櫟的話說的再次麵紅耳赤,昨晚的事情,她不敢去迴憶,甚至此刻隻要一閉上眼睛,昨晚的場景就一直在眼前旋轉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昨晚就是一直纏著陸櫟,不讓他睡覺。後來要不是陸櫟說了一句“如果不想睡,咱們就繼續”的話,恐怕安夏白這一晚上都會緊緊的摟住陸櫟的脖子不鬆開。


    “怎麽?害羞了?”


    安夏白越是感覺到害羞,陸櫟就越是往這方麵提。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親密了,別說肌膚之親了,平時隻要自己一靠近安夏白,他就恨不得往後退三尺。


    當然了,每當這個時候,陸櫟都感覺特別的受傷。可是女人是自己選擇的,除了寵著,她還能做什麽呢?


    聽了陸櫟的話,安夏白嬌羞的鑽進陸櫟的懷裏,腦袋埋在陸櫟的胸前,感受著他胸膛的滾燙。


    昨晚,他就像著了魔一般,跟陸櫟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在那之前,他們還陌生的就像路人一般。


    安夏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是自己被陸櫟給迷惑了嗎?可是為什麽她這麽輕易的就就範了呢?看來是陸櫟的技藝太高超,以至於她都無力反駁了。


    “那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就這麽抱著你。放心,我不會動的。”


    陸櫟語氣裏麵的喜悅安夏白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他喜歡看見陸櫟笑的樣子,也喜歡埋在陸櫟的咯吱窩裏一動不動。也許,這就是他想要的安全感,也許,這就是他在患得患失之後對自己最大的撫慰吧!


    陸櫟輕輕的親吻在安夏白的額頭上,一隻胳膊裸露在外,不停的撫摸著安夏白的後背。他知道,這樣的動作會讓安夏白睡的更加安寧。


    這一覺,安夏白睡得很好,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睡的這麽舒服了。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有魔力嗎?他在想,同時,安夏白正在梳頭發,透過鏡子裏看正在收拾床鋪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她好像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心頭被注入了一朵蓮花,而這朵蓮花得到了泉水的灌溉,是那般的歡欣雀躍。


    她暗自的笑著,殊不知背後的男人早就把她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她悄悄的走到安夏白身後,用力的把安夏白攬在懷裏。


    “在笑什麽?嗯?”


    像是在床上那般,這一個嗯字就讓安夏白感覺自己渾身酥麻,如過電般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和思緒。


    “沒,就是看你會做這些事情,好奇的很。”


    是啊,皇帝是一隻都被很多人伺候的,向來都是有很多皇帝這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家務。


    不過安夏白剛剛看到陸櫟在收拾床鋪的時候,動作似乎非常嫻熟,就像是這些動作已經被她重複了千遍萬遍一樣,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把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給難住。


    “那是自然,你我在一起,都是我做這些的。”


    陸櫟隻是習慣性說出這些話的,可是話剛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安夏白因為自己失憶的事情耿耿於懷,自己更是不敢輕易在他麵前說出任何有關於失憶的話語。可是剛剛,她竟然得意忘形的說出了自己平時絕對閉口不談的詞匯。


    她一時間愣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


    看到陸櫟此刻的樣子,安夏白也顧不得去避諱自己心裏一直都不想提及的話題。


    她輕輕的拍了拍陸櫟的手,站起來,把對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裏,眉眼裏依然帶著笑容,可是陸櫟不敢在笑了,因為她害怕安夏白下一秒就會翻臉。


    “幹嘛這幅表情看著我?我也不是惡魔!”


    安夏白笑嘻嘻的模樣是非常出乎陸櫟的意外的,隻不過他還是膽大妄為的問了句,你不生氣嗎?


    “有什麽好生氣的啊?你是不是傻?雖然失憶的事情我是不想提及的,可是也沒有人說徹底不能提起啊?再說了,你跟我在一起能做這些事情,我很開心,即便我不記得。所以,你根本不用像吃了死耗子一樣讓自己心裏犯惡心,我還沒有那麽脆弱!”


    安夏白笑著,伸出食指戳了戳陸櫟的額頭,轉身拉著他的手,來到了院子裏。


    “咱們去吃飯吧,我好餓啊!”


    安夏白差點兒又說出一句,“我昨晚很累,所以現在需要吃很多有營養的東西來補一補。”


    可是她及時刹住車,她可不敢在這青天白日下說如此讓他害羞的話語。


    陸櫟隨著安夏白去廚房吃飯,吃飯之時跟安夏白提及了自己此次出宮,皇後裏麵的事情全部都是六六在處理。


    提及此事,陸櫟就心裏難安。六六一個女孩子,他三番五次把那麽多反鎖又不容易做的事情交給他做,陸櫟心裏實在是於心不忍。他眉頭微微皺起,想起朝廷中那些難以對付的老家夥們,他就替六六擔心。


    “不放心的話就迴去唄,反正你已經看到我了,而且我還很好。”


    安夏白是從心底裏往外說這句話的,因為他知道陸櫟是個始終憂國憂民的好皇帝,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陸櫟沒辦法處理皇宮裏麵的事情,他也實在是沒辦法心安。


    “那你什麽時候迴去?”


    陸櫟此次出宮的目的就是把安夏白給找迴去,如果自己貿然迴去惹安夏白生氣的話,恐怕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更加冷卻了。


    “兩三天之後吧,放心,我跑不了。宮裏的事情比較緊急,更何況六六一個女孩子,你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麵對那麽多事情吧。”


    如果安夏白要是想起來六六曾經在他和陸櫟都不在皇宮裏十替他們處理前朝後宮的事情的話,她此刻一定會覺得自己就像周扒皮一樣,那樣讓一個女孩子勞累,是多麽的罪過啊。


    “好,那一言為定。吃過飯之後我就迴去了,你也盡早迴來,別讓我擔心。”


    陸櫟說的擔心是真的擔心,她不想讓安夏白一個人在皇宮以外的地方停留太久,不然他害怕真的會有危險發生。


    陸櫟走後,安夏白就繼續過自己在這宅子裏麵的生活了。


    她看到江安平還在讀書,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隻是他每次見到江安平的時候,他十有八九都是在讀書,怎麽就不見他有做別的事情的時候呢?


    “安平,又在讀書呢?”


    安夏白走上前,江安平聞聲站了起來,跟安夏白打了個招唿,眼睛裏麵帶著笑容。


    “是,閑暇無事,想多讀些書,增長一下見識。”


    不得不說,江安平這種喜歡讀書,願意增長見識的想法是非常好的。隻是安夏白總是覺得江安平讀書是有問題的。


    她一向都非常敬重讀書人,所以當初才會那麽毅然決然的把江安平給買了迴來。隻是他總是在讀書,並沒有什麽進展。安夏白覺得奇怪。


    後來仔細一想,這讀書跟讀書也是有區別的。讀死書還不如不讀。浪費時間不說,這時間一長,把他的耐力和心性都給磨沒了。


    “你非常用功,我很欣慰。隻是你要懂得勞逸結合,不然總是這樣下去,你會感覺到身心俱疲的。”


    安夏白拍了拍江安平的肩膀,深深對這個讀書人對念書的喜歡感覺到敬佩。


    “受教了,我這就出去走走。”


    江安平是一個非常有執行力的人,聽了安夏白的話之後,立馬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邁步出去,準備四處走走。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出家門沒一會兒他的錢包就丟了,她還渾然不知。


    她來到了一家酒樓,而這家酒樓正是之前安夏白贈與咕嚕肉做法的酒樓。江安平在這裏飽餐一頓,正準備付錢,卻怎麽都沒有在自己懷裏找到錢包。


    讀書人一般都是自命清高,特別好麵子的,她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沒有帶錢,或者要賒賬這種行為呢?


    可是酒樓的夥計每天麵對那麽多人,客人一有風吹草動,他們的眼睛就能立馬看出來,就像是探測器一樣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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